第13章 嬌俏的冷麵王爺
容淵見她神情不似作偽,手上的藥膏也如那晚一樣泛著淡淡的清香。
越發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本王不計較之前的事。」
燕雲嵐發現容淵真是可愛,明明看上去那麼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一個人,可在她面前,竟像是個鬧著要糖的小孩子一般。
「當然要計較,我可是輕薄了你,你若是那般大度,哪裡來的我們倆的婚約。」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你厭惡我,想要報復我是吧,那你可得趕快問問皇上,欽天鑒的日子算出來了沒。」
「你名正言順地娶了我到王府,不就能光明正大地對我下手了嗎,你想做什麼做什麼,我都依著你,絕不反抗。」
不早日到王府,她怎麼能把這個嬌俏冷麵王爺拿到手呢。
經過今日之事,謝慧蘭母女可不會再把這麼好的事送到自己手上了。
這燕國公府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待了,就是舉行婚禮的時候,能把祖母帶過去就好了。
容淵幾乎懷疑燕雲嵐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了。
她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精確地猜出了他的心思,還這麼明目張胆地說出來。
擺明了就是不害怕。
容淵偏偏不想如了她的願。
「還有,你這手和腳不能拖了,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並不好,所以我需要在絕對安全的地方給你治,還要做到掩人耳目。」
「我們倆的關係就是最好的掩飾。」
燕雲嵐這就話是貼在容淵的耳邊說的,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說了些貼己的悄悄話。
其實就是怕隔牆有耳。
容淵臉色猛地一變,不顧手上的上用力捏住了燕雲嵐的手腕。
「你能治好本王?」
燕雲嵐沒被制住的手在他手筋斷裂的地方輕輕地摩挲,把他的手拿下來。
語重心長道:「你不要這麼用力,我又不會跑。也不必太驚訝吧,你身後跟著的那位郎中,應該看過我給你上的葯了吧。」
「我從頭至尾都沒有害你的心思,我們現在就是兩位一體,你若是不好,我一介弱女子如何在這群狼環伺的環境中存活。」
弱女子?
容淵冷哼,能巧妙用穴位把人制住的她,又哪裡弱了。
如果她真的能治好他,婚事確實要提上日程了。
當年軍醫說錯過了最佳時機,雖然辛鳳為他接上了幾根,但是有幾根總是錯位,長不好,只能用藥物養著。
他也一直在派人遍訪名醫,辛鳳也沒有放棄。
見過了太多郎中,都是遺憾地搖頭,他幾乎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至少簡單的日常生活還是可以的,只是不能用力,不能練功,也不能再揮動武器上戰場了而已。
「你有幾成把握?」
「九成。」燕雲嵐驕傲道。
她本來想說十成的,覺得還是要謙虛一些,而且這一成留給容淵,看他的表現。
他的態度對她好一點呢,她就讓他少吃些苦。
他若是還很討厭她,她就,嘿嘿。
容淵眉心一擰,還是有幾分懷疑,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本王明日就進宮。」
這便是要去催婚了。
燕雲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翹了翹嘴角。
拿捏。
燕雲嵐便推著她往祖母那兒走,遠遠地能聽見花園那邊的聲音。
「你怎麼會醫術的?」
「天賦吧,小時候自己生病,沒有人管,偶然得到了一本醫書,就愛不釋手,天天抱著啃,啃多了自然而然有了一身醫術。」
燕雲嵐胡編亂造,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在原世界埋頭苦讀數十年,整日里讀《內經》《傷寒論》這些,要上五隻手都數不過來的課程,還有做不盡的實驗。
容淵嗤笑:「你糊弄本王?」
「現在本王有些懷疑你的醫術了。」
燕雲嵐聳聳肩:「愛信不信,需要治病的是你,又不是我,說真話你不願聽,非要我說有個世外高人在暗地裡教導我你才信嗎?」
這種用爛了的理由,若是以後再提起來,她上哪兒去找這世外高人去。
「夫君啊,看清事實吧,除了依靠你的王妃我,沒有人會對你這麼好了。」
就沖著皇帝能在她頂著這麼丑的容貌的時候都能把她許配給容淵。
說明皇帝對容淵的榮寵是有那麼幾分虛假的。
容淵發現這個女人真是伶牙俐齒,本來以為她一無是處,結果發現她除了容貌醜陋外,八竅通了七竅,就是這性子也有些惡劣。
「你在那白雲觀莫不是除了翻閱你口中的醫書,不曾讀其他書,才借著本王的名義逃避那鬥文會的。」
容淵就是見不得這女人得意的樣子。
「那你可就猜錯了,我是瞧不上他們做的那些酸腐詩文,怕打擊他們,心地善良的我給他們留些尊嚴而已。」
容淵冷嗤來表示自己的不屑。
燕雲嵐這股勁兒也上來了,停住了輪椅,走到前面,直視著容淵。
「你別不信,我說給你聽。」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這是你。」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是我。」
說到這句的時候,燕雲嵐注意到容淵的嘴唇動了動。
「你想說什麼?」
「大言不慚。」
容淵還是沒忍住。
哼,就知道這人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他不愛聽,她偏要說。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是我們。」
還有好多好多形容我們的詞。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一點通。」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容淵沒聽過這些,倒是真的覺得燕雲嵐是有幾分才氣的,倒也不是他想的那麼胸無點墨。
燕雲嵐的腦子裡回憶起了好多,接著道:「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我可告訴你,你以後不能納妾知道嗎,也不準抬別的小妖精進門,此生此世,只能有我一個!」
「如若不然,我……了你。」
容淵直覺她省略的不是什麼好詞,再加上她的目光所向,不知怎的腿間一涼。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