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最牛掰保鏢上崗
為了給新老闆留下好印象,從此不再去搬磚,荊楚將軍特意在河邊洗了澡,梳洗了頭髮,把鬍子也刮乾淨。
月色下,映著河水瞧了瞧,總算有個樣子了。
就是衣裳破舊了些,盔甲破破爛爛的,快要掛不住了。靴子頂出兩個大洞,露出兩個腳指頭。
荊楚將軍看著兩個漏在外面的腳指頭,使勁往後縮了縮,不免有些尷尬。
夜晚的辦公樓只有兩個地方亮著燈。
除了一樓的保安室,就是頂層的總裁室,簡直不要太好找。
荊楚將軍在樓下,看見了來自全國各地的鬼魂,一個個手裡拿著自拍桿,準備一會兒合影「活地標」。
一個身穿露臍裝的女鬼飄過來,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戳荊楚將軍的胸膛,嬌笑連連。
「死鬼,長得可真壯!妹妹跟你商量個事兒行不?」
荊楚將軍蹙起眉頭。
「啥子事?」
女鬼沖他拋了個媚眼。
「一會兒幫我和『活地標』拍張照片行嗎?」
「不行!!!」
荊楚將軍瞪起大眼珠子,硬生生把女鬼嚇退幾步。
「那是我老闆!」
一幫遠道而來的鬼魂見荊楚將軍如此兇悍,偏偏還不敢招惹,他們幾個的戾氣加起來還不夠人家啃一口的。
荊楚將軍順著樓梯,一路飄上頂層。
整個樓道里,擠滿了來直播和看熱鬧的鬼魂。遠遠的,就聽見門上有隻青蛙呱呱呱的叫,一停不停,嗓子都啞了。
蔣赫在屋裡特別煩!
小青蛙叫一晚上了,外面到底是來了多少鬼魂!
司徒淵舟說給他掛個牌照,看了看他沒有固定居所,有時在辦公樓,有時在蔣宅,有時候還在自己的別墅里。
這就是房子太多的煩惱!
荊楚將軍拍拍身上的大刀,兩側的鬼魂自動給他讓路。
有個年輕女鬼想嗶嗶幾句,說他插隊,被荊楚將軍一個眼神瞪的閉了嘴。
太太太太不像話了!
整個樓道里,兩邊牆上刻滿了歪歪扭扭的字——XXX到此一游!
荊楚將軍都看不下去了,見前面有個年輕男鬼正在牆上刻字,抓起來一把扔到了玻璃外頭。
樓道里瞬間安靜下來。
「你們這些鬼魂都是什麼素質!看看這牆上弄成什麼樣子了!」
荊楚將軍聲如洪鐘,一發怒,身上的戾氣呼地冒出來。
旁邊的鬼魂嚇得一直往後縮。
「大,大哥,你先拍照,你拍完了我們再拍!」
剛才被扔出去的男鬼剛飄回來,還以為自己剛才是擋了大佬的路,所以才被扔出去。
「拍你娘個蛋!」
沖著那男鬼伸手一抓,嗖的一下又扔了出去。
荊楚將軍拔出大刀,對著走廊里喊了一嗓子。
「以後不準再來拍照直播,誰再來,別怪我刀下無情!」
剛才那男鬼艱難的又飄過來,趴在窗戶台上,一臉懵逼。
「大,大哥,你誰啊?管什麼閑事?」
荊楚將軍牛眼一瞪,向上舉起大刀。
「那是我老闆!我是他保鏢!你有意見?!」
「沒!絕對沒有,我先走了。」
男鬼自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走廊里的鬼魂誰也不敢嗶嗶,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蔣赫在屋裡就聽見一個粗狂大嗓門,心想這就是孟魚找來的保鏢了,來的真是時候。
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髮髻盤在頭頂,身穿古代盔甲,手持一把大刀,正愣愣的看著他。
那眼神……
「你好,是荊楚將軍吧,我是蔣赫,需要一位保鏢。」
荊楚將軍看著他肩膀上的命燈,又看看蔣赫的模樣,神情十分複雜。
他從沒有見過命燈這麼亮的人!
之前術士曾言,霍將軍的命燈特別特別亮,可那時候荊楚將軍還是人,看不見命燈有多亮。大概……就這麼亮吧。
再仔細看他的樣子,和霍將軍長的並不相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令荊楚將軍一陣激動。
雙手抱拳,微微躬身。
「在下荊楚,見過蔣老闆。」
蔣赫自打能看見鬼,還從沒有見過這麼有禮貌的鬼。
「晚上太多鬼魂在這裡聚集,以後勞煩荊楚將軍了。」
荊楚將軍也特別喜歡這位新老闆,最近因為古墓被挖的鬱悶瞬間沒了,嘿嘿直笑。
「蔣老闆,你看我這身衣裳能行不,需不需要換身衣裳啥的。我看有些保鏢,都是黑西服黑眼睛,很有派頭。我自己倒是不要緊,就怕給你丟臉。」
這是荊楚將軍的真心話,他打心眼兒里怕給新老闆丟面子。
蔣赫一琢磨,也行!
「多少錢能夠?」
「兩根香燭就差不多。」
才兩根香燭,蔣赫想到了劣質的西服料子。
「這樣吧,我給你五百根香燭,你好好打扮自己。錢不夠了你再來找我,剩下的話就當買酒錢。」
荊楚將軍頓時張大嘴巴!
五百根香燭……他得搬多少磚才能賺回來!
搬一天磚,才賺半根香燭。五百根香燭,就是三年吶!
荊楚將軍高興的摸摸腦袋,新老闆簡直不要太好!
很快,荊楚將軍回來了。
蔣赫差點沒認出來。一身黑色西裝,擦得錚亮的皮鞋,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嘴角含一根牙籤。連髮型都變了,在腦後扎了個小辮子,走起路來小辮子一撅一撅的。左右拿著刀鞘,右手時不時挽個刀花,在走廊里認真執勤。
看上去真有范兒!
荊楚將軍兩千年來沒換造型,剛才花了一根半根香燭的天價,專門讓設計師設計了形象。
一下子給五百塊的巨款,荊楚將軍激動地渾身血液倒流,上哪裡能找這麼好的老闆!
自己怎麼都行,就是不能給新老闆丟面兒!
蔣赫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處理完文件,開始背書寫作業。
睡覺前,蔣赫第一次嘗試打坐。
眼前是一片浩瀚星空,他好像站在特別高的地方。伸出手臂,星星近在咫尺。
不遠處有一道浩瀚星河,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靈氣四面八方湧來,進入到身體,原本的疲憊感煙消雲散,整個身體充滿了能量。
肩頭的命燈之火越來越亮,蔣赫時聽到了刀槍劍戟的打鬥聲,還有馬聲嘶鳴……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正是太陽初升。
想到離著小魚越來越近,蔣赫感到發自內心的喜悅,此刻想見到她!
特別特別想……
打電話讓中餐館準備好早餐,蔣赫拿上外套出了門,他要去和小魚一起吃早餐。
……
外面又是下雪的一天,一片銀裝素裹,整個路面都跟鏡面似的打滑,車輛特別少。
孟魚沒有想到,蔣赫會在這樣的天氣里來給她送早餐。
早餐很豐盛,有八寶粥,六樣小菜,還有水煎包和蒸餃,拿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
孟魚又切了一隻姚奶奶自己腌制的鹹鴨蛋,兩個人很愉快的吃完了早餐。
「今天不忙嗎?」
蔣赫把桌子收拾好,抹布來回擦了三遍,直到擦得桌面放光。雖然平時不打理這些,都有保姆干著,不過蔣赫是個非常喜歡乾淨的人。
「周末不上班,不過事情很多。」
突然間想到了作業,蔣赫笑不出來了。
「小魚,你作業多不多?」
孟魚噗笑出聲來。
「挺多的。」
蔣赫嘆了口氣,什麼年紀了,居然被作業愁成這樣。
「王老師給我布置了很多作業,超級多超級多!居然要背誦課本,還有那麼多卷子。王老師還說了,他布置的作業不多。我也很納悶兒,這老師可真謙虛,要是多起來什麼樣子。」
說著,從包里拿出卷子和一摞教材書。
孟魚翻看他的課本,幾乎看不懂,裡面的東西太專業。光細菌病毒的種類就兩本書,還有比她學的更複雜的數理化。
「王老師?長的什麼樣子。」
「一個白鬍子老頭,看上去挺慈祥的,怎麼布置作業下手這麼狠。」
蔣赫一邊說著,歪在沙發上,拿一沓子試卷蓋住臉,偷偷地愁眉苦臉。
孟魚想到了給自己上課的王老師,八成是同一個。
「給我們上拓展課的老師也姓王,可能和你是同一個老師,布置作業也特別多。」
蔣赫一下子把試卷從臉上拿下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想吃肉了!不吃肉沒力氣背書!!!」
外面大雪紛飛,蔣赫讓孟魚在家裡等著,自己出去買了排骨和一些菜回來。
廚房裡有燒柴火的大鍋,蔣赫燉上排骨,這才回來背書寫作業。
孟魚趴在桌子上做試卷,寫大字。
蔣赫坐在桌子對面寫寫畫畫,聚精會神的學習。
時間彷彿流淌的小溪,這會兒慢了下來。孟魚第一次見這麼認真學習的蔣赫,一時多看了幾眼。
蔣赫絲毫沒有覺察,現在滿腦子都是細菌和病毒,還有說起話來白鬍子一撅一撅的王老師。
燉了兩個多小時,蔣赫去熄了火。
「這樣燜一會兒味道更好。小魚,,你給我提問問題好不好?就提問前十頁。」
前十頁?
孟魚拿過那本《細菌和病毒的戰爭》,裡面的每一頁的內容都滿滿的。
「這麼一會兒就背完前十頁了?」
蔣赫閉著眼睛,還在回憶著裡面的知識點。
「背的還不熟練,就是記憶裡面的重點。你提問試試,我看看到什麼程度了。」
「XL病毒的構成?」
蔣赫搖搖頭。
「這個簡單,早就知道了,提問下一個。」
孟魚:「說出XX病毒的特點,構成,弱點。」
「XX病毒……」
蔣赫背的滾瓜爛熟,幾乎是一字不差。
連著提問幾個問題,蔣赫都回答的很流利,孟魚真心的誇讚他。
「你記憶力可真好,我背不了那麼快。」
「也不是今天才背的,昨晚上睡覺以前看過一遍了。」
那也學的夠快!
「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是個混混樣子。真的想不到,你居然成績那麼好。」
蔣赫隨手在紙上畫了幾個細菌形狀。
「背誦東西都是講究竅門的,比方說這個細菌。」
孟魚湊過來看,只見一隻橢圓形的細菌,身上有幾個小觸手。
蔣赫:「這個細菌叫做XX細菌,像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寶寶。」
說著,用筆在上面指給孟魚看。
「這裡是他的尿不濕,這裡是他的手腳,這個小寶寶的頭髮有些長,長在了一邊。裡面的小圈圈像不像嘴巴?這是他在哭。」
他這麼一說,孟魚看著還真像。
蔣赫又畫了一隻病毒的圖片。
「你看這個像不像僧帽水母?」
「像。」
「僧帽水母有劇毒,這個病毒也非常的厲害,能夠大概率導致感染者死亡。他們在某些方面,有共通性。根據他們的特點,找出相關的事物聯繫起來,這樣就記得快了,而且不容易混淆。」
明明學習是很嚴肅的事情,可是在他眼裡就變得那麼有趣。孟魚看著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細菌圖片,如果讓她來記憶的話,她會畫很多遍,直到印在腦子裡。
可是蔣赫不一樣,他用了更簡單有趣的方法,把這些課本上的圖片,變成了有生命的東西。
難怪他以前學習那麼好,玩著學都能考第一!
吃完午飯,蔣赫很主動的去刷碗,然後又開始背書。
背完幾頁,就讓孟魚提問。休息腦子的時候,幫她看數理化試卷,找出裡面的錯題,一道一道給她講解。
晚飯繼續吃排骨,吃完排骨蔣赫準備回去。
「公司里還有好多事等著處理。我邀請了一個R國的專家加入我們公司,他有幾項專利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
孟魚:「他同意了嗎?」
蔣赫搖頭,笑著看她。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正在想辦法,這就是一場鬥智斗勇斗實力的攻堅戰。」
孟魚也笑了,眼神亮亮的。
「我方必勝!」
蔣赫大笑,拿上課本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公文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快要放不下了,孟魚拿出手機,從某寶訂購了一個背包,下次見面的時候送給他。
……
晚上,莊子詡打來電話。
這個哥哥特別暖心,知道青陽鎮下了大雪,特意囑咐她少往外跑,注意別感冒了。
「袁子浩回京城了,把你誇的像仙女下凡。那小子喝完酒還偷偷的問我,你是不是以前在哪個大山裡修鍊來著。」
孟魚大笑,她都能想象出袁子浩問這話時的樣子。
「那你怎麼說的?」
莊子詡也笑了。
「我說你是峨眉山出來的,那小子真信了。」
這話莊子詡是真的說了,袁子浩也是真的信了!
「他問我為什麼把你送到峨眉山裡去,還問你的師父是什麼高人。」
莊子詡越說越開心,自己在電話那頭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天聚餐完,他跟你拍照來著,記得嗎?」
孟魚:「記得。」
袁子浩非要拉著她拍照,孟魚就跟他拍了一張,說起來還是頭一回見面的時候。
莊子詡:「他去打造了一支金懷錶,把你的照片放上面。」
孟魚:「這不合適吧。」
懷錶是私人物件,怎麼能把她的照片放進去。
莊子詡:「我也說了,不合適。可是那小子做事少根筋。他把懷錶拿出來給我看,上面還刻著幾個字——孟魚是我妹,急急如律令!他說被鬼嚇怕了,貼著你的照片鎮邪!」
孟魚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笑得肚子疼,這傢伙怎麼這麼可愛。
庄爺爺和田奶奶也給孟魚打電話,老兩口抱著電話和孟魚聊啊聊,怎麼都不捨得放下電話。
「小魚啊,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一定要好好吃飯,姥姥下次看見你的時候,可不能瘦了。」
「知道了,我每天都吃的很好,今天燉的排骨,吃的挺多。您和姥爺把身體保重好,大冷天的,千萬不要感冒。」
「我們出門少,不要緊。出門就帶上你給的『保暖符』,不怕冷。自從有了你給的『逆生符』,我和你姥爺睡覺也好了,精神也好了,特別好使。還有『泉水符』,水變的甘甜可口,我和你姥爺現在喝茶都比以前多了。」
姥姥在那邊絮絮叨叨,孟魚在這邊聽著。
外面寒風呼嘯,這裡有家人的疼愛,孟魚覺得自己很幸福!
「小魚啊,姥姥可想你了,什麼時候回來呀?」
孟魚看看日曆,離著過年也快了。
「過幾天我就去,一直住到過年,多陪陪您和姥爺。」
田奶奶聽了很高興,這才依依不捨的掛完電話。庄爺爺在一旁吃蘋果,見老伴兒掛了電話,急得直跳腳。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掛了!」
「你光顧著吃蘋果,吃吧吃吧。」
庄爺爺想給孟魚再打回去,田奶奶直接把電話拿走了。
「也不看看幾點了,我的寶貝小魚還要睡覺呢!」
庄爺爺嘎吱嘎吱嚼蘋果,瞅了一眼老伴兒,一臉不高興,嘴裡嘟嘟囔囔的說明天打。
……
晚上,梅蘭心打來電話。
自從上次從梅園一別,梅蘭心時常給孟魚打電話,微信上也經常聊天兒,郵寄孟魚喜歡喝的酸梅汁。
倆人聊了幾句日常,梅蘭心道。
「小魚,你明天在家嗎?我們好久不見了。」
咦?
「你現在在哪裡?」
梅蘭心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我在小西這裡。他和萌萌的的事兒啊,有些波折。萌萌家裡說什麼也不同意,有很多的顧慮。權西這小子那些年得了個浪蕩名聲,現在後悔的不行。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這不,讓我這個當姐姐的去說道說道。」
張權西的父親已經病逝,母親早亡,父親這邊親情寡淡,幾乎沒有什麼聯繫。
平日里和梅家一直往來密切,尤其是梅蘭心這個姐姐。
長兄如父,長姐如母,梅蘭心這回親自出馬了。
「事情辦的不順利,我和萌萌的父母見面,談了許多,兩位長輩就是不鬆口。我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去拜訪。這不,正好來到省城了,就想去你那裡看看,咱們也好久不見了。」
孟魚挺喜歡梅蘭心,一聽說她要來很高興。
「你要來太好了!明天來家裡坐坐,我做幾個拿手菜,咱們說說話。」
第二天,陽光大好。
梅蘭心一身白色貂皮大衣,畫著精緻的妝容,遠遠一看就像是畫里出來的美人兒。
見到孟魚,先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保鏢把帶來的禮物一箱一箱放在過道里,擺的整整齊齊。
接著,張權西和孫萌萌也來了,兩個人臉上都不太好看。
蔣赫一聽說都在這裡,顧不上寫作業和背課本,也開車殺了過來。
正是飯點,蔣赫從中餐館一起帶了菜過來。
院子里掛著「保暖符」,溫度正好,光線也比屋裡好,大夥坐在院子裡邊吃邊聊。
看得出來,孫萌萌對張權西挺上心的,可是她也知道父母是為了她好,婚姻是人生大事,正左右為難。
蔣赫在一旁和張權西、梅蘭心聊著生意上的事。
公司剛剛起步,的確很不容易。而且蔣赫雄心壯志,聘請的團隊都是世界頂尖的,費用不菲、
梅蘭心:「要是資金上有難處儘管說,我給你提供支持。你做的這件事不一般,往小處說是生意,往大處說意義深遠,我非常佩服。」
張權西:「蔣哥這回特別倔,我要投資說什麼都不讓。你為什麼不讓我心裡門兒清,是怕到了最後虧損連累我。可是兄弟啥都沒有,窮的就剩錢了。」
梅蘭心戳他的腦袋。
「你怎麼就沒個正經,不會好好說話。從現在開始,收起弔兒郎當的傻樣子,學著做個世家公子。萌萌爸媽為什麼不鬆口,自己心裡沒數?!」
張權西在梅蘭心跟前,就跟個貓兒似的。
「姐姐說得對,從現在開始,我要學的正經一些。起碼在萌萌父母面前,我得更沉穩才行。」
梅蘭心:「瞧瞧,也不笨!」
孫萌萌在一旁和孟魚說著悄悄話。
「蔣赫這次挺冒險的,圈子裡都傳,他這回乾的事八成血虧。不,是九成九。我家土豪一輩子就是眼光毒,說蔣赫這回夠嗆。」
孟魚希望蔣赫可以贏到最後,但即便是失敗,也值得敬佩。
「明知道有風險,可還是去做了,他有一顆紅心,我很欣賞。」
孫萌萌咯咯笑。
「其實我也很欣賞。他喜歡你,對你也很好,你怎麼想的?」
孟魚笑笑,看看一旁正在和張權西談公司進展的蔣赫。
「他挺好,只是我現在沒有時間想別的。感情的事,看看再說,不著急。」
孫萌萌點點頭,她也知道孟魚很忙。
「還是你沉穩,我也得學著些。」
幾個人聊的很高興,從中午一直到晚上。
等到梅蘭心他們走了,蔣赫留下來幫孟魚收拾茶具和衛生。
和孟魚道了晚安,這才依依不捨的回去。
孟魚正要打算回屋休息,卻發現小孫坐在牆頭上。神情微微有些異樣,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
孟魚和他打招呼。
「什麼時候來的?」
小孫笑笑,從牆頭飄了下來。
「有一陣子了,看你們說話來著。」
孟魚:「今天沒和嬌嬌在一起?」
「沒,她今天有新的廣告要拍攝,抽不出空來。我去附近朋友那裡串門,順便過來看看。」
小孫今天的神情,就是有些古怪。哪裡古怪,孟魚也說不上來。
「孟老闆,剛才那幾位都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
「穿白色貂皮大衣的那位……是誰?」
孟魚有些詫異,今天的小孫哪哪兒不對勁,怎麼突然問起梅蘭心來了。
「她叫梅蘭心,不是本地人。你見過?」
小孫:「挺眼熟的。」
小孫是個沉穩的人,喜笑不形於色。他說的「眼熟」,應該是不僅僅是眼熟。
小孫笑了笑。
「孟老闆,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和孟魚擺擺手,消失在原地。
孟魚微微蹙眉,小孫今天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