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來一隻喵喵
園子里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鳳凰很高興,拿著大棒針邊走邊織毛衣,還時不時貼在身上比量比量。
孟魚:「這裡也有冬天嗎?」
「沒有。」
那織毛衣什麼時候穿……
鳳凰抬頭,嘿嘿直笑。
「『心境』里一年四季都如此,沒有酷暑,也沒有嚴寒。不過主人有時候嫌悶,會弄點雪花出來。到時候穿上這件大毛衣,一定很美。」
鳳凰把毛衣往她身上比量,又拿下來。
「還是我穿著更好看些。」
孟魚:……
小路很長,幾隻孔雀從樹叢里跳出來,好奇的打量孟魚。
鳳凰揮揮手。
「玩兒你們自己的,別出來湊熱鬧。告訴你們,主人最近可是饞肉了。」
「撲稜稜——」
孟魚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眼前一片凌亂的羽毛落下,那些孔雀和鳥頓時躲的嚴嚴實實。
孟魚小聲問:「你家主人,真的會吃這些動物嗎?」
鳳凰撇撇嘴,繼續打毛衣。
「園子里的花鳥魚蟲,都是靈氣滋養出來的,已經有了靈性,吃不得。剛才也就是嚇唬嚇唬它們,躲起來的都是二傻子。」
說話間,來到了竹屋。
鳳凰行禮,「主人,孟魚到了。」
裡面的男人似是剛睡醒,還帶著慵懶的睡意。
「帶她去蓮池那邊打坐,莫要慢待。」
「是。」
孟魚:「多謝。」
男人輕笑,「去吧……」
鳳凰把孟魚帶到上次看魚的地方,交給她一小盒魚食。
「這些鯉魚可能吃了,好像永遠吃不飽似的。你喂它們幾次,鯉魚就跟你熟了。有時候還會跳上來咬你的手。」
鳳凰扔下去一把魚食,只見從水草里游出好多紅色鯉魚,紛紛搶奪魚食。鳳凰把手往前一伸,離著水面有近一米高,竟然真有幾條鯉魚躍出水面,碰到了鳳凰的手心。
「看,沒騙你吧?」
孟魚笑笑,「跳得好高啊。」
鳳凰不光話癆,還像個小孩子,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我今天做了無花果粥,先去看看熬的怎麼樣了。主人吩咐,要你在這裡打坐,你不可以偷懶哦。」
「好,我不偷懶。」
鳳凰翹起小拇指,眼神兒十分可愛。
「拉勾。」
「拉勾,不認真我是小狗。」
鳳凰這才放了心,獨自留下孟魚自己在這裡。
孟魚把魚食撒進水池,看著成群結隊的鯉魚來搶食,琢磨著竹屋主人讓她來這裡的用意。
白紫相間的睡蓮隨風輕輕搖曳,一副歲月靜好。
這個地方她之前並沒有來過,但是的確很眼熟。記憶深處,彷彿見過這座小小的木橋。
興許,這是她的前世今生?
就像莊子詡那樣,明明已經轉世投胎,可是機緣巧合的還能夢見和徐師師的前塵過往。
孟魚盤膝打坐,周圍的靈氣源源不斷湧入身體。
如果說之前湧入身體的靈氣是溪流,那麼這裡就是江湖大海。孟魚完全被洶湧來襲的靈氣包圍,漸漸失去了對靈氣的控制。
感覺丹田發疼,靈氣在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適合的宣洩口。
孟魚蹙起眉頭,想要睜開眼睛,結束打坐,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感到氣血翻騰,心裡感到著急。
忽然耳邊響起熟悉的塤聲,靈氣隨著塤聲的引導,漸漸平靜下來,放慢了速度,均勻的散布在身體各處。
孟魚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眼睛。
「謝謝先生的幫忙。」
「不必客氣。」
白衣男子背身而立,站在長廊盡頭。衣決飄飄,長發隨意散在身後,遠遠看去像是一幅水墨畫。
「這裡靈氣濃郁,是難得的修鍊之所。你雖有靈根,但畢竟是**凡胎,身體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的靈氣實屬正常。」
原來是這樣……
「多來幾次,學會控制靈氣,我也會幫你調理身體,不至於這麼點靈氣就接受不了。」
「多謝先生。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仙號『鳳竹』。」
孟魚再次躬身道謝。
「一會兒鳳凰拿來百花釀,你喝一些。」
說完,身影化作幾片花瓣消失不見。
剛才那場打坐差點出事,孟魚滿身大汗,身體極為疲憊。坐在蓮池旁邊的石頭上看了會兒魚,漸漸閉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中,看到那些魚圍繞在她身邊,還吐著泡泡聊天。
「今天比昨日冷一些。」
「天冷了也好玩。還記得鳳竹仙人造了一場雪花,真有趣啊。」
「有趣是有趣,就是特別冷,我被凍得的得了風寒。」
那條紅鯉魚大笑幾聲,在水裡狂搖魚尾。
「我要把這話告訴睡蓮。」
「你敢!」
「我就去!」
兩條紅鯉魚追逐打鬧,咬來咬去,一旁的睡蓮靜靜沉睡……
「累了?起來喝點東西再睡。」
「哎哎,起來了,小美女?」
孟魚好像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可是聲音離得好遙遠,眼皮又那麼沉,睜都睜不開。
忽然感覺臉上癢,似是爬上了蟲子。
孟魚最害怕蟲子,一個激靈坐起來,伸手往臉上拍一巴掌。
鳳凰在一旁大笑,站著笑不夠,還居然跳起來笑!
孟魚看見他手裡拿的蘆葦草,頓時明白剛才是他在撓痒痒,哪有什麼蟲子!
鳳凰:「我叫你好幾遍叫不起來,只好給你撓痒痒了,你不會生氣……叭。」
好好的一個大男孩兒,在一旁嘟嘟著嘴,眼巴巴的看著她,孟魚哪有辦法生氣。
「剛才打坐,沒控制好,差點出事,所以感覺很累。你叫我做什麼?」
鳳凰拿出一隻紫色竹筒。
「這是主人親手釀製,特意讓我拿來的,趕緊喝。機會難得喲!」
最後一個音兒還顫了幾顫,格外誇張。
孟魚都把竹筒放到嘴邊了,又捂嘴笑出聲,這鳳凰和傳說中的神獸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
裡面有蜂蜜的味道,還帶一點酒精,再就是各種花香。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見孟魚喝完,鳳凰著急問。
「怎麼樣,什麼感覺?」
孟魚仔細感受一下,好像沒什麼體會,於是搖搖頭。
「沒有?不對啊!」
孟魚闔上眼睛,雙手結印,這回有感覺了。
聽覺和嗅覺變得更加靈敏,微風拂過,好似能穿透身體。
「感覺更輕盈了些,很舒服。」
鳳凰這才滿意,長呼出一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過期就失效了,原來還能用。」
孟魚:……
「過期多久了?」
「不長,也就二三百年。」
「……不會有副作用吧。」
鳳凰:「不會,頂多拉肚子,起痘痘什麼的。」
孟魚:……
往回走的時候,鳳凰囑咐她。
「有空常來啊,主人說你這具**凡胎太破了,希望還能拯救一下。」
……
回到家裡,孟魚渾身疲憊,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
莊子詡和徐師師這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夜沒回來。
早上不知怎麼的,特別的餓,餛飩下了平時一倍的量。吃下去,居然感覺還不太夠,乾脆把餛飩湯全喝了。
上午主要任務還是學習,孟魚列好學習表。
政治一個小時,再做一個小時的數理化休息腦子,然後練習寫英語作文。下午看教材書,起碼二十頁,然後再做數理化習題集。
忽然想起來鑽石的事兒,還沒跟蔣赫道聲謝。
孟魚給他發了微信,可是一直沒有收到回復。
估計那邊不是太忙就是信號不好,孟魚把鑽石都放進六棱紫珍珠,這裡最安全,等著有機會還給他。
昨晚在「心境」打坐,不知道是靈氣太充裕,還是喝了過期百花釀的原因,孟魚感覺今天上火了,嗓子一直疼。
拿出余老師給的潤喉糖,孟魚吃了一顆。
薄荷味,很清淡,帶有一絲甜。正如司徒淵舟說的那樣,效果真好,吃了一顆頓時見效,火燒火燎的嗓子里舒服多了。
白天姚奶奶來買符咒。
現在天氣涼了,「保暖符」很受歡迎。放在屋裡不幹燥,溫度正舒服。
以前冬天取暖得燒爐子,家家戶戶備下很多煤炭。可是燒爐子不光貴,麻煩,還污染空氣。
「這個可好用了,在家裡掛牆上,出門帶身上,別提多麼方便了。一開始賣符咒的時候,跳廣場舞的姐妹兒們最捧場。現在大家來買的可多了,光倒騰這個,比我退休金還要多一些。」
看姚奶奶高興的樣兒,孟魚也跟著高興。
姚奶奶捂著嘴咳嗽幾聲,孟魚端來菊花茶給她喝。
「人老了,身體比不上年青的時候。這不,最近老咳嗽,大概喉嚨有些發炎。」
「姚奶奶吃一顆潤喉糖吧,特別管用。」
姚奶奶本來不吃糖,可是見孟魚這麼說,於是嘗了一顆。
「味兒不錯,嗓子里好像真的舒坦一些。我今天過來還是要『保暖符』的,要二百個。」
姚奶奶這代購也是越做越大了,從一開始五六十,到現在動輒幾百幾百。
孟魚把「保暖符」拿給她,姚奶奶樂滋滋的。以前還得等幾天,現在都不用等了,一來就可以拿到。
……
一直到傍晚,莊子詡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頂帽子。
小鳥依人的徐師師跟在他的身後,臉上有喜悅,也有悲傷。
「孟老闆,謝謝你,我打算去投胎了。」
孟魚有些詫異,「你想好了?」
剛剛找到宮司昂,這麼快就要去投胎。
「我在世間等待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想知道他知否安好。如今知道了,我心愿已了。在人世間遊盪這麼久,我也累了,終歸是要投胎去的。」
孟魚點點頭,表示理解。
在人世間晃悠這麼久,徐師師的性格比較沉悶,不跟徐渺渺似的到處結交朋友,還玩時髦遊戲,覺得累很正常。
而且最主要的是心累。
等待一個人的消息,牽挂一個人的心思,都不是好滋味。
孟魚:「那,你跟他說過了嗎?」
徐師師低頭,有些惆悵。
「沒有,不想告訴他了。」
孟魚:「為什麼?」
「離別最是傷感,曾經離別過一回……」徐師師苦笑。
是啊,幾百年前的離別,讓他倆一個等待幾百年,一個轉世投胎仍有記憶,可見多麼痛徹心扉。
「好在宮郎如今對以往記憶並不深刻,這樣也好,省得他心裡難過。所有的痛楚,不舍,……我自己扛。」
莊子詡從洗手間里出來,見孟魚神情凝重。
「怎麼了?」
徐師師連忙擺手,示意她千萬別說。
孟魚看看他,沒作聲。
莊子詡也沒介意,坐下喝茶,問孟魚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再續前緣。
孟魚搖搖頭,「這個真沒有。」
莊子詡:「時間隔得久了,必須投胎到畜生道?」
「大概率是這樣,尤其是徐師師耽擱了幾百年,基本上沒有奇迹出現。」
「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嗎?」
雖說徐師師沒有作惡,可是當初陳笑笑也沒有作惡,而且耽擱了一百來年,投胎到了畜生道。
徐師師看看孟魚笑的有些勉強。
她來這裡也有段日子了,聽到大家討論過虐殺小動物的新聞。就算僥倖逃過這一劫,市場上賣雞賣豬賣鴨的……
徐師師哭了!
小丁和徐渺渺從外頭飄進來,一見到莊子詡,徐渺渺也愣了。
「我天!我姐居然找到宮司昂了!」
小丁圍著宮司昂轉來轉去。
「果然是極品帥哥,比我帥多了。」
徐渺渺拽他的耳朵,十分嫌棄。
「一邊兒涼快去!拿你自己跟我姐夫比,那就是天上明月跟土坷垃的區別,別在這裡寒磣我姐夫。」
小丁嘿嘿笑,乖乖的坐上牆頭。
不一會兒,嬌嬌和小孫也來了,還跟著幾個cospy社團的鬼魂。
孟魚看看莊子詡,這傢伙還沉浸在憂傷中。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玩了一天一夜,也夠累了。」
莊子詡當然不肯,他想和徐師師一起多待一會兒。
孟魚:「我這裡,除了徐師師,還來了她的親友團,徐師師有話要對他們說。」
莊子詡被一群鬼包圍著,孟魚怕有損他的陽氣。而且,最好給徐師師單獨思考的時間,來做這個重大的決定。
莊子詡心情也很複雜,徐師師的事,他有心無力。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很少讓他有力沒處使的時候。
沒走遠,莊子詡在車裡抽煙。
平時庄向南和庄爺爺都不許他抽煙,他也很少抽,只有遇到事情的時候抽幾根。
今天不一樣,一會兒工夫,地上一堆煙頭……
徐師師在一旁無聲的落淚,徐渺渺在一旁哭的嘶聲裂肺,好像投胎畜生道的是她!
小孫一手堵住耳朵,一手抽煙。
「安靜會兒行不行,被你哭的我都想去投胎了。」
小丁飄下來,給徐渺渺一杯梅子汁。
「別哭了,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徐渺渺:「能有什麼辦法!大家都知道,投胎就是畜生道,有什麼辦法可想?!」
小丁看看孟魚,嘿嘿直笑。
「畜生道也看怎麼個投法。你看小布偶,那叫個滋潤。不用操心,不用賺錢,沒有壓力。天天吃香喝辣,住別墅,看動畫片,比貴婦的生活還要滋潤。」
徐渺渺一下子不哭了!
大夥齊刷刷的看向孟魚。
孟魚看看小布偶,這傢伙躺在孟魚的腿上,正抱著她的手臂撒嬌要小魚乾。
「師師要是做了決定,我會儘力試一試。」
司徒淵舟說過,年終考試好了,興許會考慮考慮。她去多說些好話,多拍拍馬屁,興趣能把機會提前。
雖然希望真的很很很小……
徐師師:「我決定了,去投胎,還請孟老闆多多費心。若是真的能和小布偶作伴,在孟老闆這裡吃吃喝喝一輩子,那就是我的造化了。」
徐渺渺又開始哭了,撕心裂肺。
「我要跟你一起去投胎!我捨不得你!」
本來就是雙胞胎姐妹,感情又好,想一起投胎也是正常的。
可是徐渺渺轉眼又說:「還是不了吧,我不放心你。這事兒很棘手,要不然孟老闆就直接答應了,不會說『儘力試一試』。萬一不成,我就到處去找你,護著你。」
徐師師和徐渺渺抱在一起,誰也捨不得誰。
倒是小丁,冷不丁的說破真相。
「天底下的動物多了去了,可能是魚,可能是蝦,還可能是小龍蝦。要想知道徐師師投胎變成什麼,還得靠孟老闆幫忙,不然你去哪裡找?!」
徐渺渺看看他,「有道理。」
孟魚:「師師,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投胎?」
「長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我可能沒有投胎的勇氣了。就現在吧,現在。」
孟魚給徐師師拍了一張二寸照片,發送給司徒淵舟,說明情況。
果然,司徒淵舟破口大罵,直接發來語音。
「孟魚你膽兒肥了是不是!上回陳笑笑那事挨罵沒挨夠?!這本來就是違規操作,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你可能會上法庭,選拔賽直接沒戲了!」
院子里靜下來……
大夥低下頭,誰也不說話。其實原來就知道,陳笑笑是運氣爆好才有一次機會,哪能誰都那麼幸運。
徐師師和徐渺渺抱在一起,小丁在一旁唉聲嘆氣。
孟魚揉著眉心。
「您別生氣,生氣會變老的。上次您說過,要是期末考試考的好了,就考慮給我一個名額,那……提前行不行?」
「P!期末考試了嗎?你考好了嗎?期末考試是全體職員統考,你能進前一百嗎?!」
我去!
前二百她都沒進去,還有一個月怎麼進前一百?!
可是看看徐師師可憐巴巴的樣子,孟魚咬咬牙。
「我儘力考進前一百名,給司徒先生爭光!」
司徒淵舟的戾氣直接從手機屏幕冒了出來,嚇得幾個鬼紛紛躲遠。
這可是老鬼!
「被生氣別生氣!您今天特別帥!特比特別帥!」
那麼黑色的戾氣嗖的不見了,傳出司徒淵舟陰惻惻的聲音。
「小姑娘學壞了!都沒看見我就說帥,你哪隻眼看到的?」
孟魚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拍馬屁。
「您每天都很帥,隔著屏幕不看也知道。顏值在線,不是吹出來的,吊打櫻魅一百年。」
司徒淵舟的語氣頓時不那麼沖了!
「讓她先去投胎,有戲的話我跟你說一聲。要是作惡的老鬼,連說一聲的必要都沒了。還有,考不進一百名,後果自己想清楚。」
總算是有一丁點兒的希望!
孟魚:「她不是作惡的老鬼。前一百名……我會儘力的。」
沒有把握的事,孟魚不敢打包票。
司徒淵舟:「不是儘力,是必須!必須!懂???」
要哭了!
為了徐師師,孟魚再咬咬牙。
「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大夥看向孟魚。
小丁:「孟老闆,從最後一名進前一百,亞歷山大啊。」
小孫拍他腦袋。
「就你話多,什麼叫最後一名?那是光榮的二百零一名,已經有上千名職員被孟老闆PK掉了。」
嬌嬌連忙附和。
「孟老闆,你是最棒的!以後天天晚上,我們來監督你學習!」
徐師師向孟魚行禮,也和大家拜別。
看著徐師師的身影消失,徐渺渺哭的好大聲,小丁在一旁安慰。
孟魚告訴莊子詡,徐師師已經去投胎了。
莊子詡仰頭看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是個理智的人,知道這是她最好的出路。
「可惜我不能為師師做些什麼。我會記住她,一直都記住。」
已經是深夜,晚上外面很冷。
孟魚拿出一包符咒,裡面有「保暖符」,「逆生符」,「泉水符」,「睡眠符」,交給莊子詡,麻煩他交給田奶奶庄爺爺和樊阿姨。
他們一家人很溫暖,孟魚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莊子詡接過符咒,放進車裡。
「說實話,你長得特別像我一個姐姐,尤其是眼睛。單眼皮通常比較小,可是你的眼睛很漂亮,透著一股子靈秀。以後你就是我莊子詡的親妹妹,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在京城,提我的名兒好使。」
想抽煙,被孟魚拿下來。
「你看看地上,一堆煙頭,別抽了。再怎麼抽,徐師師和樊彬也不會回來,你不要為難自己。」
「聽你的。」
莊子詡把地上的煙頭清理乾淨,拍拍手上的塵土。
「那我走了。」
「去T市嗎?」
莊子詡:「回京城。」
其實本來就是送她過來的,去T市不過是個幌子。只是沒想到,意外的遇見了徐師師,解開多年來的疑惑。
孟魚讓他開車小心些,揮手告別。
「叮——」
司徒淵舟來了信息。
「徐師師,女,七百六十二歲。生前被賣進青樓,實屬無奈之舉,生平從不作惡,因為等候郎君的消息一直到現在,耽誤了投胎時間。法官有話說:痴情到這份兒上,傻不傻?判決如下:即日起,成為一隻流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