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原來他是宮司昂
樊彬帶著媽媽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第二天上午才掐著點回來,離著最後的期限還有二十分鐘。
樊阿姨十分高興,從來沒有想過,視工作如命的兒子能夠抽出時間,專門陪她四處遊逛。
樊阿姨在樓下和庄爺爺田奶奶說起昨天去過的地方,臉上洋溢著小孩子般的興奮。
「阿彬給我買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買了,還買了好幾雙鞋。」
「阿彬和我去吃了最貴的飯店,那價格太高了,吃的我心疼!其實啊,還不如我做的好吃。」
「阿彬還帶我去看黃梅戲,他知道我最喜歡聽這個了。」
「這小子,昨晚非要帶我住酒店,說什麼最貴的……太不像話!」
「阿彬啊,說是要去國外很遠的地方,當什麼駐地記者,要好久不回來……」
田奶奶和庄爺爺也覺得樊彬有些奇怪,不過一尋思,要是出國待那麼久,有心陪媽媽玩玩也正常。
樊彬看到母親這樣高興,不由得濕了眼眶,回過頭默默的擦乾眼角。
莊子栩過來,攬著他的肩膀回了房間。
「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樊彬笑得很苦澀,長嘆一口氣。
「我放不下媽媽。以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我媽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可是我沒有能夠給她養老送終,太不孝了。」
莊子栩看著窗外,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你也知道不孝!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過就算勸你,你小子也不會聽。我會替你給樊阿姨養老送終,只是,你就是樊阿姨的命。要是知道你走了,你媽媽她…」
樊阿姨對兒子的疼愛,大家都看在眼裡,這輩子所有的指望都在他身上。莊子栩擔心,樊阿姨會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樊彬:「哥,想辦法幫我瞞著她好不好?求你了!我跟她說,要去當駐地記者,很久不回來……」
「你是我最親的兄弟,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會儘力為你做到。」
抬手看錶,還有三分鐘。莊子栩緊緊的擁抱他,眉頭蹙起,流下兩行熱淚。
「兄弟呀,哥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答應我,下輩子當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不要在刀尖上行走。你這樣,活得太累!」
樊彬笑的像個小孩子,拍拍他的背。
「這輩子遇見你,遇見庄爺爺和田奶奶,是我和媽媽的福氣。你對我們的恩情,這輩子報不了了。下輩子,下輩子我再來找你。」
莊子栩:「我最了解你。只要不同意我的意見,你都會岔開話題。如果要你選擇,下輩子還會繼續在刀尖上行走,是不是?」
樊彬擦擦眼睛,抬起頭來望著他笑。
「是!人活一輩子,要有個響聲!」
分別的時間到了!孟魚輕輕的敲門。
進了屋,拉上窗帘,擋住所有的陽光,屋裡暗下來。
樊彬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將帽子交給孟魚。
「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只會冤死,讓梁坤那種不法之徒繼續逍遙法外。真心謝謝你,我該去投胎了。」
莊子栩實在是不忍心看他離開,獨自離開了房間。
樊彬的身影完全變得透明,飄在空中。
忽然屋內浮出一團黑霧,孟魚急忙將樊彬護在身後。看這濃郁的陰氣,怕是個道行高深的厲鬼。
「都二星職員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一道男人的聲音從黑霧裡飄出來,滿滿的不屑。
「我就塗個防晒霜的工夫,瞧把你嚇的!」
孟魚:……
居然是司徒淵舟!
黑霧散去,司徒淵舟還在照鏡子。抿抿唇,看看眼線,這才收起小鏡子。
「樊彬,二十四歲,男,京城人士,身份是記者。對吧?」
樊彬雖然沒有搞明白這陰里陰氣的鬼是誰,但是看孟魚的神色,顯然是認識的,於是也放下戒備。
「是。」
「司徒先生,你怎麼來了?」
「為了他,加班。」
上回賀東笙要去投胎,被櫻魅帶走,這回樊彬的去處,看來也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樣。
屋裡又浮起一團黑霧,櫻魅也來了!
真是不經念叨啊……
今天的櫻魅還是黑色緊身皮衣,目測高跟鞋有二十厘米,尖的能穿糖葫蘆。濃黑的眼妝搭配烈焰紅唇,形象十分火辣妖艷。
孟魚敢打賭,這麼著走在街上,回頭率妥妥的百分之百。
「你是樊彬?」
櫻魅拋了一個媚眼過來,也不知道給樊彬的,還是給孟魚。
司徒淵舟的臉又變成了奧利奧,不滿的看著她。
「插隊?」
櫻魅笑的十分輕蔑。
「又怎樣!」
「你!」
司徒淵舟身上的戾氣爆發,整個屋裡都黑成一片。櫻魅只是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懼怕。
「跟我打一架,你能承擔住後果?」
「呸!走後門進了特辦處,還有臉四處搶人,真是厚顏無恥。」
再這樣的下去,兩個老鬼打起來可就不美觀了。孟魚急忙插話,給樊彬介紹二位。
「這位女士是特辦處的櫻魅,來帶你投胎的。」
眼看司徒淵舟瞪起眼,孟魚又道。
「這位很帥氣的是司徒先生,特辦處第一帥哥,也是我的領導,特別特別靠譜!今天來,也是帶你投胎的。」
孟魚把「特別特別靠譜」六個字說的格外清晰,明顯是在引導樊彬該選誰。
司徒淵舟的臉色這才好看些,櫻魅在一旁噗嗤笑出聲。
「行了!今天看來爭不過你。不過你這職員我是真的喜歡,特別投眼緣。商量一下,我用這次的三個前二百名,換她自己,怎麼樣?」
司徒淵舟看看孟魚,一臉傲嬌。
「你願意嗎?」
那種泰山壓頂的眼神之下,誰敢說願意啊!
何況孟魚也不願意,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司徒淵舟那張奧利奧,瞬間變回原樣,眼角眉梢里都透著勝利的小喜悅。
「嘖嘖,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的職員聰明伶俐勤快又有眼光。櫻魅,死了這條挖牆腳的心叭!」
櫻魅看了孟魚一眼,唇角揚起。
「改了主意,隨時找我。」
說完,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司徒淵舟勾勾手指,樊彬飄了過去,又囑咐孟魚。
「決賽進不去也別拉下功課,回去好好學習。新的授課要開始了,這邊忙完早回家。」
「知道了,司徒先生。」
樊彬和司徒淵舟都消失了,孟魚回屋收拾東西。既然司徒淵舟這麼說了,那她就早回去。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她的大部分東西都在六棱紫珍珠里放著呢。
把小布偶抱出來,捋捋毛。
現在小布偶特別喜歡在空間里待著,那裡面的靈氣比外面充足,待著舒服。而且裡面的空間大,玩具多,還有平板可以看。
突然想起小孫說過的話。
「不羨慕人,不羨慕鬼,就羨慕孟老闆家的小布偶,日子過的那叫個舒坦。」
小布偶現在可肥了,已經是大布偶,少說也有十斤。
小布偶懶洋洋的瞥她一眼,柔柔的喵了一聲。
這就是要回空間的意思了,孟魚拍拍它的小腦袋,輕輕放回去。
……
孟魚下樓告別,庄爺爺和田奶奶都不許她走。又問樊彬去哪裡了,怎麼沒看見他下來。
莊子詡在一旁說:「去出差了,不想和樊阿姨道別,剛才從後門走的。」
樊阿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知道她心裡不舒服,田奶奶又給她放半天假,讓她自己回去休息休息。
田奶奶:「小魚啊,先別著急走,都十一點了,起碼吃過午飯。」
庄爺爺:「就是嘛!幹嘛著急走。京城好多好玩的,下午讓子詡帶你去轉轉,住幾天再走。」
「謝謝,不過我還是得儘快回去,家裡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
田奶奶拉著她的手,怎麼也看不夠。
「明天回去,好不好?今天讓這小子陪你逛逛。」
孟魚剛要拒絕,只見站在田奶奶後面的莊子詡給她使眼色。孟魚笑笑,沒再說話。
吃過午飯,莊子詡主動提出來,要帶她出去轉轉。
田奶奶和庄爺爺很高興,庄向南囑咐兒子一定要照顧好孟魚,千萬別慢待了。
孟魚一走,庄向南就拿出一張紙,給庄爺爺老倆看。
上面是孟魚的信息。
「今年二十三歲,畢業於B大外語系,在著名外資公司待過一年,後來繼承外婆的孟氏香火店。捐款母校,建立慈善基金,還資助了不少貧困學生。」
庄向南:「我知道你們想撮合孟魚和子詡,今天託人去調查了一下。孟魚的媽媽去世得早,一直和外婆相依為命長大。這孩子真不簡單,除了裴叔叔家和裴廣德之前在T市開發的悅榕居,居然還打聽到幾件別的事。哪一件都不可思議,真是人不可貌相,難怪能夠一下子鎮住十幾個匪徒。最難得的是,這孩子有心幫助那麼多人,真是太勵志了。」
庄爺爺和田奶奶這輩子心裡有個疙瘩,就是當年長女庄婉南被洪水沖走。
那天庄爺爺和田奶奶一個對視的眼神,庄向南就知道老兩口在想什麼。
「孟魚的父親,是賈長路,在省城風評很差,早些年拋棄了她們娘倆。所以,這孩子那天提也不提爸爸的事。孟魚有爸有媽,有外婆,不可能是咱們家的孩子。不過啊,這孩子我是真喜歡,能夠和子詡在一起,那不就等於還是咱們家的孩子嘛。」
庄爺爺和田奶奶對視一眼,兒子跟他們想到一處去了。
田奶奶:「要是小魚這孩子在這裡多住幾天就好了,起碼有個和子詡培養感情的機會……」
庄向南:「子詡這不是帶她去玩兒了?年輕人,感情升溫的快。」
……
高速上
莊子詡開著車,正趕往青陽鎮。
孟魚:「謝謝你啊,這麼遠,居然開車送我,真是太麻煩你了。」
莊子詡:「謝什麼,應該的!那邊離著T市不遠,我在那裡有朋友,順便旅個游。」
莊子詡說是和她出來逛逛,其實是開車送她回家。
和莊子詡在一起,總覺得他像個大哥哥,為人處世情商又高,很有安全感。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職業?」
「當初外婆讓我繼承,我就繼承了,沒多想。」
莊子詡:「樊彬……會投胎到哪裡去?」
「這個我真不知道,應該會很好。」
莊子詡:「你處理過很多類似的案件嗎?」
「嗯,不少了。」
「有沒有遇到過特別危險的時候?」
孟魚笑笑,「有。真遇上了也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處理。」
處理過的那些案子,每一件都印象深刻。從一開始被動接受,到後來積極去做,她的心理發生很大變化。也正是這些變化,讓她一步步走到現在,從一隻被厲鬼嚇腿軟的小菜鳥,到陰司特辦處的二星職員。
莊子詡看看她,眼睛里滿是笑意。
「是個高危職業。人,都會投胎嗎?」
這個……
孟魚笑笑,解釋的很含糊。很多事實是真的,但是她不能對外宣揚。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東西很難講清楚。」
莊子詡:「那……你想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
青梅的弟弟就是啊,前世和青梅是姐弟,這輩子成了蔣如心的兒子。雖然不再是那個人,可是身上依舊還有紅色的胎記。
要不然,青梅也不會認出他就是青釉。
莊子詡是個聰明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微微揚起唇角。
「小魚,有件事我藏在心裡,這麼多年了誰也沒說過,你幫我解解惑好不好?」
嗯?
「說來聽聽。」
「從我很小的時候,經常做一個夢。這個夢就像電視劇一樣,有片段,而且還能連起來。」
孟魚來了興緻,難怪他剛才問前世今生的事。
「在夢裡,我是一個俠客,後來做了官。雖然夢境很模糊,但憑直覺應該是武官。」
孟魚:「怎麼判斷是武官?」
莊子詡想了想,笑道:「手上有厚厚的繭,而且眼前總是出現一把長劍。可能是因為這個的關係,從小我就喜歡武術,學散打。我最擅長用劍,還拿過獎牌,有機會給你表演一下。」
莊子詡繼續講他的夢境。
「我夢中,有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吟詩作對,彈琴跳舞,無一不精通。」
孟魚:「她是你的妻子?」
「可能吧。」
莊子詡沒好意思說,其實有倆人一起纏綿的片段。滿屋子的紅,燭火下,他倆當過一對交頸鴛鴦。
「朝堂上處處是陷阱,我一直處在生死邊緣。幸好有她一直陪伴在身邊,這才有了些快樂的日子。後來……」
孟魚見他不再說下去,好奇地問。
「後來怎麼了?」
「隱約記得,到處一片混亂,我被刺死。」
到處是手持兵刃的士兵,他想衝出包圍,他很擔心她的安危,可是明明已經衝到門口,被一支箭從後面刺入。
被殺的畫面經常夢見,莊子詡還記得箭簇扎進肉里的聲音。
鈍鈍的,鑽心的疼……
「孟魚,我是相信有前世今生的。」
孟魚輕輕地回應,「嗯。」
開到青陽鎮,已經是下午。
大老遠送她過來,孟魚留莊子詡吃頓晚飯。
飯菜簡簡單單吃的舒坦最重要,孟魚問他吃麵條還是米飯。莊子詡說麵條,孟魚準備做個打滷麵。
正在廚房裡切胡蘿蔔丁,聽見院子門響,接著是兩個人的對話聲。
「喲?庄大少,怎麼是你?」
「真巧,沒想到在這裡遇見。」
孟魚趕緊洗了手出來,一看是張權西。
張權西現在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可是面上依然是往常賤賤的模樣。
「小魚哥,蔣哥讓我來給你送東西。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庄大少。」
「你們認識?真巧。」
張權西朝著莊子詡笑笑,把孟魚拉到一邊。
「給,這是蔣哥專門為你挑的。」
又是一個黑色破袋子,打開一瞧,裡面的藍鑽有易拉罐那麼大。綠瑩瑩的透亮,像貝加爾湖的湖面。
「太貴重了,你回去跟他說,我不要。」
張權西:「都大老遠來了,你再讓我拿回去,這我可不幹。蔣哥給你的,說那礦有你一半,你拿著也是應該啊。」
噗……
孟魚急忙說:「那礦跟我沒關係,別聽他瞎說。」
「蔣哥就那麼說的……」
孟魚:「那是他哄你玩兒。」
旁白呢都莊子詡老往這裡瞧,張權西一捂肚子,眉頭緊皺,慢慢蹲下身子。
「喲!哎呦!哎呀呀!疼疼疼!」
孟魚急忙問:「怎麼了你這是?」
張權西臉皺成一團,一屁股窩進吊椅。
「突然胃疼。」
莊子詡:「胃疼?我看你捂得地方是心臟。」
張權西趕緊把手往下移,眼睛緊閉。
「胃和心臟連著不是?滿肚子疼!」
莊子詡是何等聰明人,笑了笑。
「小魚啊,你給他找點葯吧,我去做飯。」
看看張權西那張皺成一團的臉,莊子詡又問:「你喜歡鹹的還是淡的,要不要放點辣椒?」
小魚?莊子詡這都親手給她做飯了?
張權西這會兒是真疼!
孟魚見張權西一臉痛苦,哪裡顧得上想別的。
「淡的吧,不要太咸。辣可以吃一點,隨你怎麼都行,我不挑。」
哎喲!
小魚哥跟他好熟悉,居然不挑?!
孟魚:「走,我跟你去醫院看看。」
張權西兩手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向小魚哥。
「我這是我老毛病了,不用管我,一會兒就好。」
「那我給你倒些熱水。」
孟魚給他倒了熱水,又拿來一隻熱水袋。
「或許是急性胃腸炎,暖暖肚子會好些。」
見孟魚要走,張權西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啊。」
「那就是追求你。」
「沒。我去京城了,他剛送我回來。」
張權西要吐血!
從京城,親自送她回來!
這是明晃晃的追求好不好,他小魚哥天天畫符咒畫傻了,這麼明顯的追求攻略都看不出來!
張權西:……「我難受,在你這裡吃完飯再走吧,渾身沒力氣。」
孟魚忙說:「別吃了,你胃腸不好,這會兒吃了准難受。」
張權西把手從肚子上拿開,撐著坐起來,捋一捋髮型。
「其實我現在覺得好多了,熱水袋真管用。飯,還是可以堅持吃的。」
孟魚蹙眉:「這才幾分鐘,見效有那麼快?」
「有啊,你這院子里有靈氣,我一來吧,渾身哪裡都舒服。這不,剛才還肚子疼來著,這會兒好多了。」
廚房裡的莊子詡一直憋著笑,默默地看張權西表演。
莊子詡:「權西,吃幾碗麵條?我一起下。」
張權西:「三碗就行。」
見孟魚也去廚房裡忙活,倆人還很有默契,張權西哀嘆一聲,默默掏出手機,錄了個倆人的視頻,發給蔣赫。
「哥,事兒不好辦吶。別人也就罷了,我替你收拾掉。這可是莊子詡,圈子裡沒人不認識。人比你帥氣,比你能打,比你有人氣,比你招女孩兒喜歡……你當我沒說!」
蔣赫同學騎著野驢,正減肥回來。
哼著小曲,打開手機,頓時眼冒金星!
「張權西你大爺!!!」
前面把他放在莊子詡的鞋底瘋狂摩擦,然後……你當我沒說?!
把視頻放大,莊子詡正嫻熟的下麵條,孟魚笑眯眯的在一旁刷洗菜板,蔣赫頓時好酸好酸……
孟魚看上去很高興,和莊子詡有說有笑的!
壞了壞了,莊子詡拿著魚竿在他的小魚面前晃悠!
張權西:「蔣哥,別哭!我剛剛探聽到新的消息,雖然莊子詡狼子野心,但是小魚哥並沒有感覺。換句話說,她對你沒感覺,對莊子詡也沒感覺。再換句話說,你倆現在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呸!
明明莊子詡站在她身邊,還站在她的廚房裡。
張權西:「雖然莊子詡是個強有力的對手,我很不爽他,但是我也很佩服他的眼光。小魚哥這麼好,是個男人見了就喜歡。要是刺激你了……當我啥也沒說!」
蔣赫胃裡直冒酸水,臉皺成一團。
老劉:「老總,你咋地了?怎麼看著不對勁。」
蔣赫擺擺手,「兩口子的事,你不懂。」
老劉不服氣了,瞪起大眼。
「咋不懂?要是不懂,我倆孩子哪兒出來的?」
「你重視的是實踐,我追求的是……思想。」
老劉一琢磨,也是。
當初相親,不到一個月就定下了。定親,結婚,關燈,生孩子。如今孩子都大了,還經常想不起老婆長啥樣兒。
「兩口子過日子,有實踐是最主要的,思想這東西可以跟你,也可以跟別人。」
卧草!
蔣赫看看他,豎起大拇指。
「精闢!」
柏拉圖戀愛的精華理論,沒打過老劉的真槍實戰。
老劉遞過去一根煙,一臉傻笑。
「我也是個老司機了,文化水沒多少,但這個懂得不比你少。老總,你是不是……被甩了?」
眼看蔣赫一個犀利的眼光掃過來,老劉連忙解釋。
「我就是隨便問問,要是那男人處處比你強……你當我啥也沒說……我先走了。」
蔣赫狠狠抽兩口煙,他得回去看看!
孟魚家
吃完麵條,張權西還窩在吊椅裡頭。莊子詡不走,他也不走。
莊子詡:「權西,上回見面,是去年了吧。」
「是,庄哥好記性,去年在京城會所見過一面,當時我記得,你身邊還有兩個姑娘來著。」
莊子詡低頭一笑,這傢伙還真是不放回任何一個打擊他的機會。
「那倆姑娘說起來,不還是你請客?我都說了不要,你非得叫,所以我對你印象特別深。」
張權西張了張嘴,一向伶牙俐齒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不是不敢懟,主要是當時蔣赫也在……
要是繼續往下說,蔣赫也暴露了。
張權西笑笑,摸摸肚子。
「咦?肚子居然不疼了。小魚哥這院子里就是風水寶地。」
莊子詡笑笑:「真不疼了?疼的話你可得說一聲,我和小魚都不是外人。」
張權西擺手,「真不疼了。我和小魚哥很熟,關係老鐵了,這裡就跟我自己家一樣。再說,大男人的,哪有那麼嬌氣。」
莊子詡豎起一根指頭晃晃,上面有創可貼。
「那碗就麻煩你洗吧,我剛才不小心切了一下手,不能碰水。」
張權西感覺好像踩進坑裡了!
尷尬的咧咧嘴,端起碗進了廚房。
孟魚在屋裡給小布偶換貓砂,外面的話一句沒聽見。
出來的時候,張權西和莊子詡正要準備走。
本來這麼晚也該走了,她一個年輕女孩獨居,男孩子留的晚了不合適。
只是……
徐師師正站在院子中央,痴痴地望著莊子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難道莊子詡就是宮司昂?
孟魚:「莊子詡,你先別走,有事兒找你聊聊。」
張權西心裡咯噔一下,他的蔣哥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