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張權西的夢境
孟魚一怔:「你看清楚了嗎?」
「我很確定。」
孟魚的心沉下來,那個女人八成是張權西認識的人……
其實,她對張權西有印象,上回在地下車庫,數他起鬨最來勁兒。今天在貓舍,看到張權西的時候已經猜到蔣赫在樓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張權西不會下來幫忙。按理說應該謝謝蔣赫,不然陳笑笑的事就會多一些波折。
可是既然他沒有露面,說明他不想見她,她也就裝不知情。
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冒然去找張權西她要承擔很大的風險,萬一張權西也是兇手之一呢?
連扣子都是定製的家族一定來頭不小,大家族的事她沒有經歷過,可是電視劇看得不少。
孟魚輾轉反側,小布偶不在自己屋裡睡覺,非要上床挨著孟魚。孟魚把它放在一邊的床頭柜上,小傢伙又湊過來跟她頭挨著頭,還喵喵喵的蹭了蹭。
跟陳笑笑一樣話癆。
估摸著小傢伙初來乍到,沒有安全感,孟魚也就隨它了。
早上醒來,孟魚決定給蔣赫打個電話。
雖然不想聯繫,可是通過他了解張權西,這是最妥當的方式。
蔣赫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看到孟魚的電話差點心臟驟停,急忙關掉跑步機,咳咳嗓子。
「你好。」
嗯?
孟魚拿下電話看了看,確定號碼沒錯,怎麼這人說話變了味兒,難不成在開會?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當然方便啊!
蔣赫一本正經:「方便,有事嗎?」
「昨天的事,謝謝你。另外,我想打聽一下張權西。」
張權西?
胃裡一陣反酸,蔣赫拿起旁邊的水壺灌了一口。
「跟我別客氣。昨天那貓舍是一個小網紅開的,張權西跟她熟。
孟魚:「他家有沒有失蹤的女人?」
蔣赫一怔,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說完,蔣赫瞬間想到了張權西的媽媽。可是他媽也沒失蹤,據張權西說在歐洲和老外看夕陽呢。
沒有人失蹤?
孟魚有點猶豫,「這件事說起來很難以相信,張權西戴著的那枚紐扣,我朋友見過。」
蔣赫更納悶兒了,「哪裡見過?」
就算見過也不稀奇,這是張權西外公家的徽記。當年梅老爺子親手設計,一段老梅樹枝,象徵著家族遇到困難也要像梅花那樣,不懼苦寒,奮發向上。
只是孟魚為了這件事專門打電話,而且語氣很奇怪,蔣赫知道裡面的事不簡單。
「在湄公河。」
「什麼時候見的,是不是去旅遊了?」
孟魚微微沉默,道:「在湄公河底下,朋友見過一具女屍,鐵鏈捆綁,石頭加身。領口的扣子上,是這個徽記。」
小丁眼力不凡,通過陳笑笑這事就知道了。他也是再三確定之後,才告訴孟魚。
蔣赫一時有些懷疑人生。
雖然太過匪夷所思,但是蔣赫還是選擇相信她。如果不是有必須的理由,她絕不會說這樣的話。
「我先跟張權西聊一聊。」
「好。」
蔣赫沒有想到的是,一提到河底和鐵鏈,張權西立刻說要見孟魚。他曾經做過一個夢,跟描述的場景一模一樣……
一個小時后,蔣赫帶著張權西來到孟魚家。
孟魚把事情詳細敘述了一遍,略過了水鬼兩個字。張權西有些激動,聲音都帶了顫音。
「我可以見見你的朋友嗎?」
孟魚搖搖頭,「不太方便。」小丁不可能跟他見面。
張權西雙手抱頭,搓了搓臉,眼睛帶著紅血絲。
「我媽剛走那會兒,我曾經夢見一個女人在河底,有魚啃食她的身體。河水渾濁,可是我能看見她身上有鐵鎖鏈,鎖鏈上還墜著大石頭。那個夢一直在我腦海里,直到現在忘不了。」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壓力太大了,那個夢後來也沒再出現,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今天蔣哥一提,我覺得不對勁。」
蔣赫:「你說過,阿姨一年前還寄來了照片,和一個老外看夕陽。」
張權西點頭,嘆出一口氣。
「沒錯,是寄來一張照片。可是上面只有她的背影,看上去倆人很相愛。我媽一直就是那種性子,以前有一回,跟我爸賭氣出去一年,誰都不聯繫。這回我爸有了小三和私生子,老死不相往來的事幹得出來。只是她連我都不聞不問,外公家也不聯繫,這的確有些不對勁。我們只以為她傷心狠了,所以自己出去靜靜。」
她媽有錢任性,圈子裡都知道。
蔣赫攬住他的肩膀,「先別著急下定論,也可能只是巧合。河水那麼渾濁,看錯了也是可能的。」
張權西快崩潰了:「我也希望是看錯了,但是場景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我必須得去看看。」
只是湄公河那麼長,總不能一寸一寸的撈。
張權西:「孟魚,能否請你的朋友幫這個忙,他的水性好,我願意重金請他。」
小丁的水性當然好,只是這得問問小丁的意思。
「我問了再給你答覆。」
小布偶從屋裡出來,翹著小尾巴在她腳邊蹭來蹭去,仰頭喵喵叫著要抱抱。孟魚彎腰把它抱在懷裡,摸摸它的小腦袋,小布偶又往懷裡拱了拱。
蔣赫眸中閃過一縷微不可見的柔色,輕聲道:「那我們先走了,等你消息。」
送走倆人,孟魚發信息給小丁。
「他們想請你幫忙找一找,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丁:「這個簡單,我問問那邊的朋友。」
過了幾分鐘,小丁發來一個位置。
「湄公河很長,這個地段是有名的『鬼門關』,那裡很兇險,河水渾濁混著泥沙,水下都是暗流。以前常有河盜出沒,現在自從幾個國家聯合治理,河盜少多了。」
孟魚很驚訝,「你哪來的位置?」
小丁:「我問了那邊的一個朋友,他剛剛發過來的。雖說那裡死的不明不白的水鬼多了去了,但是像女屍那樣死後還被整的不多見,現在都成了當地一景,說起來都知道。跟那姓張的說說,那邊的水鬼素質可差勁得很,經常鬧事。」
陰司的科技果然發達。有了位置,張權西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張權西在路上不說話,哭喪著臉,車裡十分沉默。
蔣赫想勸他,可是這事哪裡是能勸的了得,只能祈禱那女屍跟張權西無關。
半路上,蔣赫收到一條微信,是孟魚發過來的。
「位置:東經xx,西經xx,在河段『鬼門關』。」
張權西頓時瞪大了眼睛:「艹!不科學啊蔣哥!這麼快就有位置了?還這麼精確!」
蔣赫開著車,他也很意外,「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別衝動。」
張權西嗯了一聲。
三天後,湄公河「鬼門關」。
張權西帶著一幫高薪聘請來的專業潛水人員打撈上來一具鐵鏈加身的白骨架,領口上的扣子的確是梅家的徽記。
按照孟魚的囑咐,把身上帶的紅盒子拿下來,並且不要打開。
張權西抱著骨架哭成狗,不用驗DNA他都知道這幅骨架就是他媽,手上的戒指和脖子上的項鏈都是他媽媽生前最喜歡的。
用私人飛機運回省城的私人別墅,張權西誰也沒聲張,私下裡請來了孟魚。
張權西現在對孟魚心服口服,隔著千里之外,能定位水下的屍體,還知道身上掛著一隻紅盒子,這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干出來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之前他不信神不信鬼,但現在他信孟魚。
孟魚來的時候,正好是太陽落山。
地下一層空蕩蕩的,屋裡只有一張床,上面放著屍骨。
她第一次見這麼微弱的魂魄,身形幾乎是透明,連說話的力氣都幾乎沒有,就那麼附著在屍骨上,像一團淡淡的黑煙。那隻紅色的盒子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裡面是一塊黃色水晶石。
青梅給的畫冊上有這類水晶石,看似普通,其實是邪物,鬼魂沒有不怕的。放在身上是日夜折磨,直到灰飛煙滅。
張權西:「這塊石頭有什麼用處嗎?」
「有。」孟魚把石頭的用處告訴了張權西,「這人對你母親恨之入骨,死後還讓她受盡折磨。你母親的魂魄被折騰的不像個樣子,要是再晚幾天,怕是魂飛魄散了。」
張權西雙目赤紅,「一定是佟玉皇那個賤人害的我媽受苦,我要殺了她!」
從他媽媽知道佟玉皇的存在,家裡的戰爭一直沒有斷過。三天一大打,一天一小打。佟玉皇不是個善茬,牢牢抓住張父的心,哄得他去死都願意。後來又多出來一個私生子,張父就有了離婚的心思。
梅若雲虛弱的聲音傳來,「大師,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
孟魚點點頭,回身看她:「可以,你說吧。」
張權西頓時愣住,難道孟魚還能和他媽媽說話?
「孟魚,你……」
梅若云:「告訴小西,小心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他們殺了我,還把我困住這麼多年,說要吸干我的運勢,還要吸干小西的運勢。」
孟魚:「是你男人現在的妻子嗎?」
「是,他們比妖怪還可怕,小西千萬不能栽進他們手裡。大師,你幫幫他,求你了。」
孟魚:「我會的,如果他們是邪修,我不會放過他們。」
梅若云:「大師,我在瑞士銀行保存了東西,請替我轉告小西。」
孟魚從背包里掏出筆記本和筆,記下了梅若雲說的賬號,裡面是遺產和一份佟玉皇的犯罪證明。
佟玉皇手上不止一兩條人命,這是梅若雲派人調查出來的。可惜這份證據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佟玉皇已經察覺到梅若雲的心思,於是提前一步將她在湄公河殺死,並拋屍在河裡。
事實上,梅若雲根本不是佟玉皇的對手,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佟玉皇看在眼裡。
梅若雲的身形越來越透明,快支持不住了。
孟魚問:「你還有什麼心愿未了嗎?」
梅若雲看看哭成狗的張權西,自己也流下眼淚。
「我年輕時太任性,不管別人的感受,也是自食惡果了。告訴小西,好好活下去,別辜負我對他的希望。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的。」
「好,我會替你轉告。」
梅若雲的陰氣已經不足以撐到下地府,孟魚請嬌嬌和小孫過來,帶梅若雲去投胎。也不知道能否趕得及,希望這個可憐的女人不會就這麼魂飛魄散。
張權西聽說自己母親去投胎了,跪在地上嚎嚎大哭,哭罵自己蠢,沒有保護好母親。張權西要去找佟玉皇拚命,被孟魚勸住。
仇是一定要報的,可是這麼魯莽肯定不行,最後仇沒報還把自己給折進去。
張權西跪在地上跟媽媽告別,「十八歲生日,我說我是個男子漢了,會保護她,保護外公一家,將來好好的娶妻生子,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絕對不會像我爸那樣沒心沒肺。我媽說家裡的錢夠用了,不指望我多麼出人頭地,只希望我一輩子平安快樂。」
張權西大吼幾聲,對著天上大喊:「媽,我會的,以後我會好好的活,不混日子了!」
張家大宅
張權西帶著孟魚出現在父親面前時,張父一時呆住了。
這個兒子自從母親走後叛逆的不行,和繼母針鋒相對,好幾年沒有回家。這大半夜的突然回來,還帶著一個女孩子,是有正經的女朋友了?
只是女孩子看上去乖巧漂亮,張權西一副憤怒的模樣,額上還往下滴血,像是碰的。
「小西,你怎麼了?」
張權西:「佟玉皇在哪裡?」
張父登時沉下臉,「那是你繼母,不會說話!」
「狗屁繼母!那就是個毒辣蛇蠍!她人在哪裡?叫她出來!」
張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小王八蛋!造反了你是不是!」
「生什麼氣,孩子不懂事可以慢慢教,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的。」佟玉皇推門進來,端著一杯牛奶,「孩子爸,消消火。小西這孩子隨他媽,自私了些,可是心眼兒不壞。」
張權西又要暴躁,被孟魚摁住。
「認識這個嗎?」孟魚將黃色水晶石扔在桌上,「有個女鬼要跟你聊聊。」
佟玉皇那天在貓舍見過孟魚,還以為今天張權西是為了她出頭,沒想到孟魚丟出一顆黃色水晶石,臉色頓時大變。
「你哪來的?」接著道:「我不認識這個。」
孟魚笑笑,「真不認識?那就好辦了,我現在就把它砸爛。」
「別!」佟玉皇神情僵硬,笑都笑不出來,「這麼好的水晶石貴著呢,你不要還是給我好了。」
張父莫名其妙,怎麼又為了一塊破石頭爭起來了。
「不就是一塊石頭?你的鑽石還少嗎?她愛砸就砸,砸完了趕緊滾出去。」
佟玉皇這回真笑不出來了,想趁孟魚不注意奪過來,可是孟魚動作更快,一張「驅邪符」打在了水晶石上。
只聽「砰」的一聲,水晶石炸得四分五裂,空氣中瀰漫出一股黑色霧氣,還泛著腥臭味。
佟玉皇倒在地上,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朝外吐血。
張父嚇壞了,怎麼一塊石頭破了老婆竟然成了這樣。
只見佟玉皇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迅速衰老,頭髮一根一根的變白,手臂和腿上的皮膚也出現褶皺。最恐怖的是佟玉皇的上身,似乎血肉往下掉。接著,渾身的肉都化成血水,地上流了一灘。
張父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都喘不動。
聽到母親凄厲的喊聲,十歲的張又東急忙跑了進來,一看地上的佟玉皇,登時冒出黑色戾氣。
「你把我母親的水晶石毀了?」
孟魚:「對!她要吸乾梅若雲的運勢,用自己修鍊的水晶石困住她的魂魄,現在遭到了反噬。」
張又東大笑幾聲,表情全然不是個孩子,眼睛里的狠厲彷彿要吃人。
「你們殺了她,今天一個都活不了!」
張父再傻也知道佟玉皇不對勁,爬了幾步上前拉住小兒子的手,這可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寶貝。
「小東啊,你媽是個妖怪,你看看她的樣子多嚇人。乖,聽爸爸的話。」
妖怪?
張又東大笑幾聲,「你知道她為什麼是個妖怪?當年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媽為你流產多少次?最後有了我的時候已經保不住了,是師傅教媽媽修鍊,吸收別人的運勢和陽氣,這才能生下我。」
「我一出生就會修鍊,為什麼我成績好?因為我吸收了班裡同學的運勢。為什麼我樣樣優秀?因為他們都不懂得修鍊。你個傻逼,看到一張照片就被騙了,其實那張照片是我媽找人拍的,就為了騙你個死佬。」
張又東一腳踢開張父,指著張權西大笑:「我其實很想吸收你的運勢,讓你和你那個死鬼娘一起魂飛魄散,可是你總不在家,我想吸都吸不到。今天是個好機會,你把命交給我!」
張父趴在地上吐血,眼前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是他疼愛了十年的小兒子啊!
張權西也怒了,衝上去想把這個小屁孩控制住,可是他沒有想到,張又東的戾氣超級大,一把居然把他扔下了樓梯。
地上的佟玉皇還在掙扎,企圖摸黃水晶的碎片,被孟魚一張「驅邪符」打得魂飛魄散。
張又東幻化出原形,渾身黑漆漆的,身形也縮小了數倍,是一個帶著胎盤的死嬰。整個房間都被他的戾氣布滿,張開大嘴狠狠地沖向孟魚。
張又東的修行比佟玉皇厲害得多,可是孟魚現在的「驅邪符」也提高了許多,一張「驅邪符」扔過去,張又東少了半個身子。再想衝過來時被孟魚一把掐住脖頸,用力扔向一樓。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張又東炸的四分五裂,登時魂飛魄散。
張父一時受不了刺激,血壓升高,被緊急送往醫院。
這麼晚了,張權西還得去醫院顧著父親,於是請蔣赫送孟魚回家。
孟魚本來不想麻煩蔣赫,可是張權西家是在郊區豪宅,方圓幾里路打不到車。
路上,蔣赫話不多,只問了孟魚是不是安好。張權西家裡發生的是個人**,明天他要是願意說,自然會說。他不說,蔣赫不會問。
哪個家族沒點兒說不出口的事!
車裡很沉默,孟魚不想說什麼,蔣赫是不知道說什麼,他怕自己說多了讓她煩。這小姑娘看上去嬌嬌嫩嫩的,可是做的事讓他十分驚訝。
今晚趕到張權西家裡的時候,三個保姆嚇暈了兩個半,屋裡一片狼藉,血肉橫飛,就連張權西也面如黃土。
只有她鎮靜自若。
以前他不信鬼神,更甭提什麼神婆神棍,可是自從認識了孟魚,好像無神論思想沒那麼堅定了。
「害怕嗎?」
孟魚搖頭,「一開始有點怕,現在不怕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司徒淵舟時,嚇得撒腿就跑。還有第一回見的惡鬼,嚇得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蔣赫輕笑,「為什麼?大部分人都怕鬼神。」
「其實鬼怪也有好壞,和人是一樣的,《聊齋》上就是。世界上很多惡人,還不如鬼。區別就在於,一個喘氣,一個不喘氣。」
像嬌嬌,小孫,小丁,還有蠢萌蠢萌的陳笑笑,比世上很多人善良的多。
說的有道理。
蔣赫:「以前爺爺教過我,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不是鬼。」
孟魚難得的贊同他的話,「是啊。」
今晚的佟玉皇和張又東就是最好的例子。
孟魚累了,閉上眼睛養身。
蔣赫默默地把音樂關小,一路再無交談。
回到家,蔣赫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屋裡亮起燈,這才轉身回家。
路上,蔣赫給張權西打了個電話。
張權西今晚快意恩仇,總結一句話:「哥,多虧了你家的小仙女。」
蔣赫唇角微微翹起,「娃娃親,她不願意。」
張權西腦子亂成一團,滿心滿腹就覺得仙女太牛逼了,他家蔣哥放手可就虧大發了。
「哥,她不願意你就可勁兒的追啊!天底下兩條腿的女人遍地是,這樣的小仙女可是少見。」
車裡還有她身上味道,蔣赫點了根煙,沒說話……
小丁在院子里和小布偶玩,一個拿著柳樹條,一個歡快的去抓。
聽到事情解決,小丁也鬆了口氣。這樣的惡人,早就該遭到報應了。
「叮——」手機收到陰司特辦處的信息。
是消滅兩隻邪修和幫助鬼魂完成心愿的積分到賬了,梅若雲也趕在最後一刻成功投胎。
司徒淵舟的信息也跟了過來。
「獎金已經給你申請。好好乾,下一季度是混合考試,到時候會抽取職員參加混屆職員比賽。」
嗯?還有這樣的比賽……
司徒淵舟的信息又跟了過來:「別給我丟臉!」
孟魚:……知道了。
司徒淵舟:「獎品相當豐厚,你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