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端午節特殊福利
見孟魚沉默不語,呂家大嬸著急問：「大師,怎麼了？」
孟魚仔細回想看過的那張婚紗照,她記得新娘右邊眉下有個黑痣，也正是因為這顆黑痣所以記憶深刻。
「這裡，」孟魚指著照片問,「有沒有一顆黑痣？」
呂家大嬸登時倒吸涼氣，「大師,果然是大師。俺閨女這裡有顆黑痣。警察讓俺找照片,發布尋人啟事，可是俺閨女在家的照片都好多年前的。就是暑假的時候她去拍了一次藝術照,當時為了好看,這才把黑痣修掉了。」
班主任李輝服了,他學妹這才是真本事，一眼能看出沒見過的人少了一顆痣。有這本事考B大外語系幹什麼！
啊不！學妹是B大外語系的榮光！
「孟大師,我是大你幾屆的學長李輝,也是呂小冰的班主任。那個……你現在算出呂小冰在哪裡嗎？」
孟魚搖搖頭,她哪裡會算這個。
「你稍等，我問問。」拿起手機,尋找嬌嬌的微信，把照片發過去。
李輝瞪大眼睛,現在大師做法都用手機了？
嬌嬌很快回了微信：看照片很像，聽說叫什麼小冰。姓張的王八蛋今天舉行婚禮，半夜兩點十八分。
孟魚：新娘還有沒有可能活著？
嬌嬌：通常不是活的，不過姓張的很變態,留到那時候從陽間送新娘上路也說不定。
孟魚：有他的全名和詳細信息嗎？
嬌嬌：張在禮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後來起的，真名字我們都不知道，其他信息我打聽到了再告訴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眼看太陽落山，嬌嬌再次發來信息：孟老闆，姓張的突然通知我們，說婚禮提前了，太陽一落山就舉行儀式。
孟魚：地址在哪裡？
嬌嬌：就在白水鎮下遊河道大柳樹旁。
下遊河道離著這裡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李輝自告奮勇：「師妹，你坐我的車，咱們一起去。」
李輝開著一輛小型奧拓跟飛一樣，專抄偏僻近路，連警車都被甩在了後面。一路殺到下遊河道，遠遠看見一棵大柳樹。
李輝和校長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只覺得今晚星星真亮，月亮很好看。
可是孟魚看得清清楚楚，在大柳樹附近，聚集了幾十名鬼魂。旁邊有禮樂彈唱，一個個穿著打扮很時尚，簇擁著一名身著紅色長袍的男鬼。
男鬼一臉橫肉，戾氣比其他鬼魂重得多。其他鬼魂有些怕他，甚至不敢靠近。嬌嬌和小孫幾個坐在角落裡嘀嘀咕咕，跟開茶話會似的。
李輝見孟魚面色凝重，也順著她的目光向前看去。旁邊的校長見李輝看的認真，只當自己老眼昏花。
「李老師，看到了什麼？」
李輝慢慢轉過頭，「黑咕隆咚的，好黑啊。」
校長：……當我沒問。
突然，只見一行人抬著一隻大竹簍向大柳樹走去。
竹簍里的女孩子沒有意識，但是肩膀上的兩盞燈還沒有熄滅，餘下微弱的燈火。孟魚又驚又喜：「快去奪下竹簍，呂小冰還活著！」
李輝和校長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豁出老命的往大柳樹底下奔。
幾個男人見有人往這裡奔過來，嚇得急忙逃竄。李輝跑在最前面，抱住最後一個老男人的腿，怎麼都不撒手。
眼看跑出去的幾個男人還想回來幫忙，孟魚急中生智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
幾個男人遠遠一看，後面真來了好些人，於是顧不了地上的老男人，迅速向四周散去。
校長把竹籠里的呂小冰解救出來，可憐這孩子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放下她！敢跟我搶人，你們不要命了！」
新郎厲鬼露出死前猙獰的模樣，凶口插著一把匕首，滿身鮮血，伸出利爪向呂小冰抓來。
校長和李輝一回頭，頓時嚇得渾身僵住，大腦一片空白，差點背過氣去！
「你們毀了我的婚禮，一個也別想走，我要殺死你們！」
孟魚擋在前面，擲出一枚「驅邪符」。只見厲鬼被金光打成兩截，痛苦的哀嚎，可是轉眼身體又合在一處，向孟魚撲了上來。
「你是哪來的小姑娘？這麼點本事就想捉我，不如來陰曹地府陪我吧。」
厲鬼大笑著，十根利爪變得又尖又長，上面凝固著黑色血漬，渾身散發出腐屍的臭味。
「孟老闆小心！」
嬌嬌和小孫幾個也化出死前猙獰的模樣，上前拖住厲鬼的小腿。只是他們都不是厲鬼的對手，被利爪掃到旁邊河裡。
趁著剛剛厲鬼對付嬌嬌的時機，孟魚使出身上僅剩的三枚「驅邪符」打在他身上，只聽「刺啦」一聲，厲鬼的身體被灼燒出一個大洞，半拉身體瞬間被燒沒了。
眼看自己不是對手，厲鬼捨棄到手的新娘要逃跑，被孟魚隔空抓住了脖子。
校長和李輝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可怕的厲鬼，此刻像個小雞一樣被孟魚提在手裡，下一刻厲鬼被甩了出去。空氣中「砰」的一聲巨響，厲鬼炸得四分五裂。
校長大聲嚎了一嗓子，身子一歪暈倒在河灘上。
呂小冰在大部隊趕來后，及時送往醫院搶救。
被李輝抓住腿不放的老年男子是厲鬼的父親，在派出所里交待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他兒子張大鵬生性是個無賴，打架鬥毆的時候被對方一刀插進了心臟。想不到張大鵬怨氣太重，死後成為厲鬼，時不時的就給家裡託夢，必須按照他的要求做。要是達不到他的要求，一定會不停地騷擾威脅。
前陣子張大鵬又託夢，說給自己結個陰親。
結陰親在當地起碼二十來萬，張老漢家裡沒錢。張大鵬威脅他，再找不到合適的親家，就把他一家子都弄死。
張老漢死不足惜，可是不捨得小兒子和孫子。不得已，只好四處咂摸漂亮年輕的女孩。
好巧不巧，那天在河道旁邊發現了往家走的呂小冰。見四下無人，張老漢起了歹心，把呂小冰打暈帶回了家。
知道是個活的，張大鵬很高興，要張老漢將人用竹簍扔進河道，現場送新娘上路結姻親，這樣倍兒有面子。
呂小冰被打傷了腦袋，這四天沒吃沒喝，流血過多，生命危在旦夕。好在最後一刻被孟魚等人救下，這才撿回一條命。
事情了了，孟魚婉拒校長和李輝的挽留，當夜趕回了家。
她很忙，得先把外婆三萬字的論文寫完，這可是頭等大事。
嬌嬌和小孫幾個紛紛發來微信。
「孟老闆威武！」
「孟老闆姿勢雄壯！」
「孟老闆太帥了！」
「孟老闆剷除一個大禍害，鼓掌！」
孟魚笑笑，也向他們道謝。今晚消滅厲鬼，有他們的功勞。想想當時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嬌嬌和小孫他們不顧自己危險，敢衝上去扯住厲鬼的腿保護她，孟魚非常感動，於是發布一條消息。
「為慶祝厲鬼魂飛湮滅，香燭一律打五折，活動時間三天。」
消息發出去的當天晚上，幾個鬼魂組團來搶購香燭，一個個喜滋滋的成箱子購買。
上回坐牆頭的王爺也來了，搬走三大箱子，還說下回搞活動及時通知他。孟魚答應著，又贈送五根給他，王爺很高興。
這麼晚了，孟魚還得休息，於是將香燭放在外邊，貼上收款二維碼，買香燭的鬼魂可以自助取貨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魚收到來自陰司財務處的兩萬元獎金，獎勵她消滅厲鬼有功。司徒淵舟也誇獎她進步神速，還說有神秘獎勵給她。
孟魚好奇能有什麼神秘禮物，司徒淵舟說收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數了數五月份賺到的小錢錢，加上獎金正好三十萬塊，孟魚喜滋滋的又去給外婆上了三炷香，接著又拿出一部分錢資助了另外十名學生。
下午，李輝發來微信，說昨晚逃竄的那些人全部被抓，一個也沒漏網。其中還審出拐賣人口案。張老漢和張大鵬都不是東西，多年來拐賣婦女兒童十幾人，現在警察正在追查下落。
還有呂小冰，在醫院進行了手術，醫生說很順利，今天就可以醒過來。李輝表達了自己無以言表的敬佩之情，順道問了句：「師妹，受驚了怎麼辦？」
雖然是校友，可是孟魚沒和李輝打過交道，現在看來這個師哥是個很有趣的人。
「你被厲鬼嚇到了？」那晚上的厲鬼，的確很可怕，要是被嚇到了不奇怪。
李輝：「你師哥我膽子可沒那麼小，看恐怖片跟看綜藝似的。是我們楊校長……住院了，醫生說受驚過度，高燒不退。」
「很嚴重嗎？」
李輝：「醫生說很嚴重，用了很多方法，高燒就是退不下來，還總是說胡話。」
孟魚琢磨著，楊校長嚇丟了魂。
「我去醫院看看。」
記得外婆的手札上提過，過度驚嚇會導致魂魄不全，如果魂魄不能自主回歸身體，後期就麻煩大了。輕者昏迷不醒，重者器官衰退而亡。
事不宜遲，孟魚再次趕往文水縣。
在病房，孟魚見到了高燒不退滿口胡話的楊校長。正如想的那樣，三魂七魄中丟了一魂兩魄。
楊校長的妻子和兒子急得不行，認為縣醫院水平太差，提出轉院治療。
孟魚說先等一等，她去昨天晚上結陰親的地方看看。
李輝開車到了現場，一想起昨晚厲鬼恐怖的樣子，李輝渾身不自在，小腿不停的打顫。
「師妹，那厲鬼死了是吧。」
本來就是死的，哪能再死一遍。
「對，魂飛魄散了。」
靜悄悄的，李輝總覺得哪裡還藏著厲鬼，不停地回頭看。緊走幾步跟在孟魚後面，悄悄牽著她的背包帶子，這才感覺安全一點。
「師妹師妹，你看看周圍還有沒有鬼？」
還真有，就在河邊坐著聊天。是一男一女，像是談戀愛的模樣。
來時記得李輝說看恐怖片跟綜藝似的，孟魚笑笑，安慰他：「沒了，別怕。」
路過那棵大柳樹，柳枝隨風飄動。李輝本來就嚇得不行，突然感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褲腳。
「啊啊啊啊！！！師妹師妹救我！有鬼！」
孟魚被這嗓子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樹枝子勾住了李輝的褲腳。
李輝閉著眼睛大喊：「啊啊啊！我是個好人！我沒做過壞事！你別抓我！！！」
孟魚拍拍他的肩膀，想笑又不能笑，好生安慰道：「別怕別怕，是樹枝，沒有鬼。」
這回是真的沒有鬼，河邊談戀愛的兩個鬼魂被李輝一嗓子嚇跑了。
李輝大著膽子看看腳底下，果真是樹枝，撫著胸口大喘氣，直呼嚇死了。
兩人沿著河灘走，在一處拐角的地方，孟魚看見了楊校長的魂魄。面無表情的坐在角落裡，像個失魂落魄的孩子。孟魚抓起魂魄，和李輝上了車。
到了醫院，楊校長的妻子和兒子趕忙迎上來，急問：「怎麼樣怎麼樣？」
孟魚點點頭，「找到了。」說著，將帶回來的一魂兩魄向前一推，重合到身上。
眼看著楊校長長長吐出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事情解決了，當晚楊校長退了燒，除了身體虛了些總是出汗，別的和正常人一樣。
動完手術的呂小冰也醒了過來，對自己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第一件事就是掛掛著高考來不來得及。
楊校長的妻子打聽到孟魚的符咒很靈驗，當即買了十枚「降暑符」，說要分一分。還買了「益氣符」，給楊校長和呂小冰一人一枚。得知「桃面符」很好用，又買下五枚。
本來想買「平安符」，孟魚婉言勸阻。他們幾個面相顯示近來安穩，沒有禍事，不需要多花錢買符咒保平安。「平安符」的有效期短，過了期也就失效了。
李輝對這個師妹佩服的五體投地，開車把她送回家，一路上聊起學校的事，倆人都挺高興。
到了家門口，李輝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問：「師妹，師哥求你點事兒，你看看能辦不？」
見李輝吞吞吐吐，孟魚笑問：「什麼事兒啊？」
「師妹你看哈，師哥年紀也不小了，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影兒，實在是愁煞人。你能不能……」
李輝笑笑不說話，一臉期望的看向孟魚。
「有合適的給你介紹一下是吧，沒問題。」
孟魚覺得李輝挺熱情的，人不錯，正好自己周圍也有幾個單身女孩子。
「不不，師妹有點誤會。」李輝摸著光溜溜的腦袋，難以啟齒，「這，這是個問題。看這腦袋，相過幾回親，都說我比葛優葛大爺還顯老。」
啊……
孟魚想起書里有一種「逆生符」，算是「桃面符」和「益氣符」的升級版，製作內容比較複雜，價錢也貴了不少，其中就有生髮的療效。
「我那裡有一種符咒的確有生髮的療效，要是我能做出來，到時候給你發微信。」
「真有啊！」李輝喜出望外，「要是我能再長出頭髮，找媳婦兒可就有希望了。孟魚師妹，師哥這輩子能不能結婚，就靠你了！」
哈哈，師哥真逗。孟魚擺擺手，跟他道別。
孟魚洗漱完了去給外婆上了三炷香，叨叨這兩天發生的事。能夠救下呂小冰的性命，她很高興，能夠被別人信任是件快樂的事。一時間，腦子裡閃過蔣赫那張令人討厭的臉。
他說她是騙子，騙人錢財……孟魚嘆了口氣，簽約陰司特辦處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她之前也一直不知道居然有這樣的特殊部門存在。不理解她的，又何止他一個。
只是他明晃晃的拿錢砸她，又明晃晃的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蔣爺爺和外婆頗有淵源，於情於理，她都該去看望，孟魚打算抽出空來去趟省城醫院。
離著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孟魚乾脆不睡了，凝神聚氣打坐。
每當打坐的時候，她彷彿身處一個特別的世界。那裡靈氣充裕，安靜祥和，心情能夠徹底放鬆下來。感受著靈氣向身體里凝聚，聽著雲中的古老樂曲，孟魚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好像要飄起來。
嘗試了一下，身體微微動了一動……
早上打完坐，感覺十分放鬆。趁著頭腦最清醒的時候，趕緊把外婆的論文趕了出來。《論土地神如何更有神格》，孟魚按照論文套路，跟上次一樣先蓋上一個大高帽，誰也挑不出錯來，然後再一條一條的具體分析。
土地神的職責是什麼，只有思想達到一定高度，處處為一方百姓謀福利，維護一方平安發展，這才是該有的「神格」。
前前後後通讀一遍，孟魚覺得沒問題了，把論文列印出來燒給外婆。一邊燒一邊叨叨：「外婆是個好學生，辛苦又努力。你好好學習，想吃什麼告訴小魚，難的題也告訴小魚，小魚是你的堅強後盾。」
嗯嗯，最堅強的後盾！
外婆養她到大，她都沒來得及給外婆養老。好在還有補償的機會，她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幫助外婆畢業，拿下土地神資格證！
論文的事情搞定，不知不覺已經是中午。
煮了姚奶奶送來的餛飩，孟魚開始研究「逆生符」的製作方法。「逆生符」，顧名思義促進逆生長的符咒。
裡面包含大量的生理和醫學知識，還有物理量子、化學分子以及玄學知識。數了數頁碼，足足十四頁。
原理比之前的符咒都複雜，但是書上介紹的效果相當好。從身體內部到外表，能夠年輕好幾歲，可以說是排除毒素重回巔峰的一場身體內部大改造。
裡面有好多不明白的原理，孟魚一條條的查，一條條的背，終於一個下午的時間畫出來一枚「逆生符」。一棵大樹的影子呈現在符咒下方，筆直挺拔的樹榦，翠綠朝氣的樹葉，無不顯示出勃勃生機。
孟魚學東西很紮實，好不容易做出來第一枚，又一鼓作氣畫出兩枚鞏固一下。
符咒的製作原理很複雜，價錢也高，一枚符咒兩千塊錢。孟魚把符咒製作成功的消息告訴李輝，說明天給他郵寄過去，今天快遞員已經下班了。
李輝高興的蹦了起來，立刻馬上打電話過來：「師妹師妹，你太好了！師兄的下半輩子就靠你了，我代表我們李家列祖列宗感謝你！」
孟魚大笑，這個李輝怎麼這麼逗。
可是孟魚沒想到，李輝竟然開車從文水縣趕過來拿符咒，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大老遠過來，孟魚身為地主之誼邀請他留下吃晚飯，李輝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我倒是想和師妹共進晚餐，哪怕吃個小籠包都美得很。可惜呀，晚上還有晚自習，馬上高考了，我得回去盯著。」
「那行吧，你開車慢點，師哥再見。」
收下兩千塊的現金，一進門就成了一千。陰司財務處發來收據，又接著返回五千塊錢。
孟魚正納悶兒呢，又接到第二條簡訊。符咒賣得特別好，這是給她的獎金。
看到「獎金」兩個字，孟魚忽然想起上回司徒淵舟說給她獎勵的事，也不知道多少錢。
司徒淵舟這隻鬼不經念叨，太陽一落山真的來了。進了門，將一隻黑色禮盒擱在桌上。
「幹得不錯，又消滅一隻惡鬼。財務處今天給你發獎金了？」
孟魚笑著點點頭，「是，發了五千。」
司徒淵舟掏出一把小梳子，對著鏡子梳梳鬢角，不放過任何一根亂隊的頭髮。
「禮盒是給你的獎勵，自己打開看，有不明白的問我。」
原來這就是獎勵，怎麼像是市場糧油鋪里的包裝盒，難道地府最近興這一款？
孟魚好奇的打開包裝，拎出兩隻粽子形狀的東西。個頭很小，和超市裡冰凍的三全凌粽子差不多大。
不可能真是粽子吧……司徒先生專門來給她送兩隻粽子？
「司徒先生，這是什麼？」
司徒淵舟梳頭髮的手一頓，納悶兒的回頭看她：「難道你沒吃過？」
這回輪到孟魚頓住，竟然真的是粽子！
「這是冰凍的粽子，放鍋里熱水煮五分鐘。我專門給你挑的蜜棗口味，喜歡嗎？」
「……喜歡。」孟魚把粽子擱進冰箱，見司徒淵舟還在照鏡子，忍不住問：「您專程跑一趟，就是來給我送夜宵嗎？」
司徒淵舟終於把小梳子裝起來，看她一眼。
「算是吧，這是端午節福利，本來沒有你的份兒。只是你簽約以來表現一直很好，所以特地給你申請了一份福利。」
孟魚十分感謝，為了兩隻粽子還得特地申請，然後大晚上的給她送過來，這領導沒的說。
司徒淵舟嘆了口氣，有點不愉快，手指敲敲桌子，「記得那個禿頂程序員嗎？」
「記得。」她上回還把人家認成了大和尚，太不好意思。
「那傢伙辭職不幹了。」
「為什麼？」
「說起來我就氣，再也不招程序員了，真他娘的費勁。」司徒淵舟一生氣，渾身的黑氣瀰漫出來。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司徒淵舟趕緊調節一下情緒。
「天天加班不說，這麼久了一枚符咒都沒做出來，還跟我挑刺，說教材書不合理。這我就忍了！好不容易半夜下班遇見一隻鬼，這傢伙腦子有屎，居然拽著脖子跟人家大吐苦水，說自己多麼多麼不容易，累的恨不得跳樓。」
孟魚眨眨眼，「後來呢？」
「那鬼本來就是得抑鬱症死的，實在受不了這傢伙的苦水，又從樓上跳下去一遍……」
「已經是鬼了，跳下去也死不了吧。」
「當然死不了。可憐那隻抑鬱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更抑鬱了。所以他一打辭職報告我立刻馬上分分鐘就批准了，剛才已經消除掉他和陰司特辦處簽約的記憶。」
司徒淵舟站起來，「粽子記得吃，那可是好東西。」
送走司徒淵舟，孟魚感覺到餓，這才想起來晚上沒吃飯。熬了小米粥，煮了兩隻粽子，晚飯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
粽子很好吃，比超市裡的粽子口味好多了。孟魚一口氣吃完兩個，又喝了兩碗小米粥，這才覺得胃腸舒服些。
看了會兒書，孟魚開始打坐。現在每天打坐已經是一種習慣，打完坐身體非常舒服。
孟魚沒想到的是，兩隻粽子居然有神奇的效果。
今天晚上打坐時，不但感覺吸收的靈氣更多，音樂更加悅耳，身體居然能夠飄起來了。雖然不高，只有差不多半米，但是的的確確是飄起來了。
那一剎那的感覺太神奇，自己好像化作一陣風，一朵雲，一滴海水，與大自然融合為一體。
孟魚實現了一個突破！
這得感謝她的好上級。孟魚給司徒淵舟發過一條信息，說明粽子有神奇的作用，表示了感謝。
司徒淵舟十分傲嬌，發來斜眼笑的動圖，告訴她隨著靈力大增，像「驅邪符」這類符咒效果也會大增。還囑咐她好好乾，陰司有的是黑科技好東西。
一夜無夢。
一大早李輝發來反饋，說自己昨晚睡得特別香，胃口也好，頭頂上隱隱發癢。渾身好像有事不完的勁兒，剛剛去操場跑完一千五百米，吃了三籠小包子。
孟魚問還有什麼變化，李輝說身體輕鬆了很多，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逆生符」效果是真的好，這才戴上一夜，效果已經這麼明顯。
其實李輝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男人的那方面也有了變化，有點小夥子時的衝動和感覺。這事兒他自己知道就行，可不敢跟師妹瞎掰扯。
看到效果這麼明顯，孟魚也就放心了。
蔣爺爺還在醫院裡，她得去探望，這事不能拖。一想起蔣赫那張令人討厭的面孔，孟魚嘆了口氣。
但願今天別遇上他！
「咚咚咚——」有人敲門。
孟魚透過貓兒眼一瞧，登時心裡不舒服了！
某些人真是不經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