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per34
齊了梵一聽愣了愣, 隨即也炸了:「怎麼可能,就算叫了,他也不會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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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丘原地打轉:「我艹, 不帶這麼玩的, 有沒後門, 我先走了。」
「想死啊,你是組局人, 你跑了我們玩什麼。」只有夏葵最淡定, 花生米一顆接著一顆,「再說, 怕什麼, 又不會吃了你們。」
許輕言發現現場的人臉色都嚴肅了幾分, 又頗有點無可奈何,梁見空人還沒到,但他的威壓已經布滿了這個房間。
賴冰叼起一支煙,狠狠吸了口:「這局還玩嗎?」
「玩, 怎麼不玩, 二爺來也未必是掃我們的興吧。」夏葵最淡定, 「我們這今天又沒助興的東西, 二爺不至於拿我們怎麼樣吧。」
夏葵自在地倒上一杯紅酒,慢悠悠地說:「你們這點出息,二爺是自家老闆, 又不是警察。」
「屁,老子寧可警察來。」另一個人煩躁地推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
許輕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裡的人,據她判斷, 他們大多是木子社的,也有不是的, 但能跟齊了梵和夏葵勾肩搭背,至少說明關係不差。但他們對梁見空的態度明顯敬畏得很。
岳小丘來不及走人,乾脆恭迎在門口,不忘急吼吼地屋裡脫得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都把衣服穿上。齊了梵終於把他敞開的領口系好,披上外套,還捋了捋頭髮,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離門口最近的賴冰,這裡好像就歸他管著,他一直沒開口,這時卻突然盯著許輕言,問夏葵:「葵哥,這個女人你帶來的,什麼來路?」
夏葵斜眼看他:「什麼什麼來路,正經來路。」
賴冰舔了舔嘴唇:「別像上次一樣,混了個女警進來。」
許輕言腰上一緊,已被人拉入懷裡,夏葵的臉幾乎是貼著她的臉,她后脖子一陣發涼。
「我們這位貴客很懂規矩的,是吧?」夏葵貼著許輕言的耳朵輕聲道。
許輕言猛地別過臉,不停地要掙開夏葵的手,可對方偏偏不讓。
許輕言忍耐道:「可以放開我嗎?」
「今晚你是我的。」夏葵湊近她,聞了聞她的短髮,「你來之前都沒考慮過會遇到什麼狀況嗎?」
「你知道我是誰。」
許輕言不為所動。
「你是誰?」夏葵反問。
許輕言不語。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打開,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房間里有一瞬間氣氛凝滯。
梁見空攜著一陣冷風入門,一邊摘下手套,一邊看似隨意地往房間里掃了眼,道:「還沒結束吧?」
岳小丘笑得臉上開出一朵菊花,殷勤地替梁見空接過風衣:「二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您平時不都不愛玩這些么。」
梁見空朝右邊瞥了眼:「老五說他的車子壞了,正在找人送一輛來,我正好在附近,順道來接他。」
所有人帶著有毒的目光全部看向齊了梵,齊了梵一臉懵逼:「二爺,我……」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過來看看你們現在的局都玩些什麼?」梁見空示意他們不用緊張,「還是女人?」
雖然他這麼說,但這裡的人又不是吃素的,跟著二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看起來若無其事,可要真的若無其事,這全身上下寫著的老子今天不太爽,你們都放聰明點,是什麼個意思?
「二爺坐。」
賴冰站起來給梁見空讓座。
梁見空沒過去,反倒繼續往裡走了幾步,越來越靠近夏葵。
許輕言僵坐在沙發上,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梁見空看到她,還是看不到。連帶著還有一種感覺,梁見空出現的瞬間,像是一根定海神針,插在了她實際上一直處於惴惴不安的心中,可又夾帶著對這個人的恨惡。
這種心情很微妙,也讓許輕言很難受。
「二爺,既然來了,你也玩把大的吧。」
夏葵突然出聲,語氣挺輕鬆,在梁見空的視線立即鎖定在他們身上,許輕言眼皮一跳,在觸到他視線的剎那,偏開頭。
他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笑容未變,但沒接話。許輕言壓低了頭,梁見空帶有壓迫性的目光籠罩了她的全身,她也不知為何,在梁見空的注視下,心臟撞擊著胸腔,震得耳膜都隱隱發熱,雙手不由交握死死交握在一起,。
夏葵下巴擱在許輕言肩膀上,又問了句:「玩嗎?」
「什麼規矩?」梁見空看著許輕言僵硬的身影,有一下沒一下地整理手套,問得很是敷衍。
岳小丘立刻擔起組局人的責任,解釋道:「我們都找了些貨,但都不能告訴其他人哪個是自己找來的,誰暴露了就自動出局,然後,一個個競價,哪個貨累計總價最高,她背後的主人可以要求在場的所有人送他一樣東西,當然,這個東西與大家的利益無關。至於這些貨嘛,價高者得咯。」
梁見空不感興趣地搖了搖頭:「老套路。」
夏葵笑眯眯地回道:「套路不怕老,好玩最重要。」
「貨……都在這裡?」梁見空慢慢地看向許輕言,「這個也是?」
夏葵宣誓主權:「哈,二爺,一會好菜任你挑,這個不是。」
昏暗的燈光恰巧落在他的鼻峰上,將他的半邊面龐隱在暗處,半邊面龐露在光照下,他的神色似乎比平時冷漠許多,至少在他們獨處的時候,他看著她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淺笑,然而現在,他依然看著許輕言,眼底莫名的情緒越來越濃重,聲音低沉,不容抗拒道:「我看這個就挺好。」
齊了梵和賴冰交換了下眼色,然後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梁見空在道上的地位不言而喻,木子社裡隻手遮天,同道的大佬都敬怕三分。
他說要,那沒人敢說不給。
但他從沒說過要女人,這點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加上接近他的女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所以有種猜測,他明面上沒有女人,實際上他有詭異性癖,暗地裡搞死了很多女人,或者他是性無能,再或者……他乾脆就是個同性戀。
房間里,忽然安靜下來。
夏葵還貼著許輕言不放,許輕言不斷往旁邊躲,有些忍無可忍。
「咳,二爺,一家兄弟,好說。」齊了梵打了個圓場,「小葵,還不給二爺介紹下這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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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梁見空出言打斷齊了梵,「過來吧。」
大家一開始都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即看到梁見空朝許輕言伸出手,這舉動太自然,有種說不出的親昵感。
「二爺,我要是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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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話是這麼說,但摟著許輕言的手已經放開。
「你要慶幸你是女人。」
梁見空說得慢條斯理,許輕言卻明顯一怔,立即回頭看夏葵。
夏葵仰天長嘆,舉起雙手:「二爺,你犯規,這樣就不好玩了。我就怕她知道,好不容易借著阿梵的名義把她約出來呢。」
梁見空卻嗤笑一聲,對許輕言說:「你不知道?」
阿豹見狀,忙認錯:「是我的錯,我沒跟許醫生交代清楚。」
夏葵是女人?!
饒是許輕言再淡定,此時內心受到的衝擊也是不小。
賴冰一臉不懷好意:「我就知道你沒有告訴人家你是女人,快點感謝我剛才沒有揭穿你。」
「我這麼帥,是男是女重要嗎?」夏葵懟回去。
許輕言看她輕鬆自然的樣子,著實不解她為何要掩藏性別。確實,夏葵很帥,甚至是帶著漂亮的那種帥,很容易就模糊了性別,但許輕言想不通她這麼做的用意,女性接近女性不是更方便嗎?
梁見空似乎看出許輕言的驚疑,再補上一刀:「夏葵喜歡女人。」
夏葵翻了個白眼,徹底不說話了。
「好了,過來吧。」梁見空繼續朝許輕言招手。
許輕言回神,見夏葵再沒發表什麼意見,她抿緊唇,終是抬頭。
他的視線從進屋看到她后,就不曾離開過,見她終於肯看他,目光不由輕緩下來,全身的壓迫感也隨之漸消。
許輕言並不情願地挪步到梁見空身邊,忽略掉梁見空伸出的手,直接在他邊上坐下。
「二爺,認識這位小姐?」齊了梵有些好奇。
「跟大家介紹一下。」
梁見空起身,順便把許輕言也拉起來,許輕言連忙往邊上退開一步,可還是被他抓住了胳膊。
他不帶一絲玩笑的口吻:「許輕言,我的人,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