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如果我不在，你的歸宿也會是秦牧之。”江沉哼笑一聲：“那又有什麽區別。”


  江笙心酸，她選擇，比江沉送的，差遠了。


  “其實你可以不答應，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江沉道。


  江沉說得也沒錯，是她的選擇，身不由己的選擇，在她看來，與他送出去沒什麽區別。


  在這個偌大的城市，承載太多人的傷感。


  天下雪了，一片片雪花落在車窗上，夜晚的燈光折射得彩色奪目，江笙想起去年下雪時還與江沉在一起，形影不離，她看著街邊有買糖人的，說道：“能不能放我下車。”


  江沉踩住，車子停在路邊。


  江笙下車，她穿的大衣，有些冷，江沉立馬把準備的羽絨服蓋她身上：“冷？”


  江笙微微抿唇，許多回憶好像重現了，但她再也不是捧著牛奶跟在江沉身後的那個女孩，她搖搖頭，衝著買糖人的老爺爺說：“我想吃個麥芽糖。”


  老爺爺為人和善，蒼老的手拿起兩根牙簽在糖碗裏攪攪，再遞給江笙。


  江沉遞錢：“給。”


  老爺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倆：“小兩口。”


  “不是。”


  這次江笙撇清關係。


  老爺爺冒昧了，又繼續工作。


  江沉望著江笙的背影，沒有說什麽，但心情不是特別好。


  江笙嘴裏全是甜味，本來是件很幸福的事，卻變得食之無味。


  停在公寓門口，門口已經停了另一輛車，下來的是薑倩，她看到她與江沉在一起，眼底十分吃驚，隨後臉上籠罩著憤怒：“你怎麽會跟江沉在一起。”


  江笙淡淡的回應：“他送我回來的。”


  薑倩察覺到不對勁，江沉不是與她關係不好，為何還送她回家：“你是不是在勾引江沉，為了把我比下去，你不擇手段，先是秦牧之，現在又在拉攏江沉是不是!”


  她是察覺到自身危險，如果江沉站在江笙那邊，那麽她孤立無援，處在一個非常難堪的境地，而且她還那麽信賴江沉。


  江沉解釋道：“你別多想。”


  他說話很精簡，卻讓薑倩無法信服。


  江笙不想處在三角位置，明明與她無關：“我要進去了。”


  她已經很累了。


  薑倩不肯罷休：“江笙，你別想置身事外，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江沉，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她大肆發泄，指責江笙，江笙全程沒反駁過一句，她確實喜歡江沉，也確實做過那些，與許多男人糾纏不清，冥冥之中就變成這樣，她還沒得選擇，有什麽辦法。


  或許她不說話，惹怒了薑倩，薑倩直接脫下高跟鞋朝江笙扔過去。


  “啊！”


  叫聲來自於薑倩。


  高跟鞋要砸向江笙時，江沉在台階下擋了一下，後跟砸到了江沉的額頭，鮮血沿著頭部一滴滴往下流，江沉用手捂住了，手臂全是血，江笙也是聽薑倩叫才回過頭，隻見江沉受傷了，她驚訝。


  薑倩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隻是想懲罰一下江笙：“江沉，你怎麽樣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