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江笙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卑微的說：“爸，對不起。”


  處在這個境地，太卑微了。


  過於羞恥，江笙匆忙往外麵跑。


  薑倩揚眉吐氣，她還以為江笙是個對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不堪一擊，她譏誚的笑，更努力去討好薑東超，說好話，為了能重新奪回他重視的目光。


  “爸，江笙比不過我，她不給我們添麻煩就不錯了。”薑倩看向江沉，想找到認同感：“江沉，你說是不是？”


  江沉視線從外頭拉回來，輕輕“嗯”了一聲。


  隻有薑東超歎氣，他本來對江笙抱有期望，現在看來，她還是曆練不夠。


  江笙孤獨的走在馬路上，彷徨，再次找不到方向。


  老天爺對她太殘忍，是不是命不好，還是命薄，注定嫁不出去，找不到一個簡單的歸宿，就憑她兩次不幸，對婚姻有恐懼感了。


  很晚，江笙才回到公寓，江沉比她更快一步，在門口等她，他很不高興，江笙看出來了，有點難以麵對，她停在那，江沉冷漠的望著她：“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不在，你就追著跟人結婚，我不是說過會懲罰你的嗎？”


  她有選擇嗎？

  被逼得退無可退，毫無選擇，江沉不是她，不了解她的感受，她也不奢侈他了解，隻是，能不能不要再製造磨難：“我與誰結婚是我的自由，並不需要給你交代，再說，我被人退婚了，已經夠可笑了。”


  “不是你自找的？”江沉話狠：“蘇聖說兩句你就死心塌地的嫁給他，我陪了你這麽久，怎麽就不見你打消念頭。”


  “那是因為你不愛我，我不抱有期待了。”


  江沉抽著煙，煩躁時最喜歡抽煙，煙霧繚繞，又有些頹廢感，他笑，笑聲很涼：“你騙了我，都是你活該啊，所有的不幸都是你自找的，江笙，你真沒用。”


  她活該……


  江笙垂眸，眼淚模糊眼眶，別人都可以說她，罵她，可遠遠不如江沉的話更重傷她，已經夠無助了，還被人輕視：“是，我活該，命薄，這輩子估計隻能孤獨終老了。”


  她不想與江沉說下去，準備進門，江沉攔住了她，眼神冰冷，江笙沒有忘記，對他而言，她的存在可有可無，她卑微，可笑，就像薑倩說的，誰也配不上。


  “江沉，我覺悟了，錯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以後誰也不敢有妄想的念頭，因為我配不上。”


  她福薄命淺，不該妄想。


  江沉找不到話語形容她，有點生氣，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力氣有些大，江笙的背砸在門框上，明明很疼，卻沒有出聲，過於失落，她沒有驕傲去支撐起理直氣壯，仿佛生來就是被人踐踏。


  江沉是，任何男人是。


  江沉緊抓住她的肩膀，很想摳下來，看她知不知道疼。


  手機突然響了，他鬆了手，接了這個重要的電話，電話裏說了幾句，他眸色深沉：“知道了。”


  “跟我去個地方。”江沉道。


  江笙問：“去哪裏？”


  “見秦牧之。”江沉毫不猶豫：“是他做的。”


  江笙恍然大悟，但看著江沉疏遠的距離，也明白了，眼淚掉得更多，心酸：“你說我不能跟蘇聖結婚，可下一秒你就要把我送到秦牧之那裏，對嗎？我隻是你手裏的一枚棋子，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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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三千，捋一捋思路，江渣渣，又要虐妻了。終究要毀了江笙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