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沉道：“不是看櫻花嗎？看我做什麽？”


  江笙笑道：“你好看。”


  江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會說漂亮話了。”


  江笙在街邊小攤買了油炸小吃，江沉一直在不停接電話，沒有好好欣賞櫻花，也與她說不上幾句話，她知道江沉工作挺忙，也沒打擾他，而是把一塊土豆放他嘴邊，江沉說：“我不喜歡吃油炸食品。”


  對啊，他不喜歡吃，倒是她很喜歡吃。


  江笙隻好自己吃，自己一個人慢悠悠的走，江沉則在身後跟著她，倒是變成她一個人的約會了。


  “好玩嗎？”江沉問。


  她一個人，怎麽可能好玩，但她沒說出口：“還行。”


  “那我們回去吧。”江沉道。


  江笙意外的看著他：“為什麽就回去？”


  “我還有事。”江沉認真道：“我下次再陪你玩。”


  江笙那刻爆發了：“是你要帶我出來，可你一直在接電話，忙工作，跟我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那跟我一個人出來有什麽區別。現在你又要把我扔下回去。”


  江沉皺了下眉，淡聲：“別無理取鬧，生意上的事。”


  許多時候，她覺得她跟江沉回不去了，最終的因素明白了，他太過自我，江笙道：“江沉，你變了。”


  “可以走了嗎？”江沉無心搭話。


  江笙很委屈，他理所當然，不用負責，所有的快樂，憂傷，與他有關，卻不自知，江笙深呼吸，最終還是妥協了，她有什麽資格，沒有權利在他麵前反抗。


  江沉把她送回家，親吻江笙的額頭：“乖，忙完了再找你。”


  江笙哼笑了一聲，下車，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車離她越來越遠，心也離她越來越遠。


  他會給她擦淚，卻不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淚。


  ……


  自從跟江沉告別之後，他一個禮拜沒給過她消息，發消息也不回的那種。


  江笙難受，焦急，也變成她一個人的心慌，她不知道愛情裏，人人是不是跟她一樣，焦慮，惶恐，她沒愛過別人，隻愛過江沉，至少她在這個人身上體會過的，隻有這種感受。


  “江笙。”秦牧之見她心不在焉：“你憔悴了。”


  江笙看著自己提筆，差點就要毀了眼前作的畫，轉頭看向秦牧之：“秦牧之。”


  “這幾天怎麽不找我？”秦牧之問。


  江笙隻覺得羞愧，把筆放下：“我是不是很壞，需要你的時候，經常找你，不需要你了，就離你遠遠的，秦牧之，我真是個壞女人。”


  秦牧之坐在她旁邊，輕鬆一笑：“怎麽會這樣想，我又沒怪過你。”


  江笙目光放長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變成這樣了，以前也是，我傷害了許多人。”也一直被傷害。


  “你經常與江沉見麵？”秦牧之直接開口。


  江笙道：“是。”


  “江沉沒你想的那麽好，你有沒有想過他一直在利用你？”


  江笙又看著他，搖搖頭：“不會，江沉與我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會的。”


  秦牧之很坦然，望著江笙天真的模樣，這姑娘還沒長大，還不知世間險惡，或許必要的時候，讓她看清楚現實：“為了你，我讓了多少生意給他，你不知道，他利用你，得到了許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