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笙漫不經心:“今天?”
“對,在路上了,所以我才來你這喝酒啊,這酒還是夢晨買的,你看看,八二年的,多好的酒!”簡溪蹭了於夢晨的福。
江笙喝了口:“嗯,確實不錯。”
她們聊得很嗨,八卦於夢晨的男朋友,也恰好外頭有人敲門了,簡溪動作利索,趕緊去開門:“來了,來了!”
簡溪把門打開,於夢晨立馬給她一個擁抱:“好啊,寶貝。”
“我去,這就是你男朋友,也太帥了吧。”
簡溪看著眼前的男人,一亮,確實有帥氣的資本。
又帥又有錢,就有點過分了。
於夢晨驕傲的說:“我的眼光牛逼就完事了!”
“笙笙,趕緊來看看啊。”簡溪喊著江笙湊熱鬧。
江笙顯得沒幾個興趣,反正看她換男朋友多了。
拿著高腳杯,微微回頭:“來了。”
一轉頭,江笙的臉都僵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麽可能是他,又或者他為什麽在這裏,這世界是有多小,每次都能遇見,連接幾次見他帶不同的女人,這次已經把主意打到她朋友身上。
江沉看著江笙,嗓音低沉:“你們好。”
江笙心慢了半拍,五味陳雜。
於夢晨道:“我男朋友,江沉。”
簡溪笑道:“你好,我是簡溪,那位是江笙。”
“哦,認識。”江沉笑,意味深長。
“認識?認識誰?”簡溪八卦了。
於夢晨也不理解。
江沉伸手朝江笙指了指,唇角上揚:“笙笙,你應該不介意說出來吧。”
江笙本來平靜的心情再次起伏,想起白天他身邊還跟著另一個女人,還以為那個女人是他女朋友,晚上又換了一個,可見是多麽可笑。
江笙沒有多做聲,默默的喝酒,隻是看著於夢晨那麽開心。
於夢晨頓了半秒:“笙笙,你跟江沉認識?”
她察覺到不尋常的味道。
江笙笑了笑:“他,是我哥。”
她必須得承認他們之間隻有這層身份了。
“哥哥?江沉,江笙,我去,還真的是……這世界也太小了,夢晨,你他喵居然跟江笙的哥哥談戀愛,一下就要做人家大嫂了!”簡溪掐了於夢晨的腰,故意調侃。
於夢晨躲:“哪裏,我都不知道,江沉,我剛才說要去我好朋友那,你也沒說江笙是你妹妹啊。”
“一年多沒見麵了,我不確定是不是她。”江沉進來打量這間公寓,走到江笙身邊,拿過她身旁的酒杯:“看來你過得還不錯。”
江笙指甲快掐入肉縫裏,不知道什麽心情,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隻想逃避。
坐於沙發,他們在聊天,而江笙顯然比平時沉默,自顧自的喝著酒,有時簡溪撞她一下,她才會勉強回應,於夢晨去廚房拿吃的,江笙跟了過去,於夢晨神神叨叨:“笙笙,今天怎麽回事,我都帶酒了,你卻不拿吃的。”
江笙問:“你真的喜歡江沉?”
“喜歡啊。”於夢晨毫不猶豫。
江笙:“他不是好歸宿,你們分手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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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太狠了,江笙的閨蜜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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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 八
他做的每件事都出乎意料,不按原則出牌。
她在薑家的分量遠遠不如薑倩,江沉選擇薑倩就掌握了整個薑家。
他需要的是這個吧。
江沉道:“我如果有病,那你就是藥。”
“……”
已經過了甜言蜜語的年紀,不受用了。
再次回到醫院,那些所謂的親人已經離開,隻有薑倩在外頭等候,她見江笙隨著江沉一起走來,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不過很快又掩飾下去,問:“江沉,你去哪裏呢?我找了你好久。”
江沉淡淡的說:“去辦了點事。”
“哦,好。”薑倩沒有多問,目光全在江沉身上。
見江笙站在外頭,薑倩又問:“你就不進去見見爸,再不進去,以後就看不到了。”
江笙在病房門口,裏頭薑東超在休息,她這次不見,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她也怕薑東超不肯見她啊。
推開門,江笙還是進去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令她心揪在一起,很難平複,死亡是件沉重的事,她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看著身邊的人離開,這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薑東超沒有睡,他不敢睡,怕一睡著就醒不來了,他看著江笙走來,張開嘴:“你來了,你是不是挺恨爸爸呢?”
江笙走到病床前:“我沒恨過你,我隻是覺得再也見不到你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她與薑東超相處不久,可總歸血緣,沒有誰能允許父親離開。
薑東超伸手拍了拍江笙的頭,語重深長:“孩子,是爸爸虧欠你太多了,要是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該有的父愛,我都會給你。我不在,你要好好生活,經曆過一次生死,以後就能看淡了,就當做爸爸在身邊,隻是看不見而已。”
江笙握住他的手,想消化卻無法消化,她都明白,都知道,真正失去很難熬:“你不生我氣就好了。”
“爸爸再生氣,你也是爸爸的女兒,我隻是遺憾,陪你的時間太少了。”薑東超話語有些虛弱,撫摸她的額頭:“沒能陪你長大,也沒看著你結婚生子,我命苦的孩子。”
薑東超觸景傷情,眼角流著遺憾的淚水。
江笙本來不想哭,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眼淚還是克製不住。
“我要去陪你母親了,許久沒與她說過話了,她不會原諒我,是我把你丟了……”
薑東超與她說了許多話,以前是舍不下麵子,現在出現幻覺,糊塗的,真實的全部說了出來。
江笙一陣心疼,那種久違的親情好像又回來了。
氣氛在壓抑中度過,江笙哪裏都沒有去,就在這陪著薑東超,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到後半夜,薑東超還是走了,走時眼淚還未幹,但很安詳。
薑倩哭倒在病床前,江笙則默默看著薑東超睡著的樣子,該走的都會走,留不住。
薑東超走後,親戚朋友都來醫院哭,整個病房裏圍繞著哀鳴,一個比一個哭得傷心。
幾分真假,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喪禮,她與薑倩跪在薑東超靈前,那些人道:“你看看,江笙那丫頭果真不親,連哭都不會哭。”
“本來沒多少感情,但總歸是親生父親啊。”
隔壁的薑倩哭得傷心極了。
江笙不是不想哭,而是到了極致,真的沒必要流眼淚。
薄情 九
路上,江沉專注開車,副駕駛坐著的於夢晨轉頭盯著他的側臉,他很冷漠,又難接近,她問:“以前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江沉道:“沒有。”
於夢晨眉一挑,有些竊喜:“那有過女朋友?”
“有過。”
江沉沒有隱瞞,這些事都不需要對誰隱瞞,該說的都說了,人家樂意不樂意是人家的事,說白了,就是不在意才不屑於說謊,也不需要裝深情去哄著別人,特別是女人,他從來不屑於哄。
聽到這話,於夢晨有些不高興,聯想到自己,他不喜歡也可以談戀愛,多令人寒心:“你不喜歡也交女朋友?”
“為什麽不可以?”
可於夢晨聽進去還是會膈應,不喜歡也可以交女朋友,令她生氣了,她煩躁,坐立不安,在車裏弄出很大動靜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江沉眸一沉,聲線冷酷:“別無理取鬧。”
於夢晨氣還沒消,這下更不得了:“你叫我不無理取鬧,你跟我在一起,難道不是喜歡我咯?”
“嗯。”
於夢晨快炸了,她之前雖然交過很多個男朋友,可彼此都喜歡,就算分手也應該是她提出來,別人死皮賴臉的追著求不分手,可到江沉這裏變了,而且她確實挺喜歡這個男人。
“江沉,你耍我?”
“我不喜歡哄人罷了。”那樣會令他疲憊。
於夢晨怒道:“我可是你女朋友,你不想哄我,你找我談什麽戀愛,你對以前的女朋友也這樣嗎?”
“如果你不喜歡,那可以分手。”江沉不喜歡多解釋。
於夢晨又氣又惱,又想哭,可冷靜下來又變得卑微了,在喜歡的人麵前如此。
喜歡深入骨子,隻有誰愛得痛苦一些。
她消氣,又上前摟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說:“你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江沉,以後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挺喜歡你的,雖然我們談不久,你也試著喜歡我一下。”
江沉停下了車,已經到了她家門口,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說:“你家到了。”
於夢晨纏著詢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江沉盯著前方,深眸森寒,卻意外冷血得像黑夜裏蟄伏的野獸,不留任何感情,或許這就是薄情。
他抽煙深深吸了口,放在車窗外撇去煙灰,話語吐出唇:“之前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江笙。”
於夢晨一僵,所有的委曲求全變得毫不值錢。
……
天氣晴日。
江笙隨意穿了條碎花裙子,身材纖細,長發飄逸。
她抱著書本去學校,手裏一本畫冊,還有幾本建築學的書,剛到校門口,於夢晨從牆角出來,她昨天的衣服還沒換,妝容化了,像是哭了很久,她在這也等了許久,生氣的喊:“江笙!”
江笙看見於夢晨,本熱情的喊:“夢晨……”
於夢晨一巴掌直接給到江笙臉上。
毫不留情,極其重。
江笙臉頰火辣辣的疼,捂著臉有點不可置信。
於夢晨驕縱慣了,也不知輕重,破口而出:“江笙,你是不是很想看我在感情上翻跟頭,才不肯跟我說實話。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麽要我和江沉分手了,你也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現在得意了,可以炫耀了!真夠狠!江笙,你真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