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臭魚
是的，葉彬沒買著！
真是要被氣死了，一大早，葉彬還是火氣很大。
葉林也是一直沒有醒來，葉彬也是擔心不已。
「姐姐，哥哥是傷到了神識。」「烏鴉」一直守在葉林身旁。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葉彬聽著著葉林有力的心跳，疑惑的問道。
葉林的身體機能都是正常的，脈搏也是正常的跳動，很強壯，傷到神識？難道是傷到大腦了？！！！！！
「他會不會變成植物人！！」葉彬突然想到這個可能，瞬間慌了。立馬走到床邊，握著葉林的手。
「對不起，姐姐，吾不知何種靈驗可以救哥哥。」「烏鴉」也是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其實它應該早就知道，葉林才修習了幾天？神識根本就不足以帶一個活物進去，是他硬撐著，以損傷神識為代價進去的。
「我去買葯！」葉彬沖了出去，「你在家守著。」
走遍了整個鎮上，她才在一家賣草藥的店鋪門口停下腳步，沒錯，賣草藥。
「醫生，請問……」葉彬還沒說完，眼前的十多歲的男孩子說話了。
「小妹妹，你要買什麼藥草？」見葉彬情緒有些不穩定，「醫生是？大夫的意思嗎？」
「嗯嗯，是的，大夫，我想問一下。」葉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小妹妹，我們這裡沒有大夫，這些藥草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說著他指著，一堆新鮮的草藥說道，「這個是止血的，這個是止癢的，這個是……」
是的，都是最原始的草藥，更不要說藥丸了，更不要說藥方了。
「有沒有，治神識的？」葉彬焦急的問道。
「神識？」這少年有些不解，「要不這樣，你在這裡稍微等一下，我父親很快就回來了，他可能會懂。」
「你不要急，我父親還是很厲害的。」
「有沒有治大腦的，對，安神的葯？」葉彬突然想到，安神的葯應該也可以。
「小姑娘，你要安神的葯幹什麼？」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大夫，我弟弟神識受傷了。」葉彬趕緊走上前去。
「神識？」那個中年男子仔細盯著葉彬看了看。
「祖傳下來的一份手札里確實有記載神識，只是不神識為身體的哪一部分。」中年男子疾步走到裡屋，翻箱倒櫃的找起所謂的手札。
葉彬一聽，心裡大喜。雖然她也不知道什麼是神識，但是她猜測可能跟意識有關，跟大腦神經有關。
「就是裡面的一部分，負責思維這一塊兒的。」葉彬只能將自己所理解的說出來。
翻了半天，這中年男子捧著一張破舊的魚皮走了出來。
嘴裡不斷念叨著，「吾困於此地，神識已傷，日漸衰敗，數月不曾清醒，幸得良妻悉心照料。嘗遍百草，終不得解脫，偶有一日，天降神魚，吾取名慧魚，感念妻恩，感念福地，故將此魚投擲海中，榮獲恩惠，惠及子孫後代。」
「爹，這不是臭魚嗎？」少年眼尖的發現，記得有一次父親弄了一條回來，臭氣熏天，他根本吃不下。
「你能告訴我，怎麼傷到的神識嗎？」中年男子炙熱的眼神，讓葉彬生起了一股警惕之心。
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他，葉彬就趕緊離開了。
「爹，怎麼了？」少年從未見自己的父親出現過這種表情。
「康兒，你還記得你爺爺去世前說過的嗎？」中年男子陷入了沉思。「爹爹本想這些都只是你爺爺編出來的故事，沒想到……」
男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你趕緊跟去看看那個小女孩離開的方向。」
為了這種可能，男人熱血沸騰，如果……如果……
此時，葉彬產生了強烈的衝動！她要離開這裡，帶著葉林離開這裡，那個男人估計知道一點修鍊的信息，看他的樣子，葉彬很是擔心。
「不過幸好已經知道是哪種魚了，她在海邊生活了那麼久，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哪種魚。」葉彬喃喃道，壓根就沒注意尾隨她的少年。
剛一跑回去，葉彬就發現站在門口於多。
「彬兒，給，今天的魚。」於多把魚幫忙搬了進去，看到巨大的魚缸，於多發出了一聲感嘆。
「好漂亮啊！」
「於叔，這是魚缸，彬兒打算將魚養在這裡賣，這樣每天都有新鮮魚，不用只賣乾魚了。」葉彬說著將魚筐里的魚倒了進去，全然不知道她單手輕輕鬆鬆的樣子讓於多有些懷疑人生。
「於叔，以後這種魚有多少就送多少來吧！」葉彬指著一隻在角落的臭魚道，還真別說這臭魚好像突然感覺到葉彬在說它，一個勁的往魚群里躲。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條臭魚。這樣吧這條魚不算錢，回頭我去說說。」這臭魚難吃的很，沒有誰喜歡吃，白送人都不會要。
「不不不，於叔你別誤會。說實在的，這種魚，彬兒想要一批。給，這是八百文。」葉彬連忙擺手。
「好的，那於叔先走了，還要去東街辦點事。」於多沒過久就離開了。
葉彬等於多一離開，立馬伸手將那條臭魚拿了出來，輕輕一握，那魚便動彈不得，任君宰割。
三下五除二，葉彬就把魚解剖了。即便有心理準備，葉彬還是被臭的不要不要的。忍著嘔吐的衝動，耗時半天才熬出了一小碗。
剛一進房間，腦海中就傳了「烏鴉」的聲音。
「好香啊！」葉彬彷彿聽到了流口水的聲音。
「香嗎？」葉彬把塞在鼻子里的東西扯下，「嘔……」你這個騙子。
葉彬一點點地喂葉林，相當滑稽。
「姐姐，你可以用靈力封住嗅覺，就聞不到了。」「烏鴉」友情提醒道。
「怎麼封？」葉彬試著調動靈力，一步步照著「烏鴉」講的操作，正方法相當巴適，好辦法啊，這「烏鴉」不愧做了件好事。以後上茅廁還會臭到自己？葉彬立馬舉一反三。
果然不臭了，哈哈。隨之而來的是香味，真的很香，衝擊靈魂的香。
這魚當真有些古怪，聞著喝著都很臭，臭的要命。封掉了嗅覺后，反而覺得很香，不是嘴裡覺得香，而是感覺很香。
葉彬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就連平時不吃東西的「烏鴉」口水都流了一地。
自從發現這種美味后，葉彬要於多在各個村開始大肆收購，家裡巨大的魚缸都用來買這種臭魚了，其他魚可是一條都沒了，好在臭魚很便宜。
她們一餐都要吃掉十多條，才半個月不到，本來兩文一條的魚，硬生生的被她們吃到了十文一條。看著剩下的39兩銀子，葉彬感嘆，幸虧家裡有存款。
看著不斷漲價的臭魚，葉彬當真覺得很無語，甚至還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在大肆地囤魚，這市場還真的是愚昧。
看著一魚缸的魚，葉彬決定停幾天不收購，看看能不能降下來，不然她都不知道會漲到什麼個天價去。
「從今天開始，咱們省吃儉用。」葉彬對著「烏鴉」說道，這就是契約的好處啊，葉彬吧了吧嘴巴，即使隔了一個院落，她都可以聯繫它，在腦海中和它交流。
「哼，小氣。」「烏鴉」回道，葉彬似乎都可以猜到它扇扇翅膀，然後屁股對著她。
很快，十來天的樣子，市場就冷靜下來了，他們發現被漲到了二十文的臭魚，囤積在手裡賣不出去了！一開始是小數一批不收了，緊接著就是各個都發現賣不出去了，彷彿買主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然後就會發現在手裡囤積了大量臭魚的賣家，開始到處詢問，最後問來問去，他們才發現，買主居然只有一個，多魚村的於多。
最後不得已，於多隻得來找葉彬，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他要這些魚也沒用啊。
「彬姑娘，你可得棒棒你於叔，這麼多魚，你叫於叔拿來幹什麼呀！」於多急得直跺腳，自從葉彬對他說不喜歡臭魚，不買了后，她倒好，說不買就能不買，其他人可是都會來找他。
「於叔，你別著急，再等等，壓一壓價格，原本才兩文一條，現在足足二十文一條了，於叔，彬兒再喜歡，也吃不下。」葉彬知道是先前她急於收集，導致有些人動起了歪腦筋，以至於一文不值的臭魚身價不斷暴漲。
「這個數，」葉彬伸出三個手指，「三文一條，我全要了。」葉彬對著於叔說道。
於多面露難色，沒辦法，整個鎮上就她這裡消這魚，不過從二十文壓到三文，狠。「我試試。」於多說完就走了。
「兩文！！！！」這些人聽了，驚呼道。
「你也知道，現在兩文還有人要，再過幾天，一文都沒人要了。」於多面露難色。
「你這也太坑人了，我們進這批魚可是押上了身家啊！」其中一個人哭喊道。
「是啊，這個價格能不能再高點。」這些人開始嘰嘰喳喳的喊了起來，甚至有些人開始起鬨了。
於多吼了一句，「買家只出了這個價。」
雖然大部分的人選擇扔掉，也不願意給於多，但還是有小部分人選擇即使止損。而有些人則是繼續等，等著這魚再漲價。
看著一筐筐魚，足足二十筐，兩千多條，花了也就六兩。葉彬就知道，她先前是太心急了，生怕這魚少了，為了拿到魚，甚至願意抬價，沒想到，越抬價，反而越買不到了。不過好在後來收購的多了，她也冷靜下來了，仔細一想，自己也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