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回家
站在蕭府門口,蕭策有一張恍如隔世的感覺,自從三年前離開,他還是第一次回來。這裡的一切,在他看來,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
看著門口,緊閉大門,他有些疑惑,記得之前的時候,蕭家的大門,平時的時候,都是敞開的。
可是如今竟然緊緊關閉。
他朝著前面了走了幾步,走到大門口,敲了一下大門口的鐵環。
大概過了一會的時間。
大門緩緩打開一點小縫,看到是蕭策,大門菜緩緩的打開,大門內露出來一張熟悉的臉。是他們家管家張伯。
張伯之前的時候,是蕭白衣的侍衛,在蕭白衣皇位被廢除,修為被廢情況下面,張伯還是毅然決然跟隨著蕭白衣。
在逃離叛徒篡位者過程中,之前保護蕭策一家的人,有的人被殺了,有的為了保護蕭策一家,引開敵人犧牲了。
只有張伯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張伯臉上帶著高興神色,說道。
「少爺,你回來了。」
蕭策點點頭,問道。
「張伯,我回來了。」
「我看到父親給我寄過去書信,就趕快回來,不知道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張伯看著蕭策說道。
「少爺,你跟我來,等你看到老爺,你就完全明白了。」
蕭策跟在張伯的後面,來到父親蕭白衣的房間,進入以後,發現房間中瀰漫著濃濃的藥味,蕭白衣堂在病床上面,臉色蒼白,眼睛緊閉。
父親現在的樣子,和他記憶中那個魁梧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他快速走到父親床前,仔細看了父親許久,他大致看出來一些父親異樣,看父親現在情況,很有看你是中了惡毒的咒術了。
張伯在後面緩緩說道。
「半個月前的時候,老爺在書房中處理家中事情,本來好好,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暈倒了,昏迷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情況還好,昏迷一會兒就醒過來。」
「可是接下來的時間,情況越來越嚴重,老爺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到了現在,一天只有一刻鐘的清醒時間了。」
蕭策問道。
「張伯,找過人看過沒有?」
張伯說道。
「少爺,全部都找過,我找過藥師,幾乎把北湖城厲害藥師都請過,可是他們都看不出來什麼情況。」
「甚至我還去附近城池,花重金買了一顆煉丹師煉製丹藥,可是服用下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到現在,我們能夠嘗試國方法,全部都嘗試過了。」
張伯臉上帶著愁容,看著蕭策。
就在他和張伯說話的說話的時候,父親突然傳來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
接著蕭白衣緩緩睜開眼睛,雖然蕭白衣睜開眼睛,可是蕭策還是能夠看出來,父親眼神有些渾濁,情況應該越來越嚴重了。
蕭白衣目光緩緩轉向蕭策,似乎用儘力氣,才緩緩的擠出來兩個字。
「策兒。」
蕭策靠近一點父親,看著父親說道。
「父親,我回來了。」
蕭白衣努力抬眼看著蕭策,說道。
「我兒長大了,成熟了。」
接著,蕭白衣緩緩說道。
「這次,我怕是不行了,人終有一死,對於生死的事情,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其實早就看淡了。」
「我的前半生,可以說是天之驕子,世間所有的美好,其實我都擁有過了。後半生,可以說是凄凄慘慘,世間所有痛苦,也全部經歷過。」
「到了現在,大部分事情,我幾乎都能夠放下了,唯一有些放不下的,只有兩個事情,一個就是臨死之前,沒能再見一次你的母親。」
「她本來是天上的鳳凰,可是猶豫我的關係,被打入了凡塵,經歷她不該經歷的事情,我對不起她。」
蕭策說道。
「父親,這個事情不怪你。」
「如果要怪,都是那個該死篡位者,總有一天,我會殺回去夏國,讓那個篡位者得到他應該有的懲罰。」
「母親那邊,總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蕭策對於母親的記憶,現在已經有些模糊了,他現在唯一的記憶,就是他睡在搖籃中,一個溫柔賢惠女人,再他耳邊唱著搖籃曲的聲音。
聲音是那麼的優美。
當年父親被奪取皇位,母親也被篡位者囚禁起來,當時是舅舅,魏國的國主,親自到了夏國和篡位者談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並且答應了篡位者,永遠不會讓母親再見他們父子。
才保住了母親性命,母親才被舅舅給帶走。
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母親。
蕭白衣抬起頭,看著蕭策說道。
「吾兒,我第二個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這些年,是我太過於執著於過去了,失去的東西,很有看你就永遠失去了,再得到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上一輩恩怨,就讓它隨著上一輩消失吧。」
「吾兒,我死以後,報仇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忘記,平平安安生活就可以了。」
「你能不能在我臨死之前,答應我這個要求。」
蕭白衣臉色蒼白,可是目光中帶著期盼。
蕭策看著父親,他知道,父親這次叫他回來,估計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就是為了讓他放棄報仇。
畢竟篡位者實力太過於強大,他如果執著於報仇,他未來的路,會很危險。
他搖搖頭。
可是這種事情,是他放棄就可以結束事情,他可以放棄復仇,可是篡位者,難道會放棄對他的追殺嗎?
這個是根本不可能。
為了消除後患,篡位者肯定會繼續追殺他,因為他得位不正,他心中在害怕他的復仇。所以篡位者一定會對他斬草除根。
當年,蕭策的爺爺,上一任皇帝,可是威震四方的存在,夏國可是雲洲七國中最強大的存在,哪怕當年三個最強大國家同時圍攻,爺爺也能擊敗對方,如果不是對方使用了陰謀,爺爺是也不會身受重傷死亡。
他的父親也不用匆匆忙忙登上皇位。
這麼多年來,他一隻懷疑一個事情,那就是他爺爺當時去世,沒有那麼簡單。
蕭策見過老爺子,雖然他當時還只是一個嬰兒,可是也看出來老爺子當年可是一個氣吞萬里如虎的人物。
當年三國來攻,心中沒有絲毫的擔心和害怕,簡直視對方如豬狗。
可是等到他再見面時候,是被重傷抬回來。
當時情況視爺爺分明已經擊敗了對方,可是再勝利以後,居然被刺殺了,而且那群手下敗將,居然成功了。
他每次仔細思考這段事情事情,心中都在懷疑,當時內部是不是有內奸。
而內奸,是不是就是如今篡位者。
蕭策看著父親說道。
「父親,你的病我感覺我有辦法治。」
他的話說完,張伯和蕭白衣,目光一下子都朝著蕭策看過去。
尤其是張伯,看著他,有些結結巴巴說道。
「少爺,真的。」
蕭白衣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喜悅,接著又暗淡下去,說道。
「策兒,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不要說是你了,哪怕就是造化境高手來了,也很難治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他可不是病,而是詛咒。」
「是篡位者為了斬草除根,勾結了邪派高手,給我下的詛咒,現在詛咒已經深入我身體,估計神仙來了都難救。」
蕭策說道。
「父親,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說話的時候,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一顆驅邪果,說道。
「父親,你吃了這個果子,你身體中詛咒就能解掉。」
蕭白衣看著蕭策手中的果子,搖搖頭,說道。
「策兒,父親知道你想要救我,可是,這個詛咒,根本無解······」
蕭策看到蕭白衣不相信他的話,他說道。
「父親,不管又沒有用,你試試總沒有錯的。」
他拿著驅邪果,朝著父親嘴邊放了過去。
蕭白衣看到他希望的眼神,雖然心中已經絕望了,可是為了他,蕭白衣還是張口吧驅邪果給吃了下去。
蕭白衣吃下了驅邪果,一陣紅光閃過,蕭白衣身上突然有一絲絲的黑氣開始朝著外面冒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是一絲絲的往出冒,接下來越來越厲害。
無數的如同煙霧一樣黑暗氣息,從蕭白衣身體中冒了出來,蕭白衣原本蒼白的身體,漸漸的變得紅潤起來。
隨著最後一絲黑氣的消失,蕭白衣看起來有些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蕭策看著蕭白衣說道。
「父親,你現在身上的咒術,已經揭開了,接下來,只要修養一段時間,我感覺應該就能恢復之前的狀態。」
蕭白衣看著自己現在狀態,臉上充滿了震驚,看起來簡直都不敢相信,現在一切是真的,蕭白衣看著蕭策說道。
「策兒,那個果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邊的張伯也是臉上露出來不敢相信眼神,說道。
「少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蕭策看到兩個人震驚的眼神,開口說道。
「那個果子是驅邪果,能夠驅散身體中負能量,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這種像咒術一樣的東西。」
「父親,你身體中咒術,已經驅散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了,爭取早日把身體恢復過來,不要留下後遺症。」
他目光接著看向張伯,說道。
「張伯,父親這裡你照顧好父親,我連著趕了三天路,我先下去休息一會兒。」
他從離開混元派,一路上,除了吃點東西,其他時間都在趕路,現在看到父親事情解決了,他就下去休息了。
著原本就是他的家,雖然幾年沒有回來,有些陌生了。
可是找到自己房間,還是輕車熟路。
等到蕭策離開。
張伯對著蕭白衣問道。
「老爺,你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完全好了。」
蕭白衣點點頭,他知道,張伯顯然對於他的病被治好,好事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只是一顆小小果子,吃下去以後。
竟然把一個快要死的人,給救了回來。
簡直是太神奇了。
不要說張伯不相信,就是蕭白衣自己,如果不是現在身體前所未有的好,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好了。
他原本已經做好死亡準備了。
他開口說道。
「確實全部都好了。」
「雖然還有一點咒術後遺症,可是我想休息幾天,應該就緩過來了。」
「我這次能夠死裡逃生,多虧了策兒,連我都沒有想到,他手中竟然有這樣的神奇的靈果,竟然治好了我。」
張伯也是點頭說道。
「卻是多虧了少爺,原本我已經絕望了,沒有想到,都想死了,沒有想到,少爺一下子就給解決了。」
「而且我感覺,少爺這一次回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好像變了一個人。」
蕭白衣也說道。
「確實成熟了許多,看來把他送到混元派修鍊,這個事情是對,蕭家的兒郎,每一個都是風雨中成長起來。」
「看來在外面,他成長了許多。」
夏國皇宮,篡位者蕭破天,走進去了皇宮下面的一個地宮中。
這幾天的時候,地宮下面,他請來的人,幾乎是好消息不斷,昨天的時候,下面傳上來話,如果順利,今天他那個僥倖逃跑侄子,蕭白衣估計就會死在咒術下面。
蕭白衣一死,到時候,他地位就會更加穩固。
而蕭白衣一脈,就只剩下了一個年紀輕輕的蕭策,他推算了一下年齡,蕭策現在估計才十六七歲樣子。
一個還在孩童年紀就被帶走,一個沒有接觸過任何夏國的人,甚至夏國大部分都不認識的人。是不可能獲得夏國勢力支持。
更加不是他對手了。
解決了蕭白衣,他從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畢竟他最擔心的是蕭白衣,蕭白衣最少坐上過皇位,現在夏國,都有不少支持蕭白衣的人和勢力。
不過過了今天,著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蕭破天走到了地宮下面,地宮下面此時陰森森的,在地宮下面中間,無數陣法中間,一個穿著黑紅色中年人,站著陣法中間,正在施法。
等到他施法到了最後時刻,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突然臉色一紅,接著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臉色也瞬間變的蒼白如紙。
蕭破天看到情況有變,瞬間飛了過去,厲聲問道。
「法師,情況怎麼樣?」
中年人再次吐出來一口鮮血,面前說道。
「陛下,我失敗了,法術到了最後時刻,有人用強大的力量,扭轉了一切,這次咒術施法,失敗了。」
蕭破天臉色極其難堪,說道。
「究竟是什麼人,擋我的路,救了蕭白衣。」
「簡直該死。」
他沒有想到,咒術已經進行幾天,沒有想到到了最後時刻,竟然失敗了,此時他心中恨不能把最後幫助蕭白衣那個人,殺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