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還是做朋友
（今天補昨天欠的，反正也想通了，我就按照我自己的節奏來寫，大家看個開心，被封書也認，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交杯酒喝完，徐晨重新坐回了沙發上，而橙子則去了洗手間。
「橙子好像有些喝多了。」徐晨看著廁所的方向說道。
菲菲笑了：「她呀，回回這樣，酒漏斗一個。」
徐晨沒接話，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屏幕，彷彿在專心地聽著歌。
酒過三巡，正式氣氛最熱烈的時候，所有人都放開了自己，不管唱的好不好聽，總歸先嚎兩嗓子發泄一下再說。
虎哥明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從他的歌聲里就完全可以聽出來了。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都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沉默半晌之後，徐晨終於開口了：「這歌詞寫得真好。」
儘管沒有去看坐在身邊的陳菲菲，但卻很奇妙地能夠篤定，對方此時的嘴角一定上揚著。
「是呀，第一次見面總是最美好的嘛！」
徐晨又沉默了。
他其實挺想問陳菲菲，所以那麼美好的第一次見面還會有故事嗎？
但終究還是沉默。
可能是因為對方對所有人的一視同仁，儘管有過共飲一壺酒的革命友誼，也無非是出於兄弟之間的兩肋插刀。
也可能是因為徐晨自己不夠堅定，從來沒有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勇氣。
「徐晨。」菲菲忽然開口了，「我們一起唱首歌吧。」
嗯？
好。
菲菲起身走到點歌台，轉過頭來笑問道：「十年可以嗎？」
好的。
徐晨再次點頭。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這首歌徐晨聽過很多遍，也唱過很多遍，這麼多年來他就一直很好奇，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就在今天，他好像忽然明白了。
應該是別走。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遊，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菲菲的聲音特別好聽，帶著一絲空靈的感覺，又比一般的小女生多出了一股江湖俠氣。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和不再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唱到這句的時候，徐晨這才意識到菲菲點這首歌的原因。
這，大概就是她想對自己說的話吧。
而這時，困惑了徐晨一天的那句「看它盛放，也看它凋零」才終於有了答案。
做朋友。
默默陪伴就好，不必去佔有。
一瞬間，徐晨就彷彿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緊皺了一晚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也是。
心動就好，又何必佔有？
就算真的在一起，自己就能抵擋住外面的誘惑嗎？
不可能的。
那做朋友就是唯一的，最好的結局。
想到這裡，徐晨整個人的氣質好像忽然有了一種蛻變，如果說之前的他一直是藏在劍鞘里的劍那般內斂，那麼現在，劍出鞘了。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看著徐晨的模樣，菲菲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明明是一首悲傷的歌，卻硬是被他倆唱出了洒脫的感覺。
不知不覺，歌曲到了結尾。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淚，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
最後一句唱完，徐晨靜靜地看著對方，「謝謝你。」
「哈哈哈！不客氣！」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緣分這東西很奇妙，該來的時候，你哪怕把門窗都堵上，把牆都砌死，它還是會在不經意間和你撞個滿懷。
不該來的時候，你哪怕遇到了，拚命想握緊，最後也只是兩手空空。
可惜的是，徐晨和陳菲菲屬於後者。
他們更像是上帝故意拿他倆開了個玩笑。
這讓徐晨想起了之前看到過的一個段子：
男人喜歡講冷笑話，她就愛聽冷笑話。
男人喜歡武俠世界，而她也很喜歡金庸古龍。
男人喜歡老電影，喜歡張國榮，她也很喜歡。
男人喜歡旅遊，而她剛從XC回來。
他們的三觀合到簡直不能再合，他們是天生一對。
這天，他們在便利店相遇，然後各自付了錢，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徐晨和菲菲也沒有然後了。
他們默契地，用一首歌劃清了彼此的界限。
朋友。
也可以叫作靈魂伴侶。
一曲結束，菲菲被妹子們拉過去喝酒，徐晨則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橙子已經喝多，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見徐晨坐過來，直接便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借我靠會兒。」
好。
徐晨不動，橙子頭髮上淡淡的香味卻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
「晨哥……」耳邊傳來了橙子嬌憨地嘟囔。
「嗯？怎麼了？」
「晚上你送我回家吧？」
啥？
徐晨一愣。
我聽錯了嗎？
見徐晨發獃，橙子又撒嬌似的重複道：「晨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額……
確認了，沒有聽錯。
不知道哪個男人可以拒絕一個喝多的女人送她回家的請求，反正徐晨做不到。
當即點頭答應：「好。」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許疑惑，於是又問道：「你怎麼忽然想要我送你回家？」
一絲調皮在橙子眼裡一閃而過，卻很好的被她給隱藏了起來。
若是徐晨看到，一定會大呼上當。
這妞在裝醉！
「因為想要晨哥送我回家呀。」
……
散場以後，徐晨按照橙子的吩咐來到地下停車場，此時眾人早已先行離開。
紅色賓士……
找到了。
走上前去，發現橙子已經躺在後座睡著了。
聽到有開門的動靜，橙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朝著徐晨招招手：「你坐後排來。」
徐晨不疑有他，剛打開後門，便立刻被拉了進去。
卧槽？
這妞好深的套路！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徐晨發現自己已經被橙子緊緊地抱著躺在了後排。
「在車裡……不好吧……」
橙子計謀得逞般地得意一笑，整個人慢慢往下爬去。
「車裡才刺激呀……」
……
外灘的夜晚江風飄搖，一輛紅色賓士在某個停車場的角落裡劇烈而有頻率的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