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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悲情故事6

  這些人不斷辛苦工作著。

  他們本來是普通的農人,可背井離鄉失去了家人,他們卻在這裡受著天寒地凍,如此以來苦難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他們本來不該被壓榨可現在卻已經瀕臨死亡。

  在他們工作到第三個月時,大秦國終於還是爆發了可怕的起義。

  嬴榭沒有召回任何人,他只能兩手抓。

  「藩王吳三桂還沒有反叛的時候,曾經諭令將士:誰能獨自擒獲一隻老虎,可以享受優等俸祿,並贈送他「打虎將」的稱號。將士中有一個人,名叫保住,體健捷得像猴子那樣靈巧。官邸中建高樓,梁木剛剛架起來,他能沿著樓角往上攀登,頃刻之間登到頂顛,站在脊檁上,快速行走,來回三四趟;走完就從上面跳下來,直站立。

  藩王有個姬善彈琵琶,她彈的琵琶是用暖玉做的牙柱,抱著它,整個房子里都會溫暖,姬當寶貝藏著它,沒有藩王的手諭,從不拿出來讓人看。一天晚上舉行宴會,客人提出想觀賞琵琶的奇異,藩王正好懶得走動,答應明天再看。這時候保住在旁邊,說:「若不奉大王命令,臣也能將琵琶取來。」藩王先讓人速告府中,內外戒備森嚴,然後才派保住去取。

  保住越過十幾重院牆,才到達王姬住的院子里。只見室內燈光明亮,而門卻緊閉著,無法進入。廊檐下有隻鸚鵡棲宿在架子上。保住於是學作貓叫,隨後再學作鸚鵡鳴,急呼「貓來了」,作出撲飛的聲音並且很急迫。聽見王姬說:「綠奴,快去看看,鸚鵡被貓撲殺了!」保住隱藏到暗處。一會兒一個女子挑燈出屋,她的子剛剛離開門,保住已側進入屋內。見琵琶放在桌上,王姬在旁守護著,便直往桌前提起來快步出屋。王姬驚呼:「賊來了!」警衛們聽到呼喊聲全都衝出來,看見保住抱著琵琶走了,追他已經趕不上了,向他去的箭像雨點那樣密集。保住一躍登到樹上。牆下原有大槐樹三十多棵,他穿行於樹梢上,像鳥飛移於樹枝間那樣輕巧,樹盡登屋,屋盡登樓,飛一樣奔向閣,不亞於鳥類,轉眼間就不知去向了。

  客人們正在飲酒。保住抱著琵琶飛落在筵席前,門還像原先那樣緊閉著,並未驚動雞犬鳴叫。於七失敗后,因這樁案件受牽連而被殺的人,以萊陽、棲霞兩縣為最多。有時,每天搜捕幾百人,都被殺在演武場上。鮮血滿地,屍骨縱橫。有的官員發慈悲,給被殺者捐出一筆錢買棺材。於是,省城棺材鋪里的棺材都被購買一空。那些被殺者大都埋葬在城南郊。

  康熙十三年,有個萊陽的書生來到濟南。他的親友中,有兩三個人也在這裡被殺。他買了些紙香祭品之類,來到城南郊累累荒墳之中,祭奠那些死者的魂靈。晚間,就在荒墳旁的一座寺院中。租賃一間房子住下。

  第二天,萊陽生因有事進城去了,天很晚還沒回來。忽然有一位少年來訪,見萊陽生不在寓所,摘下帽子,鞋子也沒有脫,就仰躺在上。僕人問他是誰,那少年閉著眼也不回答。當萊陽生回到寺院時,天已經很晚,夜色朦朧,什麼也看不分明。他親自到邊去問,那少年直瞪著兩眼說:「我在等你的主人,你在一邊絮絮叨叨追問什麼?難道我是盜賊不成!」萊陽生笑著說:「主人就在這裡。」少年聽了,急忙起,戴上帽子整整衣服,向萊陽生作揖禮拜,坐下與萊陽生殷勤地道寒暄。聽他的口音,好似曾經相識。急喊僕人拿來燈火,一看,原來是同鄉好友朱生,他也因於七一案被殺了。萊陽生大吃一驚,不向後倒退,轉走。朱生向前拉住他,說:「我與你有文字之交,你怎麼這樣薄?我雖然做了鬼,但朋友的分,還是念念不忘的。如今對你有所冒犯,望你不要認為我是鬼就猜疑。」萊陽生坐下,問他有什麼話要說。朱生說:「你的外甥女孤獨居,還沒有婚配。我很想找個夫人,幾次託人去求婚,她總以無長者作主而推辭了。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把這件事辦成。」

  原來,萊陽生確有一個外甥女,年幼時就失去了母親,寄養在萊陽生家。十五歲那年她才回到自己父親邊,后被官兵捕到濟南。她聽到父親慘死的消息,又驚嚇又哀痛,不久就死了。

  萊陽生聽了朱生的請求說:「她有自已的父親作主,求我幹什麼?」朱生說:「她父親的靈柩,被侄兒遷走了,已不在這裡。」萊陽生又問:「她過去都依靠誰呢?」朱生說:「與鄰居的一位老太太住在一起。」萊陽生私下思慮,活人怎能給鬼做媒?朱生說:「如果蒙您應,還得請您走一趟。」說完站起來,拉住萊陽生的手。萊陽生堅決推辭說:「到哪裡去?」朱生說:「你儘管跟我走就是。」萊陽生只好勉強跟他走了。

  向北大約走了一里多路,有一個很大的村莊,全村約有幾百戶人家。走到一座宅院前,朱生停下叩門。立刻有位老太太出來,敞開兩扇門,問朱生有什麼事。朱生說:「請您告訴姑娘,她舅舅來了。」老太太進去,不一會又返出來,邀萊陽生進去,回頭對朱生說:「兩間屋子太狹窄,有煩公子在門外稍候片刻。」萊陽生跟隨老太太進去,見半畝荒院中,有兩間小屋。外甥女迎在門口哭泣,萊陽生也哭了。這次濟南的遊興完全消失了。」

  就這樣在這片極北之地,女巫安頓下來,她得到了最高的禮遇,雖然在北地只有兩千軍隊,但他們搭建了不錯的宮室以讓女巫和其他官員可以取暖。

  只是她一直以為自己來只是嬴榭圖個吉利,想讓自己施些法術,但她不知道實際上她已經掉入了最為可怕的陷阱,如今的她不再是貴賓,而是最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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