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兩面埋伏
我們該向前走嗎?
還是說真的要葬送這三萬人的命。
白凜的馬走在最前面,一切都控制在他手上。
突然他停住了。
那前面站的人,是他最熟悉的人,獨孤裕。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是忠。
哪怕是這麼一個不真實的,恍惚的幻覺都能讓他放下這仇恨的心。
白凜看著那寬闊的山口,他知道再往前走,兩邊的山上就已經埋伏滿了鎮北軍。
他笑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會放棄復仇,沒想到這些東西都只是因為深埋在自己心中的那顆忠心戛然而止。
「止!」白凜伸出手。
后的士兵們立馬停下腳步。
部隊緩慢地停息了。
他們也在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況,一直在急行軍然而到了目標地點卻停下來了。
「傳令下去,全軍變隊,向後撤離。」
「撤離?」副將很是不解,都到了這,怎麼可能要撤離呢。
「對,咱們沒理由繼續向前了,走吧。」
「這是為何?」
「你不必多問,本將軍說了算,趕緊傳令。」
「諾,」那副將雖然想不明白,但也只能叫來傳令兵,很快,整個北境軍開始調轉方向向著淌風山外行進。
白凜看著那空洞的山口,他們慢慢遠離,實際上他此刻才發覺,那麼多年前的仇恨剛剛出現時會衝擊自己的大腦讓自己做出不理智的選擇可再靜靜想想無論是白家還是獨孤家都是北境人,若是讓北境軍敗在這裡,自己也就成了整個北境的罪人。
「仇恨那,就這麼了結了吧,」白凜低頭無奈地笑了笑,他駕著馬向著部隊的後方跟去。
「白將軍!不知這是要去哪啊!」
他后突然響起了聲音。
他猛地轉過頭,他空的山口突然開始有些變化,數量巨大的騎兵從下面緩緩出現。
張闕駕馬上前。
「難不成,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候,你決定放棄?」
北境士兵們見到敵軍出現,立馬警覺起來,紛紛握緊武器與鎮北軍相對。
「快走,聽不懂我的命令嗎!」白凜訓斥著邊的士兵,讓他們趕緊離開。
「白凜,我理解你,你我都是人,我也有感,若是我在你那個位置我也一樣不忍放棄我的戰士們,」張闕拔出長劍,他似乎很堅決,「可我是個兵,我們有紀律,我必須殺了你們!既然你選擇背叛,那我連那一起殺!」
他剛剛說完兩側的山上立馬站起來大量弓箭手,全部抵達了規定的位置,指向北境軍。
「怎麼會你怎麼把你的人提到這裡,你……」
「呵呵,自然是你的人告訴了我,」張闕嘆了口氣,「你們走不了了,你后我也埋伏了人,北境軍的尾巴已經被我抄了。」
「什麼!」
還不等白凜驚訝,後面的傳令兵便趕了上來。
「將軍,不好了,咱們後方出現了大量敵軍,兄弟們躲閃不及,損失慘重!」
「你!」白凜怒不可揭,「給我殺!」
「殺!」
北境軍此刻已經沒有後路只能向著前面突破,然而在這樣的峽谷之中也只能十幾人並排行進。
張闕退到了後面,一排排重盾兵走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們瘋狂地砍刺卻也難以傷到鎮北軍部隊分毫。
「放箭!」
張闕剛剛說完,旗手立馬發令,兩邊的弓箭手萬箭齊發,原本北境軍就是輕裝上陣,急行軍,根本擋不住他們的箭雨,一時間損失慘重。
白凜拿起重槍,用盡全的力氣沖了上去砸倒了一個重盾兵,一時間他邊的士兵立馬聚集過來,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北境軍壓了上來可他們不清楚後面的況,他們過於密集,訓練有素的鎮北軍不費一兵一卒利用弓箭手。
「將軍,後面告急,怕是要打到陛下的位置了,咱們如何是好,現在兩邊都有敵人,進退維谷啊。」
「陛下……」白凜擋開面前兩個對手,他急忙撥開人群向後走去。
前面的北境軍在狹窄的道路之中不斷和鎮北軍周旋著,他們只有少部分士兵配有盾牌,這樣打下去很有可能被消滅殆盡。
然而白凜管不了太多,他知道獨孤裕對他的期望事實上前往龍原之時,獨孤裕就很清楚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即使如此他還是去了臨走之時將他唯一的妹妹託付給了白凜。
載快些,再快些,再快些,如今在白凜心裡唯有加快速度。
那兩邊下的利劍如同暴雨。
那,當他剛剛得知家族往事時,在暴雨下狂奔。
如今,當他為北境而戰的時候,他也那樣在暴雨下,肆意奔跑。
那些戰友們紛紛倒下,綿長不止的鎮北軍手在兩邊不停息地怒著,唯獨白凜頂著盾向後衝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了後面刀劍碰撞的聲響,他知道差不多看見了。
獨孤瑾的御駕附近,已經打地不可開交。
她和一般的士兵們一起,和衝上來的鎮北軍士兵交戰在一起。
白凜二話不說,便提劍上去,沖開邊幾個士兵,頂到最前面。
「陛下,臣救駕來遲。」
「沒事,剛剛好,」獨孤瑾笑了笑,她似乎沒看出來一切發生地蹊蹺。
白凜也算放心了,他看了看四周,張闕埋伏在後面的士兵不是很多。
「咱們可以突圍出去,他們的人大部分都埋伏在峽谷里,斷咱們後路的軍隊不足以阻擋咱們,陛下,若是您相信臣,那便隨著臣衝出包圍。」
獨孤瑾點了點頭,她那眼神里滿是信任,「好,如將軍所說。」
「所有人跟著我上!」白凜振臂一呼,他邊那些沒有方向的士兵紛紛聚集過來,他們用**鑄造出了新地陣線。
「殺!」
北境軍的氣勢重新整頓,他們猛地沖了過去,獨孤瑾和她邊的親衛也一起跟了上去。
烏雲之下,張闕觀看著混亂但戰場,這場一邊倒的戰事,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希望你們命夠大,」張闕轉離去了,看樣子他已經不準備繼續觀察這場戰爭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