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白露之初
隆樂聲奏起,望天重新煥發了昔的容光。
朝臣們分列兩側,只等待晉王的到來。
門緩緩打開,晉秀王公孫瀟緩緩走出來,走上無上的王座。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們呼聲四起,有若盛世之息。
「眾卿平。」
「謝陛下。」
公孫瀟咳了兩聲,「這幾朝中發生太多事,反賊公孫宇自息沙城叛亂,勾結外邦,殘害我大晉子民,試圖攻入龍原,****軍民,奪本王之位,實屬大逆不道!然最終兵敗死,卻依舊死有餘辜,本王念他也是王室宗親,免去他百年之罪,饒過其息沙城子民,並且已經派韓元啟將軍率領領南軍整頓息沙城及其四周城池。」
「吾王仁,非常人可極。」
下面的臣子已經有人開始恭維起來,公孫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住嘴。
「然狼子野心非公孫宇一人之特權,其相卉淵原是雲霽叛匪,隱匿多年,如今居然策動雲霽與鐵城反叛,險些攻破我望天,還好南境公及時到來,穩住局勢,一舉擊敗叛軍,絞殺雲勘與卉淵,其勤王助國之功實則叫本王感激無比,若以親,南境公乃本王外公,若以國事,南境公不畏生死,救本王於危難之中,此種深,難以言表,只能微以表彰,封南境公魏桀為柱國公,自由出入龍原城,統帥戍京軍衛,招募新軍。」
魏桀走出城列,跪拜叩首,「謝陛下恩典!」
「外公快請起。」
「謝陛下,」魏桀長嘆了一口氣,「雖然保住了龍原保住了陛下,卻也讓大晉損失慘重,根據下面人統計,我晉國各地軍士死傷可能超過六萬餘人,實乃凄涼,微臣感念軍士們國之,相信陛下也一樣。」
公孫瀟點了點頭,「外公說的對,本王是疏忽了,來人,傳本王召令,查找陣亡將士戶籍,向其家人下哀悼詔,賞銀錢米糧。」
「諾,」侍從得了詔,匆匆下去了。
「沒想到柱國公大人不僅驍勇善戰,忠心耿耿,還如此體恤軍士,實乃是難得之君主,微臣敬畏啊。」
「呵呵,許大人真是謬讚啊,」魏桀笑了笑,「許大人掌管龍原城建司,還得麻煩大人為孤尋一處好的府邸,也好讓孤可以在龍原城內有一處地方安憩。」
「微臣何德何能可為柱國公勞心,即得柱國公看得起,必然盡心辦事,絕不敢有絲毫拖沓。」許安國急忙作揖,喜不自。
「今是陛下自戰事了結后第一天上朝,當是展現龍威之時,這些小事也不該叨擾了陛下,」魏桀鞠了一躬,「臣也倦了,便先行一步,還望陛****諒。」
公孫瀟一聽這話,立即表現出擔憂之,「外公沒事吧,要不讓本王送送?」
「不必了,陛下有此心意,便是對臣最大的體恤,就不勞煩陛下多走這一趟了。」魏桀再行禮,便轉大步向外走去。
朝堂上也沒什麼大事好議,早早的也就下了朝。
魏源與黃進,林霄寒同行。
「這柱國公實在是太放肆了,騎馬上,又隨意自退,這個個都是殺頭的大罪,不是我說,魏源,你這哥哥真是不像話啊!」黃進憤怒地搖了搖頭。
「太傅大人這話可得少說,我兄長朝中耳目之多您又不是不知,還如此大聲斥責,不是要人家尋來****嘛。」
「你這說的有趣,我都敢在你這個弟弟面前罵他,還怕別人告訴他不成,我為太傅本就有教導群臣之責,無論他是南境公還是柱國公還是外公,本官都得罵!」
「哎呀,」魏源扶住黃進的手臂,「太傅大人,您這不是瞧偏了我嘛,我魏源豈是那種背後告密的小人,雖然魏桀是我兄長,但他之所為的確有些過了,我也不是看不見,我不過是希望您消消氣,畢竟太傅年紀大了,老是動怒對體也不好。」
「哼,本官當然知道魏大人是個明白人,是個正人君子,不然也不會有林將軍這麼個年輕有為的好徒兒,」黃進的氣消了不少。
林霄寒見狀,連忙笑笑,「老師,太傅大人,二位前輩聊天,晚輩就不多打擾了,府上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去吧,孩子,年輕人嘛,多辦事,好事,呵呵,」黃進擺擺手,便讓林霄寒秧先走了。
這段路雖說朝中的那些老人家走的時間久,但對林霄寒這樣姿拔的年輕將軍來說不過也就是百餘步的距離,他走到龍棲宮大門邊,就看到凝芸在那焦急地望著。
「嘿,等誰呢,」林霄寒叫住了她。
「少爺,」凝芸見了他,激動萬分,「少爺水淹了北山口人就不見了,真是叫別人干著急。」
「那不是要事在嘛,我一個鎮北軍將軍,總不能自己跑回府去吧。」
「那你現在都忙完了?」
「嗯…算是吧,打算回府了。」
「那太好了,我準備了食材,就等少爺這句話,走走走,回府回府我給少爺做些好吃的。」
「唉,平時沒見你跑這麼快,」林霄寒被凝芸拉著直往前跑。
此刻的醉仙樓上,公孫燎,常力山,李逝,葉承,陳言愜都已經在席上。
「唉,戰事結束,你們還是準備走了,」公孫燎自飲了一杯。
「的確,是說了該留下,但我楚國的朋友已經來了龍原,稟明了陛下,那我也該離去了。」
「也罷,我公孫燎就在此送別各位,」公孫燎站起又倒滿了酒,「諸位既然在這酒桌上那便是我公孫燎的兄弟,后若有需要盡可找我,如今將要相別,我敬各位。」
「來來來,」常力山也站起,招呼著李逝他們一塊站起來。
「那咱們共同舉杯。」
「共同舉杯!」
眾人同飲下好酒,算作這龍原最後的相聚。
這場浩大的戰爭終於告一段落,龍原城的重建也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獨孤裕也準備啟程返回北境。
此刻的北境沒有了野夷來犯倒是平靜了許多。
北寒宮裡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獨孤瑾平靜地躺在溫暖的軟上。
這般樣子已經過去了數年。
在那跳動的燭火邊,她那細嫩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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