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謀已成
「這,這等寶物,雲霽國君居然就把這寶物贈於你了」
「不錯,」卉林笑了笑,不過一下又變得無奈,「可惜啊,可惜我無力擁有這等寶貝啊,他留在我這沒法大放異彩,只有大德大能的大師才可與之匹配啊。」
「這,這.……」空顯看著桌上這一對祖母綠合佩,根本移不開眼睛,他雙眼裡寫滿了渴求絲毫沒有任何掩飾。
「這太配您啦,」卉林拿起其中一塊雙手送到空顯面前,「今日一見只有您有資格擁有他。」
「哎哎,我不可,我不可啊,老衲深居寺內,無欲得此寶物了,」空顯搖搖頭直擺手,他的眼睛卻還是不時瞟向那祖母綠。
「只是,您這寶貝確實無人可駕馭」
「確實無人啊,我今日見您也是驚訝不已,這白龍寺的聖僧絕對是此祖母綠合佩的擁有者。」卉林將那祖母綠合佩遞地更近了。
「好,好啊,」空顯急忙接過這寶物,「老衲便為施主解決了這心結!」空顯拿了這一塊,又伸手想去拿桌上的那塊,誰知卉林張開手護住了桌上的那塊祖母綠,無奈地看向空顯。
「大師啊,天陵教悲涼啊,甚啊需要相助啊。」
「這事啊,老衲有辦法。」
「您有什麼辦法請明言。」
「這朝中大員我認識些。」
「認識何人」
「認識了不得的大人物。」
「哪位大人物。」
「韓傅韓大人!」
「韓大人!了不得啊!」
「當然了不得!」
「引薦引薦」
「當然引薦,你我既然是異道的同門,何必多言這些啊,您是天陵宮的道長,自然是一等一的大師,」空顯雙手合十,拜了一拜,「如何」
「好啊,大師如此說,貧道甚是感動啊,」卉林拿袖口拭了拭眼睛,「那等到韓大人召見,貧道自當奉上這半塊祖母綠。」
「額,這.……」
「空顯大師莫急啊,貧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卉林收起這半塊祖母綠,「貧道還有些事,便先行去了,空顯大師不必移步相送。」
「唉,您……」
還不等空顯說完,卉林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到了傍晚,龍原城內的商鋪也一個個開始收攤,官家的府衙也紛紛散班,把守四座城門的士兵們懶洋洋地看著日暮西沉,準備卸下甲胄回到營壘好好歇息。
一個壯碩的男子駕著馬大搖大擺地走到大門前。
「等等,叫什麼名字,籍貫,身牌看一下。」一名士兵攔住了他,畢竟這幾日諸多繁瑣事宜,檢查出入還是要稍微謹慎一些。
「這個還用看嗎」那高大的男子拿出了一塊兵職簡。
「小人不知您是魏相的侍衛,多有得罪,快,放行!」
兩邊的士兵讓出了道路,那壯碩的男子縱馬馳騁而去。
李逝站在不遠處的飯館門前,目送著常力山的離開,現在只有靠他把偽造的韓元啟的任命文書送到領南軍中,畢竟以他的面貌根本沒辦法混出去。
他緩緩坐下,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魏源的追查很快就要下來,他除了獨自面對別無他法。
夜幕降臨,燈光昏沉迷離,魏府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魏源獨坐在前廳的中座,他閉著眼,雙眉緊皺,一隻手托著腮,平靜地叫人不寒而慄。
大廳中央,那幾個受傷的士兵和管家正跪著,一句話也不敢說,只等著魏源降罪。
「那些人什麼都沒帶走」
魏源微微睜開眼,望著那管家。
「啊,啊是,對,他們什麼都沒帶走,唯獨解開了我的包裹,」管家略有些吞吞吐吐,「然,然後.……」
「趕緊說!」
「然後拿出了相印,然後就把我打暈了,再然後,待我們起來,相印還在,沒有丟東西。」
魏源長嘆一口氣,他很清楚相印意味著什麼,「今日朝中籤發的書文都過了我的眼,若是賊人只是用了一會,不將相印奪去,必是害怕事情鬧大,另外就是,他們已經用完了。」
魏源低下頭,到底是什麼人需要拿這相印偽造文書。
「他們怕是要危及南北駐軍啊,」魏源急忙提起筆書寫起來,不一會就寫成了兩份書文,並蓋上了相印,「聽著,立即派人把這兩份書信送到南北駐軍中,要快,要用各驛站最好的馬!」
「諾,小人這就去辦,」那管家急忙走上前接過書信。
「把公孫燎給我叫過來,」魏源又靠在椅背上,「其他人就下去吧。」
「諾,」士兵們紛紛躬身退了出去。
「看來有人對我不滿意啊,」魏源雙目如鷹,威懾力叫人恐懼,他端起手中的杯子,那裡面的水微微浮動著,「既然拿起來了,你們就必然要承受波瀾動蕩。」
公孫燎的府上,魏源的人馬已經到了,他不知魏源有何事找自己,於是只得穿好常服,駕馬速速前往魏府。
魏源一刻也沒有走動,他一直端坐其間,就待著公孫燎的到來,大廳內的女侍們低著頭,抬也不敢抬一下,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時日,主子沒有這麼憤怒了,如今成了這樣,根本沒人敢多弄出一絲聲響。
「魏相,夜召下官不知為何啊,」公孫燎大步走入廳內,那一瞬他就感覺到了不妙,無論是這安靜的氛圍還是女侍臉上寫滿的謹慎。
「好久不見,今天晚上就想,見見,」魏源看著公孫燎,「坐。」
「好嘞,」公孫燎有些不自在,但也沒辦法,只得尋了個位置坐下。
「最近有沒有丟東西啊,」魏源喝了口茶。
「丟東西額,什麼意思,下官不曾丟東西啊。」公孫燎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魏源說話實在太旁敲側擊了。
「拿給他看看,是不是他的。」魏源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侍,那女孩不敢絲毫遲疑,急忙把手上端著的一張書文送到公孫燎桌前。
待到女侍放好,公孫燎拿起文書一看,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份請印的文書上居然印上了自己步領軍的官印。
「不,不可能,我的官印在工作時一直隨身攜帶,晚上置於家中,不可能被盜用,這,這.……」
「公孫大人勿急,」魏源笑了笑,「我只想問問,最近公孫大人接待過什麼人,有沒有讓誰見過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