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霸天

  站在客廳里的肥胖女豬人冷哼一聲,像是蔑視,並沒有理會卑微的豬人先生的諂媚與討好,然後優雅的抬起圓潤的脖頸,而視線的正前有一個大鐘滴滴嗒嗒嗒響。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鐘,天蒙蒙亮。

  意味著天快亮了,可母豬人卻慌了神,趕緊摸摸臉上有些褶皺的皮膚,沒睡滿八個小時這可是大忌,啊……我的美容覺泡湯了,這頭死豬,盡給我找事,但看著佩奇圓融的臉龐,天大的怒火也得強壓下來,和顏悅色的對佩奇說道:

  「琦琦你趕緊去睡覺去,聽見沒,別整天盡想著玩,看看你的學習成績多麼糟糕,你看我臉上寫滿了愁字,長的褶子都是因為你啊,你看看隔壁的豬二,她比你大不了十幾歲,我看著她長大的,結果呢,沒考上大學後來一頭公豬都看不上她,只好到工地里搬磚去了,最近天見著到她了,活的哪叫個悲催就甭提了。正所謂前豬之覆后豬之鑒,你媽也不是什麼文化豬,說的話不是那麼好聽,但別怪媽批評你幾句,你已經長大了,聽話好好休息明天上學加把勁,還有半年就要動物考了別考砸了,快去睡吧,天還早。到點我喊你。」

  「知道了媽。」聽完豬母的話,佩奇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陸子吟,他被折磨鮮血淋漓的不成豬形。心中不由得同情心泛濫,多可憐的小人啊,還留著血,一定很疼吧,都怪爸爸太粗魯了,真的是,太殘忍了。

  佩奇一邊走一邊想,但沒有轍在豬母的強制要求下,從也對從,不從也得從,乖乖的配合豬母的命令睡覺去,然後佩奇同情完了陸子吟的不幸遭遇,就頭也不回的到了到房間里去,繼續做著甜甜美夢。

  少了一頭豬,房間里空蕩下來,僅僅剩下豬母,豬爸,和悲催的陸子吟,一人兩豬互相對立,場面甚是有趣。

  豬母的嘴閑不下來,看著畏畏縮縮的豬爸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死豬還杵在那幹啥,你看你把女兒寵成啥樣了。都是你慣的。」

  陸子吟心中越發的焦急,因為那頭母豬又將視線移到了地上,他的位置。

  這個死豬婆想要做什麼。

  「這個人是從哪裡搞來的,模樣挺俊的,這個品種沒見過啊,看樣子花了不少錢,不過我記得你好像應該沒有那麼多錢吧,我總覺得最近不對勁,錢總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啊,死豬說說錢哪了的。」

  「哪能啊老婆兒,你知道我從不亂花錢的,我也沒錢可花,不都上交了嗎。「豬人先生揉了揉腦袋,說著,一臉的心虛,又將背部挺了挺,大肚腩更顯得厚重些,顯得威嚴些。

  「這個人兒,是我從外邊撿來的兒,看他可憐給了他幾口吃的兒,沒想到他就跟上來兒,我時間心軟沒和老婆您商量擅作了主張兒,這是我是不對兒,但我知道你最喜歡養這些小玩意兒,你不怪我吧兒。」

  「當然不會,可我錢包了的錢哪去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兒,我可沒動過,你想想是不是家裡來小偷了,最近可有些動物猖狂兒,你沒看見哪個,新蚊聯播上報道,最近豬人街發生了不少的入室搶劫案,偷竊案的。」

  豬人先生斷斷續續的汗流浹背繼續說道,「回來那天我去找我的朋友,去動物協會報個案,對了老婆你這個錢是什麼時候發覺到的錢不見的,你跟我說兩句,我幫你推測推測。」

  「是嗎,還是算了吧,錢也不多也就也就一兩百動物幣,我一天少說也白賺個三四百的,差點我還以為是你拿去了,既然不是你,你說說那還會是誰呢,我還真要好好想一想。世界上還有這麼蠢的小偷,錢包了幾千塊就拿去了一兩百,不多不少,要不是我細心都發現不出來,死豬你看看,現在的小偷都學會了放長線釣大魚了,你得好好學學人家。」

  「這這兒,老婆你聽我解釋。」

  「拿了就拿了,老娘又沒那麼小氣,但最可氣的你還學會了撒謊。你竟然還學會了撒謊。」

  「老婆我錯了,最近實在是沒錢花了,被逼無奈的才出此下策。」說著豬人先生噗通一聲,毫無尊嚴的跪倒在地,邦邦邦三個響頭,「老婆您就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三百多斤的豬人,說跪就跪,絕不含糊,不過跪倒時,還撐破了睡服,露出了白花花的肉,肥肥膩膩怪噁心。

  不過豬母還是寬宏大量的說了一句,「那你就跪著吧,直到我滿意為止」一邊說一邊高冷的頭也不回,打了響嗝,看來是昨天吃撐了。

  豬人先生低下了頭,不敢多說哪怕一句,準備著贖罪。

  母豬面帶微笑,跨過跪著的豬人先生,連半分尊嚴都不給它留,羞辱著一個雄性的尊嚴。

  可他敢怒不敢言。

  至於為什麼還用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雌性就是天生的高人一等,他們雄性就活該一輩子當牛做馬,是她們這些該死肥豬的奴才活該伺候她們,他含辛茹苦的照顧著孩子,做家務干衛生。

  可她這頭死肥豬做過什麼啊,整天的躺著在家了悠哉悠哉,啥也不做每天早出晚歸不曉得做些什麼,多半是和那些雄豬去鬼混去了,哼,這點我每天起早貪黑的掙得錢全給她拿去了大半,到頭來呵呵。

  可沒辦法,不敢多說半個字,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想當初我豬霸天也是個英俊瀟洒的美豬年,可歲月是把殺豬刀,時間滄桑過,現在憔悴的油膩,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他又想起了狐狸老弟,領他去的那些地方,那種滋味簡直美妙至極。

  可是他窮啊,沒錢。都怪這是死豬婆,媽個的巴子兒。

  天大的委屈,也得壓住,也不敢說個不字。

  豬人女士還是高傲的走過了豬霸天的身邊,扭動著肥胖的臀部,一步兩步上下搖晃,肉感十足。如果在能瘦上七八十斤,也許就是豬中的美人了,那麼豬霸天也不會怨天怨地了。

  可惜沒有如果。

  紅色的高跟鞋,看樣子造價不菲,踏在光滑潔白的地板上,紅與白相互映襯,如果忽略那礙人的肥肉,倒也完美好看。

  可惜沒有如果。

  她越走越近了,離裝睡的陸子吟越來越近。

  陸子吟趴在了地上,剛剛目睹了這一場,豬人倫理大劇,可他聽不懂幾句,聽到了一半就放棄了掙扎,繼續從事著老本行,論裝死他可是一流。

  可這頭肥豬婆越靠越近了,該死,她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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