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柔媚女子
雖然說,演武場可以容納千人以上,不過那也只是能寬鬆站立而已,而修鍊練習比較需要場地,也就三四百人而已。
所以,平時的演武場,六大分殿都是分開使用的,有三殿是上午使用,其他三殿則是在下午。
此時的演武場,六分殿弟子分別站在東、西、南三個方向,雲一所在的水雲殿,則是與稀靈殿同在南邊。
在北邊方向,此時比平時多了一些階台,上面是長老、執事與一些其他人員所在。
而在演武場中間,則是空出了比較大的一片區域,顯然是提供給弟子們進行比試的。
分殿比試即將開始,除了外出執行任務與閉關突破的弟子之外,剩下的弟子基本都是來了。
在那北邊的階台之上,有著八張座椅排成一排,此時正靠坐著的,正是一眾長老。
雲一遠遠看去,發現好多個長老他都認識,除了鄭恆、宋彥林、潘勇輝、何壬四位長老外,坐在外側的另外兩位長老他則是不認識。
而在最中間的兩張座椅上,一個是外門大長老肖慶之外,還有一個,是雲一從未見過的男子。
男子有著一頭過肩長發,一身白衣一塵不染,但卻並不是弟子服飾。
雖然隔著好遠,看不清他的具體樣貌,但云一還是能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氣度不凡。
「這人竟然能與大長老坐在一樣的位置,想必身份很高,他到底會是誰呢?」
雲一心裡感嘆著,隨即便已經到了水雲殿的區域。
參加比試的十名弟子站在第一排,其他弟子則是在他們後面。
雲一左右看去,發現所有分殿都是如此,他在掃視之時,還發現了林天與風明軒二人。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發現一些其他的人,比如前兩天給他放話的余浩言。
而且,曾與他一起的那名女子,此時正站在林天旁邊不遠處。
雲一知道她的名字,是叫炎鳳英,靈性屬火,所以與林天同屬熾炎殿。
當然了,還有其他比較有印象的面孔,就比如入宗考核時的兩名對手。
而當雲一剛準備收回目光時,卻是感覺到熾炎殿的方向傳來一絲異樣的感覺。
當雲一仔細看去時才發現,原來是不久之前剛來找陳世卿的那人,此時他正面朝水雲殿的方向,顯然是心中不悅。
隨後,雲一的視線便是在旁邊的稀靈殿弟子中掃視。
他有如此之舉,自然是在尋找南木木,只是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雖然今日演武場人數眾多,但因為有多位長老坐鎮,更是有各殿的正副殿主前來,所以並沒有顯得很嘈雜。
這時,六殿弟子們基本到齊,各自分殿的弟子搬了兩張座椅放在最前面,供正副殿主靠坐。
在水雲殿弟子們前方,也是放有兩張座椅,而此時,卻只是卻只有丘懷義一人靠坐。
丘懷義在坐下之時,就是看向了旁邊的座椅,他眼神迷離,連神情都是有了幾分恍惚。
曾幾何時,另一人就坐在他旁邊,與他一同看著弟子們拼搏努力,而如今,卻是獨留一人。
就在這時,本來還在注視丘懷義的雲一,卻是感覺到稀靈殿那邊好像有人緩緩行來,隨即便是轉頭望去。
看到來人,雲一的表情稍稍一變,竟是有了幾許喜悅之色。
行步走來的是兩人,前面那人是名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一身黑色束腰長袍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全然體現。
行走間,偶有露出幾許白皙修長的小腿,大有幾分嬌艷姿媚之氣。
然而讓雲一心情愉悅的,卻並不是她,而是跟在她身後的,那名甚是可愛的玲瓏少女。
少女,自然就是南木木了,也就只有她才能讓雲一的心情變得激動起來。
南木木有跟他說過,雖然是殿主負責探查她的身體狀況,但平時她都是跟著稀靈殿的副殿主的。
很顯然,這名女子自然就是稀靈殿的副殿主了。
「看著架勢,莫非她就是在弟子間流傳的,那位曾對丘懷義展露心意的女副殿主?」
雲一心中疑問著,同時向南木木笑著眨了眨眼。
此時的南木木,自然也是有看到雲一,她向著雲一淺淺一笑,不過隨即抬手輕輕捂嘴,向雲一遞了個眼神。
眼見如此,雲一自然能想到,她這時會走過來,是因為走在在她前面的女子,自然不能多說什麼話。
隨即,雲一便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那女子緩緩靠近丘懷義,看到他正望著另一張座椅發獃。
這時,女子將白皙玉手輕輕搭在了丘懷義的一肩,隨即淡淡輕柔出聲:
「懷義,你最近如何?」
聽到那女子柔媚的聲音,就連相隔並不太遠的雲一,心跳都是不自覺加快了幾分。
聽到耳邊傳來的一句話,丘懷義的身形微微一頓,瞬間就將自己從回憶之中抽離了出來。
當他抬起頭看到來人之後,立馬起身往旁邊移了兩步,女子搭在他肩上的一手順勢滑落。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是表現得較為冷漠,隨即便是冷冷地回應了一句。
「我還好,多謝時副殿主關心。」
對於丘懷義如此的態度,女子頓時面露怒色,一改之前的輕柔之氣。
「你對我這麼冷漠,是因為心裡還是忘不掉葉凝雪嗎!」
對於她的質問,丘懷義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轉身看向了另外一邊。
眼見如此,女子的情緒又是激動了幾分,頓時朝著丘懷義喊出聲:
「丘懷義,葉凝雪已經死十年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老是執著於一個死人有什麼用?」
「住口!」
對於女子如此一番言語,丘懷義頓時沉聲一喝。
隨即,他便是又接著說道:「時靈秋,你不要太過分了!」
說話間,丘懷義的音量都是比之前增大了許多。
然而這時,在他面前的這名女子的情緒,又是激進了幾分。
「我過分?都十年了,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卻非要執著於一個亡故之人,到底是誰更加過分一些!」
時靈秋一邊說著,眼眶之中竟是濕潤了幾許,看向丘懷義的眼神之中,滿含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