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乾頭髮,女人聞了聞發梢,欣慰又無所謂的一聳肩,脫掉大紅色蕾絲睡裙,鑽進套著純白色被罩的被窩裡,隨手抓起右枕邊的手機。
習慣性的清理他的「手機垃圾。」
通話記錄,掃視一遍,全部刪除,收件箱:天氣預報,健康養生,好友祝福,都存著吧!
草稿箱:第一條「擁有你,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女人偷笑了一下,白天他還給她發過的,看來是經過排練的。
第二條是女人的家庭住址,身份證號碼,那就存著吧。
半年的時間,他的溫柔體貼、紳士幽默、奮發向上,他的一切美好,如浮雲般飄過。
他溫柔的時候會給另外一個女人送去祝福嗎?
他幽默的時候會想起另外一個女人的面孔嗎?
他奮發圖強難道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嗎?
他的美好難道都是謊言嗎?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嗎?女人的思考以光的速度運轉,身體是如此安靜的躺在那裡。
如果可以,她不想去思考。
但,她的眼裡連一小根睫毛絲也容不下。
她努力地回憶他不在身邊的日子,其實只有每天工作的朝九晚五這幾個小時,她拚命的統計她有沒有額外的開支。
白嘉麗和房秋玲的到來讓我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上一個月才參加完白嘉麗的婚禮,這時候她告訴我她離婚了,她什麼也沒要,就是想要自由。
「那你們來這裡,」
「工作,給我倆一份工作就行了?」
「好吧,我們先吃飯吧,你們住哪?」
「在不遠處租了房子,一個月兩千元,」
帶白嘉麗和房秋玲吃了飯,她倆租房子住的地方人太複雜了,幫她倆換了一家。
三千元一個月,我幫忙給了兩個月的錢,
「小雨謝謝你,」
「謝什麼,大家都是女人,」
對於要安排什麼工作,我還真說不準,因為白嘉麗和房秋玲都只是高中學歷。
「小雨,這兩位美女是?」
「周亦然以前的工友。」
「來香州工作的嗎?」
「對啊,」
「美女好,我是周亦科,你們想要什麼工作?」
「隨便都行,」
「到專買店工作如何?」
「專買店,那沒問題,」
「周總裁那工資,」
「底薪5000外加提成,」
我望著白嘉麗和房秋玲,就是要看他倆的意思了,
「這位帥哥是?」
「周氏集團總裁,」
「那,周總裁好,有工作就行了,工資多少沒什麼的。」
周亦然一直沒有出現,周亦科的到來,那一定周亦然請來的救兵了,
花開自落水自憐。
花落無影,蝶飛無雙,綻放春時,凋零深秋。
往事淡如水,記憶如輕風,石落水濺,風吹草動。有聲勝無聲,走過也留痕。
從惡夢中驚醒,在驚嚇又疲倦地睡去,不知道是誰擱淺了記憶。
還是狠心地讓自己忘了自己?害孤單的遠行,害怕燈下獨舞的暗影!消失熟悉的叮嚀,聽遠方飄來的歌聲,迫使自己去遠行,淚盛待了自己,淺吟淺唱懷念愛過的背影。
花開自落水自憐,煙消雲散不留痕;念君不遇花凋零,蝶飛塵間無蹤影。
周亦科剛剛帶著白嘉麗和房秋玲到專買店,周亦然就出現了,
「回來了?」
「回來了,」
「房秋玲和白嘉麗來香州了,」
周亦然沒有說話,打開電腦,指著掌購,掌視和掌閱給我看,
「10%的股權換(掌信Palm Lette)的鏈接,」
「(掌信Palm Lette)用戶突破3億,可(掌信Palm Lette)還有很多沒有做好的地方。」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我想聽你的意見?」
「那就要看公司的財務狀況了,」
「明白了,一會下班,吃飯,」
「請白嘉麗和房秋玲一起嗎?」
周亦然望著我點了點頭,
關於周亦然和白嘉麗的事我還是從房秋玲那裡知道一點點的。
如果有一個女生,放下自己的身段,主動聯繫你。
一次,兩次,三次
如果有一個女生或,放下所謂的尊嚴,有事沒事都聯繫你。
一天,兩天,三天
或者,你覺得她很廉價,
甚至,你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一個很平凡的女孩,
她也需要有人疼,有人照顧。
終有一天,她會累了,倦了,
她會哭著下定決心,再也不主動了。
因為,每一次的主動換來的只是更深的傷害。
她,寧願沒有這樣一個借口讓自己痛苦。
她會離開,再也不打擾你的生活,
她會離開,悄無聲息,從此你的生活不會再被打擾。
上回看到白嘉麗和單仲的婚禮,我一直以為白嘉麗很愛錢,因為單仲大白嘉麗十幾歲,如果不是為了錢,白嘉麗怎麼會嫁給單仲。
也許是因為白嘉麗累了,突然的停止了。
其實,在愛情里,只要幸福,主動與否,並不重要。
只是,不算愛情的愛情,主動的代價則顯得太大了。
說一句最難聽的俗語,人都愛犯賤,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花很大的氣力去追求,去挽留,最後還會被傷的遍體鱗傷,什麼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卻看不見我,而是我上線了,你卻隱身了,我隱身了,你卻上線。
其實我們很多時候沒有必要挽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找就找個深愛自己的男孩。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了,你一個人再累,再去用心呵護,感情最終還是會破裂。
希望都放下該放下的,珍惜該珍惜的,因為人生很多時候都在不斷的選擇,失去的只能說,哪是不屬於你的。
就算你留下了,那也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他只會對你熱幾天,冷幾天,看人家心情,你會隔幾天心就被刺痛!
吃飯的時候,白嘉麗沒有說話,白嘉麗和周亦然生活了半年,周亦然的生活方式都知道。
而當時周亦然是隱藏身份的,說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毛毛小子。
不過房秋玲就不同,這個菜要點,那個菜要點,
「夠了,我們幾個人,吃不下那麼多的菜。」
「周哥哥有錢,吃不完,我們可以打包回去吃。」
周亦然笑笑,
「小雨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是,不歡迎我們?」
「吃飯,我很少說話的,上回在酒席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我們是粗人,」
「嘉麗姐,秋玲住的地方還行吧?」
「不錯,不過我們想退房了,」
「為什麼?」
「公司有宿舍住,」
「宿舍,那有在外面住舒服,你們不住宿舍,有補助的?」
「看來周亦然你很懂專買店的事,」
周亦然笑笑,自己公司的專買店自己當然清楚了,不過周亦然不想白嘉麗和房秋玲知道。
「我和專買店的老闆熟悉,」
吃完飯和白嘉麗,房秋玲一起逛街,而周亦然早早就跑了,不過周亦然給了我一張副卡了。
「這是我的副卡,你要用錢就用副卡消費,」
副卡,給我副卡也沒什麼用,本小姐習慣省吃簡用,不過今天可以用到了。
我看白嘉麗和房秋玲來香州只是帶來一個小包包,裡面帶的東西一定不多,那我就可以用副卡幫她倆買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