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受傷了
經歷了喪師之痛,又亡命奔跑了一夜,此時的婠婠在莫問的懷抱中已然沉沉睡去。
莫問就那麼抱著她,一動不動的站著,生怕吵醒了懷中的佳人。
望著她無暇的玉容,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莫問久久難以自拔。
傾國傾城之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她可真像這世間的精靈啊!
可怎麼會有人忍心對這樣的女孩出手,他們是魔鬼嗎?
此時她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有著零星的淚珠,好似清晨掛滿晨露的凄迷芳草,兀自不時地微微顫動。
許是在睡夢中又重新回到了天津橋上那重重圍困當中,見到了祝玉妍臨死時的一幕吧。
莫問心中滿是疼惜,他努力壓制著滿腔的殺意和怒火,生怕懷中的佳人被自己驚醒。
他就那麼痴痴的望著她熟睡中的玉容,一動不動。
好想永遠就這麼抱著她,看著她!
於是在這不知名的曠野中,身形雄偉如山的男人,懷抱著一個精靈一般沉睡中的女子,火紅的長槍插在一旁,身後不遠的地里,栽種著中原第一人、大宗師寧道奇。
兩人一槍一屍體,外加廣博無垠的曠野,形成了一副充滿暴力美感又靜謐而詭異的水墨畫卷。
……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一天,亦或者一個世紀,婠婠的眼帘慢慢張開,露出她那對絕對配得上她絕世容顏、烏黑閃亮、可勾起最美麗的夢想的眸子。
見到自己還在莫問的懷抱當中,她微微伸展了下腰肢,對他展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我睡了多久?」
莫問看看天色道:「不清楚,大概三四個時辰吧?」
婠婠聞言,看了看四周道:「你就這麼一直抱著人家?」
莫問點點頭。
「我想擁你到天荒,到地老!」
婠婠「噗嗤」一聲嬌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莫問卻選擇性的無視了,婠婠這幾天的經歷,再加上他昨天的英雄救美。
不過短短兩天,好感度又有了飛躍,如今剛好90點,來到了海誓山盟的程度。
這是個歷史性的時刻!
最主要的是到了這個階段,只要他不是作死,好感度就絕對不會降低,抱一會顯然不算什麼。
種了這麼久的果樹,眼看已到了採摘的時候,豈能輕易放手。
婠婠掙扎了兩下,見他毫無一絲想要放下自己的打算,便也由他去了,安心做他身上的一個掛件。
莫問見此,樂不可支。
他此時一踩地面,風火游龍槍便已回到腰間。
打開系統面板,切到龍神功:
……
【飛龍在天】5/9 +(609)
……
飛龍在天在他這段時間的勤修苦練和頻繁使用下,只差六百點便要突破下一層。
見還餘下一千多積分,將其升到六級。
終於可以帶人飛行了,當然之前也可以,不過六層之前卻無法在飛行中以罡氣護住所攜之人。
他目視懷抱中的婠婠,一本正經道:「騎龍暫時還不行,不過讓你體驗一下飛天還是可以的,走起!」
莫問身形拔地而起,婠婠就感覺自己被暖洋洋的真氣包裹著,兩人瞬間便沒入雲層之中。
她再顧不上其他,明眸之中滿是好奇,此刻婠婠也終於感受到了莫問那飛行的速度。
朝游北海暮蒼梧,絕非妄言!
莫問此時懷抱佳人直往洛河飛去,準備沿河而上,回返洛陽。
到了洛河上空不久,婠婠指著下面的一個小舟,認得那是昨夜寧道奇所乘坐的那艘,此時顯然舟中無人,兀自停留在岸邊。
她告訴莫問自己想要下去先洗洗腳。
莫問也是直到此刻才發現,婠婠那對一直以來,始終是純白無瑕的赤足上如今竟然有了不少塵土。
想來便是昨日她被寧道奇一路追趕,自身真氣消耗太大,以至於連一直以來覆蓋在足底的真氣都難以維持。
想到這,他恨不得回頭去找到寧老道的屍身,給他再來個大卸八塊以泄他心頭之恨。
待兩人落在舟中,莫問將婠婠放在一隻矮凳之上,讓她乖乖在那安坐。
他則以真氣攝來河水,又以純陽真氣加熱后,抓著她纖美的腳踝為她沐足。
那認真的樣子好似捧著的是一對稀世珍寶。
婠婠看著眼前滿臉一絲不苟的男子,實在難以將他與那十三槍震殺寧道奇的無敵之姿聯繫在一起。
這時正仔細欣賞她一對秀足的莫問忽然一聲驚呼。
「哎呀,婠兒你受傷了!」
婠婠聞言,心中納悶不已:「我受傷了?可自己怎麼不知道,完全沒感覺呀!」
莫問見她一臉茫然,便指給她看。
婠婠定睛一瞧,頓時無語,就見那左足底,不知何時被蹭掉了點皮,連血都沒出,要是發現的再晚點,怕是已經徹底長好了。
除了這傢伙趴在那仔仔細細的看,誰能發現?
她迷霧般的眸子狠狠地橫了他一眼。
可莫問卻心痛自責不已,「婠婠受傷了,婠婠竟然受傷了,她怎麼可以受傷?
都是我不好,竟然將她一個人丟在洛陽。
讓她被人圍攻不說,竟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會不會感染破傷風啊,要不要消毒?
消毒?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於是莫問又一陣手忙腳亂,趕忙取出此前在系統商城兌換的酒精為她消毒。
婠婠看著他就因為自己腳上蹭破了點皮,便緊張的一塌糊塗的樣子,知道他在故意搞怪。
明知他這這樣大呼小叫不過是為了逗自己開心,卻仍是被他滑稽的樣子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她笑吟吟的看著莫問拙劣的表演,問道:「問哥哥,你是不是婠婠的舔狗啊?」
莫問忙碌的雙手猛然頓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僵在空中,他尷尬回道:「這個……婠兒你怎麼會這麼問?」
婠婠笑道:「我看你方才的樣子和你之前跟我說的,舔狗的表現可是一模一樣喲!」
莫問頭搖的像撥浪鼓。
「怎麼會,你肯定是弄錯了。」
婠婠見他死不承認,烏黑的眼珠在眼中轉了轉,而後一臉俏皮的問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侯希白是師妃暄的頭號舔狗嗎?
可你方才的樣子,和那日我打傷了師妃暄時,侯希白著急忙慌的樣子如出一轍。」
莫問一時語塞,心道:「我沒事跟她提這些幹嘛?」
婠婠見到他此時一臉的窘迫和懊惱,嬉笑著道:「這你要怎麼解釋呢,我的問哥哥?」
莫問聞言,眼前一亮,哈哈笑道:「那怎麼能一樣,你想想看,師妃暄怎麼稱呼侯希白的?
無非是『候公子』、『候兄』之類。
再看看婠兒你,都是喊我『問哥哥』,這多親熱。
師妃暄對侯希白不假辭色,拒他於千里之外,侯希白這便叫做『舔狗。』
而我和婠兒你兩情相悅,我這麼做是疼老婆,應該叫『暖男』,所以做法雖一樣,可結果卻截然不同,豈可一概而論?」
莫問說完許久,並未等來婠婠的反駁,他好奇抬頭看去。
卻見婠婠此時正深深地注視著他,見他望來,四目相對時她只甜甜一笑,並未多言。
莫問的心弦劇烈顫抖了一下。
她那對眸子勝比一泓秋水,於嫣然一笑中,動人至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