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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嬌嫩的皮膚在謝恒的蹂躪下紅了一片又一片,鮮血順著嘴角留下,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打算鬆口,眉頭緊蹙,黑眸中蘊藏著無盡痛苦。


  苗蕊手抓著被角,本就纖細的手指用力泛白了指骨,她臉色蒼白咬著下唇,側臉看向窗外。


  混沌的空氣混合著曖昧和淡淡的血腥味,謝恒抬眸,齒間的鮮紅刺眼,深邃的眸子看向了懷中的女人,那樣的不屑一顧隻能讓他更加肆虐。


  他用力扳過苗蕊的臉頰,讓她直視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在他手中顯得更小,明明可以是楚楚可憐卻非要表現出那種倔強。


  “說,我要聽你親口說不會離開我。”雪白的發絲和窗外的景色混為一體,這樣的謝恒讓人心疼。


  水眸蔑視一瞥,表情淡漠,白皙的藕臂被謝恒禁錮著讓她動彈不得,迎著他俊臉,冷冷說道,“謝恒,你做夢。”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囚禁的犯人,沒有人身自由,沒有所謂的尊嚴,每天像個混吃等死的傀儡一般度日如年,這樣的日子她受不了了,一分鍾也不想再這樣待下去。


  謝恒麵露猙獰,她的話又再次成功的激怒了他,大手用力握住胸口的瑩潤柔軟,嘴角勾起,傾身向下,“苗小蕊,我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究竟是誰在做夢。”


  熱烈的吻帶著懲罰的味道,鋒利的齒間毫不留情掠奪柔軟的唇瓣,細小的傷口流出點點猩紅,他把全部的憤怒都轉嫁到這上,像一個蠻狠的侵略者攻城掠池,退下最後束縛不再做多餘的前戲。


  幹澀讓苗蕊吃疼,她的眸子瞪得大大,滾浪的淚珠飽滿留下眼眶中,盯著麵麵無表情的謝恒。


  “謝恒……我恨你。”


  這樣的歡huan愛注定了兩人都不會得到快樂,懲罰對方的同時又何嚐不是在懲罰自己。


  深邃的眸子彌漫著不知情的情緒,他運作著,沒有憐惜的撫摸就如同一個機械一般,隻聽他沙啞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在恨嗎?再多恨一些又何妨?”


  他給自己判了死刑,用一種同樣極端的方式。


  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她昏迷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深夜才停下來。


  臥室裏一片狼藉,謝恒坐在床邊從抽屜裏拿出一管藥膏掀開被子給她紅腫的部位上藥,苗蕊已經昏迷,即使在睡夢中她的眉頭都是蹙起的。


  完成一係列動作後他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眉梢,眼角,額頭,輕柔的像一片羽毛。


  指腹劃過光滑的輪廓,在這漆黑的夜裏有多寂寞就有多深情。


  “苗小蕊,我沒有辦法讓你離開我,哪怕是嚐試的勇氣我都沒有。”他緩緩站起,背對著她,“我們就這樣糾纏一輩子吧。”


  他走出臥室,點燃一根香煙,煙霧繚繞模糊了輪廓,又是一夜未眠。


  清晨苗蕊醒來時謝恒已經離開,她緩緩起身,昨夜身下撕拉的疼痛緩解不少,還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她並沒有多想,找了一件家居服穿上。


  剛一推門,就看見了不遠處等候多時的劉阿姨,她迎麵走來,“夫人您醒了?”


  她觀察著苗蕊的情緒,見她並沒有太多的波動才把藥膏拿出來,“夫人,先生臨走前特意囑咐我,每隔四個小時間就給您上一次藥。”


  苗蕊蹙眉,冷聲問道,“什麽藥?”


  “呃呃呃……就是床事頻繁後,女人……用的藥。”劉阿姨欲言又止,說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就說痛感怎麽沒有昨天那般強烈,想必是謝恒在她睡著的時候已經悄悄給她上過藥。她的表情一冷,皺眉,“我自己可以。”


  苗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藥膏,轉身回到臥室。


  隻聽女人在身後繼續說道,“夫人,您還睡嗎?”


  “不睡了。”她平淡的回應。


  一聽,劉阿姨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裏,小跑著過去開門,而後就是幾個工人走進公寓。


  苗蕊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眉頭越蹙越深,“你這是什麽意思?”


  “是這樣的夫人,先生說把家裏的所有窗戶封死,玻璃也要全部換上防彈玻璃,以防止意外發生。”


  她一邊說,一邊指揮著工人從哪個房間開始。


  工人也都是謝恒請來非常專業的人,動作利落,沒有多餘的廢話,開始操作起來。


  苗蕊驚呆了,她從來沒想過謝恒會想出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她木訥的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他們把窗戶卸掉,再換上顏色有些發藍的防彈玻璃。


  “恒子,聽說你把家裏的窗戶都換成了死窗,玻璃都換成了防彈玻璃?”福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震驚了,立馬跑過來詢問。


  謝恒小口喝茶,眸色黝黑的看著茶幾,點點頭,“嗯。”


  智商高情商低的傻子,他這不是自取滅亡嗎?對付女人怎麽能強,何況還這麽強?

  會客區還是原來的樣子,武勵端來一杯清茶放在了福子麵前。


  他沒理會,炯眉蹙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這樣做苗蕊隻會更恨你,她那樣的女人用軟都不一定有用,更別說是這種方式。”


  光亮的大理石地麵反襯著窗外的陽光,顯得格外的刺眼,謝恒一口把杯中的咖啡全都喝掉,苦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至胃中在延伸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福子,我隻知道不能讓她離開我,我可以一無所有唯獨不能沒有她。”一想到苗蕊離開自己他的頭皮都發麻,心都揪著疼。


  對於苗蕊,謝恒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而苗蕊同樣不是一個隨意屈服的人,他們再繼續這樣相互折磨下去,後果一定會更加嚴重。


  福子看著好兄弟為情所困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相勸,想了想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恒子,如果你們有緣就一定會好起來。”


  勸慰的話不是謝恒想聽的,他的表情嚴肅,高大的身軀靠在沙發上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溫文後天的預產期,如果可以你帶著苗蕊一起去吧。”


  謝恒沉默不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下班時間沒到,謝恒就早早收拾東西離開了公司,一路上他車速很快,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苗蕊。


  天還亮著,可他一進來後卻看見所有的窗戶都遮上了窗簾,密不透光,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昏暗。


  嬌小的身影蜷縮在沙發的一角,手臂環抱著膝蓋,一雙黑眸空洞無神,尖尖的下頜抵在手臂上歪著腦袋看一處愣神。


  謝恒把風衣脫下掛在衣架,輕盈的走過來坐在她身旁。


  幾乎是同時,苗蕊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蹙著眉頭又向旁邊挪動位置。


  “你就這麽厭惡我?”沙啞的嗓音低沉,蘊含著千種萬種的委屈,他不喜歡苗蕊的疏離,長臂一撈把她摟緊懷中,“我不喜歡你離我太遠。”


  “可我偏偏不喜歡你離我太近。”苗蕊平靜的說,繃緊了身子。


  倏地謝恒笑了,笑容有些苦澀,“沒辦法,你知道我一向霸道,所以這件事你也隻能聽我的。”


  一猜就是這樣的結果,苗蕊覺得剛才的話多餘。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對幸福甜蜜的戀人,相依相靠。


  劉阿姨切了水果,看見兩人這般恩愛都不好意思打擾,轉身又端進了廚房。


  “天還沒黑,怎麽把窗簾都拉上了?”謝恒努力尋找相處的平衡點,想了想脫口而出。


  誰料苗蕊冷笑了一聲,水眸輕挑,“既然出不去,又何故在讓我看見……誘惑我。”


  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謝恒。


  她話總是能讓謝恒啞口無言,連狡辯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氣氛再一次降至冰點,謝恒表情尷尬,苗蕊倒是無所謂,她翻身坐直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客廳。


  “苗小蕊。”驟然,謝恒叫住她,握緊了手指說道,“後天是溫文的預產期,我們一起去。”


  雖然他極不願意,可思前想後還是做出決定。


  苗蕊步子一頓,良久之後說了一聲,“……謝謝。”


  纖細的手臂快速被人從身後拉住,一個用力她轉身對視上那雙憤怒的黑眸。


  手臂傳來絲絲疼痛,她睨著謝恒冷聲問道,“謝恒,你是不是有病?”


  “我們是夫妻,不是陌生人,我不喜歡你說這兩個字?”謝恒最近的情緒波動厲害,他無法忍受苗蕊對他的疏遠,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


  “可事實上我們隻是同床異夢的夫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苗蕊不畏懼,仰著下頜,水眸凝視著黝黑瞳孔,那裏有一團火在燒。


  他雙手搖晃著她纖細的手臂,眸子瞪得大大的,怒斥著,“我們是感情最好的夫妻,最親密的愛人,不是陌生人,不是。”


  苗蕊連連後退,一不小心小腿撞到了茶幾,身子一晃沒站穩倒在了上麵。


  刺骨的疼讓她清新,額頭上冒出細汗,烏黑的發絲光滑垂下。滴答滴答的鮮紅順著水晶茶幾滑落融入雪白的地毯,一晃神,透明的茶幾上已經印出一片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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