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實容貌
灼zhuo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柔軟的唇瓣帶著肆虐的懲罰,貝齒和唇交疊在一起鋒利的劃過,滋滋血腥蔓延在口腔。
逐漸的,謝恒越來越熱情,即使苗蕊一直在反抗,被動的接受,也沒有影響他的沉迷。
四年,整整四年沒有碰過她,每天夜裏他都想的難以入睡,想的撕心裂肺。沒有人能夠想象他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究竟是怎麽過來。
結實的手臂把懷中女人緊緊禁錮,沒有一絲餘地空隙,他步步緊逼把她壓在沙發的一角忘情的享受這個朝思暮想的女人。
苗蕊緊蹙著細眉,手臂被他捆在兩側,修長的雙腿也被他的膝蓋壓著,一點都動彈不得。
逐漸的,他的吻來到了脖頸,淺粉色的絲巾漂亮的係在那裏,真是礙眼的存在。二話不說,抬手就解開。
與此同時,苗蕊的話也脫口而出,“謝恒,不要。”
不過,一切都太晚了。
一條醜陋的傷疤橫在白皙的脖頸上,猙獰的像是一隻掙紮的蜈蚣,模樣駭人。
苗蕊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清澈的水眸空洞,她咬著下唇,用極端沙啞的嗓音說道,“謝恒,你滿意了嗎?”
她希望他記得自己最美好的一麵,這樣惡心的疤痕她自己看見都無法接受,更別說是他。
幾乎一瞬間,謝恒就鬆開了她,坐直了身子。幽深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她離開的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曖昧的氛圍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氣與尷尬。
苗蕊緩緩站起來,撿起地麵上的破碎的衣物套在身上,零碎的布條顯得孤零,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好在關鍵部位可以遮擋住。
她拎起腳邊的帆布包,穿著一雙平底鞋想要離開,忽然手臂被人拉住,一個用力她原地轉了一個圈後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你還想去哪?”眉頭緊蹙,眸中的緊張不安暴露無遺,冰冷的聲音貫穿著安靜的空間傳入她的耳中。
如果掙紮有用她就不會在此與他糾纏不休, 她淺淺開口,“我要回家。”
“苗小蕊,我不會在給你逃離我身邊的機會。”說著他的手臂下意識收緊,下巴低在她略深的肩窩,嗅著隻屬於她的味道。
苗蕊無力的垂下手臂,支離破碎的心就如同她身上零散的布條,都不在完整,也永遠無法修複。
良久她微微說道,“我想回家,謝恒……求你不要總是逼著我去恨你。”
高大的身軀微顫,險些站不穩,思量了許久後他才放開她單薄的身子,又把身上黑色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的肩頭。
“穿著它回去。”他不舍,可又覺得無力。此時此刻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苗蕊神色深邃,水眸一瞥,抬手把西裝扔在了地上,“謝謝,我不需要。”
纖細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她走的有多決絕,他的心裏就有多疼。
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個問題煩擾了他四年,卻始終沒有答案。
苗蕊回到家後太陽已經落山,昏暗的天氣像是即將要哭泣的孩子,陰霾橫跨在天邊或許下一秒就是傾盆大雨。
狹窄的巷子裏,石板路上潮濕,綠綠的青苔使得地麵濕滑,苗蕊心不在焉的走著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麵。
破碎的衣服沾著地上的汙泥,她爬起來也沒有整理就繼續向前走著。
終於到了四合院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赫然停在門前,她才恍然間想起了什麽。
臥室的燈已經熄滅,隻留下客廳裏橘色的燈光盈盈的照亮一小片黑暗。苗蕊推門而進,正巧對上他那雙焦急的眼神。
陳誌鵬看見她衣衫襤褸,頭發淩亂,蹭的一下就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苗心,你發生了什麽?”
“念念睡了嗎?”她沒有心情去回答太多,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她的兒子。
心不在焉的樣子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端正的五官露出少有的情緒,“苗心,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苗蕊抬起眸,看向他,又搖了搖頭,沒用的,就算告訴他又能怎樣呢?
不知怎麽的,心中無力感倍增,漂亮的眸子逐漸濕潤,順著臉頰流下了晶瑩的淚痕。
她這一哭,陳誌鵬立刻慌了神,心中憤憤,又憐惜眼前的女人。他擦拭著她的淚痕,輕輕地,動作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別哭,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他小聲安慰,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
緩緩的,她抬起頭,正視眼前的男人。
是嗎?發生什麽都會陪在她身邊嗎?那如果說她的難過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呢?
陳誌鵬木訥在那裏,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驚訝。
他抬起手,看著指縫上看見淺灰色的淚痕,有些不可置信,“苗心,你……”
苗蕊也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
“很驚訝嗎?”她小聲問道,低沉沙啞的話語從桑尖發出。
陳誌鵬看呆了,連點頭的心思都沒有。那白皙的皮膚透著淡粉,臉頰上沒有一絲瑕疵,這絕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一張臉。
“我去洗個澡,你介意等我一下嗎?”水眸陵潤,像是含水的珍珠,飽滿靈動。
這是一種暗示,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邀寵。
陳誌鵬情不自禁紅了臉,居然點了點頭。
苗蕊轉身走進浴室,留下呆頭呆腦的男人。
氤氳的霧氣縈繞在浴室,苗蕊的臉頰凝上了一層薄霜,為什麽?為什麽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她所有秉持的原則都一股腦拋到九霄雲外?
他的氣息是如此想念,他的溫柔和霸道同樣熟悉,險些,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她要忘了他,也必須忘了他,那就從陳誌鵬開始吧。
水珠混合著淚痕在臉頰流淌,她閉緊了雙眸,仰著額頭讓花灑中的水澆灌著她混沌的心緒。
陳誌鵬坐在沙發上,漆黑的眸色如墨般黑沉,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
良久,浴室的水聲停止,隻見一個女人穿著一雙白色的拖鞋,圍著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
齊耳的短發濕噠噠的滴著水,順著脖頸流入胸口,一雙腿筆直修長,小臂上沒有一絲贅肉,鎖骨突出像是一隻飛舞在叢中的蝴蝶。
水眸溫潤,鼻梁挺翹,嫣紅的唇如同鮮嫩的櫻桃,此刻那白皙的臉頰透著光澤吹彈可破。
隻是脖頸上的那條傷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乍一看,無疑是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可仔細一看陳誌鵬才感覺這張漂亮的幾乎沒有任何缺點的臉好像在哪裏見過。
“苗心,我以前好像見過你。”陳誌鵬帶著疑惑,彎眉微微在眉骨擰起,歪著腦袋,緩緩走過來。
苗蕊笑了,笑的蒼白,“我不叫苗心,我的真名叫苗蕊。”
倏地,陳誌鵬的步子停在了那裏,心中的震撼不比對她出眾的外貌少。
苗蕊,她就是蓉城有名的金牌律師,恒銳集團的夫人,謝恒整整找了四年的女人?
“苗蕊……你真的是苗蕊?”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語,還是不可置信的詢問苗蕊,隻是他的聲音很小,小到苗蕊險些聽不見。
她迎麵走去,站在他的麵前,抬起下頜,“所以,身為苗蕊的我,你還敢不敢要?”
他沉默了,黝黑的眸子看著她,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良久,他嘴角淺淺一笑,牽起她的小手握在了手裏,“不管你以前是誰,也不管你以前是誰的女人,你現在就是苗心,我陳誌鵬的女人。”
男人習慣了花言巧語,可他們不知道其實女人更喜歡聽這樣樸實的情話。
不管苗蕊愛不愛他,此時此刻他的這一席話是讓她感動的。
出乎意料的,這個老實的男人吻上了苗蕊的唇,許是經驗不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裏,隻能僅憑自己的感覺去做。
驟然,苗蕊的身體僵硬,一種從心底湧上來的抵觸感讓她力不從心。
還不行嗎?為什麽隻有他才不會排斥。她眉頭緊蹙,緊咬牙關強行打開,柔軟的小舌趁虛而入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親吻的每一妙,對苗蕊來說都像是在淩遲,她越是抵觸這樣感覺,她就越絕望,如同一個跌落懸崖的人幸運的抓住樹枝,可又沒人能夠真的救得了她。
煥然間,她感覺胸口一涼,下一秒她就把眼前的人狠狠推開,大口喘著粗氣,雙眸驚恐。
陳誌鵬微愣,又垂下眸子,“對不起苗心,是我,是我著急了,對不起。”
“不,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道歉。”苗蕊看著他自責的神情,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有些慶幸推開了他,有種劫後重生的錯覺。
可轉念一想,她的心中又是一片荒蕪,終究還是不行……
“苗心,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來接你上班。”今晚的一切對於他來講可能震驚太多,但不可否認,今晚他非常開心。
苗蕊的舉動在證明,她在漸漸接受他。
恒銳這樣的大單子落到了一個規模小到在律師界名不見經傳的事務所手上,這無疑不讓行業內部炸開了鍋,各種各種的傳言也相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