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各自回家
在愛情這條布滿荊棘的路上,你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以為心動了就是愛了,愛過之後也就釋然了。可真當遇到那個能讓你為之改變,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人之後,你才會發現自己的心其實很小,小到隻能放下他一個。
謝家,崔婉茹得知兒子回來那一刻就開始忙活,提前好幾天就開始籌備。
溫馨的家舒適典雅,每一處都精致細膩,就連桌布的碎花文理都和整體的步調相協調。
謝恒前腳踏進家門,下一秒就被她抱住了。
漂亮的臉頰水潤粉嫩,看來他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謝淵把她照顧的不錯。
“媽,你是要勒死我嗎?”謝恒嘴角勾著笑,眸色輕如止水。
矮了不止一個頭的崔婉茹抱著他身材頎長的謝恒反倒有些滑稽,她鬆開謝恒,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
“你也不回來看媽媽,你知不知道媽媽多想你。”說著,還抽泣了起來。
女人的眼淚對於男人來說絕對是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謝恒一下就慌了神,攬著崔婉茹的肩膀就往屋內走,“您看您,我這不是回來嗎?”
柔和的燈光把屋內照著的柔和溫暖,每個角落都充斥著著淡淡的幸福,偶爾窗外還會飄蕩著桑樹葉清香的味道。
花瓶裏插著新鮮的小雛菊,不張揚,又耐看。
謝恒扶著崔婉茹並肩坐在柔軟的田園風布藝沙發上,吊頂的水晶燈把這片區域照的更亮。
“知道你要回來,你爸爸也高興壞了。”她收回了眼淚,喜上眉梢,臉頰仿佛透著少女的青色,一身白色的棉麻小連衣裙,把她美好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柔軟的發絲像瀑布一般順滑,自然的在底部紮了一個馬尾,鬆散,清秀。
謝恒抬頭看了一眼鍾表,表情雲淡風輕,心裏冷笑,如果真的在意怎麽會這麽晚還沒有回來。
“媽,我餓了,我們先吃吧。”深邃的眸子有些冷厲,隻是藏得很深,恐怕這世上除了苗蕊之外再也沒有人能看的出他內心的隱忍。
崔婉茹也下意識的看了看鍾表,這個點了是應該餓了,可是謝淵還沒有回來呀。
她的表情有些為難,清澈的眸子看著他,“恒兒,可是你爸爸他……還沒有回來呀?”
“媽,他肯定在外麵吃過了。”
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肯定就是在外麵應酬了,這要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可是,可是……”
崔婉茹支支吾吾,還沒說完就被謝恒的話堵了回去,“媽,我是真的餓了,你就光疼他,連我這個兒子都要虐待?”
她投降了,寶貝兒子當然重要。她溫柔的揉了揉謝恒的發絲,彎著嘴角,母愛的光芒璀璨奪目,“我的恒兒最要,怎麽能餓了我的寶貝,咱們去吃飯,不等你臭爸爸了。”
這樣孩子氣的話從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嘴裏說出來,怎麽看,都隻能映襯出一點。
夫妻和睦,家庭美滿。
謝恒回著笑,把外套脫了扔在了沙發上。走了兩步後,又轉過身子來看,西裝孤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長眉微蹙,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良久他才回過神,平日裏,他也是習慣性的把衣服隨手一扔,可那個小女人卻會一件一件不厭其煩幫他整體起來。
他又走了回去,拎起西裝的衣領,學著苗蕊的樣子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架上。
屆時,他眉頭舒展,意味深長的勾起一抹笑容。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她。
餐廳的光線要稍顯明亮,紅木的大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每一樣都是謝恒平日裏喜歡吃的。
色澤鮮美,香味怡人,就連擺放都是精心的布置。不難看出,崔婉茹為了這頓飯耗費了不少心血。
“都多久沒吃媽媽做的飯了,快來嚐嚐,都是你喜歡的。”她彎著眉梢,笑容比花還要美。
謝恒點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崔婉茹吃得少,她偶爾吃一口青菜,抬起頭又目不轉睛的看著謝恒。
目光慈愛,柔軟的讓人沉淪。
不久之後,謝淵才回來。
一推門,飯香撲鼻。他的目光移到餐廳的方向,與此同時,餐廳的兩人也看向了他。
僅一瞬間,謝恒就將視線移開,繼續吃著飯。
崔婉茹則走了過去,習慣性的接過他遞來的衣服和公文包找了地方掛起來。
謝淵沒有說話,大步朝謝恒走去,坐在了他平日裏吃飯的固定位置,目光有些犀利。
“見到我,你就一定是要這種態度嗎?”他語氣嚴肅,表情也端正嚴格。
整齊的短發已經花白,歲月沉澱在臉上的痕跡明顯,隻是身板依舊挺拔,眼裏的戾氣也沒有隨著歲月沉澱下來。
謝恒盯著他,正襟危坐,神色平靜如常,這些年他別的沒學會,最起碼壓製情緒這種事情還是手到擒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苗蕊。
“拜托,下次回來之前把你的一身香水味散幹淨了再回來。”他長眉輕佻,話語間的諷刺是個明眼人都能聽的出來。
謝淵橫眉冷對,拍案而起,正好崔婉茹走了過來,笑意浮在嘴角,“你們父子聊什麽呢,這麽激烈。”
謝淵收回了怒氣,安靜的坐下,“就是問問他那個新公司怎麽樣了,意見有點不合。”
他溫柔的說著,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習慣性的給身旁的女人布菜,如同中國好男人的典範。
謝恒最恨的就是他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他心底生厭。
明亮的燈光打在臉上,可以清晰的看清每個人的表情。
謝淵回來了,崔婉茹大部分心思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今天應酬這麽晚?”
“嗯,今天廠子那邊談一批新材料,關係到改革後的利益,所以晚了點,讓你等久了。”他的語氣溫柔,眸子柔波粼粼 。
“知道自己的女人在等自己,就不應該讓她等的這麽久。”謝恒低著眸子,不想去看那張讓人惡心的臉。
他怕自己忍不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恒兒,你說什麽呢。他是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崔婉茹當機立斷就開口為謝淵辯解,在她的心裏,她可以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別說隻是等他這麽微不足道的舉動。
謝恒沉著眸色,不與崔婉茹爭辯,他又將話鋒指向了謝淵,“這個世上,沒有人有義務對你好。她之所以願意付出,隻是因為她愛你。身為她的男人,你就要對得起她這份愛。”
氣氛劍拔弩張,這樣的場景和原來一樣。隻是謝恒長大了成熟了,處理事情也會理智許多,他沒撂下碗筷,而是平靜的吃著一桌子的菜肴。
苗蕊家的小屋裏,氣氛要淡靜不少,她喜靜,溫問也就不打擾。
她衝了個澡出來才發現,自己的行李和謝恒的是放在一起的,謝恒送她回家之後居然忘把換洗衣物給她留下。
她覺得好笑,情不自禁搖了搖頭,好在家裏還有以前的可以穿。
修長的身體挺拔俏麗,曼妙的曲線性感玲瓏,她穿著四年前的衣物,明顯有些不合身了。
濕漉漉的長發打濕了胸口處的衣襟,她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臥室。
溫文放下手機,有些奇怪的盯著她看。
“你就頂著這麽濕乎乎的頭發睡覺?”她有些不解,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奇葩。
她也不想呀,可人肉吹風機這不是不在嗎。漂亮的小臉一瞬間的失神,她無奈的說道,“今晚就先這樣吧。”
溫文像是躲瘟疫一樣往另一邊移動著,避之不及。
“那你晚上離我遠點。”說完蒙上了被子呼呼大睡。
月色迷人,透過小窗月光洗禮著屋內的一切,苗蕊順著光線看過去,彎彎的一輪明月皎潔無暇。
聽著身旁沉睡的呼吸聲,她的心思也漸行漸遠。
謝恒,我在思念你,你可有聽見月亮為我傳達的想念?
慈悲鎮的夜晚沒有蓉城的喧囂繁華,它偏向於安靜,深夜中,仿佛隻能聽見‘沙沙’的桑樹葉在風中搖曳,輕敲著身旁同伴的身體歡樂歌唱。
是誰在歡唱?是誰在沉默?又是誰將這夜變得這麽長?
苗蕊嘴角揚著笑容,想著想著,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突然,柔軟的唇被人緊緊壓著,靈巧的小舌還在肆無忌憚的勾著她的齒貝。迎麵而來的熟悉氣息讓苗蕊迫不及待的睜大了眸子。
哪怕是在沒有燈光的夜晚,苗蕊也能清楚的認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如同世界上最閃亮的鑽石。
“謝恒?你怎麽……”
沒說完,謝恒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目光向苗蕊身旁一瞄,她也明白了原由,沒有繼續說。
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輕聲合上了房門。
苗蕊把客廳燈打開的同時,整個身子被謝恒壓在了牆上。略帶懲罰味道的肆意吻著,唇齒相依,纏綿又深情。
呼吸變得沉重,氛圍也充滿了旖旎。
“我不在你身邊,你睡得到挺香?”謝恒勾著嘴角,長眉微挑,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