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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養蠱之人

  顧墨析在銀府之中待了兩天,銀亭都沒能醒過來。這期間銀鈞等人都來問過,顧墨析隻是用些理由便隨意搪塞過去了。在銀鈞眼裏,顧墨析既然能治得好銀陣,那便是個厲害的,對顧墨析更是百分百的信任,絲毫不曾懷疑過。隻是有時會問問顧墨析需要什麽靈草,在府中住的習不習慣。自從那日銀陣提起讓花顏讓出家主之位以後,花顏是再也沒來過這裏,估計是被嚇到了。


  “銀亭啊銀亭,你若是再不醒,我可真是沒法交代了。”顧墨析愁道,這兩天她幾乎是喂了身上所有的丹藥,可就是不見銀亭醒過來。


  小靈蛇探了探腦袋,見四下無人,這才肆無忌憚地從顧墨析的袖中鑽出,緩慢地遊到了銀亭的腦袋旁。小靈蛇眨巴著大眼睛,靜靜地盯著銀亭,忽然一口咬在了銀亭的額頭出,直接拖拽出一隻巨大的吸靈蟲。這隻吸靈蟲足足有鵪鶉蛋那麽大,張牙舞爪地在小靈蛇的嘴邊拱來拱去,似乎是想再爬回銀亭的腦袋中去。


  “我去!”顧墨析差點被嚇到,將小靈蛇嘴中的吸靈蟲拿了過來,“這麽大一隻,想不到這銀亭的腦袋裏還挺能裝東西的!”


  水若聽到前麵半句感覺還好,聽到後麵簡直是無奈了,這是關注的重點嗎?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怎麽覺得你遇上這個銀亭之後,也開始變得吊兒郎當起來了?你還真把你當男人來看了?”水若道。


  “開個玩笑。再說了,我說的也沒錯啊,你看看這隻的體型,葉輝身體裏的那隻母蟲根本無法與它相提並論啊!”顧墨析拿出了一個大罐子,將吸靈蟲裝了進去,“這隻應該就是母蟲了。”


  “娘親,你怎麽把它拿走了,我還餓著呢!”顧墨析一拍小靈蛇的腦門,“你什麽時候喜歡吃蟲子了?怎麽醫治老當家的時候,你沒有出來?”


  “娘親又不讓我出去,再說了,那滅靈蟲吃下去是要拉肚子的!”


  顧墨析立即懂了,原來是看上了這隻母蟲體內的靈力。


  “這母蟲一出來,估計銀亭又要掉階了。“顧墨析道。


  果然,沒過一會兒,銀亭的修為又掉到了半仙階後期。


  “看看人家,掉階了還比我的修為高。”


  “娘親,你才修煉了一年不到,就已經半仙階中期了,他可比不過你。”


  “他體內要是沒這吸靈蟲,現在的修為可能還不到半仙階。”小胖也從召魔戒之中鑽了出來,蹲在了顧墨析的身旁,“不過也是可憐,這吸靈蟲在他的身體裏呆久了可能會讓他變成個癡呆。”


  “所以說啊,出生在四大世家也不是什麽好事,這身後啊,有一堆人想著計算你呢。”顧墨析感歎道,這樣想來,她這之前的事都不算什麽了?


  現在銀

  亭體內的母蟲出來了,顧墨析也放了心。這吸靈母蟲和滅靈母蟲都是有感應的,估計銀陣體內那隻也會有些損傷。顧墨析並不著急為銀陣與銀亭治療,逼出體內所有毒蟲。她要等,等那個幕後之人自己跳出來,這件事才算完。就算是她現在治好了銀亭與銀陣,那人也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會卷土重來,到時候隻會更危險。


  “顧墨兄弟,我這是怎麽了?”銀亭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痛得很,頭暈目眩的,盯著眼前的顧墨析看了好一會兒,才沒有出現重影,“我爺爺怎麽樣了?”


  “放心吧,你爺爺好著呢,倒是你啊……”顧墨析倚靠在床框上,靜靜著看著銀亭,“你掉階了。”


  顧墨析見銀亭沒說話,以為他是傷心過度了,剛想安慰一番,哪知銀亭突然嬉皮一笑,“掉了便掉了,人活著就行。這銀府啊,還是不能常待著,容易出人命,顧墨兄弟,你說是嗎?”¥…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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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銀亭笑的灑脫,顧墨析明白了過來,裝傻充愣,扮豬吃老虎啊?真是不簡單!

  “原來你竟是不信任我的。”顧墨析淡淡道,一開始這個銀亭就是戴著麵具的,她還以為他是真傻!

  “不是這樣,我隻是……”


  “受的傷太多,人總會有些防備心理,我懂,不用多解釋。不過與你開個小玩笑,你體內……”顧墨析試探了一下。


  “是吸靈蟲,我師傅與我說過了。他說隻有找到一位煉丹師,才能救我性命。”銀亭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金針,上麵雕刻著劉娟子三字。


  顧墨析拿出了張清芳送給自己的金針,“怪不得著最後空著一個位置,原來是丟失了一根金針啊。”


  “有此金針者,就是能救我銀家之人。”銀亭大方地將金針放在了顧墨析的手中,“現在也算是物歸原處了。”


  “你想找的那人不是我,是我的師傅。”顧墨析道,“都是湊巧罷了,若是你沒中了蛇毒,還見不到這金針。”


  “吸靈蟲在我體內,我雖修煉快速,可大部分都是從母蟲處得來的。我在銀府之中尋找多年,就是找不到滅靈蟲母蟲在何處。這一年我都不敢再修煉,我怕我的靈脈承受不住,直接爆開,到時候,大羅神仙都救不了我!”銀亭收起了從前的嬉皮笑臉,一臉鄭重,“四年了,我每升一階,就覺得自己的像是要爆開了一樣,每逢月圓之夜,體內的吸靈蟲都會暴走,到處啃食我的靈脈。若是沒遇見你,我的壽命恐怕也隻有三個月了。”


  “你一直在裝傻,就是想抓住銀府之中的那隻鬼?”這個辦法倒是不錯,裝成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別人也會對銀亭放低警惕。


  銀亭點了點頭,將一旁的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顧墨析瞪大了眼睛,這裏

  麵裝著的不是水,是苦情根的粉末泡成的,她本想直接給銀亭灌下去的……


  “噗……呸呸呸……這是什麽!”銀亭一臉的不可置信,懷疑人生地看著顧墨析,“這是要苦死我啊!”


  “苦情根,都說這苦情根是世間最苦的東西……”顧墨析笑道,“所以便想給你試試,沒成想你醒了,就隨手放在這裏了。說起來,我都沒有喝過這東西,到底有多苦?”


  “比苦膽苦十倍!”銀亭嫌棄地將杯子扔在了桌子上,“我睡了多久?”


  “準確一點的話,兩天半。”顧墨析回道。


  “這麽久。”銀亭道。


  “你娘還來看過你。”


  一提到花顏,銀亭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不是我娘。”


  “為何?”


  “我娘早就死了,她隻不是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鬟罷了,爬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她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為的也隻是這家產。”銀亭早就知道花顏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些年,他將花顏恨到了骨子裏。


  顧墨析撇撇嘴,和著銀亭這家夥什麽都知道,心中就跟明鏡兒似的,“有一件事,我要與你說的。”


  “你說。”


  “其實你一直在找的滅靈蟲母蟲,就在你爺爺的體內。”顧墨析。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銀亭的麵色,說完之後,顧墨析覺得暴風雨要來了。


  銀亭一掌下去,直接拍散了一張桌子,“我這就去找花顏那個賤人!”


  “花顏?你是說蠱是花顏下的?”


  花顏的動機是最明顯的,隻要銀陣與銀亭一死,她無疑是掌握了銀家的大權。可是這麽明顯的動機,絲毫不遮掩,總有些不對勁,顧墨析還是不敢輕易下定論。照她看來,這幕後之人肯定是個心思縝密的,花顏過於浮躁……


  “不是她還能有誰,除了她還有誰想害死我爺爺與我?”銀亭憤憤道,“我娘的死也與花顏脫不了幹係!”


  “你查到什麽了?”顧墨析問道。


  “當年我娘懷我,早產失血過多,靈靈消散而死都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花顏在我娘的補藥之中下了毒,她本想毒死我與我娘,沒想到我娘早產了,我才活了下來。我自小體弱多病,花顏撫養我到四歲,我一直以為她是我的親生母親。直到有一次,我聽見她與銀慕說,不要與我玩,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心中有些委屈,傷心。到了後來,花顏就時常罰我跪祠堂,說我搗亂,該罰。”銀亭雙目通紅,“我跪了一夜,當時爹與爺爺都不在府中,我被花顏扔在暴雨之中……”


  “”銀亭,你……”顧墨析有些不忍心,他那時候還那麽小,這花顏真是蛇蠍心腸。


  “過去了……都過去了!我總有一天,要殺了花顏,為我母親報仇雪恨!”銀亭背過


  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與銀慕掌管著兩大世家,算是有了府中的一半權利,若是我爺爺出個三長兩短的,我爹這個死腦筋還真不一定能鬥得過她。”


  顧墨析也是不得不佩服花顏這個女人,野心大,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是不擇手段……真的是步步為營啊,從一個小奴婢,一步一步爬上位,成了個世家家主。


  “不要著急,再看看情況,打草驚蛇就不好了,反而著了別人的道。你待會兒出去之後,不要與任何人說你掉階了,就說服下了丹藥,修為沒掉。懂了嗎?”顧墨析從水若裏拿出了一顆幻靈丹,“你服下去之後,就算是比你修為高的人都看不出你掉階了。”能阻止掉階的丹藥,顧墨析是拿不出來的,可不代表她不能隱藏銀亭的修為。


  銀亭醒來的消息傳出去後,花顏是更不敢來主世家了,生怕銀陣讓她交出家主之位。花顏越是這樣,顧墨析就越覺得不是她。這麽膽小的一個人,實屬不應該。


  “爺爺,你醒了!”銀亭與顧墨析在銀陣的房中待了一會兒,顧墨析不放心銀陣的身體,便來看看。


  一番切脈之後,顧墨析欣慰道:“看來我的醫術還是不錯的,恢複的很好。”


  “謝謝顧墨兄弟!”銀亭當著銀陣的麵,鄭重其事地給顧墨析磕了個頭,原本顧墨析是想講他扶起來的。哪知,銀陣一句“該跪”,銀亭說時遲那時快,“砰砰砰!”,三個響頭磕下。


  “……“顧墨析的嘴角都跟著抽了抽,要不要這樣啊,“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爺爺,我的修為掉了。”銀亭突然道,“半仙階後期。”


  “爺爺知道。”銀陣向銀亭招了招手,“顧墨公子與我說了,不用傷心,掉階就掉了吧,以後再修煉就是了。”


  顧墨析在銀陣的房外設置了靈力罩,隨後將他的病情與銀亭的事,都一一與銀陣說了。銀陣再怎麽說都是這銀家最大的主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的幫助才行。


  “亭兒,去叫你禾伯伯來,我有事交代。”銀陣道

  “好!”


  見銀亭出了門,銀陣喘了口氣,“顧姑娘,還請你不要去除我體內的母蟲。”


  顧墨析心猛地一跳,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為何?”


  “母蟲一死,亭兒的修為就會一落千丈……唉……我老了,死了又何妨。”銀陣咳嗽了幾聲,“年紀大了,死不死的都是必然。”


  “你怕他修為低了,有人害他。”顧墨析一語中的,“您大可不必擔心,銀亭不是那種經受不起打擊的人,當然了,他也不是傻子。這病是一定要治的,不然銀亭會愧疚一輩子。”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銀陣慈愛地笑道。


  “您是怎麽看出我是女身?”她帶了人/皮麵具,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連聲音她都是吃了丹藥改變過的。


  “老夫我活了這麽多年,要是連個女娃都認不出,豈不是老糊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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