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熟人
熟人
千詭看向窗外的那所大學,久違的地方,讓人感觸良多,可惜了物是人非。合上書頁,安靜的倚著窗吧靜靜的坐著,突然一道相機快門聲給驚動。抬眼看去,原來是店裡的老闆捧著相機對著她照相。
「好久不見了,對了你對象呢。」千詭歪了歪頭,腦門寫滿了問號。「嗯?怎麼你不記得我啦?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以前你們可是我這裡的常客。對了,要不要看你們之前的照片,那邊有面照片牆,你可以去找找。」老闆和顏悅色的說著,像對待老朋友一樣。「你那男朋友也好久都沒見到過了,上一次見到的時候也是一年前了。你呀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老闆繼續的說著,聽得千詭面目震驚;他也記得。「老樣子嗎,我叫人給你送來,你坐一會兒,我先去忙了。」千詭微微頷首,送離了老闆,心中驚愕;還是有人記得她的,她是存在過的。
為什麼他們會那樣的神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
千詭起身,想去那面照片牆上找一找當年留下的痕迹,一出來在拐角與一人相撞。兩人怔怔的看著彼此,千詭面色更為驚喜,可那女子卻在看見她之後神色慌張的逃開了。一路快跑的回到了桐和旭到底身邊,驚魂未定。
「怎麼啦?」桐問道,女子緊著他的手臂不敢張望。隨之而來白絨絨小跑的回到了柳旭邊上緩緩道:千姐姐也過來了,她想認識一下你的朋友們。
千詭走了上前,嚇得桐及其他人差點沒跪下;桐更是破口的叫道:天翎……!
天翎,又是這個名字,這是他聽到了第三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覺得熟悉,親切。柳旭端著眼前這群好久不見的朋友臉上的訝異和驚恐,與他父母的如出一轍,不要太相似。
「你們叫她什麼?」
「你們真的認識她嗎?伯父伯母也是這麼叫她天翎的,之前派出所查到她可能是叫天翎呢。」白絨絨也是好奇,緊著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桐慌忙的否認,拉起女子的手說著自己公司有事匆忙的開溜。二人穩著情緒與千詭擦身而過,面面相視一眸迴避著看她的眼神,一溜的快步離開了。
「他們怎麼啦?怎麼都走了?奇奇怪怪的。」白絨絨說道。小跑出店,徑直的上了轎車才緩緩的平復了心緒。
「真的是她嗎?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了看得真真的,我和她差點撞個正著;快走吧,這裡不宜久留。」桐發動引擎,驅車離去,徹底遠離是非;況且還是三個人在一處的是非。
千詭緩步挪到了窗戶前眺望著離開街角的那輛車,眉眼深沉如海,心中的疑惑終於清楚了,眼眸微微右移端著那個人的背影看得出神。
他為什麼會沒有關於自己的所有的記憶,這一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現在的我沒有魔力,無法探知有沒有禁制強加在他的身上。
千詭回眸,手緊成了拳頭,捏得嘎吱作響,心中的氣一點都不能順下去;若非她能回來,她還看不到這一切的精心安排。上天真是戲弄,將她在送回了這個時間段就是為了阻止他二人吧。
思緒翻飛,若她沒有回來,他們要怎麼讓柳旭名正言順的迎娶這位富小姐?他們之間的法律約束力可還是在的。千詭慕容回身,腦海中靈光一閃,看得怔怔出神;就是因為我失去了魔力在沒有被柳旭身上的禁制給阻擋在外,才可以靠近他,這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
如今我終於確定了一點,在這裡除了他以外我所接觸過的人都沒有忘記我,那個人是做不到的吧。現在我能確定你沒有移情別戀,我可以相信你還沒有背叛對我的情感,是該將你拽回來了嗎。可在這件事里,唯一不想傷害的也就只有眼前那個白白凈凈的女孩白絨絨了吧。
一路上千詭深沉不已,那雙眼眸深色如大海的深處,幽深而邃,也沒有了往昔的恬靜閑適的自在感覺;柳旭時不時的看向後視鏡注意著後面的人。
白府突突然的來了兩個年過半白的人,二人在府上等了好久,坐立難安。二人面容嬌好,婦人裝扮也是不錯,眉眼與某人略有幾分相似。
待三人歸來,白絨絨蹦跳著進了屋,剎那時給怔住了。
「有客人呀!老爸老媽你們慢聊我先休息一下。」白絨絨剛邁上樓梯口,就被身後的哭嗓給怔住了,好奇了回身看著。
門口,千詭剛踏進,就被這突然出現的二老給一把糊住了,一左一右的鉗著,弄得人一臉迷糊。送二人回來的柳旭被此情況給勸得留了下來,把著二老的手叫他們放開。
「什麼情況呀?你們誰呀?」白絨絨連忙回身指著二人問道,護著千詭。
「他們二人自稱千詭的父母。」白父介紹著,二老頻繁的點頭,將準備好的一堆資料全部都遞了出來,激動得顫抖不已。
「我們已經找了天兒好幾年了,她就那麼突然從家裡跑了,可把他爸和我愁壞了。小姐,老爺,夫人你們看看,我沒有騙你們,天兒是我們的女兒。」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拿著一張張資料展示給眾人看。白絨絨一把接過,滿目疑惑,可那些照片,那些資料好像一點都不是假的,都在證實著千詭的真實身份是他們丟失的天兒。白絨絨看著資料,又看了看千詭,將東西遞給了她。
千詭一眼看去,做得好真,以假亂真,可她深知這些都是假的,一把將東西摔在了茶案上拉拽著二人轟著他們。
「千姐姐他們真有可能……。」白絨絨看著千詭雙手放在胸前打成十字快速的劃開;不是。她告訴所有人他們與自己無關,可是在這些證據面前似乎左右不了什麼。
「天兒,爸媽不逼你了,你別在做傻事了。」二老淚雨哽塞,一度難言;「我們為她在老家那邊說了一門親事,她呀死活不同意,爭執不下,她爸就給了她一個嘴巴子把人給打懵了,他就從此杳無音訊,幾年都不回家。」婦人說著,眼眶紅潤,老淚縱橫。「天兒,我們已經把婚事退了,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了,跟我們回去吧。」二老看著多麼的懇切,真實,一點沒惹眾人絲毫的懷疑。任憑千詭緊著柳旭白絨絨的手,拚命的對著他們搖頭比劃也沒人相信。
「我苦命的天兒啊,天生就是啞巴不會說話,為了她不受欺負送她去學點拳腳傍身,可是苦了這孩子呀。」千詭怒厄不已,明明知道他二人胡編亂造自己卻沒有辦法,心裡恨得牙根痒痒。
「你們是來帶千姐姐走的?」白絨絨不舍,緊著千詭在身畔,卻被白爺訓了。
「我家天兒這些日子給你們一家添麻煩了,讓她老呆在你們家也不是一個事呀;」婦人說著,摩擦著手中的汗液。「我們已經在城中安定下來了,日後小姐想天兒了就讓她來看看。」婦人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感謝之情;「改日,改日我們一家人定會登門拜謝;只是家中還有老在等著我們回去呢。」白爺一家人也不好挽留,畢竟人家找了好幾年只為了團聚。那中年男人將一張張資料都給收集了起來,放回了包里,二老一左一右架著千詭往外邊拖拽邊勸解著,好不苦口婆心。
千詭掙扎著,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旭問他求救,口一張一合的叫喊著;旭,救我,救我。
柳旭直楞的追了出去,看著他們將千詭推搡上了車,不知為何會武功的千詭在他們面前就像任人斬割的魚肉毫無力量反抗。
在那男人的面前,千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輕鬆的化解,一隻手直接鉗住了她的兩手的腕往後一扥,整個人被他貼了過來,抬腳踹著男人的胸膛拚命的拉開二人的距離。
「開門,把車門打開。」柳旭拍打著,不停的按動車門鎖。「千詭,千詭。」柳旭邊跑邊拍打邊追,心上萬分的為其擔憂。
「別鬧了,讓她安靜下來。」前面開車的婦人說了一聲,男人白眼掃過將車裡備好的藥瓶取出,對著千詭的鼻子捂上了一張棉帕,掙扎數秒后整個人就失去知覺的倒了下去。男子嫌棄的將人扔到了一側,自己往後躺了躺,識趣的閉上了眼睛。車速瞬息提了上去,柳旭直接被一個側身摔飛在了後面,磕碰出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