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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沒有剛結婚就分居的道理

  夜空潑了墨,偌大景華府二樓徹夜長明,男人坐在床邊,周身氣息與深濃的夜糅合,目光凝在呼吸清淺的人臉上。

  腦海里像電影放映般,從初見瘦弱小狸貓到春水鎮種種飛閃而過,記憶里那個瘦小堅強的小姑娘沒長開的五官漸漸跟床上貌美的女人重合。

  他記得一開始她很怕他,話也不多,記得她被自己母親拋棄大病一場,記得她在草地里放風箏時的無憂無慮,記得她趴在他背上帶著哭腔喊他哥……

  從小身世就可憐,後來又遭遇那樣的變故。

  那年夏天,沈如霆派人把他綁到帝都,他再回春水鎮時,聽到的是洛煙捲入洪水的消息。

  這麼多年過去,每每想到那時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在他離開后一個人守著房子該是多麼無助害怕,後來又是怎麼失足落水,這成了他心裡最脆弱的傷疤。

  可是,他都以為她早在十歲那年就夭折,輾轉多年,她卻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重新進入他生命。

  怪不得初見時她要用那種晦暗複雜的目光看他,她早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母親那時再三叮囑要照顧好洛煙,他卻早早就把她弄丟了,甚至接觸那麼久都沒認出她來。

  她一直不說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其中,是否帶著一部分對他的失望?

  她那時還那麼小一隻,這麼多年是怎麼跌跌撞撞長大的?

  記得去年有一次送她回家的車上,她說自己這麼些年來都是一個人,說話時神情淡然如平湖,輕描淡寫帶過。

  從不柔弱,也不自憐自艾。

  越想越多,呼吸都是艱澀的,祁肆眼裡的墨色晦暗,目光細細端詳著洛煙,心裡像被人塞了個檸檬,酸意盪開,心緒不寧。

  天快破曉時,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眉頭微蹙。

  祁肆傾過去,一夜沒睡,嗓音沙啞,「怎麼了?」

  「水。」

  扶著人餵了水,她眉頭撫平,又沉沉睡過去。

  斂眉看了許久,祁肆心裡劃過一個念頭,指尖微微摩挲。

  半晌后,他似是想通了,起身下樓。

  車子再次駛回景華府時天光微亮,府里傭人已經開始忙碌。

  兩個女傭跟著祁肆上樓,大床上熟睡的女人容貌驚絕,兩人不敢多瞧。

  「給她化妝。」清晨男人音質清寒。

  兩人扶起洛煙,在床上就完成了她的妝容,祁肆親自去客房挑了以前給她買的衣服。

  帶著她坐進車子時,她都不甚清醒。

  昨天那酒後勁是真的大。

  洛煙感覺自己像做了個夢,夢裡片段斷斷續續,她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一直被人推著走。

  「女方笑一笑。」陌生但柔和的女聲在對面提醒著,咔嚓一聲,有人拍了照片。

  洛煙再次醒來時已經下午一點了,宿醉使得腦袋昏昏,睡太久渾身也酸軟。

  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她懵了好久。

  灰色為基調的北歐風卧室充斥著單身男性的禁慾風格,遠處沙發區放著一杯咖啡和未合上的書,說明前不久還有人在那邊。

  倏地低頭看自己,身上衣服是全新的。

  洛煙張了張唇,認出這是祁肆的卧室。

  有人擰動門鎖,側頭看過去,是打扮整潔的年輕女傭,看見她,女傭彎唇,「太太醒了?」

  洛煙怔愣著看她端過銀耳粥,披上她遞過來的薄外衫,「……太太?」

  「先生猜的真准,我一過來你就醒了。」女傭親和地笑,「先生讓我服侍你先喝碗粥,他一直沒吃午飯,等著你呢。」

  眼底劃過一抹銀亮,定睛一看,洛煙頓住。

  她無名指上什麼時候套上的鑽戒?

  明明只睡了一覺,怎麼像錯過了一百個億,她腦子有些亂,「祁肆呢?」

  「先生在書房。」

  「哎,太太先喝粥——您至少穿上鞋……」

  直奔祁肆的書房,辦公桌前的男人聽到動靜抬眸,門邊的身影高挑纖細,看著清雅無害。

  他放下鋼筆走過去,朝跟在洛煙身後的女傭伸手,「給我吧。」

  女傭把羊毛軟拖遞給他就自覺退下。

  祁肆看了洛煙一眼,嗓音低醇,「怎麼一起來就光腳跑。」

  俯身蹲下,骨節修長的手輕抬起她一隻腳,將棉拖穩穩套上。

  垂眸看著西裝筆挺的男人為自己穿鞋,洛煙抿唇,被他抬起一隻腳沒站穩,手下意識扶向他肩頭。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穿好鞋,男人起身端視她,「頭疼不疼?」

  洛煙只是直視他。

  祁肆低聲,「嗯?」

  撤開視線,她掀唇,「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叫我太太?」

  男人沒急著回答,坐進沙發區,洛煙跟著過去。

  下一秒她手裡被塞了一個紅的燙眼的小本本,翻開,赫然看見兩人鋼印蓋章的寸照,日期就是今天。

  洛煙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覺醒來一切都如此玄幻,昨天還是個單身貴族,今天就成了蓋章的祁太太。

  忽然想到宴席上落到她面前的那束捧花,以及季清柏『沒準你下個月就會結婚』的玩笑。

  今天是七月第一天……

  清柏那張嘴怕是開過光。

  原來夢裡那些光怪陸離的場景是真實發生的。

  她看向祁肆,不可置通道:「你趁我不清醒把我弄上你的戶口?」

  他是怎麼做出這種事的?

  傳出去肆爺的名聲還要不要?

  「肆爺這是什麼意思?」

  祁肆波瀾不驚,「想結婚了。」

  「堂堂肆爺想結婚要趁人之危,你很缺女人嗎?」

  「缺。」

  洛煙:「……」

  想到什麼,她掀唇,「婚姻不是兒戲。」

  時隔一年,她終於可以把這句話還給他了!

  男人臉上神色終於有了破綻。

  沉頓片刻,祁肆目光認真,「沒有兒戲,是我想娶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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