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把人家的孫女糟蹋了
【大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金三角最大的賭場!紅燈區!那裡不只金錢交易,色情、毒品、軍火交易都很猖獗,混跡於那樣的地方,你們也看得出來,徐清蟬根本就是熟客,這個女的壓根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鬼知道她私下陪過多少賭場大佬。】
【藏的挺深啊她,要是不爆出來不知道她還要用那副不染塵世的模樣騙大家多久。】
【呵呵,賭場交際花。】
【幻想破滅了,嗚嗚——心碎】
【不好意思破壞大家的氣氛。純路人,覺得她這種風格好好看……明魅艷麗,純純的自信大美女。】
【我也覺得……拋開別的不談,她太美了,好御姐好A.嗚嗚,別噴我——】
大清早,徐清蟬就接到了虹姐的奪命電話。
「清蟬,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吧?」
「是我。」
倪虹吸了一口氣,才勉強開口,「……你以前真在紅燈區?」
「嗯。」
這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快把倪虹逼瘋了。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含辛茹苦種的白菜,前期長得很好,讓人很有盼頭,眼見就要豐收了,它卻自己從芯里腐爛。
痛心疾首。
可這又是徐清蟬素人時期的事,是無法改變的往事,倪虹想指責都無從出口怪她,當初沒調查好徐清蟬的過去。
「唉,清蟬,你糊塗啊,你知道這種新聞在圈內有多令人震驚嗎?」
賭場,紅燈區,金三角,每一個都是高危邊緣。
這種經歷對內娛女藝人來說是史無前例的。
只要沾上一點,人們就會用有色眼鏡看待,想當然地認為她「不幹凈了」,用極盡齷齪的思想去腦補去聯想。
很有可能她在娛樂圈再也待不下去。
「待會兒來公司一趟吧,老闆也關注了這件事,召集了公關團隊開會,一起商議一個解決方案。」
徐清蟬盯著電腦里的監視畫面,「今天不行,我有事,晚上再聯繫你,或者明天再過去。」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什麼事比這個還急的,弄不好你就要退圈了你知道嗎?」
「知道。」她徐徐不急地,「要是真混不下去那就退唄,我也不是那麼熱愛表演行業。」
倪虹血壓直線飆升,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道:「我們簽了四年的合同,單方面毀約要付高額違約金的!」
她這個做經紀人的都還沒放棄她,這傢伙自己倒想退出了。
「啊?」徐清蟬怔愣愣的,「違約金大概多少?」
虹姐涼颼颼的聲線響起,「以你現在的發展潛力和身價來看,五千萬起步。」
電話另一頭沉默良久。
再開口時徐清蟬聲線已經不復剛剛的漫不經心,「今天真有急事虹姐,你行行好讓我請個假吧,這事情沒網上添油加醋的那麼嚴重,我自己能解決的,你先不要擔心。」
李樹的舅舅今天要回鄉下老家,之前袁密看守李樹的房子很嚴謹,好不容易等到個機會,她這次得過去查查那個密室。
打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救護車鳴笛急馳而過,聲響叫的人人心惶惶,她多看了一眼。
看不到車廂里的人。
五分鐘后,到達目的地。
看著聚在街角的人,她皺了皺眉。
這邊是郊區,房屋陳舊,人煙稀少,以往沒什麼人。
那幾位大叔大嬸聚在一起,神色惋惜地在談論著什麼,不知為何,她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她戴了口罩化了偽妝,不怕被人認出來。
走近一些后聽見談話內容,徐清蟬腳步一頓。
「你們說街口那戶人家怎麼了?」
大嬸嘆了口氣,「天殺的畜生,把人家的孫女糟蹋了,可憐啊,本來就是苦命人,白髮蒼蒼的老人家帶著個殘疾的孫女,出去賣東西謀生不在家,孫女就讓人給……」
另一位大嬸義憤填膺道:「回到家時老人家的哭聲那叫一個慘,我大老遠聽見都很不是滋味。聽說作案的不止一個,是……是,唉!可憐啊。這不是要老人家的命嗎!」
「那姑娘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流了好多血……」
一股血氣從腳底直衝顱內,燒出滿腔抑不住的怒火,腦子裡全是「糟蹋」二字,顫著捋順呼吸,她攔車直奔醫院。
跟工作人員打聽到消息,找到老奶奶時她心裡驟然緊縮。
「都是奶奶的錯,是奶奶造的孽,不該留你一個人在家的。喬喬,我的喬喬,她還是個孩子啊,我可憐的孫女,我可怎麼活啊——」
老人家蹲在急救室牆腳,渾身都在發抖,哭聲嗚咽不止,一邊哭一邊捶自己,絕望到極點。
徐清蟬趕忙上前,「奶奶,你別這樣,別這樣打自己,身體要緊!」
聽見熟悉的聲音,老奶奶拉著她的手,「清蟬,喬喬她,她……」
「別說了,」拍著老人的背脊,她字音冷到極點,一字一句動唇,「我會替她討回來的,十倍百倍。」
老人的狀態實在不好,情緒過激對她太危險,徐清蟬喊來護士給老人打了鎮靜劑扶到床上休息。
一小時后醫生推門而出,那些在走廊等著的記者們比徐清蟬還激動,全都衝到病房門口,話筒攝像頭對著醫生,七嘴八舌地問問題。
被擠在外人群外的徐清蟬舔了舔后槽牙,之前老奶奶在外面哭成那個樣子沒人關懷,現在急救室的門一推開,一個兩個比乞丐見了包子還激動。
身邊經過一位玩手機的護士,她側眸冷聲道:「沒看到這些人都鬧成什麼樣了?你們醫院就是這樣保護病人的?」
氣勢太凌人,護士嚇懵一瞬,趕緊去喊保安。
等無良記者媒體全被清理了,徐清蟬前去問喬喬的情況。
「你是傷者的?」
「姐姐。」
主治醫生是個中年婦女,嘆了口氣道:「小姑娘沒有生命危險,但受到太大驚嚇,精神刺激太過,以後很可能造成自閉。身上的傷……有X虐待痕迹,下體撕裂嚴重,其餘好幾處淤青。」
徐清蟬重重深呼吸幾次,剋制住體內的暴戾因子,「麻煩給她做好避孕,不能讓她懷孕。」
看著只露出眉眼也掩不住怒意的女人,醫生道:「兇手應該是慣犯,沒有留下證據。」
簽完字去交了醫療費,徐清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