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求助慧貴妃
李薑蓬的眼裏充滿了仇恨,摸著自己這條已殘廢的腿,他恨不得將慕容鴻和蘇鳳染撕成碎片,這個仇他早晚是要報的!
此刻他心生一計,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意。
“拜見貴妃娘娘!”
李薑蓬兩手拂袖,朝回慧貴妃直直地叩拜了下去。
“蓬兒,起身吧,無外人在不必多禮!”
慧貴妃笑著對李薑蓬說道。
“四姑母,您身體近來可好?”
李薑蓬順從地從地上起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立馬就對慧貴妃改了稱呼。
“一切安好,家裏如何?”
慧貴妃問道。
“父親倒還好,隻是侄兒遇到陰雨天這腿上舊疾發作疼痛難忍,惹得母親終日以淚洗麵。”
李薑蓬歎了一口氣說道。
“蓬兒,苦了你了,姑母定會幫你報了這個仇!”
慧貴妃心疼地望著李薑蓬,她母氏一族就剩下這麽一棵獨苗了,那次陛下派他隨慕容鴻出征北柔,她不顧後宮不得幹政的規矩極力反對,可陛下沒有應允,而李薑蓬年輕氣盛也想在戰場有番作為,誰料竟還出了這事情。
一來二去,慧貴妃擺了臉色給慕容肅看,他這才開恩準許李薑蓬可以隨意進出後宮探望慧貴妃。
“姑母,侄兒今日一事相告。”
李薑蓬見時機差不多了,起身拱手朝慧貴妃說道。
“蓬兒坐下說話,究竟何事?”
見李薑蓬一臉認真,她問道。
“涇縣滅鼠從頭到尾應都是一個圈套,從南宮七郎在殿上對陛下呈情開始。”
“什麽!”
慧貴妃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此事已過去一陣,雖後來回想起來極有可能是慕容鴻為洗脫罪名故意在涇縣外重演了一出戲,利用了瀧兒的善良引誘袁緹為自己平反,卻未思及南宮七郎也參與其中。
“蓬兒,南宮家族曆朝曆代經商,家境富足且對朝廷國庫的充盈十分出力,又素來不問朝堂之爭,西夏無人不知。若沒有真憑實據如此猜測定會惹來陛下不滿。”
慧貴妃仔細一想,告誡李薑蓬說道。
她當然明白此次慕容鴻能夠翻身,李薑蓬的心裏有多少不快,自己又何嚐不是,瀧兒在整個事情中不但被利用了,且還被置身於險境。
“姑母,侄兒雖還未有真憑實據,但絕非因心中怒氣而妄自猜測。”
李薑蓬料到了慧貴妃不一定會信,不要說她深居後宮之中,就連自己,要不是昨日親眼見到蘇鳳染從南宮府出來,也絲毫不會將南宮七郎和太子府聯係起來。
究竟蘇鳳染巧舌如簧,硬是說出了個所以然來,但不得不令人懷疑。
“蓬兒仔細說來聽聽。”
慧貴妃聽李薑蓬如此一說便知這其中定然有事。
“姑母不知,自慕容鴻得以平反之後,市井之中就有流言傳出,說南宮府與太子府有牽連,在這次的事情之中出了不少的力。”
李薑蓬緩緩道來。
“姑母,侄兒認為流言不會空穴來風,便想去南宮府探個究竟,不料巧合被侄兒撞到了慕容鴻身邊的一個婢女也去了南宮府。”
李薑蓬見慧貴妃聽的一臉認真,若有所思,頓了一下便繼續說了下去。
“侄兒拷問了那婢女,她道涇縣那事南宮七郎倒沒有參與其中,隻是被慕容鴻撿了個漏,然他卻有心往後拉攏南宮家。”
“慕容鴻狼子野心,竟欲將手伸到南宮家!”
慧貴妃聽後憤怒不已。
慕容鴻一直是她心頭的一個大患,雖陛下將他扶為太子隻是為給瀧兒鏟除登基道路上的障礙,然如此看來慕容鴻定是不甘當這塊踏腳石的。
“姑母,雖消息如此,然侄兒還是擔憂南宮七郎到底是否參與了其中,謹慎起見,那婢女的話不可全信。”
李薑蓬聽出了慧貴妃對南宮家還是十分信任的,他試探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蓬兒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慧貴妃問道。
“南宮家究竟是否清白,侄兒想親自試探一番。”
李薑蓬說道。
“如何試探?”
慧貴妃點頭,她倒是讚成這個想法,隻是朝廷素來與南宮家不來往,此事頗有難度。
“姑母,下個月初就是南宮家主母的七十大壽,此次南宮家為賑災給朝廷出了不少的力,您是不是應該獻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李薑蓬笑著說道。
“此話有理,那就由蓬兒替本宮將這份心意送到。”
慧貴妃笑了出來,想來侄兒心中早有主意。
“是,請姑母放心,侄兒定不會讓姑母失望!”
李薑蓬說道。
太子府中。
“殿下,依照您的吩咐,屬下一直盯著李薑蓬,自那日他進宮見了慧貴妃,應是一直在籌備壽禮!”
段西風心中疑慮,他恭敬地對慕容鴻匯報道。
“打聽何人要慶壽了沒?”
慕容鴻一愣,李薑蓬與慧貴妃的關係他自是知道的,然宮裏不管什麽位份的娘娘過壽,都是由內務府籌備。
“打聽了,李家近日並無人過壽,但屬下發現一巧合的事情。”
段西風如實答道。
“何事?”
慕容鴻抬頭問道。
“近日南宮家似乎也在大肆地籌備壽禮,屬下打聽到,南宮家的主母下月初要過七十大壽。”
“看來那日李薑蓬還是未能信了我的話!”
此時,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蘇鳳染若有所思地說道。
“蘇鳳染,你這話何意?”
慕容鴻不解,扭頭問道。
“那日,我去南宮府歸還玉佩被李薑蓬瞧見了!”
蘇鳳染皺眉道。
“你為何不早說!”
慕容鴻語氣十分不悅。
“那日回來的半路,李薑蓬將我攔住問及此事,我已將話搪塞了過去,看他的神情並未懷疑,以為此事過了。”
蘇鳳染有些愧疚,要知李薑蓬如此多心,她確實不該隱瞞,太子府才勉強度過一劫,凡是還須謹慎。
“殿下,如此一來便能說得通了,想來這李薑蓬要有所動作,南宮家往後要獨善其身難了。”
既事已如此,再去追究蘇鳳染也無濟於事,且這也算她的無心之過,段西風見此將話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