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楚
(等會訂抱歉。)
想到這,后勝笑著搓了搓手,伸手道:
「侯爺想見伏念是吧,伏念已經在裡面等侯爺,侯爺裡面請~」
二樓的房間內,后勝並沒有敲門,直接帶著白弈進入房間。
伏念跪坐於桌案后,看見有人進來起身,沒有理會後勝,直接向白弈行禮:
「伏念見過白師叔。」
「按理來說你應該叫我職位或者爵位。」白弈錯過一旁點頭哈腰的后勝,看向伏念輕聲道。
「荀師叔說白師叔不會做太久相邦,白師叔的目標遠不至此。」
伏念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都知道?
白弈並不驚訝,反倒是后勝瞪了瞪眼睛,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得罪儒家那個脾氣有些古怪的荀夫子。
「后勝你先出去吧。」白弈看了一眼后勝吩咐了一句後走到軟墊上跪坐下。
先出去?
后勝眼中閃過一抹尷尬,他在齊國可是相邦,即便是齊王也不敢如此對他,白弈……
心中不滿自然是有的,但后勝不敢表現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給伏念使了個眼色后,后勝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伏念也跪坐下與白弈對視,和他的性格一樣,臉上沒有笑容,很是嚴肅。
「長話短說,伏念,我很欣賞你。」
「承蒙白師叔厚愛。」伏念向著白弈行禮,語氣依然嚴肅,一絲不苟。
古板。
白弈有些無奈,儒家規矩很多,也是白弈不喜歡儒家的原因之一,人要懂變通,儒家……
白弈搖搖頭,說多了也沒用。
「今日來你主要和你商量個東西。」白弈沒有廢話直入主題。
「白師叔請說。」伏念微微點頭,語氣恭敬。
「我想邀請你加入一個組織,暗香。」
暗香?
沒聽說過啊。
伏念心中嘀咕一聲,出於對長輩的尊重,他開口問道:
「不知白師叔可否給伏念講講這個暗香?」
伏念沒有直接拒絕,因為儒道兩家關係不錯,白弈在輩分上又大了伏念一輪,作為儒家下一任掌門人,伏念自然要遵循這個規矩。
言簡意駭,白弈給伏念講了講暗香,期間伏念的表情連變,這個想法很高尚,似乎和墨家可以一比。
不對,比墨家的好一點,這個掌門似乎屬於荀師叔那個級別,可以號令門內有所弟子。
「你可想加入?」白弈講解完后注視著伏念,輕聲問道。
伏念有些猶豫,他是儒家弟子,加入這個組織,會不會不大好……
伏念終究是少年,同樣有一顆熱血的心,誰不想救國救民,伏念也想……
但這個思想和墨家的有些相似,荀師叔會不會不同意我加入。
伏念主要還是擔心這個,當年墨子一個人噴了道、儒、名三家,從那時起,儒道兩家就杠上了。
如今出了一個和墨家思想差不多的,伏念感覺荀子不會同意。
「別擔心,荀子不會不同意,他欠我人情。」
白弈平靜的聲音打斷了伏念的思緒。
?
荀子:我什麼時候欠你人情了?
欠人情?
伏念也有些疑惑,不過他沒有多問,沉默片刻,道:
「若是伏念加入,不知白師叔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可以,只要在我的範圍之內。」
「在必要時刻,我希望白師叔可以出面保全
儒家。」抬頭與白弈對視,伏念的目光有些複雜。
???
這回輪到白弈有些懵了,我什麼時候要對付儒家了?秦國什麼時候要對儒家下手了?
必要時刻?
你似乎知道一點什麼?
白弈看了看伏念,詢問道:
「荀夫子沒有與你說過嗎?我希望的是百家爭鳴而不是一家獨大。」
……
……
……
……
……
……
……
……
……
……
……
……
。
焰靈姬,紅蓮,胡夫人,明珠夫人都在,只有驚鯢依然在自己房間內修鍊。
美眸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身影,焱妃上前一步,朱唇輕啟:
「妹妹們早上好,我是陰陽家東君,當然也可以叫我緋煙,你們應該都聽過我的名字。」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除了明珠夫人。
「妹妹~?」
趴在石桌上的焰靈姬率先表示不滿,緩緩站了起來,手中出現一絲火焰。
來到中原也幾年了,焰靈姬也很清楚中原的規矩,她討厭其他女人叫她妹妹。
驚鯢除外,焰靈姬不敢去和驚鯢叫板,但也是第一次見焱妃,自然不願意剛見面就低人一頭:
「妹妹可要想清楚啊~姐姐來的可比你早哦~」
焰靈姬的聲音充滿了嫵媚,還帶有一抹酸意。
「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焱妃並沒有著急動手,雙手依然疊放在小腹間,語氣嚴肅。
明媒正娶?
焰靈姬軟了一下,這是她的軟肋,也是自認為唯一比不上焱妃的地方。
都怪你~
微微瞪了一眼白弈,焰靈姬心中暗道。
「我可比妹妹要早~」
焰靈姬佔優勢的也只有這一點了。
「早?那又如何?」焱妃忽然展顏一笑,看了一眼焰靈姬手上的小火苗,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本來不想動手的~
見焱妃要動手,白弈眼神變了變,出聲提醒道:
「緋煙……」
焱妃回頭看了一眼白弈露出笑容,打斷了他:「夫君不必擔心,只是讓妹妹知道什麼是規矩。」
規矩?
白弈對這兩個詞無感,焰靈姬卻有點炸毛,她之前在府上可以算是橫行霸道的存在,除了白弈、驚鯢……
在算上小言兒,她就是最高的。
焱妃一來就要搶,這不公平!
白弈看了看焰靈姬,焰靈姬也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焰靈姬剛想抱怨撒嬌,卻發現白弈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你這是什麼眼神?為什麼覺得我答不過這個女人。
焰上的火苗已經被內力所撲滅,她抬手空握,手中出現了一柄劍。
二女四目相對,頗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焰靈姬劍指焱妃,剛準備動手時。
「吱嘎」一聲微響,驚鯢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眼神平靜的看著兩個想要動手的女人。
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焱妃身上。
「東君。」驚鯢語氣放緩,輕聲道。
驚鯢打量著焱妃,端莊大氣,天賦很高,的確不錯。
焱妃同樣也打量著驚鯢,羅網和陰陽家同為秦國效力,但陰陽家並看不上羅網。
這裡的刺客實力雖強,卻是劍的奴隸,沒有靈魂。
不過對於驚鯢,焱妃知道不能如此,猶豫片刻,微微點頭:
「東君見過姐姐。」
姐姐?
驚鯢冰冷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她並不在乎這個,但焱妃如此她也很滿意高興。
看向白弈,驚鯢微微點頭後退了回去。
得,沒看見。
白弈苦笑一聲,來到焱妃身旁輕聲道:
「你先四處看看,我有點事。」
「夫君去吧,我會和妹妹們,好好相處的。」
焱妃語氣溫柔,將妹妹兩個字說的很重,同時,將目光一直落在焰靈姬身上。
焰靈姬輕哼一聲,雙臂環抱很是不滿,卻沒有多說什麼,焱妃的實力遠在她之上,若不是白弈在旁邊她都不敢動手。
現在白弈走了她也只能吃啞巴虧。
見焰靈姬不說話,焱妃看了看其他三人,紅蓮不用說,現在才十幾歲,連成婚的年紀都不到。
胡夫人,一副柔弱的模樣,聽說也是貴族之女,規矩應該懂。
焱妃本也不想如此,但奈何焰靈姬不服她,那就只能提前提防了。
為了維護和諧。
看向站在不遠處,剛剛收起幸災樂禍的明珠夫人,焱妃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又是誰?
焱妃打量著明珠夫人,對方身材傲人,長相也不錯,神情之間充滿了嫵媚撩人,和焰靈姬一樣,卻又不完全相似。
焰靈姬是先天形成,明珠夫人則是後天練習的,向是有目的的一樣。
明珠夫人,韓王安的妃子。
思考了良久才想起明珠夫人的身世,這些都沒什麼,權貴帶走滅國王妃也都正常。
焱妃剛壓下升起的疑惑,明珠夫人就帶著哈切,伸了個懶腰,與焱妃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笑意。
你們怎麼不打起來~?
本宮還想看看白弈實力呢~
不對,有問題。
焱妃盯著明珠夫人眯了眯眼睛,她察覺到,對方似乎有內力,而且實力不弱。
一個王的妃子居然有內力?
王妃不允許有內力,這是共識,明珠夫人顯然有問題。
控制韓王安?
那夫君……
焱妃心中瞬間生出一抹寒意,更多的則是后怕,她現在有些慶幸驚鯢在這,否則白弈恐怕已經是明珠夫人玩物了。
焱妃一抹殺意在心中翻湧,目光冷冷的看著明珠夫人。
感受到這刺骨的殺意,明珠夫人臉色一變,眼中笑容收斂。
戰火怎麼跑本宮這來了?
剛想調動內力,焱妃卻已經收起了內力,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
「我們也不必以姐妹論資排輩,既然都是夫君的女人,緋煙覺得還是和諧共處比較好。」
他的女人?
明珠夫人和胡夫人神情都是一變,前者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就想回去。
她感覺白弈這個夫人似乎並不喜歡她,那她也沒必要在這兒自討苦吃。
而胡夫人則是微微瞪眼,臉上爬滿的酡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上纏在來一起。
「哼~說的倒是好聽~」
焰靈姬雙臂環抱,輕哼一聲,她不喜歡焱妃,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不管是天賦還是各方面,都要比她好。
焰靈姬現在對什麼地位已經不看重了,之前看中這東西是害怕白弈哪天隨時將她拋棄,嚴重缺乏安全感。
如今,相處久了,日久生情,
這個感受也就消失了。
剛才站出來,只是對白弈再一次的夜不歸宿表示不滿,夜不歸宿就夜不歸宿,還帶來一個女人。
就算成婚也不是這樣的吧,都不提前說一下。
看了看焱妃,焰靈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都幾年了,還沒有孩子……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搶先。
心中給自己立下的一個目標,焰靈姬像是給自己大氣一般認真的點了點頭。
……
白弈手中出現了湛盧劍,遞給了坐在不遠處的驚鯢:
「劍還是夫人拿著吧。」
這種劍你給我?
驚鯢清冷的眸子注視著白弈,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湛盧劍可是諸侯之劍,
我一個女人拿這東西算怎麼回事?
驚鯢有些無奈的看著白弈。
「還請夫人替我保管一段時間,我需要出去找一個人。」白弈輕聲說道。
湛盧劍,影響可以說,在中原排名第一,他拿上還要四處走動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白弈不想和這些沒有腦子的人浪費時間,把劍留在咸陽是有不錯的打算。
危險這東西並不存在,羅網的情報又領先其他人很多,就算是田光這種,有天字一等在都能跟蹤上。
田光之上的人就不清楚了,但宗師之上那些人都是東皇太一、鬼谷子這個級別。
這些人都是人精,也不會為了一柄劍去得罪他。
驚鯢自身也是宗師境,拿著這劍並沒有危險
就想要的沒實力,有能力的不需要。
而且把湛盧劍交給驚鯢還能讓她放心,這是一個劍的世界,無數人以劍為生,在這個世界,劍比生命還重要。
驚鯢在刺客階段也是這個看法,即便現在不是刺客,劍在她心中也保持一種很高的地位。
湛盧劍,如今明面上的天下第一劍,可以給驚鯢很高的安全感。
刺客出生的驚鯢很容易缺少這東西,患得患失。
看了看白弈,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驚鯢也認真起來,接過湛盧劍認真的說道:
「我只替你保管。」
驚鯢的意思很明顯,她不可能接受這柄劍,太過於貴重,比起和氏璧有過之而無不及。
頓了頓,驚鯢繼續道:
「這柄劍很適合你,我建議你拿著。」
「我有龍淵就夠了。」
白弈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驚鯢的秀髮,起身說道:
「夫人好好修鍊,我先走了,秦國應該快要伐楚了……」
白弈彙報著這些天要去幹嘛,卻停了下來,因為腰間多了一雙手,正在死死的抱著他。
「怎麼了?」手揉了揉驚鯢的柔荑,偏頭看著驚鯢,白弈聲音輕柔。
「注意安全。」
驚鯢臉上浮現恬靜的笑容,抱了片刻就鬆開了白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