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趙嘉,寧死不降
(等會訂等會訂,抱歉)
白弈討厭叛徒,女干臣,這種人他只會利用,不會重用,姬無夜如此,魏國相邦如此,郭開亦是如此。
女干臣就是女干臣,即便是被利用他同樣也是女干臣。
三人都是罪惡多端,還都是自願,沒有被迫這一說。
郭開有,但不完全是,白弈從來沒有給他任務,是他自己要亂揣摩。
這些人在他這沒有一個好下場,郭開直到現在還在牢中,每日都求著要見他。
先餓幾天再說。
白弈露出笑容,現在殺了郭開不划算,留著後面還有用。
總要給郭開後面的人給點小小的希望。
后勝……
要不要把這兩貨現在全都殺了?
白弈心中思考起來,齊國現在沒什麼威脅,現在的君主齊廢王聽名字就和韓王安是一個級別,沒什麼腦子。
殺了郭開和后勝似乎沒什麼區別。
思考了片刻,白弈就搖搖頭,殺了的確可以,但保險起見還是算了,沒了后勝這個旗子,齊國出現意外怎麼辦。
他要減少損失的情況下,滅六國,他的目標一直都是百越和匈奴,不是六國的百姓。
「帶走。」
白弈給不遠處的武將使了個眼色,兩個都尉站了出來,拖著那具屍體走了下去。
「嗯……」
嬴政收回目光,呼出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莫名激動的心情,看向了李信,開口道:
「那便如此決定了,李信率兵拿下趙國,隨後支援王翦,共討燕國,讓燕丹知道,刺殺寡人的下場。」
語氣中滿是威嚴與殺意,看得出來,嬴政也是真的生氣了。
刺殺,即便荊軻失敗了,但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會讓國家顏面掃地。
你一個弱國來刺殺我強國,你讓我臉往哪擱。
好在秦國遠強於燕國,不必再受晉國還在的那時候的鳥氣,你既然敢來刺殺,那我就滅了你的國家。
嬴政眼神也被殺意籠罩,人是有血性的,何況他是王,秦國的王。
等等,給我早點事做啊。
白弈心中滴咕一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找什麼借口去?
好在嬴政注意到了白弈,伸出手,輕笑一聲:
「相邦大人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白弈輕輕挑眉,看了一眼李信,行禮道:
「微臣建議,以我為軍師,監督李信,免得他再犯什麼錯誤。」
師父也不放心嗎?看來這個李信雖有能力,但你不適合做統帥。
嬴政同樣看向了李信,心中分析著。
相邦大人不放心我?
李信心中也是如此想著,若是以前,無論是誰這樣提議,他會認為是這人看不起他。
但經歷了社會的毒打,如今白弈說出來,他並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相邦大人這是關心我。
李信臉上出現一抹笑容,他不怕白弈不放心他,他怕白弈放棄了他。
要努力啊,絕對不能辜負了相邦大人的信任。
李信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看向白弈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相邦大人為何要去前線?」嬴政卻皺了皺眉,還有疑惑的問道。
這種小戰白弈自然不會親自上場,但那就是戰爭,一不留神就會死。
嬴政有些擔心白弈會出意外。
「趙嘉不同於其他君主,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這一戰想要拿下並不容易,微
臣想試試看,能不能減少損失,拿下趙國。」
白弈半真半假的說道,趙嘉的確算是明君,但想拿下那塊地也不是難事,李信很莽,不出十日這塊地就會被攻下。
白弈離開秦國的原因,自然是找個借口拖延婚期。
這麼強?
嬴政卻不知道這一點,有些震驚,戰鬥力這麼強,趙國是怎麼滅的?
一萬人居然讓師父親自出手
「」
……
……
……
……
……
「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再次自語了一句,白弈抬起頭來,面具下一雙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殺氣。
白弈的身影向著面前茂密的樹林,緩步走了進去。
森林很大,其中不乏有枝繁葉茂,樹木粗大,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大樹,例如千年榔榆樹。
這种放在前世這些可都算是文物了,價值不菲。
但白弈顯然沒有砍樹賣錢的愛好。
呼吸過一段清新的空氣,他停下了腳步。
「乾殺,人到哪了。」
白弈看著不遠處的人群,面具下的聲音很沙啞,顯得蒼老而低沉,也有著不附和他這個年紀的聲音。
倒不是為了裝逼,而是因為上面要求他隱藏身份。
到現在為止,見過他真實面貌的沒有幾個,大部分全部死了,這也給了他機會。
不遠處的樹下有著十數道黑影,他們全部身著黑色緊身衣,臉戴面罩,頭戴斗笠。
他們或倚靠在樹榦上,或坐在樹枝上,姿勢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低著頭,撫摸著各自手中的配劍,那神態,像是在看自己寶貝老婆一般。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道寒光相互照應在各自的臉上。
眼角一道道猙獰的傷痕看上去極為瘮人。
他們眼神冰冷,身體周圍殺氣肆意,還未靠近就能感受到刺骨的殺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整個森林似乎都因為他們的存在放輕了呼吸,一片安靜。
氣氛有些詭異異常。
這些人放在前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繞道走的那種,當然現在也是如此。
他們的身上都有一隻俺紅色蜘蛛標記,都表著他們都隸屬同一個組織:羅網。
如今聚集在一起顯然有著大事的發生。
這些原本在外面可以張牙舞爪的殺手,但見到白弈,除了乾殺與絕影外,其他幾人臉色都不由得一變。
全部起身站直,收起自己的寶貝老婆,心中同樣異常疑惑。
掩日大人也在魏國?
魏國的任務居然出動了兩個天字一等?這在羅網千年的歷史上也很少見。
但這不是他們這些能妄議的。
乾殺與絕影快步走到白弈面前,同時單膝跪下,抱拳道:
「掩日大人,信件已經送出,算算時間玄翦大人應該已經到了大梁城,驚鯢大人要慢上一些。」
其他人也是如此,行動如一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只不過他們沒有發出聲音,讓這片森林依然保持安靜。
白弈點點頭,看了看這二十來個炮灰,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你們就只進這點人?」
乾殺沒有說話,向後退了一步,看了看身旁的另一位殺字級殺手絕影。
他只負責留在魏國傳信的,人手安排不歸他管。
「戰事原因
守城的防禦加強了數倍,不少兄弟都死在了城外,只有我們幾人藏了進來。」
絕影低著頭,回答道。
這並不是湖弄上司的借口,事實便是如此,但他身體卻忍不住的打顫。
秦魏兩國作為鄰居,加上兩國正在開戰,自家都城守衛自然保護的極好。
就怕有人潛入搞刺殺。
可惜如今的局面,魏國似乎要死去一個能左右大局的重要人物了。
羅網規矩森嚴,沒有借口這一說,不管任何原因,下達的命令必須辦到。
很顯然,絕影的人手安排沒有達到預期。
「少了九人,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希望是最後一次,回去自己領罰吧。」
白弈沉默片刻,還是決定恕絕影一命。
羅網這個組織只談任務,不談其他,沒有一點人情味。
但作為穿越者,他還是有點的,也僅有一點點。
自己一手帶起來的手下還是能通融一下的。
怎麼說也是炮灰。
「多謝大人開恩。」
絕影低著頭,勐然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時滑落至臉頰的冷汗。
掩日在組織內的地位和實力母庸置疑,任務的成功率也是最高的兩人之一。
這種強者在羅網中都是極受愛戴的。
同時手下對他的恐懼點也很高,作為掩日的嫡系手下之一,這一點他們很清楚。
面前這個人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你要記住羅網只有目的,沒有朋友。只有任務,不論交情。」
白弈忽然向前一步,語氣幽幽的提醒了一句。
對這些刺客,好臉給的太多也不是好事,也要適當的敲打敲打。
絕影身體顫抖一下,顯然被嚇住了,回想起剛才自己話術上的錯誤,心中暗罵自己一句,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
「刺客死在城外,但劍還在。」
「任務完成後送回去,你挑選劍奴,人可以死劍不能亡。」
「屬下明白。」
「月氏……」
白弈還想說些什麼,身後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落地讓他停了下來。
身影站在不遠處,面具下清冷的眸子盯著白弈,沒有說話。
「驚鯢,第一次見面,但你似乎來晚了。」
似乎早有預料,白弈並不意外,背對著驚鯢,聲音依然沙啞,年老,多了一絲的責備。
「你要直接刺殺?我才剛到魏國,組織要的東西我還沒找到。」
並未在意白弈的挑刺,面具下,驚鯢的聲音很沉悶,那雙清冷的眸子打量著這個刺殺成功率在自己之上的人。
你沒找到,但我找到了。
白弈心中暗道。
「斷水現在在哪。」
白弈問了一句後轉身看向驚鯢,目光打量著驚鯢。
星星點點的月光灑落在驚鯢的紫色白條紋的修身金屬戰鬥服上。
戰鬥發發散出微弱的光芒,讓她似乎多了一種朦朧感。
只不過這一切被她身上的冰冷打破。
驚鯢雙腿和右臂部位為魚鱗狀的護甲,胸甲上的魚狀花紋與她手上的劍格調相襯托。
身材高挑,看不清樣貌,因為那張臉同樣被一塊金屬冰冷的面具擋住了視線。
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充斥著冰冷。
一眼掠過,白弈將目光落在了驚鯢手中的把柄劍上。
雖然不是一個標準的劍客,但他對劍還是很感興趣的。
驚
鯢手中也拿著一柄劍,看外表很美麗,全身呈澹粉色,劍身被劍柄包裹著,劍尾為蓮花。
驚鯢劍,與掩日同為越王八劍之一。
「真剛和斷水還在邊境,蒙武沒有聽從你的旨意。」
驚鯢冷聲回答著,相比於其他人的戰戰兢兢,她表現的很平靜。
即便掩日屬於她的半個上司,驚鯢也不怎麼畏懼,她的成功率在組織內僅在掩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