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燕之戰
(等會訂等會訂,抱歉。)
趙國入了秦國在眾人意料之中,但當李牧也加入秦國,趙國逃走的宗族都些坐不住了。
他們還準備將李牧招攬過來,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安定,李牧就先去了對面。
一股憤怒感湧上心頭。
這是背叛!
這是叛國!
一個將軍叛了國還算什麼將軍?
什麼趙國良將,什麼李牧死,趙國滅,就是李牧賣了國!
被滅國還勾且偷生的逃了,對於他們這些貴族來說,本來就是天塌了,尊嚴盡失了的大事。
郭開和他們有交易,罵得郭開等於罵了他們自己。
但李牧沒有,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發泄口,他們自然要好好過過嘴癮。
剩下的三國也都有了各自的行動,齊國已經被姚賈的金錢與一張嘴說的天旋地轉,沒有一點防備秦國的意思,反而對腳下的百越有了心思。
燕楚兩國的君主,還都有點腦子,見韓魏趙三國已滅,他們也陷入了恐慌,秘密護送的使者,準備聯合扛秦。
商量好大計之後,他們也在自家境內準備對秦國人動手。
這些都在白弈的意料之中,他提前讓張唐等人,回到了咸陽,讓燕楚兩國撲了個空。
「二弟啊二弟,這下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羅網的消息到白弈手中,並沒有過多長時間,他正在回秦國的路上。
除了燕楚兩國的消息,還有煙單給白弈寫的一封信。
主要寫了勸白弈早點棄暗投明,加入反秦大軍,若是成功,到時候燕丹會給予白弈同樣的地位與權勢。
……
……
……
……
……
心中還沒猜測出對方是誰,白弈就緩緩開口打斷了她的猜想:
「弄玉姑娘不愧是紫蘭軒第一琴姬,著實給了在下很大的驚喜。」
白弈拍了拍手,臉上含笑,與弄玉對視,隨後,自我介紹道:
「在下白弈,來自……韓王宮。」
白弈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打算,也只有表明身份才能吸引紫女和衛庄的注意,才能讓姬無夜的麻煩多一點。
何況還有韓非在,想隱藏也隱藏不了,隱藏了也沒什麼意義。
王宮?
弄玉心頭微微一驚,重新打量了一下白弈,似乎除了腰間的塊玉佩外,其他沒有與王宮公子相似的地方。
不對,白弈?
弄玉與白弈對視,忽然露出笑容,聲音輕柔的說道:
「先生,你這是欺負弄玉不懂嗎?」
「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相信,當然這不重要。」
白弈笑了笑,起身向弄玉走去,「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
「客官……」
房間內,並非只有弄玉與白弈兩人。
還有蓮兒也在房間內看著白弈,看見白弈走來,她上前一步準備攔下,弄玉卻偏頭,沉聲道:
「蓮兒姐姐,不必。」
「先生知道什麼?先生又怎麼知道弄玉想知道什麼?」
弄玉也緩緩起身,並沒有慌亂走向,自己左側的桌桉,跪坐在軟墊上,看著白弈,依然溫柔的笑著:
「弄玉記得這是與先生第一次見面。」
見弄玉主動迎上白弈,蓮兒並沒繼續說話。
她知道,弄玉年齡雖小,但遇事從來不慌亂,為紫蘭軒帶來的情報和利益可不少。
而且她也想看看白穿這耍的什麼把戲。
王宮?
你說你是哪家的富家公子,我都相信,偏偏要說王宮?
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韓王宮內的男人哪個不是韓氏?你一個白……
還不點我,聽曲有什麼好的,我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的。
蓮兒對白弈的好感蕩然無存,甚至還多了一絲憤怒與不滿。
白弈也來到弄玉面前跪坐下,接過弄玉倒的茶水,輕聲道:
「姑娘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身世?
弄玉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臉上不自然的神情被瞬間掩蓋了過去,有些稚嫩的臉上依然噙著笑容:
「這些弄玉自然是知道的,弄玉是紫女姐姐從小帶大的,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並未在意弄玉說了什麼,白弈自顧自的問道:
「姑娘手中有個寶石吧,紅色的,從小便配備在了身上,算是是你的姐姐紫女也不知道那個東西的來歷。」
本以為白弈說這些是為了接近紫女,但弄玉沒有想到白弈居然說出了這個。
弄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護住住了那塊紅色的火雨瑪瑙,看著白弈的表情,笑容已經微微收斂。
「先生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弄玉的語氣中多了一抹嚴肅,但表情上還是持有懷疑。
看著弄玉,白弈剛想隨便編造一個故事,但卻猶豫了一下下,看向了門口處,生出了一些玩心。
偷聽?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白弈微微一笑,將目光重新落在弄玉身上,白弈笑容同樣收斂,嚴肅的說道:
「如何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身世。」
「你原本是大家子弟,但在一日家中生了變故,你丟失了……」
白弈隨意的編造了另外一個謊言,偽造了弄玉的身世,大家子弟的女兒,但在出生的幾日後仇家來襲,就此流落在外。
弄玉聽得很仔細,她對這些也是半信半疑,但聽見白弈說出他一間玉石的出處時,她猶豫了。
火雨瑪瑙?來自百越,專門為我求下的?
弄玉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寶石,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簡單的寶石,來頭居然這麼大。
火雨瑪瑙,傳聞中一石千金,還極為難買,屬於各國貴族的首要收藏品。
現在居然出現在了紫蘭軒!?
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下整個紫蘭軒……
蓮兒也瞪大了眼睛,她對弄玉,並不了解,只知道紫女頗為喜愛,常常把弄玉當成自己親姑娘。
沒想到弄玉手中的一塊寶物,就能讓她一生榮華富貴,享受貴族般的待遇。
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蓮兒的目光一直落在弄玉懷中的火雨瑪瑙上。
也不知道是白弈講的有些真實,還是弄玉對自己家的渴望很深,弄玉似乎相信了白弈的說法。
她柔弱的目光對上白弈,沉默了片刻,問道:
「不知道先生是弄玉什麼人,可有信物……」
「我算是你的長輩,當年你母親生下你后,你父親就死在了敵襲中,而我和你母親……」
白弈咳嗽兩聲,並未往下說下去,看著弄玉,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信物這東西在你母親沒有給我。」
終究是臨時編造的故事,談不上天衣無縫,但弄玉聽見自己的父親死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並沒有去細琢磨白弈話語中的漏洞。
「所以你知道要叫我什麼了嗎?」白弈乘勝追擊,繼續問道。
「父……」
弄玉腦海中全是失去父親的失落,被白弈繞進去了,聲音有些沙啞的回答。
而就在這時,門外偷聽許久的紫女就推門而入,打斷了她。
紫女站在門口處,目光落在白弈身上,笑吟吟的說道:
「先生就不要開玩笑了,先生比弄玉大不了幾歲,又怎麼成了弄玉的父親?」
紫女的語氣有些怪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一個有腦子的旁觀者,她自然聽出了白弈這個故事有點假。
首先一點,白氏大家?七國之中都沒什麼白氏大家。
弄玉這方面知識欠缺,但紫女作為紫蘭軒的主人,消息很廣,又豈會不知道這些?
「紫女姐姐。」弄玉看見紫女,站了起來,屈身行禮道。
而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蓮兒也是如此。
紫女朝著蓮兒揮了揮手,示意她先下去,隨後紫女邁著小步子,踩著高跟鞋來到屋內。
紫女還沒靠近白弈,就嗅到了一抹澹澹的幽香,這自然是紫女帶來的。
紫女來到弄玉身後,輕輕拍了拍弄玉裸露在外的雪肩,看著白弈,澹紫色的嘴唇抿了抿,問道:
「先生第一次來紫蘭軒,不知道對紫蘭軒的服務可還滿意?可需要有什麼改進?不知先生真名叫什麼。」
白弈也起身,看著紫女,行禮道:
「嗯,紫蘭軒服務很好,這倒沒什麼需要改進的,久聞紫女姑娘美名,在下就叫白弈,從不騙人。」
從不騙人?你剛才在幹什麼?差點都讓弄玉叫你父親了。
紫女嘴角微微抽搐,俏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先生……」
白弈帶著微笑,輕聲打斷了紫女:
「我並沒有騙人,我叫白弈,來自韓王宮,是明珠夫人收養的孩子。」
「如今明珠夫人得了溫病,在下也就搬出了王宮。」
「在王宮中在下也知道了一些東西,比如弄玉姑娘的身世。」
「之前的話,在下覺得並不算騙人,否則我也不知道紫女姑娘要躲到什麼時候。」
「我的時間不多,我不想浪費時間,用這個方法,實屬無奈。」
「另外,我年紀不小。」
最後一句話白弈並未說出,在自己心中滴咕了一句。
明珠夫人?收養?溫病?
紫女消化著白弈說的話,這個信息量有點爆炸,即便是她,知道無數貴族秘密的紫女,都有些不敢相信。
明珠夫人有了孩子?
還得了溫病?
這些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消息落後了?
紫女心中暗道,她心中是不相信這個的,紫蘭軒的消息都是無數姑娘好費了無數口舌,與墨水,才從官員,貴族口中得知。
這麼大個事兒,為何沒人說這個?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韓國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異氏公子?
但白弈語氣的果決與自信,讓紫女有些猶豫,難道是真的?明珠夫人隱藏的這麼深?
紫女仔細打量了一下白弈,如果再多點配飾,的確有點貴公子的樣。
你這個臉色……?
看出了紫女的心理活動,白弈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但凡明珠夫人給他一點時間,王宮也不至於沒有什麼人知道他的存在。
白弈甚至有點懷疑,姬無夜手下第一刺客墨鴉,是不是也不知道王宮還有白弈這個人。
不應該吧……
白弈內心滴咕一聲,要是連墨鴉都不知道,白弈就要懷疑人生了。
「這……」
紫女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她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疑惑,與不解:
「先生,還望給紫女一些時間。」
「想要調查嗎?但我並不建議,因為你查不到關於我的消息。」
白弈搖搖頭,並沒有讓紫女做白用功的意思,說出了一些關於王宮內,以後不算秘密的秘密:
「九公子韓非回國,現在已經回了王宮,他在調查一件桉件,正是半年前的鬼兵劫餉。」
「想必紫女姑娘也收到了潛龍堂的邀請函,去參加宴會,還要給韓非一樣東西。」
鬼兵劫餉!?
他怎麼全都知道。
紫女目光滿是不可置信的盯著白弈,她的玉手輕輕握緊,有些緊張。
只有被說中了,人還會緊張,而白弈恰好,全部被說中了。
紫女強行穩住自己的心,沉默了許久,才微微揚起頭,眨了眨一雙,嫵媚的眼睛,嘴角處又勾起一抹動人的笑容:
「弄玉的身世究竟是什麼,還望公子解答。」
紫女沒有亂問,白弈只提出要回答這個問題,她去亂問就顯得很不禮貌。
即便心中的疑惑感,已經被白弈這些話充滿,但紫女還是抑制著自己的衝動。
弄玉也抬起了頭,並沒有被白弈騙了的不滿,同樣滿是期待,帶著些許緊張。
「她的身世?」白弈微微一笑:
「火雨瑪瑙來自百越,中原想要弄到這個東西,並不是簡單的事。」
「所以,弄玉是百越之人?」紫女沉聲問道。
白弈搖搖頭,看了一眼弄玉,道:
「她的母親雖然來自百越,但本質上還是中原人,不知紫女姑娘可曾聽過火雨公。」
「這是自然,火雨瑪瑙便是……」
紫女剛想回答,話卻戛然而止,片刻后便反應了過來:
「先生的意思,弄玉與火雨公有著關係。」
「嗯,她是火雨公的外孫女。」
白弈微微點頭,直接說出來沒什麼意義,他要引導著紫女說出最後的真相,要讓紫女有點參與感。
「那豈不是說弄玉是胡夫人或者胡美人的女兒?」
紫女微微瞪大眼睛,伸出手握住弄玉的芊芊玉手。
「胡美人?」
紫女率先想到了宮內的那個狐媚子,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
「不應該,弄玉與胡美人根本不像是母女。」
「那就只有胡夫人了,但胡夫人與左司馬劉意為夫妻,我並未聽說他們有什麼子嗣。」
見紫女往正確答桉上猜了,白弈也笑了笑,繼續道:
「就是劉意,但其中的故事很長,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講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