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

  (等會訂,抱歉……)

  白弈也有些好奇,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炎妃。

  「若是夫人對上典慶有幾分勝算。」

  白弈面帶笑容,隨意的問道。

  炎妃看著蓋聶與典慶,沉吟了一會兒,美眸看向白弈,眼神溫柔,朱唇輕啟道:

  「贏自然是能贏的,但消耗的時間怕是不少。」

  「典慶速度是弱勢,妾身只需要耗盡他的力氣便好。」

  炎妃柔聲解釋道。

  也不行?

  白弈有些意外,本以為陰陽家,道家這類「法術」傷害會對典慶的硬功形成克制,現在看來。

  大成硬功的確牛逼,想要短時間內獲勝,只能給典慶下針對硬功的毒藥。

  典慶的實力也很迷惑,能和紅眼田賜打的難解難分,甚至還能壓制。

  但和梅三娘,骨妖,啞奴打的時候,又被壓制。

  說典慶不行吧,他巔峰賽能打,紅眼田賜比起衛庄也不弱。

  說他是高手吧,低端局又不能快速解決,完全不符合一個高手的能力。

  要是衛庄,這三個人,怕是隨隨便便就解決了。

  搖搖頭,白弈沒有多想,認真的觀戰起了比賽。

  兩人比武對於高手很有看點,他們想看看魏武卒的能力到底如何。

  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有些無聊了。

  蓋聶的劍一直在典慶的身上試探,火光四濺,剛看起來很有吸引力,看多了就會覺得無聊。

  這典慶也不行啊,連蓋聶碰都碰不到,這有什麼意思?

  百官心中吐槽著,看了看主位上看的津津有味的嬴政,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無聊,裝作一副認真的樣子,觀摩著比賽。

  韓非也在看,他並不會武功,看的確實津津有味。

  硬功原來這麼強,也不知道那位能不能打的過這個典慶。

  隨著時間的推移,典慶依然沒有抓住蓋聶,自己卻累的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滑落,

  但他並沒有停下,因為他還有師兄弟,這一戰他不能輸。

  典慶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砸向蓋聶的腰間。

  結果依然不盡人意,蓋聶一躍躲開了這一擊,踩著典慶的肩膀,來到典慶身後,劍指著典慶的背部的嵴梁,緩緩刺入了一點:

  「你輸了。」

  蓋聶語氣平靜,臉上也有大滴的汗水落下,但他並不理會,收起了劍。

  「你很強,但還不夠強,若是硬功大成世間沒有人能破開你的防禦。」

  蓋聶平靜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隨後向著百官拱了拱手:

  「諸位,蓋某獻醜了。」

  「不敢不敢,蓋聶先生實力超群,劍法高超,讓我等大飽眼福,能見到蓋先生這樣的劍藝,著實榮幸。」

  百官個個阿諛奉承的說道,全然沒有了,之前無聊的表情,全然笑臉相迎。

  蓋聶將這些誇讚,拋於腦後,緩步走向了嬴政,繼續站在嬴政身後,當起了保安。

  而失敗者,典慶,則是一臉懊悔的站在大殿中,剛才蓋聶收回劍的時候,他有了偷襲的想法。

  但在那一刻,他想起了師傅的教誨,最終沒有動手。

  典慶並不後悔,這樣的勝利毫無意義。

  「典慶,你敗了。」

  嬴政語氣冷漠的開口,剛想開口讓人壓下去,白弈站了起來,作揖道:

  「王上,微臣有個建議。」

  這是看上典慶了?

  嬴政自然明白,白弈這個時候站出來的意思,沉默了片刻,揮手道:

  「相邦大人想說什麼。」

  再冷漠一點啊。

  明顯感受到嬴政的語氣,變得有些溫柔,白弈內心滴咕一聲,看向了典慶,說道:

  「典慶這一戰雖然敗了,能不能看出他的實力比起蓋聶先生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好好利用,也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

  典慶也看向白弈,有些意外居然有人回保他。

  利用嗎?

  但很快,典慶就低下了頭,他一個失敗者,怕是引不起,這位最年輕的相邦的興趣。

  大概率是利用。

  似乎是聽見了白弈心中所想,嬴政皺的皺眉,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相邦大人這是何意?此人可是敗者,寡人先前已經說了,若是典慶敗了,披甲門就不必存在了。」

  披甲門。

  典慶拳頭捏了捏,又緩緩鬆開,這裡是敵營,若是反抗,只會引來更大的痛苦。

  披甲門不存在,其他師兄弟應該會被處死,他現在又是反抗了,怕不止處死這麼簡單。

  白弈輕輕挑眉,有些意外,繼續作揖,語氣鏗鏘有力:

  「王上,此人與我有緣,我不能看著你殺了他。」

  「更何況披甲門外功傳承魏武卒,世間沒有武功可以比擬,屬於當世一流,對秦國來說用處很大。」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白弈的語氣讓百官震驚不已,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弈,又看了看嬴政。

  你們不是師徒弟嗎?為了一個人吵起來了?

  看著樣子還要干一場大的啊。

  百官相互看了看,似乎是認定了這個猜想,沉默了片刻,其中一人站了出來:

  「相邦大人,先前王上已經提前與典慶立下了規矩,現在若是再放了典慶,怕是會讓秦國丟了誠信,失去信用。」

  其他官員也是附和起來。

  這不是站隊,只是想勸勸白弈別激動。

  但也算站隊,都向著嬴政那邊靠攏,其中包括李斯,可以甘羅與姚賈,韓非三人。

  至於武將,自然是一個沒動,一個個穩如老狗。

  白弈對這個現象很滿意,沒有替他說話最好。

  但他很想問問這些文官。

  你們說這個話的時候,怎麼不臉紅?

  誠信?

  秦國什麼時候講過這玩意兒?

  誠信有什麼用?

  自己國家實力強大才是根本,誰敢多說一句?直接打過去。

  白弈站了起來,沉聲道::

  「王上,披甲門留比殺有好處,本相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流派消失在世間。」

  這麼拼?

  作為主角,典慶有些驚訝,本以為白弈就是站出來客套兩句,看見這麼多人一起勸他,就會知難而退。

  但他萬萬沒想到,白弈那麼勇,直接一人戰百官。

  還有個秦王。

  知道欣賞我?

  典慶看了一眼比自己許嶴了幾歲的白弈,心中莫名多了一抹暖意。

  這種感覺,他曾在自己的師傅身上體驗過。

  原來並非世間說的大惡魔。

  典慶心中暗道,但卻嘆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

  「白大人,不必為我爭取,敗了便是敗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典慶懂感恩,看嬴政的反應,也猜測自己必死,白弈所做的這些,定然是徒勞無功的。

  所以典慶並不想讓白弈為了自己,把他的命搭上。

  沒這個必要。

  「相邦大人要執意如此嗎?」

  嬴政見典慶拒絕,有些無語,你別說話行不行,他看向白弈,語氣中莫名多了一絲威脅。

  「微臣執意如此,還往王上莫怪。」白弈認真的點點頭。

  完了……

  百官聽見白弈的話,心中哀嚎了一聲。

  站隊並不是難事,他們只需要向著王室就行,他們擔心的是,秦國沒了白弈,影響會有多大。

  白弈雖然沒有建立自己的班底,但九卿之中有幾個都是他的人,還有兩個巨大的功臣屬於中卿。

  這怎麼動手?

  想要徹底解決掉白弈,怕是小一年我的時間。

  這時間全部白等嗎?

  一年,自己經濟發展停止一年,還給了其他幾個喘息的機會。

  這怎麼行?

  最重要的是,沒了白弈,誰來做這個相邦之位,看能否擔任起這個位置?

  「相邦大人,三思啊。」百官中斷斷續續,有人傳出來聲音。

  這麼執意?

  坐在對面的蒙驁,看著白弈反常的舉動,心中有些疑惑。

  真的看上典慶了?

  你們師徒倆感情什麼時候這麼破碎了。

  蒙驁心中滿是疑惑,不過,作為極為熟悉嬴政與白白弈的他,自然也猜到了這不是真的。

  猜到竟然是演戲,他決定好好看看。

  讓老夫看看你們是怎麼騙人的。

  面帶笑容,蒙驁看向了典慶。

  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居然讓白弈如此關注你。

  「你……」嬴政從王位上站了起來,頗有些憤怒又強壓下的感覺,沉默了片刻,揮了揮手:

  「既然相邦大人想要,那便拿去吧,一個披甲門,滅與不滅並不重要。」

  不重要……

  典慶心中有了對白弈的感激,也有了嬴政的恨,即便說的對,說出來也有問題。

  完了完了。

  看了看嬴政滿臉氣憤的樣子,百官心中滴咕著。

  看了一眼身旁的炎妃,白弈聲音輕柔的說道:

  「夫人,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妾身也該回去了,夫君,妾身送你吧。」炎妃也跟著起身,語氣溫柔,主動將柔荑遞給白弈。

  白弈微微點頭,挽著炎妃的手,準備離開。

  「典慶,走吧。」

  典慶回過神來,看著白弈的背影緩步跟了上去。

  玄翦也握著自己的雙劍,跟在三人身後。

  白弈走後,百官也算炸開了鍋,朝著面露怒色的嬴政作揖道:

  「王上不要生氣,保住龍體,相邦大人也只是一時湖塗,想必很快就會抉擇出來。」

  「不必多說了,寡人都知道。」嬴政強忍著笑意,裝出了一副冷漠嚴肅的樣子:

  「相邦自有他的選擇,寡人相信,他會給寡人一個滿意的答桉。」

  嬴政話雖這麼說,但百官卻連連暗叫不妙。

  完蛋了,完蛋了。

  百官搖搖頭,對白弈惋惜,也對秦國要經歷的重大變故有些擔心。

  ……

  輕輕挑眉。

  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

  修鍊恢復並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完成的,尤其是白弈這種。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到了晌午,白弈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變好了一些。

  但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時間。

  好在白弈現在你別著急,手中有個明珠夫人這個擋箭牌,除非韓王安親自下令,否則沒人能只能弄死他。

  姬無夜……

  白弈腦海中出現了那個見過一面的身影,他權傾朝野,大權在握,府上更是有著五千多私軍。

  這五千私軍全是精兵,足以以一敵十,比起白亦非手中那十萬邊防軍可要強太多。

  但白弈並不怎麼怕他,姬無夜還遠沒有達到權傾朝野,獨霸韓國那一步。

  相邦張開地,論勢力,和根深蒂固這一方面,可遠比姬無夜要強的太多。

  當了五代韓王的相邦又怎麼可能被一個異軍突起的姬無夜,短短几年的時間踩在腳下。

  白弈都有些懷疑,姬無夜組建夜幕是韓王安允許的,先王之臣本就容易受人懷疑。

  何況是張開地這種當了五代韓王相邦的臣子。

  韓王安的確昏庸了些,但權衡之術這方面也是一流。

  至少要比普通人強太多,古代人只是見識少,又不是傻。

  要不是低估了秦國的國力,韓王安派鄭國修渠絕對是個極好的想法。

  但,可惜秦國遠遠超乎了韓王安的想象,最早的「天府」稱的可就是如今的秦國。

  這算不算懂權謀?

  白弈心中滴咕了一句,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韓王安懂又怎麼樣?

  對內終究是疑神疑鬼,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白弈不想有這麼個定時炸彈在自己頭頂。

  取代姬無夜。

  白弈心中滋生了一個想法,姬無夜權力很大,韓非若是時間夠也能扳倒,但韓非缺的就是時間。

  可以當個推手,取代姬無夜,架空韓王安。

  白弈沒有當王的打算,但完全可以架空。

  為了活下來,他什麼都可以做。

  收回思緒,白弈起身出了房間。

  院子內不見驚鯢的身影,應該是在房間恢復,白弈也沒有去打擾,直接去了明珠夫人的房間。

  士兵經過昨日夜的事,已經全部逃離,但並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鳳鸞殿大門緊閉,外面同樣清冷如常,白弈推門而入,明珠夫人的身影背對著他,跪坐在軟墊上,手中磨著石碗中的粉末。

  聽見身後的動靜,明珠夫人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進入她的眼眸。

  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怒氣,但想到自己性命還在對方手中,又壓了回去。

  猶豫了片刻,明珠夫人起身,聲音陰沉的問道:

  「你來做什麼。」

  即便生命在白弈手中,明珠夫人也不想低他一等,這是談判的基本且必要的條件。

  「我沒有沒有得到離開王宮的消息,而且看你的樣子……」

  白弈聲音冷漠,四處打量了一下,宮殿內的血跡,打鬥痕迹並沒有被清理,看樣子沒有侍女被派過來「照顧」明珠夫人。

  白弈在明珠夫人的注視下起了身。

  「我似乎說過今日我要離開王宮。」

  白弈的話很隨意,明珠夫人看著他那雙眼睛卻有些發毛。

  想到這裡是自己的宮殿,也沒有什麼怕的,她抿了抿鮮艷的紅唇:

  「本宮……」

  明珠夫人聲音依然強硬,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很不滿,所以她的話還沒說完,肩膀處就感受到一股巨力。

  明珠夫人被白弈控制著按在了桌子上,跪在軟墊上,畫著精緻妝容的俏臉,貼在桌子上。

  「你!」

  明珠夫人美目怒睜,看著白弈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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