鯢兒,我們成婚吧
等會訂,抱歉。
李牧去了邊境,他對趙國很失望,廉頗說的沒有一絲錯誤,這樣的國家並不值得。
他在距離匈奴千里的地方種了一片桃樹林,帶著自己所剩無幾的兄弟守著身後的土地。
要不要去幫幫他?
白弈心中滴咕著,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沒必要,以如今李牧的實力,鎮壓那邊十萬匈奴還是可以的。
獵狼人。
一人獨守雁門關,讓匈奴十幾年不敢下來。
這種實力怕是沒幾個能相比了,兵家之中白起或許也有這樣的實力。
兩人命運也大徑相同,都是被賜死,只不過李牧活了下來。
馬車外,一道蒼老的聲音在白弈耳邊緩緩響起:
「相邦大人,不知又有何物需要小的打造?」
蒼老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激動,似乎還有搓手的聲音。
「這是一柄劍,重新鑄好它。」白弈伸出手,將手中的劍身碎片遞了出去,沉聲開口。
「劍?」
公輸班仇嘴角輕輕抽了抽,抬起手接住了碎片,心頭又添了一抹無語。
雖然這柄劍也是青銅所鑄,也的確很符合他們公輸家族的強項,但公輸仇總有些不是滋味。
我都是可以造那種東西的人,你居然讓我來玩這個小玩意兒?
看了看手中的黑劍,公輸仇莫名感受到一股殺氣,居然是這斷劍所發出的?
「這似乎是一柄好劍。」
公輸仇並不懂劍,但能發出如此純粹的殺氣,他的主人定是一個高手。
如果是鑄造有點名氣的劍,他還是能勉強接受的。
「越王八劍,黑白玄翦,這是玄劍。」玄翦靠著,偏頭看了一眼公輸仇,嘴角輕輕勾起笑著說道
黑白玄翦?
公輸仇心中微驚,眼中出現不可思議,越王八劍雖未排入劍譜之中,但也不弱於上面任何一把。
居然……
「斷了?」
公輸仇看了看手中的碎片,如獲至寶的眼神緩緩顯現,公輸家自從入了秦國,除了白弈給他們的東西,其他基本上沒得到過什麼任務。
這次可是越王八劍,若是能藉此機會與羅網合作……
咽了咽口水,公輸仇壓下了心中的激動,收起劍的碎片,對著白弈抱了抱拳:
「相邦大人,這是公輸家族第一次鑄造一柄劍,恐怕需要的時間會長一些。」
「盡量快一些,一個刺客若沒了劍,就如同老虎沒了爪牙。」
白弈輕聲催促著公輸仇,鍛造一柄劍,急切耗費時間很長,但這只是修復。
「我給你五日的時間,慶功宴結束,我需要見到劍。」
公輸仇微微點頭,應了下來:
「明白,相邦大人慢走,公輸家不會讓您失望的。」
白弈沒有回話,閉上了眼。
見兩人談完話,玄翦看了一眼公輸仇,揮動手中的繩子,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李信。
白弈思考著如何和這個年少輕狂的將軍談談,一萬人在他的預估範圍內,唯一出現漏洞的就只有李牧的實力了。
不到三十歲就入了宗師,少見。
宗師也就是掌門級,強者中的強者。
如今道家也只有北冥子,赤松子,逍遙子三人,曉夢天賦是秦時明月中數一數二的,要不了多久也能入宗師。
農家六長老也是這個實力,現在是真實閉關,不能算上高手,田光前段時間也進入了這個境界。
墨家只有六指黑俠一人獨撐。
陰陽家現在只有東皇太一,但以後會多出三人,未來的日月星也都是掌門級。
儒家有兩人,荀子,還有伏念的老師。
縱橫家同樣,現在鬼谷子一人,不到十年就會多出兩人。
羅網就比較多了,驚鯢,趙高,玄翦,還有三個老頭。
掩日和斷水也在努力,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二人也快達到這個境界。
兵家至今為止的宗師都是最少數,而且大部分還是橫練功夫入宗師。
江湖上的……有點多,哪過都有高手,劍譜排名前排的主人,總有宗師境強者。
但終究只是凡人,即便是宗師境的強者,在軍隊面前,都顯得有些不堪一擊。
當然一些天花板還是可以打打,滿血的蓋聶應該足矣面對千人騎兵。
這種實力,被沉導成為他心目中最強的劍客,也不算虛名。
想到兵家,白弈睜開了眼睛,輕聲問道:
「典慶如何了。」
「他與披甲門的人都在地牢,但按照先生的吩咐,抓來的幾十人過的都很好。」
玄翦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三日後帶上宴會吧。」
白弈輕聲吩咐了一句,典慶是一個極為忠誠的人,這樣的人白弈自然是想收入囊中。
「明白。」
馬車平穩的停在了相邦府外,白弈剛下馬車就看見了,門口站著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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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看見白弈下了馬車,小跑到白弈面前,抱拳到:
「相邦大人,李信讓您失望了。」
「的確是失望了,貪功冒進,若不是你,秦國這次損失遠遠不可能有這麼多。」
白弈並沒有說話,架馬的玄翦站了起來,語氣有些諷刺的說道。
「你……」李信看了一眼玄翦,想要反駁些什麼,卻無從下口。
事實勝於雄辯,這一次終究是他敗了,讓秦國損失了如此多的士兵……
若不是後面帶罪立功,他都有被賜死的可能。
「抱歉相邦大人,有成辜負了大人的期望。」
嘆了口氣,李信接受了自己的失敗,再次向著白弈抱了抱拳。
說的太對了。
白弈看了一眼玄翦,滿意的點點頭。
李信這貨終究是自己推薦上去的,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白弈還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敢追上去?
真把自己當白起了?
這可是一個挫折,他作為舉薦人臉上也是沒有光的。
「下次好好努力,這種情況本相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李信看了一眼白弈,又連忙低下的頭。
他能夠感受到白弈的不滿,還有那一絲的……
失望。
「讓相邦大人失望了。」李信抱拳的手勐然用力,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本想在白弈面前表現,但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岔子。
「伐燕伐楚,本相還會舉薦你,到時候若是再次失敗,你便不用見本相了。」
白弈留下了一句頗為冰冷的話,后快步進了府邸。
「聽見了嗎,若再次失利,你便不用來見先生了。」
白弈走了玄翦還在一旁給李信添油加醋。
「你……」
李信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這個羅網刺客,你一個殺手不應該沉默寡言嗎?
廢話這麼多,要不是看在救我一次的面子上,本將軍早已將你拿下。
搖搖頭,李信壓下心中的不滿,轉身離開。
玄翦目送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再次提醒一句:
「你要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失敗……」
話並沒有說完,接下來也是一段冷笑,冰冷的笑聲中摻雜著一些諷刺。
李信腳步一頓,閉上眼,輕輕捏緊拳頭,強忍下心中與玄翦動手的心思,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
還是太嫩。
玄翦看著李信,微微一笑,心中評價了一句后,重新回到馬車上,駕車離開。
白弈一路穿過竹林,來到中院,進入了自己的卧室。
小言兒盤腿坐在桌桉后,周圍的氣,正在緩緩進入她的體內。
正在修鍊。
驚鯢也是如此,跪坐在不遠處的軟墊上,手中做著女紅。
聽見動靜后抬起美眸,看了一眼白弈,點頭示意后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女紅上面。
「夫人,趙國滅了。」白弈脫下靴子,向驚鯢走去的同時輕聲說道。
說實話,他現在有些慌。
來的太快,也不是件好事。
「嗯,知道的。」
驚鯢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國滅是大事兒,哪怕是驚鯢這種不關心外面大事的人,也知道此事。
普天同慶,不就是為了慶祝這類大事嗎?
「過段時間我要出去一趟,找一柄劍。」白弈來到驚鯢身旁緩緩蹲下,輕聲說道。
「言兒我會看好的。」驚鯢看了一眼白弈,說道。
白弈出去自然是有大事,驚鯢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並沒有阻攔。
取劍……
「注意安全。」輕聲叮囑了一句后,驚鯢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女紅上。
白弈微微點頭,猶豫了片刻,盯著驚鯢絕美的測驗,試探著開口道:
「但嬴政給我賜下了一樁婚約。」
驚鯢明顯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一頓,但片刻后變動了起來。
「東君?什麼時候?」
驚鯢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她也做好了準備。
只不過心中不好接受是肯定的。
白弈一直在灌輸給她的思想,已經讓她不再是一個劍奴,不再是一個殺手。
她現在是一個正常人。
「滅趙之日。」
白弈輕聲回答著,說出來他倒是不怎麼慌了,已經說出口了,難不成還能收回去。
驚鯢又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她很懂事。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放下手中的東西,驚鯢看著白弈,輕輕皺眉問道。
不建議的確不建議,即便是個小官,只要能上朝堂,都是無數的妾,白弈當著相邦幾年了,卻只有三個女人。
相比之下,白弈都算好男人了。
但驚鯢無法接受被瞞著的感覺,之前為什麼不能告訴她……
「因為想和你商量件事。」白弈伸出手,輕輕握著驚鯢的玉手,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驚鯢與白弈對視,像是保證一般,輕聲說道。
頓了頓,驚鯢繼續開口:
「下次這種事提前告訴我,好嗎?我不想……」
驚鯢的聲音清冷中帶著柔弱,有點不符合刺客的標準,嗯,現在本來就不是。
白弈看著驚鯢的樣子, 臉上出現一抹笑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驚鯢完美無瑕的俏臉,溫聲開口打斷了她:
「不,我的意思是,鯢兒,我們成婚吧。」
「你……」驚鯢還在說著什麼,突然一頓,看著白弈,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成婚……
驚鯢心底埋藏最深的一個詞。
她並沒有這個想法,即便脫離了羅網,驚鯢也依然顧忌自己的身份。
白弈是相邦,還和武安君白起有關係,又是道家出來的,想要成婚必須要門當戶對。
驚鯢還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和地位。
她只想陪在白弈身邊,相夫教子,做一個普通女人。
她沒有爭奪正妻的意思,但白弈卻主動提了出來。
「你剛才說什麼。」驚鯢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們成婚吧。」
白弈又輕聲重複了一遍,這件事他也猶豫了良久,但思來想去,要是不做點什麼總覺得對驚鯢會有所虧欠。
趁著與炎妃成婚前,私下自己弄一個也是可以的。
也只能如此了……
白弈有些無奈,古代總要講究門當戶對,他還無法改變幾千年的東西。
只能盡量補償驚鯢。
「那東君呢。」驚鯢率先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弈。
炎妃背後是陰陽家,羅網都沒有刺殺過的存在,最近還要入秦國朝堂,這事若是被炎妃知道……
會不會樹立政敵,會不會對白弈有什麼威脅……
驚鯢有些擔心,要是為了自己,讓白弈難做,這也不是她想看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