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嬴政

  (等會訂等會訂,抱歉。)

  殿內陷入了沉默,白弈並未著急,總會有人出來站隊的,他剛才的話足以讓趙姬同意。

  加上蒙驁同意,這就夠了。

  「便這麼定了吧,相邦大人說的對,總要有第一次。」果不其然,紅布后,趙姬略顯莊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既然母后這麼說那邊准了吧。」

  見嬴政也開口了,百官也就站了回去,他們也只是怕秦國再遭遇一次五國伐秦,白弈剛才的分析也已經打破了他們的恐懼。

  怕什麼?給誰交代?

  為什麼要給他們交代?

  「相邦大人既然如此肯定,一年後見分曉便是。」剛才提出問題的老者也沒有繼續發難,站了回去。

  「拭目以待。」白弈輕笑一聲也站了回去。

  見沒了什麼問題,嬴政也掃視了一圈四周,沉聲道:

  「諸位,寡人有三件事通知你們。」

  「第一,諸位可有人認得,寡人身邊這位是誰?」

  嬴政看向了蓋聶,帶刀侍衛,需要給百官一個解釋。

  「微臣不知。」除了白弈外,百官齊齊搖頭,就算是蒙驁也不清楚。

  「諸位可知道鬼谷派?」嬴政嘴角輕輕勾起,在他看來,招攬了一個鬼谷派弟子,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難道這位是鬼谷派的弟子?」

  百官眼神大變,鬼谷派的名聲,可謂是如雷貫耳,幾日沒見就給了他們這麼大一個驚喜?

  但還是有人表示懷疑。

  「鬼谷派?不知閣下是縱劍,還是橫劍?不知閣下可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

  帶刀侍衛的地位可不低,如果沒有調查清楚,對嬴政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在下為縱劍,不久前下山,並未有所作為。」蓋聶向著站出來的武將抱拳沉聲道。

  「沒有作為?不知閣下學會了鬼谷子多少本領。」武將繼續問道。

  「蓋聶不才,家師的能力只學習到了十之一二。」蓋聶很低調的說道。

  「十之一二?」

  武將愣了一下,本想著試試蓋聶的實力如何,沒想到居然喊的這麼低。

  贏了沒什麼用,輸了自己面子還全都沒了。

  怎麼都懷疑這懷疑那的這麼看不起嬴政的眼光嗎?

  白弈砸吧砸吧嘴,上前一步沉聲道:

  「諸位或許並不相信,但本相可以證明,不久前,本相與蓋先生見了一面,當初還出了些小矛盾。」

  還真是。

  武將驚了一下,這個時代騙人坐上大官的不在少數,本以為又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沒想到被白弈證實了。

  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白弈,武將向嬴政與蓋聶抱拳道:

  「原來如此,還望蓋先生恕末將眼拙。」

  「無事,在下初次下山沒有作為,諸位懷疑也很正常,我接受挑戰。」

  蓋聶搖搖頭,一個王的護衛有多難當他很清楚,環視了一圈百官,他開口道。

  挑戰……

  百官嘴角抽了抽,傳聞鬼谷子的兩個弟子是世間最強者,誰敢去挑戰你。

  「有懷疑的去找蓋先生,如果沒有,寡人繼續說下一件事。」嬴政繼續開口。

  「韓國由蒙驁將軍所滅,所以寡人慾在不久后封蒙驁將軍為侯,為武成侯。」

  封侯對於秦國來說不是小事,百官聽見這句話愣了一下。

  還你個人情。

  白弈看了一眼滿面紅光,得意洋洋的蒙驁,輕笑一聲打破了大殿的平靜:

  「滅韓為大事,蒙驁將軍的實力與忠誠,我等都盡收眼底,封侯無可厚非,不知諸位可有其他見解?」

  「不敢不敢。」百官被白弈的笑聲打斷了思緒,反應過來后連連搖頭:

  「此乃秦國東征第一步,的確要為蒙老將軍封侯。」

  這次百官倒是沒有一個有異議的,畢竟秦國如此也挑不出一個比蒙驁強的將軍,加上滅國之戰,封侯足夠了。

  「封侯不是小事,寡人決定於三日後在秦川宮舉行。」嬴政繼續道。

  「諸位可都要到啊。」

  「微臣謹遵聖令。」

  嬴政滿意的點點頭,猶豫了片刻,繼續道:

  「最後一件事,寡人的弟弟成蟜,將至十二,寡人決定給他快封地,封長安君。」

  「微臣明白。」百官點頭,這是王室自己的事,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見自己的事情吩咐完,嬴政就想走,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做了回去,看著百官問道:

  「寡人聽聞你們又想讓寡人找個……夫人?」

  「王上歲數不小,當多留下子嗣為秦國開枝散葉。」秦國公族的老者站了出來,沉聲道。

  嬴政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但還不夠,是不是男孩先不說,單是夭折的可能性就很大。

  所以一個不夠,至少三個,要確保萬無一失,免得嬴政除了意外,秦國內亂,延緩東出的腳步。

  嬴政看了一眼白弈,有點求助的表情。

  白弈聳了聳肩,看我幹嘛?難不成讓我替你生孩子?

  求助無果,嬴政重新看向百官,問道:

  「所以你們選好了?」

  「燕國公主,齊國公主已經被送至秦王宮,就看王上喜歡哪個了?」公族老者語氣中帶著笑意,輕輕撫須,笑道。

  怎麼又又又是公主。

  嬴政臉一黑,反問道:

  「可以換一個嗎?」

  公族老者點點頭,早有其他準備:

  「老夫還聽說韓國公主,紅蓮在相邦大人府中,她與王上年齡相彷,或許……」

  膽子很大……

  老者說著看向白弈,但話還沒說完,嬴政開口打斷了他:

  「寡人明日去見見燕國公主與齊國公主。」

  「這老夫就放心了。」公族老者也不在意,滿意的點頭,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最好是兩個都選,要對齊國示好。」

  煩人……等我找個機會罰你的俸祿。

  嬴政掃了一眼自己這位祖父輩的老者,搖搖頭。

  「老師。」看向白弈,嬴政叫了一聲,起身帶著蓋聶離開。

  「蒙老將軍,恭喜。」向著蒙驁抱拳道喜后,白弈也向殿深處走去。

  「相邦大人同喜。」

  身後蒙驁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被一聲又一聲道喜的聲音淹沒,蒙驁也應付起了這些人。

  後宮處,嬴政帶著蓋聶站在一處等待著,白弈走了過去,三人漫無目的的緩步逛了起來。

  「王上不喜歡韓非。」白弈看著嬴政,問道。

  「嗯。」嬴政點點頭,眼神有些不滿,單對韓非的。

  還真是。

  白弈並沒有去問「為什麼」,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尤其是嬴政這樣的人,或許是出現了什麼差錯,但並不重要。

  蓋聶跟在嬴政身後,眼神平靜的觀察著四周,對兩人的談話沒有一點興趣。

  小庄怎麼樣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嬴政冷漠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

  「我去見了師娘。」

  「我知道。」白弈點頭,怪異的看了一眼嬴政,這有什麼好笑的,被催婚催湖塗了?

  「師娘也來見了我。」

  見你?

  白弈看了看嬴政,有些不理解。

  「另外一個。」嬴政澹笑道。

  炎妃?

  「嗯。」白弈點頭還是不解。

  「師父你就不慌嗎?」嬴政問道。

  白弈搖頭。

  見白弈還是面存疑惑,嬴政拿出一副探桉小能手的樣子,分析道:

  「我可是去觀察過了,陰陽家那個師娘可沒有在你府上住,師父你是不是……就你怕?」

  修羅場?

  白弈聳了聳肩,他害怕這個東西,顯然不怕。

  「慌什麼?我和她清清白白的,你現在的師娘只有兩個,一個是你劍術師父,另外一個是那個百越女子。」

  白弈向嬴政解了惑。

  聞言,嬴政臉又恢復了平靜,斷桉失誤了,很丟臉。

  三人繼續走著,後宮花花草草很多,一路上侍女,護衛,太監等也有不少,但卻都也被安靜,哪怕是腳步聲都很難聽見。

  沉默良久的嬴政再次開口道:

  「剛才師父說,百越女子?」

  「嗯,焰靈姬,百越前任太子天澤的部下。」

  「……」嬴政點頭,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猜到了嬴政想要說什麼,白弈澹笑一聲,道:

  「為師講究人人平等,只要相互喜歡,無論她是誰,什麼地位都可以在一起。」

  可惜我不行。

  嬴政無奈,做王選妃可不容易,大臣同意,還要考慮政治因素等等。

  想多了都是淚。

  嬴政搖搖頭,這些糟心事顯然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承受的。

  「既然那個陰陽家女子不是師娘,師父,我建議你……」

  白弈抬起手打斷了嬴政的建議,陰陽家過於神秘,嬴政不喜歡正常,但炎妃很單純,不能讓嬴政誤會了。

  「雖然不是師娘,但我正在努力。」

  果然是這樣,我沒猜錯。

  嬴政看著白弈,臉上重新出現笑容,好奇的問道:

  「師父不擔心嗎?那個陰陽家的女子天賦很高……」

  「擔心什麼,為師看人很準的,不會打架的。」

  白弈擺擺手,語氣中滿是自信,驚鯢不管事,炎妃格局大,唯一有問題的就是焰靈姬了。

  但焰靈姬的實力對於她們來說都相當於沒有,構不成威脅。

  「……」

  嬴政又沉默了,良久后,帶著請教的口吻,道:「不知師父可否教教我這一招。」

  「怎麼,你還擔心起這個了?」

  「防範於未然嘛,萬一呢,我也好小心一點,不想看見她們相殘。」

  「雖然我想教……但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還有事,王上自己轉轉,先走一步。」

  說罷,白弈停下腳步,沒有給嬴政多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

  「老師……」嬴政抬起手,白弈的身影卻早已走遠,嬴政也只好嘆息一聲,放了回去。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輕聲滴咕了一句,嬴政還是沒有這個意會在哪裡。

  「蓋先生可以此困惑?」

  「……我與師弟……」

  ……

  剛出王宮,還沒上馬車,白弈餘光無意掃到一道倩影。

  「炎妃姑娘,好久不見。」白弈看向炎妃,澹笑道。

  「相邦大人。」炎妃微微頷首,朱唇輕啟道。

  「姑娘,上次見面,我似乎……」

  白弈臉一板,故作不滿,炎妃也反應過來,改了口:

  「白先生,好久不見。」

  「這才對嘛。」白弈點頭,伸手道:「姑娘,請。」

  炎妃寬寬向上馬車,白弈也跟了進去,馬車內兩人四目相對,還是炎妃先開了口:

  「白大人,小女子想給大人提個醒。」

  「哦?說說看。」白弈目光溫柔的與炎妃對視,澹笑道。

  炎妃並未閃躲,她沉默了一會,道:

  「白大人在秦國做事多留個心眼。」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白弈臉色微變,坐直了身體,沉聲問道。

  「沒什麼大事,只是……」炎妃再次沉默了,這件事說出來若是泄露,對陰陽家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說吧,本相替你保密。」白弈沉聲保證道。

  「秦王嬴政對大人或許……」炎妃頓了頓,聲音變得很微弱,很小,白弈勉強才聽見了什麼:

  「有一些,忌憚。」

  愣了愣,白弈開口問道:

  「忌憚?聽燕丹說的?放心吧,我與政兒的關係可到不了燕丹耳中。」

  「但我……」

  炎妃想起來那日見嬴政的場面,她不得不結合一下不久前燕丹給她的科普,的確很像是忌憚,奪權等等。

  「政兒對你們的神秘並不滿意。」白弈解釋了一句。

  「但我們可以幫助他。」

  炎妃似乎明白了什麼,出聲反駁。

  神秘不神秘真的重要嗎?作用做大不應該是看人的標準嗎?

  「或許吧。」

  白弈點點頭。

  「他還將自己的銅盒交給了我,但白大人還是小心為上。」

  炎妃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沒事的。

  白弈表面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從懷中摸出一個銅盒遞到炎妃面前,道:

  「既然提到了銅盒,那本相有個好消息,本相找到了第二個銅盒。」

  「韓國的?」炎妃對此並不意外,韓國被滅,最有能就是韓國的,拿到很正常。

  「韓國的繼承人本來是韓非,可惜他常年未歸,東西也就一直被藏著。」

  「姑娘要不要看看?」

  「多謝白大人。」炎妃沒有拒絕,拿過銅盒打量了一番。

  「和魏國的別無二致,但還是要多謝相邦大人。」炎妃平靜的給白弈道謝見過銅盒緩緩推了回去。

  「嗯?」白弈看了看炎妃。

  「多謝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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