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值很重要,誅殺白弈
「大人還真是心胸寬廣,連被滅國的人都敢用。」
套出了點有用的信息紫女微微一笑,注視著白弈,猶豫了一下繼續道:
「但小女子聽說那相邦張開地為人固執,墨守成規怕是不會去秦國。」
「這我自然知道,但人總要有夢想,不是嗎?所以我想試試看。」
白弈卻搖搖頭,一副我會迎難而上的樣子,目光堅定,很堅定。
頓了頓,白弈接著繼續問道:
「對了,那些女子怎麼樣,好不好管理。」
「比起之前的要輕鬆很多。」
紫女笑著問道,經過證實她知道白弈並沒有騙她,這些從雀樓出來的女子琴棋書畫方面的確至少有一樣出眾。
而且性格也不錯,管理起來很容易。
這個驚喜不是一般的大。
「那就好,但願他們不要給姑娘添麻煩,那樣我也會不好意思。」白弈輕聲道。
「怎麼會,大人送人,小女子接過了人,這些人就在我的負責範圍之內,又怎麼能稱得上是麻煩呢?」
紫女笑著反駁了一句,就算這些女子不會什麼,她也會收留,無非就是費點時間教教罷了。
白弈剛想開口,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紫女向白弈輕輕點頭後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思路客
「姐姐,外面有個叫呂不韋的找這位先生。」門外一聲微弱的聲音傳入白弈耳中。
呂不韋?
找我幹什麼。
紫女回頭看了一眼也有些疑惑的白弈,說道:
「大人你的意思……」
呂不韋,紫女知道,前段時間秦國派來「保護」韓國的,當初也是有了他的幫助這紫蘭軒才開起來。
「叫他進來吧。」白弈揮了揮手,說道。
紫女輕輕點頭,走出房門隨後輕輕關上,隨著高跟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遠,白弈也起身來到了窗邊。
不久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傳入耳中,身後還跟著一個步伐平穩的男子。
紫女輕輕敲門后便推門而入,但她並未進來,伸出手示意呂不韋。
呂不韋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紫女知道這是要商量什麼大事,也很懂事的關上了房門。
「相邦大人。」呂不韋向著白弈抱拳道。
「本相不是說了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我。」白弈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也不想打擾啊。
呂不韋心中叫苦,什麼事是大事,什麼事又是小事這他又怎麼分的清。
但他認為這件事算件大事。
「下官叨擾了相邦大人,還望相邦大人見諒。」呂不韋先是道歉,隨後繼續道:
「王翦將軍傳信,白亦非與姬無夜已經找到了,已經將其包圍,待相邦大人判決。」
這種事需要問我?
白弈皺眉,轉身看著呂不韋,你越活越回去了?
「那你認為該如何處置白亦非。」但白弈並沒有興師問罪,只是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嗯……」
呂不韋沉默了一會,白亦非是韓國侯爺,在七國中地位都不低,若是殺了怕是不好。
呂不韋看了一眼白弈,他也知道白弈比較討厭賣國之人,白亦非這種背後捅刀子的更甚。
但凡事都有例外……
不,在他眼中沒有例外。
想到很多,但也只是轉瞬,呂不韋輕輕呼出一口氣,作揖道:「兩人皆殺。」
聰明。
白弈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歷史上的韓國有一部分原因是內史騰投降而亡,不過,這個內史騰本就是秦國官員,不算投降。
但經過調查,白亦非可不是秦國人,他是正兒八經的韓國貴族。
「讓他們自己先出現矛盾,沒有矛盾就製造矛盾。」
白弈隨口吩咐道,他不想耗費一兵一卒殺了兩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內鬥。
不對,我這是給姬無夜個機會。
白弈搖搖頭,找了個很好用的借口,他準備讓姬無夜好好報一報仇。
想來被騙的感覺並不好。
姬無夜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
白弈心中為姬無夜祈禱著,這兩人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原本姬無夜的劇本是和黑白玄翦一個級別的,被衛庄稱為「有資格與我一戰」。
能讓高傲的衛庄說出這話姬無夜的份量就不低。
在衛庄的回憶中,衛庄偷襲姬無夜,姬無夜都能和他過幾招才被殺。
這也不愧於他「韓國百年來最強之將」的稱呼。
可惜到天行九歌白亦非直接搶了他的實力,姬無夜淪為背景板,居然淪落到被瀕死的墨鴉打成了重傷。
大大削弱了實力。
至於原因……
「應該是因為顏值吧。」白弈摸著下巴,認真的分析著。
事實證明,不管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都會看臉,動漫也不例外。
有一張好看的臉很重要。
「下官明白。」
呂不韋點頭,但並未離開,繼續作揖彙報道:「相邦大人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墨鴉正在盯著。」
「很好,人調走沒,新鄭城還有多少。」
白弈嘴角輕輕勾起,也可以借這個機會直接滅了韓國貴族,省的一個一個的找。
「按照相邦大人的吩咐,新鄭城內不足千人,全在王宮。」呂不韋回答道。
夠用就行。
白弈點點頭表示明白,揮手道:
「好了下去吧,等我的指令。」
「下官告退。」呂不韋鬆了口氣,退後向門靠去,隨後轉身開門離開。
出門后呂不韋重重的鬆了口氣,白弈看上去沒生氣,但這個讓他做選擇的確有些嚇人。
這相當於一個很大的考驗。
還好老夫機智。
呂不韋心中慶幸,眼角餘光瞥見正在向他走來的紫女,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作揖道:
「叨擾紫蘭軒,還望紫女大人見諒。」
「呂大人這是什麼話,紫蘭軒本就開門迎客,哪裡算的上叨擾。」
紫女輕輕一笑,目光瞥向房間內的白弈,她知道,呂不韋對她如此恭敬全部來自裡面的人。
或許平時呂不韋對她這種風月之地的老闆娘。
他為什麼要幫我……難道真的是不忍心看見女子落難嗎?
紫女心中猜測著。
「那紫女大人,我便告辭了。」
呂不韋說罷轉身離開,臉上笑容也緩緩收起,他對紫女沒什麼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但他不喜歡風月之地。
「老夫居然騰不出時間過來消遣一二。」
紫女目送著呂不韋離開后便重新推門而入,剛進門白弈就開口道:
「今天手頭無事,不知可否在紫蘭軒借住一晚。」
借住?
紫女眼眸打量了一下白弈,原來你也是正常人啊。
「借住,大人若是想,紫蘭軒都是你的。」
紫女從容不迫應對著,若是白弈口頭不緊,或許還可以套一下有用的消息。
那你豈不是也是我的……
白弈並沒有把紫女開玩笑的話語當真,環視了一圈房間,隨後道:
「過段時間我給你換一個大點的紫蘭軒如何?這裡終究是小了點。」
「那大人可要說到做到。」
紫女沒有拒絕白弈,房間也的確不夠了,一下子多出二十多人,現在都要擠房間才能睡下,如果真的可以換一個大點的她也不虧。
「還望大人說話算數。」紫女與白弈對視著,輕聲笑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白弈輕輕舉了舉茶杯,一飲而盡。
……
「諸位,我們這次是以天的名義誅殺白弈這個惡魔,切記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一處地下逃難之地,韓國相邦張開地注視著房間內的十數人,聲音顯得很嚴肅。
「放心吧,相邦大人這次我們準備了兩千餘人,如今新鄭城只剩下了八百人,刺殺白弈手到擒來。」
一個體型偏弱,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人顯得很是自信。
「龍泉君,萬事小心為上。」
即便人數上有很大的優勢,但張開地表情依然嚴肅,相比於韓國親王的混吃等死,他對這種事顯然更了解。
就算如此來五千韓國士兵都不一定打的過這支秦國精兵,他們靠著的就只有一個趁亂殺人。
趁遠在王宮的士兵沒有趕來前殺了白弈,然後他全身而退,這是最好的結果。
「我們要秘密潛入紫蘭軒,從內到外必須全是我們的人,這讓機會會更大。」
「另外還需要設置三條逃跑路線,死的人越少越好,這是我們韓國的希望。」
張開地目光不停的在這十幾個人身上掃來掃去。
這裡除了他們一家兩口,其他都是貴族,對這方面機會是一竅不通。
他們都算聽話,並沒有反駁一個五世為相的相邦,但也有不聽話的刺頭:
「相邦大人有些謹慎過頭了吧。」
龍泉君身旁,一個和他長的有些相似,但體型略顯臃腫的中年人開口道。
「你在質疑本相?」
張開地對這兩個姬無夜狗腿本就不滿,為了刺殺大計才一忍再忍,如今這麼嚴肅的事情居然還找茬?
「哼,區區一個相邦,本君可是王上親弟弟當朝親王。」
安平軍輕哼一聲,及時韓國被滅,他也沒有絲毫的底氣不足,他堅信其他幾國不會坐視不理,這天下終究還是我韓的天下。
「叔父此事便不必一直掛在嘴邊了。」張開地身側一個長相頗有些帥氣的青年人開口壓住了安平君。
「哼。」安平君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韓宇胳膊肘居然向著外人,等王兄回來就告你的狀!
安平君心中憤恨的想著,眼神中不經意間多了謝怒火。
韓宇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微皺,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張開地,輕聲道:
「相邦大人有事情儘管吩咐,我們全然照辦。」
張開地看著地圖,沉聲道:
「紫蘭軒位居西街,距離王宮最遠,就算秦軍趕過來也需要一刻鐘。」
「這一刻鐘可以做很多事,刺殺一個人不成問題。」
「但我們不確定紫蘭軒周圍是否有人存在,所以我們要喬裝打扮,混入紫蘭軒,甚至守住這條街。」
「我們要讓罪人白弈逃無可逃。」
「讓他永遠的留在韓國!」
張開地眼神中怒火慢慢,在座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這位老人的無限殺氣。
他們頓時也幹勁滿滿,他們都是韓國貴族,有血緣關係的,如今這兩千人都是他們豢養的死士。
一個外人都能對韓國如此,我為何不行?
「打倒罪人白弈!」
「打倒東霸秦國!」
「我韓國要位列七國之巔!」
口號很響亮,甚至這麼多人吼出來還有熱血的感覺。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這是張開地裝的。
他知道秦國不會放過他,一個五世為相,卻沒有什麼功績的相邦在秦國眼中有什麼用?
天才可以特殊,但張開地知道自己不是天才,他只能算是運氣好。
只要白弈不是瞎子他就不會活著。
這是最後的反抗與,是死是活就看運氣了。
張開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兒子張平。
這次若是失敗怕是兒子都活不了了。
「諸位,我與你們同在。」張開地抬起頭,沉聲道。
「殺白弈,滅秦國。」
「殺白弈,滅秦國。」
張開地看向韓宇,韓王安幾十個兒子中這個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看上眼的……
「還要拜託四公子殿下了。」
兩千死士大部分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而刺殺這個重任還是需要交給韓宇的那些義子。
「千乘武功高強,有百步穿楊的能力,刺殺白弈不是問題。」
韓宇澹然一笑,很是自信,也有自信的資本,在韓國能與韓千乘一戰的屈指可數。
「除非那白弈是超一流境的高手,否則絕無生還的可能,但身居要職位沒,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修鍊至此。」
韓宇笑著向張開地分析著,示好之意很是明顯,他很喜歡張良,少年天才,溫文如玉。
懂事的好孩子。
「但願吧。」
張開地仰頭,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那個孫子,若非秦國看管的很嚴,他想將張良送出去再就行自己的計劃。
一定要成功啊。
張開地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攥緊,時間越近他越緊張,就害怕出現什麼幺蛾子。
「子房他沒事吧……」
「多謝公子殿下關心,子房沒有大礙只是第一次見識殺人,有些不適應罷了。」
「那本公子就放心了,如今太子也死了,二哥又是個殘廢,三哥卻沒了生育能力,可不能少一個少年天才。」
「對了,不知相邦大人更看好誰。」
「聽聞我那個弟弟韓非已經到了魏國,不出一月便會回來。」
「相邦大人可要好好觀察一下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