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出逃計劃和快要出生小言兒~
回咸陽途中,天氣逐漸變冷,大軍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
「胎兒在四到五個月就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偶爾還會動一下,她能感受到母親的情緒。」
傳舍的一個房間內,白弈俯身在驚鯢的孕肚,耳朵小心翼翼的貼靠在上面聽著從內部傳出的心跳,同時輕聲向驚鯢說著以後要注意的地方。
「所以以後盡量不要動氣,心情放鬆,可以多彈彈曲子,未來孩子出生性格也會好很多。」
驚鯢對這方面完全是一張白紙,聽著白弈的講解才慢慢明白過來,臉上出現一抹笑容,輕聲道:
「前些天寶寶踢我了。」
白弈輕輕點頭,這些還是他向醫文問的,他也不懂這個。
感受著裡面微弱的心跳,白弈內心就有些激動,孩子,算上前世,他三十多歲的人終於快有孩子了。
第一次當父親,白弈心情自然激動,但更多的還是心疼驚鯢,聽說生孩子會很痛。
「最近葯就別喝了,我們早點回去好好養著。」
白弈繼續說著,在驚鯢隆起的肚子上輕輕吻了一下后便起來了。
「這些地方天氣有些冷,等我派人去買幾件衣服,別著涼了。」
驚鯢乖巧的點點頭,即便這些溫度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都聽你的。」
「你要是都聽我的多好。」白弈意有所指的反駁了驚鯢一句。
驚鯢卻是不語,滿眼柔情的看著白弈,一隻手撫摸著肚子。
這是一個強有力的小生命。
……
雁春君很懵逼,整個燕國也很懵逼。
打不過大殘的趙國是因為高傲自大,沒有將趙軍放在眼裡,輸了就輸了,他們也認下了。
但為什麼連一個齊國都打不過?十萬對七萬居然輸了?這還是之前被樂毅按在地上摩擦的齊國嗎?
「一定是幻覺!」
雁春君心中憤恨的想著,看向房間內正在舞動身姿的幾個異族女子,眉頭微挑。
我打不過你,我還有大哥啊,這次事情是你齊國先挑起的,你們理虧。
你等著,我叫我大哥來。
「來人,取筆墨來。」說干就干,雁春君要來了筆墨,著手開始給白弈寫信。
……
咸陽城外三十里之地,數千禁衛軍目光冷冽的保護著居中的嬴子楚和百官。
正值寒冬,處在外面的百官雖然裹著名貴的動物皮草,但依然被凍的有些發抖。
手,臉,耳朵,等露在外面的紅皮膚被寒風刮的生疼。
「來了來了,相國來了。」終於,看見浩浩蕩蕩的黑旗秦軍,一名官員有些激動的叫了一聲。
嬴子楚的馬車旁蒙驁向裡面拱了拱手說道:
「王上,相國回來了。」
相比於文官來說,將軍和士兵對這種天氣已經算是司空見慣了。
十幾息過後,嬴子楚的掀開厚重的車簾探出身子,隨後走了出來。
馬車裡是熱的,蒙驁能感受到嬴子楚身上散發的熱氣。百官看見這副景象心中連連叫苦,卻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除了三公級別的人物,和年老身體不行的官員可以坐馬車,其他人,哪怕是九卿都要在外等候。
百官也是意外,王上對白弈也太好了吧。
著實羨慕。
嬴子楚緩緩走到百官前面,輕聲說道:「終於回來了。」
隨著大軍的逐漸靠近,地抖動的頻率也愈大了,而隨之而來的便是熱氣。
白弈也從蒙武口中得知嬴子楚出城相迎,待大軍停下后,掀開車簾走了出來,作揖道:
「見過王上,麻煩諸位在此等候了。」
雖然冷的心中罵娘,但百官還是露出一副笑容,其中一人站出來,有些討好的笑了笑:
「相國乃我秦國功臣在這冰天雪地中站幾個時辰也不為過,諸位同僚說是不是啊?」
是你大爺。
其他人看見在白弈面前露臉的機會被搶先,心中咒罵一句,也只能迎合著點頭。
嬴子楚也面帶笑容的打量著白弈,緩緩開口問道:
「不知相國一路可否順利。」
「勞王上挂念,一路順利。」
白弈微微點頭,隨後拍了拍手,身後跟著的馬車被架到前方,幾名士兵走上去將裡面的箱子抬了下來。
「王上請看,這便是此次戰爭的收穫。」
走下馬車,來到箱子旁打開其中一個裝滿火雨瑪瑙的箱子,開口說道。
嬴子楚笑容收斂,來到箱子前拿起一個冰涼的紅瑪瑙說道:
「這便是百越獨有的火雨瑪瑙?的確有些……」
話還沒說完嬴子楚便停了下來,這個東西沒有絲毫價值,瑪瑙也對有需求的來說還算寶物。
只能拿來送人。
「除了這些還有六箱黃金白銀,五箱糧食,一箱玉佩首飾,還有一箱武器。」
「另外還有韓國的寶物,糧草,百越王每年的進貢,逐年就會送來。」
白弈繼續說著。
百越比起月氏可要富上不少,可惜能用的不多,火雨瑪瑙這東西在白弈心中沒有絲毫價值。
嬴子楚輕輕點頭,還還算可以,能從南蠻之地和七國瓜分出這些東西實屬不易。
「此次還要多謝相國了。」
放下火雨瑪瑙,嬴子楚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相國請上車吧。」
白弈微微點頭,在百官有些羨慕的注視下與嬴子楚一起上了馬車。
白弈的車廂內驚鯢,胡瑩兩姐妹,和焰靈姬四個女人都在,四人也裹著皮草,唯一沒有內力的胡瑩圍在一個暖爐旁取暖。
在南方天氣還不算冷,驚鯢有內力在也不用過於擔心,但越往北天氣越冷,在白弈的要求下她也上了馬車。
四人無話,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相處也算和諧,只有焰靈姬的臉色極為陰沉,不滿的表情都快溢出來了。
就說他是個惡魔。
看著手上出現的火苗,焰靈姬想要烤了白弈的心都有了。
天冷暖爐火滅了需要點火,焰靈姬便充當起這個角色,剛開始還很正常,只是偶爾用點火。
到後面只需要內力她就要一直釋放,每天累到連反抗白弈的力氣都沒有。
焰靈姬看向坐在身旁的驚鯢,毫不忌諱還有兩姐妹在,輕聲說道:
「姐姐,要不要我們一起逃走。」
「勸你少動點心思。」驚鯢手中握著劍,目不轉睛,語氣冰冷的回了一句。
「他都那樣對你,你還要給他生孩子,還想著逃走嗎?」
焰靈姬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中有些憤怒。
那樣是哪樣?
胡玉來了些興趣,打量了一下帶著面具的驚鯢,心中暗暗想道。
她也是有野心的女人,若是能策反一個侍衛,對胡瑩也有好處。
對於驚鯢胡玉了解很少,只知道是個實力強大的刺客,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而保護白弈,最後出了意外懷上了孩子。
當然這個版本是胡玉私下向焰靈姬打聽的,雖然有些懷疑,但她還是相信了。
畢竟一路上驚鯢一直戴著面具,如果真是白弈的女人為什麼要戴面具,而且還要隱藏著,不願意現身。
原來真有什麼大秘密啊。
胡玉只是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眼睛,一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樣子。
想了想又去給胡瑩吩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
那樣?
驚鯢有些疑惑的看向焰靈姬,她記得和白弈在一起的時候焰靈姬在場的次數很少啊。
馬車上除外,只剩下梳頭了,難道這樣都有問題嗎?
「你什麼意思」語氣依然冰冷,驚鯢開口問道。
焰靈姬還以為驚鯢動了心思,臉上出現一抹笑容。
「我們一起逃出去然後去找主人,主人會保護好我們的,你實力那麼強,主人一定會欣賞的。」
驚鯢眼神毫無波瀾,猶豫了一下,她決定替白弈套一下焰靈姬的話,順便讓白弈認清這個妖精,至少要對她有點防範之心。
「你想怎麼逃。」驚鯢語氣緩和了下來,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還是略微能感受到的。
真的有什麼秘密?
對面的胡玉察覺到驚鯢微小的變化眼神微動,輕輕握住胡瑩的手。
胡玉有些擔心將柔弱的姐姐交給一個大惡魔,萬一姐姐……
看向一旁輕輕搓手取暖的胡瑩,胡玉嘆了口氣,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一個女人能改變什麼。
韓國,公子安,希望你能坐上王位。
胡玉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白弈口中未來的韓王,在她眼中同為戰國七雄,實力就算差又能差到哪去?
到時候只要控制好公子安就能夠和白弈平起平坐就可以和秦國談判,和白弈談判,將姐姐和父親接到韓國。
這是胡玉的計劃,對這件事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初次見面她就給公子安下了毒,雖然不是完全控制,但會讓公子安心中對她產生強烈的保護欲。
這也是為什麼公子安會出大價錢將她從白弈手中買去一部分原因。
「他對我的火魅術沒有抵抗力,找個時機我控制住他,威脅他放我們離開,我實力不濟,但你一定可以。」
焰靈姬停下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為驚鯢,畢竟帶驚鯢走也不只是看重她的實力,更多的是驚鯢那「悲慘」的遭遇。
「你有身孕,要不等孩子生下來帶著孩子一起走。」
「但你似乎和白大人有一個賭約。」
焰靈姬猶豫了一下,說到做到是她的準則,就像認天澤為主一樣,只要天澤不拋棄她,她就會一直跟著,哪怕是死。
車廂沉默了許久,焰靈姬才緩緩開口道:
「主人會來救我的,那個賭約還在五個多月後,聽婆婆說生孩子只要九個多月,如果主人找不到我,我們就去尋主人。」
「白弈和我的賭約是主人會不會來找我,可沒說我不能去找主人。」
說到最後,焰靈姬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還忘點點頭,對自己的大智慧很滿意!
想法倒是不錯,可惜算計錯了人。
驚鯢微微搖頭,心中暗道。
她與白弈也在一起經歷了三年風雨了,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這個男人的。
但可惜很多時候白弈要幹什麼她都猜不到,白弈彷佛什麼都知道。
驚鯢抬起眸子,看向兩個姐妹,問道:「你們要一起嗎?」
本來還出神的胡瑩被驚鯢的話驚了一下,握緊胡瑩的手,她搖了搖頭,低聲道:
「不……不必了,你們逃吧,我與姐姐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白大人的。」
妹妹心思倒是挺多,至於姐姐……
驚鯢微微點頭,又看向柔弱的胡瑩。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確能勾起絕大部分男人的保護欲,加上身材很好……
若不是生在火雨公這個有點權勢的家庭,怕是早被……
「姐姐就放心吧,主人可是太子,她們可不敢亂說~」
焰靈姬帶有挑逗的語氣再一次出現,同時出來的還有手中的火苗。
「你們說是吧~?」
「大人說的沒錯。」
胡玉連連點頭,論實力她比不了焰靈姬,勢力同樣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姐姐,考慮好了沒有~」焰靈姬嘴角勾起,湊到驚鯢身旁問道。
「這種語氣你留著對男人說吧。」驚鯢皺眉,往後挪了挪,手搭在肚子上,眼神恢復的冰冷。
「別影響了孩子。」
驚鯢想起了白弈對他說的話,雖然沒說這種對胎兒有什麼影響,但驚鯢自己感覺聽多這樣的聲音不是什麼好事。
焰靈姬吐了吐小舌頭,沒說什麼,坐了回去,繼續向暖爐中供起來暖。
但目光卻一直落在驚鯢的肚子上,有孩子是什麼感覺?婆婆說會很疼,但為什麼這個女人……
焰靈姬扭頭看向胡瑩,問出了一句令人費解的問題:「你有過孩子嗎?」
「沒有。」胡瑩搖了搖頭,出於禮貌的回答了焰靈姬。
「那你身材為什麼那麼好。」焰靈姬繼續問道。
「我……」胡瑩低下了頭,看著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是天生的。」
過了一會,車廂內傳出了胡瑩柔弱的聲音。
焰靈姬眼眸瞪大,望著胡瑩,她聽出了無奈?
「哼。」
……
迎接白弈的大批人馬終於可以回去取暖了,數百人走在前面,還有兩千禁軍保護,身後則是跟著大批大批的人馬。
安全感十足。
作為君王,嬴子楚的車廂比起白弈的大了不止一圈,就像焰靈姬和胡瑩比起都有些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一樣。
車廂內很暖和,四個暖爐掛在車壁上,桌子上則擺放著瓜果點心,絲毫感受不到外面惡劣的天氣。
車廂內還有四人,嬴政,趙姬不出意外,剩下兩個也是一母親一個兒子。
母親雖沒有趙姬那般容貌,但也不算差,還有貴族氣質這類加分項。
但母親的眼神和胡瑩差不多,有些柔弱,兒子比嬴政小一些,和嬴子楚有幾分相似。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就是成蛟和他的母親。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只有嬴政開口說道:「老師好久不見。」
「有沒有……」白弈來到嬴政身旁坐下,話還沒問出來,嬴政就搶答了:
「有的,書政兒在讀,武政兒也在練,還會向父王和蒙老將軍請教,老師要不要獎勵政兒。」
嬴政笑著伸出手來,向白弈彙報著這幾個月他離開的「戰果」。
還知道自己要東西了。
白弈挑眉,但也沒拒絕,從懷中摸出一把白玉質的短劍遞給嬴政。
「百越王獻上寶物中為師唯一看中的東西,殺人不建議,但可以當個裝飾品。」
唯一當然不可能,百越王獻上的寶物可不少,但也的確是白弈喜歡的一類東西。
白玉色的短劍,即便擺在那都喜歡。
「謝謝老師。」
嬴政接過短劍揮舞了兩下,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殺人用這劍怕是會出意外。
對面的成蛟面色平靜的望著師徒二人,表面看沒什麼,小手卻緊緊握著。
父王是真的喜歡他。
成蛟稚嫩的臉龐顯現著不甘,他現在對王位沒興趣,只是想讓嬴子楚多看看自己母親。
但可惜嬴子楚一直圍著趙姬母子二人,只是偶然騰出時間去看看他們母子。
不甘心也沒辦法,總不能把怒氣撒到趙姬和嬴政身上。
這時,嬴子楚也吩咐完事情進到了車廂內。
趙姬在車廂靠里,嬴子楚見白弈攔著也沒進去,跪坐到白弈身旁脫下了自己的皮草。
「不知呂不韋去了何處?」嬴子楚剛坐下,白弈便開口問道。
呂不韋的身影剛才並沒有發現,本以為在車廂內,但現在也沒有,大概率是被嬴子楚派出去了。
想來想去,白弈也只想到了那個名存實亡的東周。
秦國相國有不少都會兵法,呂不韋也是其一。
東周是他滅的,後面還攻打了趙,衛兩國,奪下了不少土地,分別設立了三川郡,太原郡,東郡。
但這種人才卻淪為了地位極低的商賈,若不是嬴子楚,怕是一輩子都要當個商人。
嬴子楚要是沒有呂不韋也一樣,或許就會死在趙國。
兩人相互成就,誰缺了誰都不行,這也是為什麼嬴子楚一想到好事就會派呂不韋去,到了後面甚至把大權全部交給他。
聞言,嬴子楚眼中閃過不屑,東周實際上在幾年前就已經被秦國所滅,現在是名存實亡,竟然還敢挑釁。
「東周聯合幾國抗秦,寡人派呂不韋去攻打。」
和白弈想的大差不差,東,西兩周都是被秦所滅,的確……這似乎真的是在預示著什麼。
「對了,先生,這是燕國的寫給你的信。」嬴子楚從懷中取出信件,遞給了白弈。
燕國帶來的人少,還是先走,秦國還要管理打下的土地,他們自然要比白弈早到。
打了敗仗寫信傳過來的時間也只用了一天。
嬴子楚並未看信件上的內容,因為他已經猜了個大概,他想聽聽白弈是什麼看法。
「先生有何想法?」沒有外人,嬴子楚很自然的將稱呼變了。
「可以打,但得讓燕國正面向秦國求救,否則秦國出兵不對。」
合上信件,白弈笑著將紙揉成了齏粉,輕聲向嬴子楚說道。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
「齊王后病重,恐怕將死,她死後大權會被她的同族弟弟所握,那人愛財。」
白弈語氣平靜的向嬴子楚說著即將發生的事情,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
「極為愛財。」
有羅網在,嬴子楚也沒懷疑白弈,輕輕點頭,忽然露出了笑容。
「先生這是想讓他們兩國議和?」
白弈點點頭后搖了搖頭。
「這要看王上怎麼看,想打可以,不打也可以,無論如何,對秦國都沒有影響。」
「先生還真是……」
嬴子楚笑著搖了搖頭,最後感慨了一句:「幸好先生入了秦啊。」
最簡單最快速的辦法,不入也不行啊。
白弈內心滴咕著,秦國強大,滅六國也算簡單,他最終的目標向來只有一個,羅馬,孔雀王朝等國。
其實選其他國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太費時間了,還要處處小心,每日過的提心弔膽的。
羅網和陰陽家也不是吃素的。
一個刺殺,一個算天,有這兩個組織加上秦國恐怖的實力,六國滅亡是遲早的事。
討論戛然而止,白弈也沒有說其他的想法,他在想怎麼才能把火雨瑪瑙用高高價賣出去,畢竟砸在手裡也不是個事……
留幾個夠用就行。
火雨瑪瑙只是看上去好看,價值取決於人,願意花大價錢買的人應該不多。
搖了搖頭,白弈將這些拋之腦後,現在他不想考慮這些,等小言兒出生再說其他吧。
幾日後,東周被滅的消息便傳入了六國耳中,看著自己名義上的大哥被滅,六國其實都不算驚訝,也沒什麼大的反應。
東周滅亡后不久被楚國打的只剩下一座城池的魯國的國君,魯頃公薨了,魯國也就此絕嗣。
又是數天後,齊國君王后卒,后勝為齊相,剛上任不久就收到了來自秦國的一大批金銀財寶。
送來這些的羅網刺客只是告訴后勝,「秦國相國想與大人交個朋友。」
本來還有所顧慮,畢竟剛上任就收下秦國這麼多金銀財寶有些不合適,但當看見滿箱子的寶物眼睛瞬間直了。
就像一個正常男人遇到一個果體且不會反抗的美人一般,誰能忍住?
絕大部分男人都會將理智拋之腦後,上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而後勝也是這樣的,咽著口水答應收下這些寶物。
冬去春來,時間過的極快,燕齊兩國的戰爭也私下議和,嬴子楚也沒有對六國動手的借口。
戰國也進入了短暫的和平相處的時間。
一切如常,每日上完朝後奏摺全部交給下面的人,美其名曰:「給你們機會。」
而白弈每天的任務就是陪著驚鯢。
驚鯢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白弈的心情也愈發緊張。
日子很快便到了醫文給出預產期,雖然知道大概率用不上,但白弈還是從宮中要來了一個接生婆。
這一日,相國府也忙碌了起來。
與此同時,韓國也發生了巨變,韓桓惠王薨了,太子不知原因也慘死於府中,韓國大亂。
好在張開地和姬無夜出來穩住了局面,兩人推選太子,不出意外的便是推出了剛剛取下赫赫戰功的公子安。
公子秒變一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