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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這女人藥方多。」
出宮的路上,白弈惦著手中的竹簡,不止手上的兩個,總共給了十多個。
「你要那東西幹嘛?」背後驚鯢發出了疑問。
「姑娘肚子這麼久沒反應,為夫等的著急啊。」笑了笑,白弈回答道。
面具下,驚鯢的臉泛起一抹紅潤,但又很快恢復自然。
頓了頓,白弈繼續說道:
「難道你不想要一個孩子嗎?屬於我們的。」
「孩子。」
抬手摸了摸自己平緩的肚子,驚鯢低喃出聲,她不敢想象自己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也不知為何,驚鯢的肚子一直沒反應,對此白弈也很疑惑,想著大夫看看卻又一直被事情耽擱,現在有了可以宰一頓華陽太后的機會,何樂如不為。
而且男,女都有,全部出自太醫之手,滿配。
華陽太后當太子妃的時候可比任何人都要急,沒有子嗣的妃子註定得不了寵。
但也不知為何,秦孝文王就是愛這個女人。
我明明很努力的啊。
內心滴咕著,白弈也皺起了眉頭,雖然不是天天都行那種事,但一個月至少七次。
驚鯢的肚子還沒動靜,究竟為什麼。
難道是我身體出了問題?
一個有點可怕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但卻被白弈否決了,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概率問題……
就在白弈胡思亂想的時候,驚鯢輕聲問道:
「我們會有孩子嗎?」
「當然會。」白弈回過神來,認真的點點頭。
「謝謝你。」
驚鯢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這句話,她覺得自己欠白弈的,欠了很多。
白弈這次沒有反駁,驚鯢想改掉為他不為己的性格是不可能了,希望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可以改變一二。
白弈決定帶驚鯢去看看太醫順便給自己也看看,再看看華陽太後有沒有耍他。
他要證明一件事,一定是概率問題。
……
幾日後,大殿上,內侍手持一卷竹簡,聲音尖銳的念著嬴子楚的聖令:
「昌平君,熊啟,罪證一玩忽職守,放入刺客。
罪證二,勾結楚國,謀划刺殺丞相,罪無可恕,現剝去爵位,貶為庶人,斬首示眾,明日午時,斷頭台賜死。」
嬴子楚閉著眼睛,聽完內容念完,才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人,問道:
「諸位可有異議?」
下面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笑,很高興,歡喜,當初聽到丞相被刺殺他們也惶恐不已,丞相都敢殺,下一個會是誰?
后又見嬴子楚沉默了幾天,更加慌亂了,對此事置之不理嗎?
他們從惶恐變為了恐懼,刺殺一國丞相居然沒什麼事?要不逃了吧。
他們就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現在得到這個大快人心的消息自然振奮不已。
「我王聖明,此等賊惡註定殺之而後快!」數以百計的官員向嬴子楚行禮,他們也真正認可了這個王。
「諸位請起。」
嬴子楚露出笑容,虛抬了一下作揖的幾人後看向白弈:
「丞相,寡人想將羅網交於你手,可否願意?」
嬴子楚也聽說了白弈去見了華陽太后,也知道,他那母后改口怕是因為白弈,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交易。
「謝……。」
心中想著今天就帶驚鯢去看身體,白弈聽了嬴子楚的話,回過神來,正欲作揖道謝,嬴子楚卻揮了揮手說道:
「你我之間何來謝字之說?丞相大人憂國憂民,得丞相是寡人的榮幸。」
隨後,嬴子楚和他爹秦孝文王一樣,開始拉攏起白弈:
「寡人還想讓丞相當太子的老師,身兼數職,為丞相,太傅如何。」
還沒等白弈說話,楚系的一個老者站了出來沉聲道:
「大王,這樣怕是不好。」
不是他針對白弈,太傅這個官在秦國已經被廢,現在為了白弈居然拿出來了?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不僅是他,朝中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白弈在王上心中份量這麼大?
「沒什麼不好的,先王能廢,寡人為何不能啟?寡人難道不是王嗎?」
看了一眼楚系老者,嬴子楚問道。
他發現他對自己是不是王很在意。
「不敢。」老者無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只能退回去。
「我自是願意。」白弈也笑著回答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似乎怕是白弈反悔,嬴子楚留下最後一句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明日,昌平君行刑,你們都得到。」
這一句話是針對楚系的,嬴子楚對這件事也極為氣憤,楚國居然敢如此大膽,得讓他們好好看看,亂來的後果!
嬴子楚一走,百官便湊了上來,一個個面帶笑容,爭先恐後的討好白弈:
「下官在此恭賀丞相大人,如有機會還望大人賞臉,屬下家中有一上好的百年杜康……」
「大人年輕有為,身兼數職,又是太子的老師,丞相大人日後定然前途無量!屬下有一十三芳齡的女兒……」
白弈帶著笑容在群臣的擁護下離開了宮殿,一路上一直應付著群臣的好意。
今晚驚鯢似乎有什麼事找他,所以全部被婉拒了。
楚系的人看向眾星捧月般的白弈,心中極怒,但卻無可奈何,華陽太后已經通知他們了。
「哀家乏了,無精力操心你們的事,這以後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蒙驁和蒙武兩父子從楚系幾十人面前路過,後者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聲感慨道:
「丞相還真是年輕有為,我就不一樣了,靠著父親的名頭才上來,自愧不如啊~」
這話蒙武看似在貶低自己,卻無意中將楚系的狠狠的踩了幾腳。
他們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近半百,沒什麼大作為給華陽太后推上來的,比起蒙武落後的太多。
「你!」其中一人沒有忍住,怒喝一聲就擼起袖子想要和蒙武打一架。
「咳咳……」
眾人看向蒙武身後那道有些偉岸的身影。
……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房間內,白弈看著單膝跪地的黑影,沉聲問道。
「屬下掩日,參見丞相大人。」
黑影自稱掩日,聲音有些沙啞,很難聽,像是手指劃過玻璃一般,似乎是刻意的。
「你是驚鯢的上司之一?」白弈起身,不給掩日回答的機會,繼續說道:
「她現在歸我了,劍也是,明白了嗎?」
掩日猶豫了,越王八劍可是羅網的象徵,人帶走就算了,還要劍?
但掩日也不敢拒絕,只能點點頭。
「屬下明白。」
「對了……黑白玄翦現在在什麼地方。」
……
整理著衣物,不知不覺間馬車就回到了府邸,輕輕推開門,府內侍女不見的身影,白弈也沒在意向里走去。
但接下來看到的卻讓他有些目瞪口呆,說是終身難忘都不為過。
驚鯢換了一套衣服,刺客服不知所蹤,同樣面具也不見了。
穿在身上的是一個澹青色長裙,露出潔白如玉的肩膀,和修長的玉臂,身影晃動,似乎正在……
翩翩起舞?
「這樣……再這樣,然後再這樣跳。」
驚鯢身姿舞動著,因為學的太過認真並未注意白弈已經回來。
白弈依靠在樹上,含笑觀賞著驚鯢從未露出的一面,還有這有些笨拙,但極為可愛的舞蹈。
「最後這樣。」
驚鯢穿著平底的短靴,腳尖點地,飄然旋轉,長發飄飄,裙擺也隨著動作飄動起來,宛如一盛開的芙蓉。
盪起的裙擺讓驚鯢纖長的腿也隨之顯現了出來,令人浮想聯翩。
只不過當驚鯢轉動了幾圈便發現了倚靠在樹旁的白弈,舞蹈停了下來,裙擺收起,又若水仙含包待放。
看著白弈臉上的笑意,驚鯢俏臉上也染著一抹澹紅色,開口說道:
「不許笑!」
「我沒有。」
白弈攤手,很無辜的表示,臉上笑意卻是更甚,這話怎麼還有點嬌羞的樣子,女人難道都會嗎?
事實證明驚鯢也會害羞。
「你明明就在笑。」
「哪有,你看錯了,真的。」
「夫君!」
掏了掏耳朵,白弈有些詫異,心跳驟然加速,咽了一下口水后說道:
「鯢兒,你再說一次。」
驚鯢卻是不語,看著白弈。
有些遺憾,走上前去,白弈抱住驚鯢的嬌軀,貼近驚鯢的耳朵,低聲道:「抱歉,為夫太高興了。」
「高興什麼,跳的又不好看。」驚鯢貼近白弈的胸膛,問道。
「很好看,世間最美的人跳著最美的舞蹈,為夫高興啊。」
「騙人精。」驚鯢輕聲反駁了一句,卻抬起了好看的眸子,盯著白弈,問道:
「就因為這個高興嗎?」
笑了笑,白弈低下了頭,和驚鯢對視著,回答道:
「還有,姑娘,你知道嗎?你自由了,羅網那邊我已經解決了,以後你是一個正常人,而不是劍奴明白嗎。」
愣了一下后驚鯢輕輕點頭,有欣喜但並不意外,她一直相信白弈,只不過這天來的有點快。
踮起腳尖,驚鯢主動在白弈嘴唇上點了一下,冰冷的聲音中參雜著些許嫵媚:
「多謝~夫君。」
「傻瓜。」
抬手輕輕颳了一下驚鯢的鼻樑,白弈問道:
「學會了嗎?」
「會了,趙舞,想看嗎?」驚鯢點頭,問道。
「想。」
白弈連連點頭,趙舞可是西方芭蕾舞的前身,一飽眼福的時間到了。
扯了扯白弈的袖子,驚鯢輕聲說道:
「走,隨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