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二妹妹滑胎(一更)
鳳如傾聽著朔老夫人的話,淺笑道,「倒是與祖母是一樣的脾氣。」
「叫老祖宗。」朔老夫人看向她。
「是,老祖宗。」鳳如傾恭敬地應道。
朔老夫人滿意地點頭,「明兒個過來。」
「傾兒先告退。」鳳如傾笑吟吟地行禮。
「好。」朔老夫人也報以微笑。
等鳳如傾離去之後,朔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未減,還嘟嘟囔囔道,「讓那老太婆嫌棄我,哼,瞧瞧,有朝一日,她家孫女不也乖乖地在我手上了,喚我一聲老祖宗了。」
鳳如傾出了朔老夫人這,也是一臉的無奈。
她沒有想到,事情會到了這一步。
可,又似乎是順理成章的。
她抬眸看向遠處,眼眸中多了幾分地感慨。
「怎麼樣?」朔霖正擔憂地看向她。
鳳如傾上前,「大哥,我明兒個還過來。」
朔霖一怔,盯著她,「祖母讓你來的?」
「對。」鳳如傾點頭。
「難不成?」朔霖睜大雙眼。
鳳如傾眨了眨眼,「怎麼了?」
朔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什麼。」
「啊?」鳳如傾一愣,「怎麼了?」
「沒什麼。」朔霖難免有些心慌意亂的,不知何故,他的臉頰也隱約泛起了一抹紅暈。
鳳如傾見他這般,湊近看了好一會。
朔霖見鳳如傾靠近,反倒向後躲了躲。
鳳如傾歪著頭,「大哥,你怎麼了?」
「啊?」朔霖抿了抿唇,「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兒來,我先送你過去。」
「哦。」鳳如傾點頭,便往前走了。
朔霖稍停了一步,等送鳳如傾去了朔惜雪那,便匆忙地又折回朔老夫人這。
朔老夫人知曉他會來,便等著他。
「祖母。」朔霖抬眸看向她。
「怎麼?」朔老夫人淡淡道,「不樂意了?」
「不是。」朔霖擺手,「祖母何必亂點鴛鴦譜呢?」
「啊?」朔老夫人不解。
「您對她說什麼了?」朔霖又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朔老夫人眨了眨眼,不解道。
朔霖難為情道,「祖母不是說過,您的這身本事,這傳給未來的孫媳婦的嗎?」
「哦。」朔老夫人感嘆道,「你這不是一直沒有尋到嘛。」
「可是……」朔霖抬眸看向她,「她對孫女沒有男女之情。」
「我知道啊。」朔老夫人淡淡道,「所以,我這不是給你個機會?」
「孫兒也清楚她的心思。」朔霖慢悠悠道,「可,孫兒更加地明白,她是斷然不會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成?」朔老夫人反問道。
朔霖又道,「這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孫兒在她的心中如兄長一般,若真的有男女之情,便不會如此了。」
朔老夫人突然樂了,「瞧瞧,到底是我這傻孫兒先動了凡心。」
朔霖被揶揄了。
他抬眸看向她,「祖母,孫兒說的是實話。」
「罷了。」朔老夫人擺手道,「這孩子與我有緣,更何況,當初,我原本是想教授她母親的,奈何她那母親不喜歡這些,如今可不得彌補。」
「原來如此。」朔霖又道,「孫兒便放心了。」
「哎。」朔老夫人重重地嘆氣,「你啊,莫要多想就是了,既然沒有夫妻緣分,有兄妹緣分也是極好的。」
「是。」朔霖這才徹底地鬆了口氣。
朔老夫人是看得出來,他很在意的,故而便也不想勉強。
這兒孫福氣,她得慢慢來。
朔霖從朔老夫人這出來,忍不住地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嚇死他了。
他也不多想,便徑自去了朔惜雪的院子。
朔惜雪正與鳳如傾坐在那瞧著遠處。
蒼雪則雙手撐著下顎,不知在說什麼,三人坐在一處其樂融融的。
朔霖站在院門口,靜靜地看著。
當真是歲月靜好啊。
但願這樣的寧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
鳳如傾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她轉眸便見朔霖站在那。
她笑了笑,「大哥。」
「如傾妹妹。」朔霖行至她的面前。
朔惜雪眨了眨眼,「兄長,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走得有些急。」朔霖直言道。
「哦。」朔惜雪點頭,「往日你可都是不緊不慢的,從來不會有失文人的儀態。」
鳳如傾的嘴角扯了扯。
蒼雪補了句,「表哥許是擔心你。」
「嘿嘿。」朔惜雪一聽,高興地咧嘴一笑。
「上回徐然與你說的,你可回絕了?」朔霖看向她。
「沒有見到人。」鳳如傾直言道。
「這是怎麼回事?」朔霖眉頭一皺。
「哎。」鳳如傾便將那日又倒霉地碰上了君羨塵之事說了。
朔霖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幾下。
「你倒是與他有緣啊。」朔惜雪打趣道。
「這是孽緣吧。」鳳如傾皺眉,「惜雪妹妹若是覺得這緣分極好,不如我將這緣分給你好了。」
「我可不要。」朔惜雪嘴角一撇,冷哼道。
鳳如傾淺笑,「不過,這事兒也難說啊。」
「什麼難說?」朔惜雪挑眉,「我如今只想做個安靜的美女子。」
蒼雪直接噴茶了。
她見鬼似地看著朔惜雪。
朔惜雪冷哼了一聲,「難道不是?」
朔家的事情,朔霖不願意讓她摻和,顯然,是不想讓她捲入一些無端的危險中。
鳳如傾在朔家待了一會,便先回去了。
等離開朔家,她坐上馬車,又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黑印還在。
她隨即看向琅芙,「將手掌攤開給我瞧瞧。」
「是。」琅芙也展開,上面也有。
鳳如傾臉色一沉,只不過剛剛回去,便出事了。
「大小姐,二小姐滑胎了。」夏竹擔憂地看著她。
鳳如傾一聽,眨了眨眼,又看著自己掌心未褪去的黑印,想起那手帕,還有自己院子內丟失的荷包,便明白了。
這二妹妹,剛回來幾日,這心眼子反倒多了。
她勾唇冷笑,「好了,這下子,又要有熱鬧瞧了。」
夏竹皺眉,「那荷包奴婢還是沒有找到。」
「不用你找了。」鳳如傾淡淡道,「荷包已經在需要的人手中了。」
「可是這好端端的,到底是何人拿走的呢?」夏竹皺眉道,「這東西一直都是奴婢看著的。」
「自然是如今出事的。」鳳如傾淡淡道。
「主子。」琅影上前,「是屬下無能。」
「能夠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拿走東西,這身手自不用說。」鳳如傾淡淡道,「你們就算是有心要提防,那也不是對手。」
「只不過這二小姐,為何會如此?」春蘭皺眉。
「不想嫁去成王府。」鳳如傾淡淡道,「哎,這個二妹妹當真是不死心啊。」
鳳如傾便也不多說了。
她看向面前的人,接著說道,「走,去老夫人那。」
「是。」幾人便應道。
鳳如傾到了老夫人那。
卓氏與於氏也在。
只不過二人看向她的時候,一個是幸災樂禍,一個則是憂心忡忡的。
「如傾啊,你到底做什麼了?」卓氏上前,假惺惺道。
鳳如傾看向她,「母親此言何意?」
「司清滑胎了,大夫說是沾染了滑胎之物。」卓氏說著,便盯著她的手,「司清說,只與你接觸過。」
「接觸?」鳳如傾挑眉,「是二妹妹喚我前去的,給了我一塊手帕。」
「可是她說是你給她瞧的。」卓氏直言。
「若非二妹妹喚我前去,我可沒有那個閑心過去。」鳳如傾淡淡道。
「當時,我也在。」鳳慧清也順勢開口,「的確瞧見大姐姐手裡頭拿著手帕,瞧著倒像是個男子的。」
「男子?」卓氏一聽,大驚失色,「這好端端的,你為何會拿男子的手帕?」
鳳如傾瞧著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
而她則是淡淡道,「母親這是認定二妹妹滑胎,是我所為了?」
「不然呢?」卓氏拽著她的手,攤開她的手掌心,「大夫說,這滑胎之物必定是要經過手帕的,而掌心處也會留下,你瞧瞧……」
鳳如傾一聽,頓時明白了。
敢情這裡頭還有卓氏的心思。
她淡淡地開口,「母親怎麼比二嬸嬸還緊張?」
「這是何意?」卓氏難過道,「她腹中懷著的可是成王府的孩子,如今就這樣沒了……成王府那處必定會來問罪的。」
「此事兒,母親怎會知曉?」鳳如傾不解,「二妹妹有孕之事,除了知曉的,旁人是不知道的。」
卓氏一愣,又看向她,「她若非滑胎,我怎會知曉?」
「哦。」鳳如傾輕輕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老夫人這才開口,「既然此事兒牽扯上了你,你便想想,到底怎麼回事?」
「孫女也不知。」鳳如傾直言,「畢竟,孫女也沒有必要去害二妹妹腹中的胎兒。」
「可是這男子的手帕又是怎麼回事?」卓氏問道。
鳳如傾挑眉,「這手帕是二妹妹給我的。」
「她好端端的為何給你一個男子的手帕。」卓氏直接問道。
鳳如傾搖頭,「此事兒,二妹妹那處比我更清楚。」
「可還有這個作何解釋?」卓氏又將那荷包拿了出來。
鳳如傾瞧見那荷包,冷冷地看想卓氏,「這荷包怎麼了?」
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