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欲擒故縱(二更)
鳳如傾有心拒絕,奈何君昊陌壓根不給她機會。
她轉身直接上了馬車。
而馬車四周則是被護衛圍著。
鳳如傾端坐在馬車內,不知何故,像是回到了前世,他還是二皇子的時候,而她也是這樣被他送回了府。
當時的鳳如傾很是感動,對君昊陌漸漸地情根深種,以至於,後來對他的種種,也是無怨無悔。
可現在……
她的內心反倒是毫無波瀾,更多的是不自在。
好不容易到了鳳府外,馬車停了下來。
鳳如傾快速地下了馬車,朝著君昊陌福身,「臣女告退。」
她說罷,便直接進去了。
君昊陌見她對自己避之不及,他端坐在馬背上,此時的君昊陌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尤其是碰上像鳳如傾這樣偏偏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怎麼可能不會引起他的好勝心?
君昊陌倒也不覺得鳳如傾是在玩欲擒故縱,只是他直覺得鳳如傾似乎對他有著某種的熟悉,那種熟悉感,像極了她已經面對他數十載。
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挫敗感,所以,君昊陌勢必要從鳳如傾這裡得到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否則,他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鳳如傾太了解君昊陌的性子了,她得想法子,讓君昊陌對她的興趣消散了,而且還是快速地消散。
她徑自琢磨,不知不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鳳如傾解開腰帶,將身上這繁重的外衣褪去,隨即便躺在了軟榻上。
「大小姐,奴婢這便伺候您歇息。」琅芙見她這般,忍不住地笑了。
鳳如傾重重地嘆了口氣,「明日,咱們出府。」
「出府?」琅芙一頓,「去哪?」
「今夜姚家的事兒,必定傳遍整個京城了,明日這姚尚書也會登門,我可懶得應付。」鳳如傾歪著頭,「正好,我母親的忌日要到了,我也該去寺廟祈福才是。」
她說罷,晃了晃還未脫掉的鞋子,「躲清靜。」
「可是大小姐,今夜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琅芙皺眉道,「奴婢並未與那些人交手,便被二皇子的侍衛給解決了。」
「那些人應當刺殺的不是我。」鳳如傾淡淡道。
「這……」琅芙皺眉道,「大小姐為何會如此認為?」
「倘若真的是來殺我的,何必等半天,還不動手?」鳳如傾淡淡道,「那些人的身手,一看便不是稱職的。」
「奴婢也瞧見了。」琅影笑道,「那些殺手,頂多是湊數的。」
「所以,他們應當是來擄人的。」鳳如傾漫不經心道,「我坐的馬車,應當與誰的相撞了。」
「這個奴婢去查。」琅芙連忙道。
「嗯。」鳳如傾點頭,「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是。」琅芙應道,便去準備。
鳳如傾便躺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今兒個也不知何故,渾身都透著疲憊,她只想這樣痛痛快快地睡一覺。
卓氏是灰頭土臉地回來的。
她氣得差點沒有直接衝去鳳如傾的院子,將她直接給撕碎了。
這個死丫頭,簡直是來討債的,不,是來討她命的。
今日,倘若不是她那句話,怎麼可能讓她在眾人的面前顏面無存?
指不定他們在背後怎麼議論她呢。
這些年來,她好不容易立的慈母的形象,便被死丫頭給直接敗壞了。
她越想越氣,不成,她得想法子先將這個死丫頭解決了才是。
這一夜,卓氏氣的壓根沒有睡覺。
而鳳如傾一夜無夢,睡到了天亮。
她早早地便去了老夫人那請安。
老夫人慢悠悠道,「昨夜姚家的事兒,我也知道了。」
「還請祖母安排。」鳳如傾連忙道。
「你想如何?」老夫人盯著她。
「正好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孫女想去寺廟一趟。」鳳如傾垂眸道。
「這一晃,都這麼多年了。」老夫人幽幽道,「去吧,多住些日子。」
「是。」鳳如傾得了老夫人的准許,她連忙退了下去,徑自去準備了。
只是剛出了院門,便跟卓氏撞到一處了。
卓氏冷冷地看向她,「如今當真是連規矩都沒了,如今是得了風光,連我這個母親也不認了?」
鳳如傾知曉卓氏氣不順,必定會找茬。
她低聲道,「不知道母親可記得給我生母準備忌日的東西?」
卓氏一聽,突然一愣,隨即便又道,「自然準備好了。」
「哦。」鳳如傾微微福身,「女兒剛得了祖母的准許,要前往寺廟給故去生母祈福,母親可要一同去?」
卓氏這下子,心裡頭的怨氣可越發地重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強忍著。
畢竟,倘若沒有她那死去的長姐,她也不可能嫁進鳳家。
「我在府上準備就是。」卓氏低聲道。
鳳如傾又道,「那女兒便出府了,不然趕不上。」
「去吧。」卓氏淡淡道。
鳳如傾便走了。
卓氏這下子,越發地生氣了。
她入了老夫人的院內,待慶嬤嬤稟報之後,她便進了廳堂。
「兒媳給老夫人請安。」卓氏恭敬地行禮。
「適才聽你在院外吵吵了?」老夫人慢悠悠道。
「是如傾與兒媳說,要去寺廟給故去的姐姐祈福。」卓氏溫聲道。
「你這也該準備準備。」老夫人淡淡道。
「是。」卓氏垂眸應道。
鳳如傾早已準備好,如今直接出了府,坐上馬車便離開了。
這可巧了,鳳如傾前腳剛走,後頭,姚尚書便帶著姚大夫人與大公子姚溫到了鳳家。
二老爺得知之後,便親自前去相迎。
卓氏當然清楚,姚家的人前來所為何事。
可是,鳳如傾偏偏這個時候跑了?
這是在給誰難堪呢?
「什麼?」姚尚書得知鳳如傾剛出府了,明顯有些不悅。
二老爺無奈道,「這孩子自幼孝順,過兩日便是她生母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她都要去寺廟的。」
「倒不是時候。」姚尚書一聽是這事兒,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這孩子性子本就如此,倒也讓姚兄白來了。」二老爺只能賠笑。
「這何出此言呢?」姚尚書挑眉道,「咱們兩家,本就該多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