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年輕人注意點分寸啊
郗沅正好這個時候醒了,她一眼看見坐在自己家裡的兩個人,下意識覺得自己還沒睡醒,怕不是在做夢吧?
弘嘉容見她面色蒼白難看,微微皺眉,擔心地走過去扶她。
郗沅條件反射般地避開,直接跳到了江伽身邊坐好,不可思議地問道:「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弘嘉容神色一頓,大小姐?
江伽明顯感覺到這倆人之間有問題,但她現在沒心思八卦,她問:「上次去錄娛樂星期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事無巨細地跟我說一遍。」
郗沅和弘嘉容都是一愣。
弘嘉容神色很快鬆了下來,如果鳳晚足夠重視並且保護郗沅,那他倒也不是非要她立刻離開鳳晚,到他公司來了。
郗沅卻很通透,所以,大小姐是為了司然來的吧?
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先把弘嘉容打發走了。
直到家裡只剩下她們倆,她才道:
「其實那天我和司然一隊的時候,我們站在池塘邊上,那局遊戲本來我們是贏了的,不用落水,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腳下好像被誰絆了一下,我身體不受控制,就把司然一起撲到水裡了。」
「當時,司然好像肩膀還磕到了池塘邊上的。」
江伽立刻就想到了節目里,季溫綸有限的幾個鏡頭都在撞司然的肩膀!
槽!
狗東西這是知道司然肩膀受傷了,所以故意的!
江伽臉色冷的嚇人:「還有嗎?」
郗沅這下更加確定大小姐過來的目的了,於是事無巨細仔細回想了一下,連細節都不放過全告訴了她。
女人更加了解女人,她最後還補充了一句:「當時節目組對我們都挺敷衍的,不允許我們助理跟著,還沒收了手機,我們落水以後,隔了好半天,才有一個工作人員送來了兩塊毛巾。」
她有句話沒說,當時司然落水以後襯衫緊貼在身上,邊上多少女工作人員垂涎三尺,她覺得毛巾之所以來的慢,大概就是她們想多饞一下他的身體。
而她當時肚子痛,從水裡出來就蹲在地上縮成一團了。
江伽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她深吸了兩大口氣,才勉強讓自己穩定下來。
她對郗沅道:「好好休息,你生病了怎麼你助理都不來照顧你?」
她記得宋禹已經給她換了新的經紀人和助理了,沒道理換的新人還不靠譜吧?
郗沅臉紅了一下:「我、我不是很習慣別人進我家裡……」
「哦,弘嘉容就不是別人?」江伽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年輕人注意點分寸啊,別耽誤工作就行。」
說完就走了。
郗沅的臉瞬間爆紅:「……!!」
弘嘉容聽見江伽離去的動靜,從對面開門出來,見她這一副羞的恨不得要鑽到地縫裡去的表情,忍不住輕笑一聲:
「你們家這大小姐成年沒有,怎麼說話做事這麼老道?」
郗沅:「……!」
對啊,她被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調戲了!她的臉瞬間更加紅了。
司然錄完節目,走出錄音棚的時候就給江伽發了一條信息,他的第三首新歌終於正式錄好了,全新的曲調。
他想讓她第一個聽。
然而信息發出去,一直也沒收到迴音。
他想,大小姐又忙到廢寢忘食了嗎?
一邊琢磨著冰箱里還有些什麼食材,等下做好了給大小姐送去,一邊走出電梯。
結果一抬頭,心裡想著的人兒就站在了他面前。
司然詫異:「你怎麼過來了?」
而且還這麼久不回他信息。
他敏銳地察覺到大小姐的情緒不對勁。
下一秒就看見那纖麗身影直接朝著他撲了過來,他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張開雙臂要接住她。
結果,小姑娘直接撲到他身後,扒住他的肩膀,兇猛地一把扒了他的襯衫。
因為太過用力,扣子崩了兩粒。
司然:「……」
大小姐……上輩子都沒這麼主動過啊。
江伽果然看見他肩頭有一塊顏色褪掉不少的淤青,眼眶瞬間紅了,鼻尖發酸:
「你怎麼沒跟我說。」
司然扯了扯嘴角:「我是男人,這點磕碰算得了什麼。」
他一隻手虛虛攬住她的後背,帶她回家:「看著嚇人,其實我都沒什麼感覺。」
江伽嘴唇緊抿:「是他乾的!」
司然一愣:「誰?」
「季溫綸。」
這一路過來,江伽已經分析的差不多了:「我問過郗沅了,當時你們落水就很蹊蹺,是不是季溫綸乾的?」
「還有,他後來是不是還總往你受傷的傷口上去撞?」
江伽越說越憤怒,最後咬牙切齒:「我要殺了他!」
封殺的殺!
大小姐正在氣頭上,他還能說什麼?只能順毛擼啊!
好半晌,等她氣差不多消了,司然才道:「當時絆我們下水的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季溫綸後面他確實……」
他頓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今天節目播放了,你看過了?」
「那你有沒有發現,後面基本都沒有他的鏡頭了?」
江伽點頭:「發現了,難道不是因為節目組故意的嗎?」
在她看來,季溫綸目前一沒作品二沒流量,根本比不上她家司然,按照節目組那尿性,不肯給鏡頭,那可再正常不過了。
司然:「不是,他後面被我揍成了豬頭,不適合上鏡了。」
卧槽!
江伽瞪大了眼睛,瘋狂地在心裡刷666,可是面上卻很緊張:
「你們打架了?你怎麼也沒說啊,你有沒有受傷啊?有沒有別人看見啊?他的臉成了那樣,還沒法上鏡了,他是不是懷恨在心,想要報復你啊?」
她說著,就想到了那天慶功宴結束的匆匆一瞥,當時她還不確定,現在無比肯定,那時季溫綸絕對用十分怨毒的目光盯過來的。
她心裡暗暗警覺,然後站起身來在他屋子裡翻箱倒櫃:「你家有藥油嗎?我給你噴一噴揉一揉。」
當時磕傷確實很嚴重,但他用過葯了,又過了這麼多天,其實真的沒感覺了。
但當下聽她這麼一說,他到嘴的話咽了下去,然後起身幫她找到了藥油,拿出一瓶嶄新沒開封的,還裝作不懂地問:「是這個嗎?」
醫藥箱都是袁圓準備的,江伽聽他這麼一問,就知道他沒用過葯,一時無比心痛,接過來就道:
「你坐這兒,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