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開蒙 第二十九節 山中何事 松花釀酒 春水煎茶
「怎麼樣?」天閑好奇的像重緣問到。
「一招未完。」
「你們!你們分明就是欺負人!」楠松惱羞成怒的喊到。
水雲忍著笑問到「二皇子自己說要比拳腳,如何又是我們欺負人了?」
「人是你選的!這次我要自己選!」
「好。」水雲無所謂的攤開手說「二皇子這次自己選吧。」
楠松打量了一番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天閑身上,「就他了!這次比點別的!」
「二皇子說說,想比什麼?」
楠松想到,自己從小就被誇獎力大無窮,五歲可張弓,七歲可碎石,信心滿滿的說到「我們二人,分別去尋一塊巨石回來!誰的更重誰就贏!」
「走吧!」天閑已經忍不住了,笑眯眯的就去尋巨石了。
還沒過多久,天閑便輕輕鬆鬆扛著一塊將近四百斤的巨石到了營帳外,拍了拍手進來說到「附近就這麼一塊大的了,二皇子呢?」
「還沒回來呢。」水雲喝著茶,頭也不抬的說。
「該不會跑了吧!」天閑一時有些急了。
「放心。」水雲一臉不屑的說「讓他跑半個時辰,也能給他提溜回來。」
「哎!行吧行吧,你們看看我的石頭,行不行啊?」天閑急不可耐的問道。
水雲順著營帳帘子縫向外望去,懷疑的問「你是搬了座山回來嗎?比完趕緊弄走,擋路!」
「哎?嘿嘿。」天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有些期待的等著二皇子回來。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天閑終於坐不住了,叫上了大家出了營帳去尋楠松,眾人剛出營帳繞過天閑的巨石,就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楠松正馱著一塊約莫兩張書桌那麼大的巨石,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營帳走來。
「噗!」水雲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著對天閑說「你去幫幫他吧,別等會真給壓死了。」
「得嘞!」天閑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楠松面前,雙手一拖,輕輕鬆鬆就接過了楠松背上的巨石,毫不費力的攬著巨石放到了水雲面前。
「怎麼樣?二皇子這次還想怎麼比?」水雲看著楠松鐵青的臉,巴不得楠松繼續不服,好再多玩一會。
楠松看著兩塊對比明顯的巨石,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頭上的汗咬著牙說,「行了!我楠松今日認栽了!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二皇子忙乎一晚上了,累不累?」水雲放軟語氣,溫柔的問。
楠松一聽,對著水雲甩出了一個能殺人的眼神「你說呢?」
「哈哈!」水雲目的已經達到了,心情舒暢,也不再捉弄楠松,關心的說「餓了吧?想吃什麼?」
「牛!」楠松見有吃的,立馬友善了不少「有幾頭來幾頭!」
「好好好,咱倆一起吃行不?」天閑在聽見的一瞬間也變得精神抖擻,有肉吃的地方怎麼可能少得了他。
「哪都有你的事!哪涼快哪呆著去!」水雲一臉的無語「二皇子,幾頭怕是沒有,但是牛肉管夠,我這就讓人準備著去。」
「啊?你要走啊?」楠松怯怯的朝重緣的方向看了一眼,回憶起剛剛重緣招招索命的架勢,不由有些怯生生的叫住了水雲。
「不是要給你弄吃的嗎?」
「等一下,你確定他們不會對我下手?」楠松看著周圍摩拳擦掌虎視眈眈的將士,還有臉色陰沉的重緣,小心翼翼的問道。
「呃……」水雲一本正經的說「一般情況下不會的。」
「那不一般呢?」
天閑此時獨自有些咕咕叫了,不耐煩的起身走了出去「磨嘰,我去吧。等我回來我們可得一起吃!」
很快,幾盆牛肉和好酒就被天閑帶了回來,不知不覺大家就一起開開心心圍著火堆吃了起來。
轅岳國軍營
「將軍!二皇子夜襲瀾襄國軍糧不成,已經被擒走了!」
「混賬!」將軍氣的目眥盡裂罵道「誰讓他去的!」
楠松的手下嚇得瑟瑟發抖,結巴著說「二皇子,他,他本想截下瀾襄國的糧草立功,可,沒想到……」、
「你們去了五萬!還能讓二皇子被擒走?興兵作戰豈是兒戲?」
「回,回將軍的話,二皇子要與瀾襄國將領比試,比試時我們見他們的將領無暇顧及,趁機放火燒糧,他們便,便劫走了二皇子。」
「胡鬧!你們怎可如此胡來!還趁其不備放火!實在是放肆!」
「將軍饒命!我們也是聽從了二皇子的安排!求將軍放我們一命吧!」
將軍聽到了二皇子被擒,心已然涼了半截。楠松是貴妃和自己母家扳倒皇后的最後一顆棋子,此番讓楠松上戰場,是想為楠松鍍一層金,日後多一份爭褚的籌碼。
沒想到楠松卻如此胡來,已被被瀾襄國俘虜,為今之計只有傳信給貴妃,看看貴妃的意思。若是能將此事瞞下來自然最好,若是瞞不下來,也只能日後再重新想辦法了。
這時的水雲和撫雲,折騰了一晚上,終於涅華國皇宮。剛一進房間,水雲便急著替撫雲寬衣,替他檢查傷勢。
「這!這是怎麼回事?」水雲吃驚的指著撫雲的傷問到。
只見撫雲背上原先血肉模糊的傷,不到一晚上的時間竟然已經結痂了,原先只是破皮的地方也已經輕輕癒合,長出來新的皮肉。
「傀儡散的作用,傷口會回復的快些。已經沒事了。」撫雲淡淡的揉了揉水雲的腦袋,如常端來了臉盆「困了吧,快些休息吧。」
「不困!」縱容是恢復的快,水雲還是一臉心疼的看著撫雲,畢竟恢復的再快,那些疼痛也是撫雲真實感受到的。如果不是為了護著自己,撫雲本不必受傷的。
撫雲輕車熟路的替水雲洗完臉換好寢衣放下頭髮,將水雲抱到了床上「玩了一晚上還不困?還想幹什麼?」
話音剛落,撫雲已經被水雲強行壓在了身下,霸道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撫雲微微一愣,還是狠下心伸出手擋住了水雲的進一步動作。
「為什麼!」水雲羞惱的咬著嘴唇問到「我的傷已經好了!你還想用什麼借口?」
撫雲想了想,確實找不出別的借口了,只能躲避著水雲的目光,準備將手伸向水雲的後腦,讓水雲好好睡一覺。
「你又要點穴?」水雲看透了撫雲的想法,憤喝道「可以啊,你完全可以讓我睡一輩子!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那些話?你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又何苦要救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安安靜靜,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隱約能聽見細微的風聲。
良久。
「這次是打仗。不是玩的。若我.……」
「若你死了!我難到就不是你娘子了嗎?」水雲沒有想往常一樣負氣而走,她怕走了,真的也就失去撫雲了。「如果這一仗打一年,你便一年不碰我?如果十年,你就十年也不碰我,是嗎?」
「若是此時.……你有了身孕.……」
水雲瞬間明白了撫雲的想法,沒有再給撫雲說話的機會重新壓在了撫雲身上,堵住了撫雲的嘴。
這一次,撫雲沒有再推開水雲,而是從慢慢接受水雲的愛,變成了無休止的給予。
有些悶熱的天氣籠罩著瀾襄國的恬靜與安寧,低轉的喘息,呼應著戰爭時,無助的人們被撫平的壓抑和緊張。
轅岳國皇宮後宮
「貴妃娘娘,將軍傳信來了,您快瞧瞧吧!」
「怎麼一大早傳信?」貴妃睡眼惺忪的靠在床邊,接過了信,迷迷糊糊的掃了一眼,蹭的一下騰身坐起,將那信仔仔細細研讀了數遍。
「快!快替本宮梳妝,本宮要去見王上!」
「娘娘,這陣王上剛剛去上朝,您怎麼也得等王上下朝了才能見上啊。」
貴妃心急火燎,強行鎮定下來思索了片刻,說到「去給將軍回個信,讓他務必壓下此事,千萬不能讓王上知曉!其餘的,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救回二皇子!」
「是,娘娘。」
「不對!」貴妃想了想,又覺得還不夠「去把本宮的貴妃信物一併送去,若有用處叫他千萬不要猶豫!只要能救回二皇子,我們什麼都可以做!」
沒過幾日,水雲一大早便喜滋滋的看著撫雲。
「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你猜猜!」水雲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
「我猜,夫人有好事。」
「就是要你猜是什麼好事嘛!」水雲歪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撫雲。
「夫人這幾日忙裡忙外的,不就只為了一件事?看來是有消息了。」
「哎呀!每次你都能猜出來,真沒意思!」水雲有些失望的的說「昨天夜裡截到了轅岳國貴妃傳給將軍的密信!讓將軍務必救回二皇子,還附帶了貴妃娘娘的信物。如今我已讓人原封不動的寄去轅岳國軍營了。」
見水雲興緻淡了,撫雲趕忙開口誇到「夫人真厲害,本以為只能等日子推時機了,沒想到夫人真能將此密信截住,省了不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