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吃完上班。”顧浩宇把包子往我麵前推了推,隨即開了一盒牛奶就喝了起來。
“我怎麽覺得你很閑的樣子。”好歹也是集團的總裁,難道不應該坐在辦公室裏指點江山嗎?
“工作靠的是腦子。”顧浩宇簡單扼要地回答了問題。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隻能靠著體力活賺錢了,我點了下頭,選擇默默吃飯。
“你喜歡這一行嗎?”
這個問題我並沒有細想過,當時病急亂投醫,缺錢的時候哪裏會考慮什麽工作。現在習慣了倒也說不上喜歡於否。“還行吧。”至少沒有那麽排斥。
“不喜歡的話,沒有必要勉強自己。”顧浩宇一副要普度眾生的樣子。
“我需要吃飯的。”
一想到我還欠著顧浩宇的錢,我就覺得頭疼。
“我可以養你的。”顧浩宇一本正經地說著這句話,就好像在說這件20塊錢的衣服我可以買給你,語氣都是一樣的不以為意。
“不需要。”我白了他一眼,“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我的能力也不差的。”
顧浩宇輕笑著,把溫熱的豆漿放在我麵前,“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你過得這麽難受。”
人活著哪裏有什麽不難受,我正想反駁的時候,突然想到還真的有。像顧浩宇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恐怕吃饅頭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了吧。
我火速地解決完早餐,直接拎著包就出門了。
“你等我一下。”顧浩宇喊住了我。“不說了我送你上班嗎?你這麽著急幹嘛?”
“可是公司底下還有保安守著,不用你這麽麻煩的。”我想要繞過顧浩宇,整個人卻被直接拖上了車。
“得了吧,就保安那點膽子。要是想管,之前你被那混蛋糾纏的時候,他就挺身而出了。”顧浩宇開動車子。
一路上我都沒有想好要怎麽和顧浩宇說搬家的事情,一方麵我知道他處於好意,但是另一方麵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
等到了公司的時候,我咬咬牙打算和顧浩宇說清楚。
“顧浩宇。”我扭頭去看他。
“你說。”顧浩宇低著頭順手整理了一下放CD的籃子。
“我不搬去你們家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CD盤子倒在底下、劈裏啪啦的聲音,緊接著是顧浩宇清冷的聲音,“為什麽?”
“我覺得這樣不好,太麻煩你了。”
“是覺得麻煩,還是刻意要和我保持距離?”顧浩宇看著我,“就一定要這麽生分嗎?”
“我們本來就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啊。”我自嘲地開口。
顧浩宇屈起食指,往我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要麽你搬來我家,要麽你去誰家住,我就連帶著把她一起搬走。”
我以為顧浩宇會生氣,或者是直接把我丟下去然後揚言再也不會理我,卻沒有想到是威脅我住到他家去。
“顧浩宇,你真的不用這麽幫我的。”不管是人情還是錢,我都欠了顧浩宇不少。
“我喜歡。”顧浩宇笑著,眉眼裏卻沒有染上一絲笑意。
我看了一下時間,急忙下車,也顧不上和顧浩宇辯論。“我走了。”
早就預料到上班的時候會聽到流言蜚語,卻沒有想到同事們會直接當著我的麵討論。我攪拌著手裏的咖啡,努力忽略後麵的冷言冷語。
“薔薇姐,沒有想到你的桃花運還是不錯的,這會都有三個男人在對著窮追不舍。”
“對啊,有什麽秘訣和我們說下。”
“不過一腳踩幾條船的做法可不大好。”
我轉身看著她們,“等你們把手裏的工作做完了再和我討論這些事情吧。”她們從來都是不在意事實的真相之,隻會憑借自己的臆想來虛構一件事,那些解釋的話語對於她們而言,隻不過是掩飾而已。
剛想走出去,就看到張晴站在門口,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有事?”
“你是不是真的和楊修傑在一起了?”張晴的眼淚暈在眼眶裏,整個人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
“沒有。”
“那我看到的是什麽?你們在公司底下拉拉扯扯。”張晴明擺著就是來找事情的,整個人堵在門口那裏,沒有讓我走的意思。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結解釋道,“他不過是和我一起上來而已。”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這麽好糊弄?”張晴的眼淚順著說話的動作一直往下掉,那些剛剛還在諷刺我的人湧上去安慰她。
一時間我成了眾矢之的。
然而這件事情太過於複雜了,我沒有辦法和張晴解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下班之後談一談?”
“不行,既然你沒有做虧心事,那你就在這裏和我們說清楚。不要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張晴就是咬死了我和楊修傑在一起。
“既然這樣,你就打電話問問楊修傑,不要在這裏胡攪難纏。”本來因為張權的事情,我就已經有些不開心了,現在到了公司還要被她們刁難,心裏自然不平衡。
張晴聽我這麽一說,哭得更加厲害了,連帶著嘴裏說的話都含糊不清。
“薔薇姐,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和人家小姑娘搶對象呢。”旁邊的人還在調油加醋。
“對啊,張晴就是一簡單的孩子,哪裏會有什麽心思。”
小小的茶水間裏,我和她們之間無形中隔了很深的一道鴻溝。茶水間外還有同事在議論紛紛,整個耳朵裏就隻能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
“說完了嗎?”我厲聲道,“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是你們的八卦時間,既然你們覺得這件事情有意思的話,要不要一起去老板的辦公室聊個明白?”
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
“既然這麽喜歡講是非,那你們就在這裏聊個痛快,我就不奉陪了。”我一把推開阻擋的人,就往外麵走。
身後張晴還在那裏哭得沒完沒了,聲音像是要突破天花板一樣,聽著就讓人覺得頭疼。
陳可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疑惑道,“怎麽啦,誰踩到你的尾巴了?”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我示意她看向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