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零妹
零將臉朝向信，嘴角一勾，給人一種嘲笑的意味。
「你應該慶幸我還給你時間。」
「你想幹什麼。」信慢慢後退，知道自己還不是零的對手，更重要的是現在索菲亞還不在身邊。
零敲起二郎腿，朝著信勾勾手指。
「你就在那說好了，我聽的見。」信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十米開外）。
零動了動嘴巴，很是性感。
但是信也確實是聽到了。
「我要你啊。」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隨後便有一股幽香傳入鼻腔。信暗道不好！但也為時已晚。
零一瞬間來到了信面前，將頭伸到信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晚安。」
信感覺到心臟一陣絞痛，隨後感覺到天旋地轉，倒了下去。零順勢抱住了信，持續了好一會。
將信身上的通訊器拿出來，在上面寫到「人我帶走了」的字樣后，將其丟在一旁，帶著信迅速離開。
零看上去很高興。
而當索菲亞回來看到這個消息之後，額頭青筋暴起，感覺自己被戲弄了。同時又有些自責，早知道就跟在信身邊好了。
不過想想對方特意留下了信息，看來也不是壞人是吧？
索菲亞想想覺得很有道理。隨後心裡稍微愧疚了一下之後就覺得無所謂了。
要是信知道現在索菲亞的想法，心裡肯定拔涼拔涼的。
索菲亞在信的通訊器上找到螢的聯繫方式，將這裡的情況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發消息的主要目的也是求助。
親，來接我一下。
……
當信悠悠轉醒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兩個鐘頭。不得不說，零下得手很重。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信盯著零問道。
「還記得在研究所我給你止的血？」
「有這事？」
「……當時稍微加了點料在裡面，能夠暫時讓你的心臟停止收縮，導致大腦供血不足。」
「……你可真夠狠的啊。」信有些后怕。
「不過你放心，那種效果只能用一次。」零說得很隨意。
「呼！」信也是鬆了口氣。
「所以，我剛才又給你注射了一次。」零笑笑，一小撮頭髮隱隱變成注射器的樣子。
「操！」信不由地罵了出來。
零皺皺眉頭：「我不喜歡你說髒話，下次不許了。」
信剛想回一句「關你什麼事」，但還是忍住了。現在可是栽在人家手裡了。
「所以我們在哪？」信此刻坐在一個封閉的車廂內，隨著車廂還左右搖擺。
「一個老舊的列車，是帝國投資做出來的，用來連接一些中立的規模稍大勢力。」
「那我們去哪？」
「索拉圖城。」
信的腦海里沒有關於這個城市的任何信息，只能打開終端來查看。
零看著信手腕上的終端微微皺眉，隨後一把奪了過來捏爆。
「你幹啥啊。」
「怕你被跟蹤。」說著，零將信身上的電子設備全部都收了起來，同意銷毀。
最後信只剩下一把打刀，連槍都沒了。
「至於么……」
「所以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我啊。」零對著信眨眨眼睛。
「……你哪位。」信覺得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那個零。
「喔，零姐休息了。我是零妹，我們玩過捉迷藏，記得不？」
「……」信也想到了那個有些恐怖的場面。
零姐！你回來啊！
「咳！我問你一個事，你要保密啊。」信悄悄地對著零妹說道。
「emmm，我有一個條件。」零妹豎起一根手指。
「您說。」
「陪我玩。」
「沒得問題。」
「那你說吧，我會保密的。」
「你那個零姐，抓我來幹啥啊？」
「這你直接問她不就好了？」
「這不她去休息了么。」信有點心虛。
「沒事兒，她聽著呢。」零妹擺擺手，多大點事兒啊！
「……」信有點心寒。
「零姐說，等會和你好好討論一下。」零妹說著還模仿了一下零的語調。
完了！
信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格還能處得這麼友好？消息竟然互通？
「那個，你迴避一下。」零妹對著信說道，「我要換個身體，零姐的用得還是很怪。」
信看了看也是，這語氣和心理年齡，跟這身體完全不符啊！
信轉過了身，開始思考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跑肯定跑不掉，現象也沒法聯繫外面的人。
零也不像是對自己有興趣才抓自己來的，很有可能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什麼事情呢？
信摸著下巴。
「嘿！好了！」一個嬌小柔軟的身體撲倒了自己的背上。
她？
難道零是要解決自己兩個人格的問題？
從零妹的話中可以暫時得知，零姐維持的時間是有限的。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在跟索菲亞交手時，給索菲亞一種忽強忽弱的感覺。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找那個013號不是更好？又為什麼會找到自己？
難道是怕013號圖謀不軌？
但是自己好像也是順帶的，因為從見面的那一刻，零確實不知道自己會來。
那麼就是她跟013號兩人有了困難。
信想為自己鼓掌，真是太他媽聰明了！
「哎～你為什麼不理我～」零妹戳戳信發愣的臉，有些不高興。頭髮上的注射器也有些騷動。
信表面沒什麼，背後其實也是出了一些冷汗，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對不起啊，有點累。你零姐下手可真夠狠的。」
「嘿嘿，這不也是沒辦法嘛。」
「我們還有多久到？」
「十分鐘？」零妹歪了歪腦袋，「看不見外面我也不是很清楚。」
說真的，要不是這髮型，還真的很可愛的。
「平時你們都做什麼？」
「尋找好苗子啊，操練手下，偶爾跟教授搞搞實驗什麼的。」零妹仔細想了想，「對了，有兩個很厲害的手下，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還是不了吧……你確定它們不會幹掉我？」信汗顏。
零妹愣了一下：「有道理啊。她們好像很討厭人類的。」
「不過你不一樣，我相信她們會喜歡的。」零妹抱住了信的脖子。
別啊！告訴我哪點好了，我改不行嗎！
「問一個小問題啊，為什麼覺得我不一樣。」
「因為救過我？」零妹嘟著嘴，「就是感覺有點不同……嗯嗯，零姐說你比一般人更狡猾。」
「……」信有點頭疼，不想說話。
就這樣，「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列車停了下來。
「到了！」零妹跑到門邊，將車廂的門打開。
信也看清了索拉圖城的樣貌，與其說是城市，倒不如說像是一個巨型的貧民窟。
外面很多地方都是由管道、廢棄的鋼板等等拼接而成。內部就不清楚了。
「跟我來！」零妹跑在前頭，她頭髮上的針管也都收斂了起來，現在看上去跟一個普通小女孩無異。
信跟在零妹的身後穿行在一個有一個管道之間。中間偶爾會在一個空曠的地帶行走，信看見周圍的建築也很是老舊。
但卻是應有盡有，武器店、餐廳、酒吧，甚至旅館。
這裡的人們自給自足，看上去也很是和諧。偶爾也會有爭吵地聲音，在陰暗的角落更有打鬥地動靜。
信覺得這裡很真實。
終於零妹停下了腳步，悄悄跟信說道：「等會聲音小一點喔，因為這附近有一群不太友好的人出沒。」
「喲！妹子！」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一群混混拿著鋼管、小刀，以及槍走了出來。
「還有一個新面孔！把妹子交出來！」
信將零妹護在身後，並不是保護她而是在保護這些混混。
「呦呵！還想英雄救美？！兄弟們！干他！」
半晌過後，地上躺著不斷哀嚎地混混們。信和零妹早已離開。
「你為什麼把我護在身後？」
「……我在保護他們。」
「嘻嘻——就說你不一樣吧。」零妹笑嘻嘻道。
「還有多久到？」
「快了，穿過這堵牆就到了。」
零妹指著面前五層樓那麼高的牆面，讓信有些頭疼。
零把自己的裝備都毀了，要不然還有一個鉤鎖可以用用，會方便很多。
「你平常怎麼上去？」
「針頭啊。但是一般都是零姐來的，她跳幾下就過去了。」
「行吧。」
零妹掛在信的背上：「那今天就你帶我過去吧，我不想動。」
「……」信也沒辦法，也不好甩她下來，萬一惹那位大姐不高興了，倒霉的可是自己。
「那你抓穩了。」信助跑了幾下，一腳蹬在牆面，也是三四下就跳了上去。
但是剛剛越過牆面，就有一隻皮靴吵著自己踢來。這勁道，足以讓人頭骨斷裂。
強扭著身子躲過去。
牆面的厚度可以容下一輛防空車。所以上面的情況很難看到。
而眼前是一個麥色皮膚的姑娘。白色的露臍背心外加一件短的棕色夾克，還有牛仔短褲和一雙褐色皮靴。
樣貌還短可以，一看就是「假小子」，不過那一雙紅色的眸子註定了她不是人類的身份。
此時她正一臉警惕地看著信，沒有說話。
「小忍！這個是好人！」零妹的撓頭從信的背後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