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奇怪的敵人
「呼。」
柯嵐出了口氣,要是信在這裡,估計心都要蹦出來了。
萬一敵人使詐,你一呼氣就暴露了位置。
但是等了一會也沒見動靜,柯嵐等人陸續出來。
「走了嗎。」柯嵐小聲BB。
智慧女聽了一會動靜,點點頭:「應該。」
「嘭!」
智慧女的一個手下被一隻穿過牆壁的手給抓住了腦袋。
「找到你了~」
柯嵐頭皮一麻,長劍朝那隻手砍去。
但是木板牆承受不了怪物的力道,直接碎裂,智慧女的手下被拖了出去。
智慧女追了出去,發現了那怪物正在啃食著手下的腦袋。柯嵐趁此機會,揮舞著長槍與劍。
其實信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柯嵐同時使長槍與長槍,還能這麼溜。
柯嵐丟出長劍,長槍握在手裡擊打劍柄。使得速度更快,呼嘯著朝著怪物而去。
怪物很隨意地拽著手裡的智慧女的手下一起偏開。但是柯嵐緊跟地長槍也是來到了怪物的面前。
怪物張開嘴,用牙咬住了槍頭,一甩。
柯嵐順勢朝著長劍而去。
如果仔細看,長槍槍頭與槍身,槍尾的部分有著倒鉤,劍柄也有著倒鉤。
所以戰鬥的時候,長劍就像是連體一樣,緊密不離。在你應對長槍時,說不定冷不丁一把長劍以獨特的角度攻來。
柯嵐不斷地逼退怪物,長槍沒有刺中胸前,一個360度轉身,已經是把長劍甩向怪物的頭頂,隨後長槍攻它下盤。
雖然怪物看上去招架不住,但是基本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甚至都不需要太多防禦。倒是柯嵐還不得不拉開距離躲避來自怪物的攻擊。
這就是你打我十拳,不及我打你一拳。
體質等等的差距擺在那,柯嵐的硬性條件還不夠,很是無奈。
漸漸地,柯嵐的攻勢衰退了下去,體力有些跟不上了。
「該你跑了~」奇怪的聲音響起,怪物的表情也開始有了變化。
露出一絲興奮地表情,但是配上那隻眼睛真的讓人毛骨悚然。
雙腿發力,直朝柯嵐而來。
但是又是一道木牆破裂,肌肉男一手握上了怪物的頭朝另一道牆砸去。
正好是石頭的部分,在牆上砸出一個大洞。掉了一地的碎屑。
怪物動了動眼珠,看著肌肉男,很是生氣。一手抵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肌肉男竟然有些壓制不住。
「砰!」
肌肉男一拳打在了怪物臉上,但是也讓對方掙脫開來。
怪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看著肌肉男。彷彿剛才類似玩鬧地樣子都是偽裝。
肌肉男碰了碰拳頭,一點也不慌張。它一直在等這種機會,大展身手地機會。
「咔!」
在地板上踩出一個凹陷,肌肉男與怪物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柯嵐等人也被迫撤離,實在是兩人的動作太大,容易誤傷。
信也是來到了一旁,一方面是戰鬥的激烈性不得不採取遠觀,二是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看看有沒有人有一些異樣。
那段信息就像魔咒一下揮之不去,但是不排除離間的可能性,但還是引起了信的注意。
柯嵐等人逃到了信這邊。
「現在怎麼辦?」
信沉思了一下:「先讓肌肉男拖著,我們去怪物原本呆的地方看看。」
「也好。」
繞過了兩隻怪物戰鬥的區域,信和柯嵐智慧女三人悄悄來到了那中間空曠的區域。
這裡比想象中的要亂很多,到處擺放著一些刑具和一些用品。刑具多多少少沾染了血跡,但是已經隔了很久了,上面的血跡都已經發黑了。
用品也是只剩下空殼,只有一個相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照片里是一個女人和小孩。
但是女人的連上被刮花,而男孩也是一片模糊。可以看出做出這種事的人是有多恨。
「難道這個怪物是父親?」柯嵐語氣有些怪。
「也有可能是這個裡面的男孩。」智慧女說道,「因為這照片已經有些年代了,放到現在裡面的男孩可能真的會是這是怪物。」
「不管它是誰,對我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現在想殺了我們,我們要找些有用的東西來對付它。」信抱胸看著周圍。
「這裡看上去有些用的就只有這張照片了吧。」柯嵐四處張望了一下。
「有可能。」信將相框拿了起來,想到在一個房間里看到的,他把照片拿了出來看看背面。
「媽媽永遠愛你。」
「……」看到這話,信地腦海里就浮現了兩種情況。
要麼是女人傷害了兒子而道歉;有么就是兒子傷害了女人,女人寬恕了他。
但是看照片的情況,信覺得可能還要複雜一點。想了想,還是把照片收好,說不定就派上用場了。
「砰!」
肌肉男被怪物擊退,此時雙方的情況都不好,都以慘重的代價收場。但是肌肉男要重上一些。
怪物依舊赤紅著眼睛,但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朝著窩而去。
與出來的信等人碰了一個照面。
「你都看到了?」
此時怪物發出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那種怪怪地語氣,現在的聲音陰沉地像一片烏雲。
「怎麼,怕被別人看?」信微微一笑,能正常一點就行。
「你是不是都看見了!」怪物此時又變得癲狂起來。
「看見了。」
「你都看見了什麼!」
「刑具、食物、易拉罐……」信有意地隱瞞了照片。
「不不不,你肯定還看見了其它東西。」怪物明顯不相信。
「還有什麼,你告訴我。」信反問一句。
「還有……還有一個相框,這麼大。」怪物比劃了一下。
但是信搖搖頭:「沒看見。」
「不可能!怎麼可能沒看見!就在檯子上!說!上面的人長得怎麼樣!」怪物逼近了信抓著他的肩膀。
「挺好看的。」
「怎麼會好看呢……不能好看的啊……」怪物嘀咕著。
信發現這隻怪物可能有精神疾病,真的是很稀奇。
「一定是你們胡說!對,你們就是那些人!你們都得死在這!」
在怪物用力之前,信就掙脫開它的手朝後退去。
怪物此時眼睛血紅一片,比剛才對付肌肉男還要兇狠一些。
信只能仰仗機械臂,不敢正面抗衡。正面對抗,儘管有著機械臂,但是自己的身體會首先撐不住的。
柯嵐很想幫忙,但是也無能為力。肌肉男此時狀態也不好,但是還是幫信擋了一下。至於其他力量型生物根本不是對手。
情急之下,信掏出了那張照片。
怪物一下就定在了原地,獃獃地看著照片。
「看清楚沒有!這照片根本就看不清臉!你應該知道原因。」
怪物眼中的血紅褪去,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唉——」
怪物嘆了口氣,信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這是我刮的。」
「嗯。」
「曾經,我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母親獨自撫養我長大。雖然飽經風霜,但是母親依舊美麗。這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他們有男有女,虐待母親甚至還想沖我動手,但是母親犧牲了自己保護了我。從那時起,我就對這些人充滿了很,對母親的美貌充滿了恨。」
「後來有人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瓶藥劑說,『喝下它,你就能去守護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承受住誘惑,喝下了它。」
「之後果然如那人所料,我變強了,殺掉了那些欺負母親的人,同時也親手毀掉了母親的容顏,母親看著變成怪物的我,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喚醒了我。」
「但是那人由出現了!他將我帶到這裡囚禁了起來,日日夜夜地折磨讓我喪失了本性。淪落成了工具,但他最大的失誤就是留下了這張照片。」怪物撫摸著已經是無法看清的臉龐。
「我已經想不起來母親的樣子,我想要去找她,但是我卻做不到。」怪物看著信等人,目光露出一絲哀求。
也許那些刑具是怪物說的那人留下的,但是它肯定不止一次的想要自裁,但是每一次都恢復了過來,變成了這副模樣。
之後便漸漸失去了理智,變得混亂。知道今天信那一吼,讓它暫時清醒了過來。
信搖了搖頭:「還不行,我想從你這裡知道一些情報。」
怪物搖了搖頭:「這裡就是怪物的工廠,他們做著喪盡天良的事。活人來到這裡,是沒有出路的。」
怪物的眼睛又開始變得紅了起來,儘管它在壓制,但顯然沒有效果。
信知道不動手已經不行了。
左手握上了打刀,直接朝著怪物地頭顱砍去。
怪物解脫了,也沒有說一聲「謝謝」,但是臉上卻有一些淚痕。
「它真可憐。」柯嵐在旁邊說道。
「是啊,真可憐。我們說不定馬上也要去找他了。」信無力地說著,「回去休息吧。還有很多難題需要攻克,不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可不行。」
柯嵐點點頭。
從怪物的話中可以得出一些結論,在它看來,信等人出去的幾率小的可憐,可謂是九死一生。
但是信也相信一句話:
天無絕人之路, 地有好生之德, 花有榮枯之期, 水有無盡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