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重創
「咋辦，完全擋不住啊。」信看著塔科簡簡單單就幹掉一個高級怪物，有些心顫。
「它們最多再撐上五分鐘，我們爭取在這段時間離開。」M4拿上武器準備就要撤退。
「不會這麼簡單的。」信微微皺眉。
此時的樓內，013正看著翠說道：「你們去過我的辦公室了吧。」
「是的。」李回答道。
「這個研究所有兩個逃生通道，其中一個已經廢了，還有一個在這棟樓底下。」013說完便走了，他要去看一下零的狀況。
「隊長。」李呼叫M4。
「聽到了，也許這也是我們脫身的方法之一，你去找一下門在哪。」
「明白。」
「翠？」
「在的隊長，我在嘗試遠距離操控戰機。」
「可行嗎？」
「雖然距離不是問題，但是要入侵自己做的屏蔽系統有點困難，我需要時間。」
「好的，SPA呢？」
「她。。已經好了。」翠看著已經按耐不住的SPA說道。
「讓她來我這。」
「OK。」
「他要過來了。」信緊張地看著塔科說道。
「你遠處支援我們。」M4看著信說道。
信也覺得自己上去也是添麻煩：「知道了。」
M4將槍放下，對付塔科這種人物，一般的武器作用微乎其微，還是近戰有些效果，希望可以多支撐一會。
在人形的概念里，她們很少會有熱血沸騰的感受，有些甚至連基本的心情都搞不明白。
但是M4現在確確實實的感受到自己「熱血沸騰」，也許是強力的壓迫感激起了M4的生存本能，畢竟她們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類「人」。
塔科將最後一隻怪物往旁邊一扔，到現在為止他甚至沒有受到傷害。
M4額頭冒汗，面對著傳奇人物，萬不敢鬆懈分毫。
M4隻到塔科的胸口，看著面對自己而沒有逃跑的少女，塔科微微一笑：「雖然你是救贖者，但是面對我你還能站在這，值得誇獎。」
「先生是註定不會放過我們了？」
「我們的少將軍傷成那樣，我回去不好交代啊。」
意思很明確了，放你們走可以，但是總要留下點什麼。
M4深知這一點，決定先下手為強！
猛地一拳朝著塔科下巴而去，塔科將手置於下巴之下，接住了這一擊。
「力道不錯，但還差些火候。」塔科輕飄飄地說著。
M4抽回手，一腳朝著塔科頭頂而去。
而塔科卻硬生生接住了，只是頭稍微偏了一點。
「還不錯，到我了！」
M4拉開距離，但是塔科轉眼就到了她面前。
「好快！」信一驚。
M4雙手護於頭頂，但還是抵擋不住這一拳的力道倒在了地上。
快速的起身，M4的手臂顫抖著，臉上也有些狼狽。
平復一下呼吸，繼續擺好架勢，她還要再爭取更多的時間。
「突擊專註。」
這一項能力不止是射擊的強化，對於M4而言這是一個全方面的提升。
「喔？有點意思。」塔科微微一笑。
二人之間的戰鬥很快，信必須要全神貫注地去觀察，然後他發現自己的動態視覺提升了，拿起槍就朝著塔科不停點射但是卻沒有起到作用。
M4擊打在塔科身上的攻擊也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是她此刻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這麼快就不行了？我才剛剛熱身。」塔科因為上了年紀，現在氣息才稍微重了點。
「隊長！撐住！」
耳機里傳來SPA的聲音，但是M4的耳機已經不知所蹤，現在她盤起來的頭髮都已經散落。
「你要快一點！」信代替回答。
隨後耳機里傳來一陣雜音，應該是SPA在快速奔跑。
就在塔科與M4停歇地這個間隙，信抓住機會，朝塔科的頭頂連點幾槍。
這幾顆子彈竟然呈一條直線！
塔科的勁氣雖然能擋住兩顆，但是因為之後的子彈的衝擊，將第一顆子彈強行撞破了這道勁氣。
信又朝同一點開了一槍，第一顆子彈因為衝擊刺進了塔科的皮膚。
M4抓住機會不斷攻擊著塔科。
塔科的勁氣卸去大部分的衝力，所以子彈只能刺進皮膚半分。但是儘管如此，也讓塔科怒了，隨手擋住M4攻擊的手猛然一個變勢抓住M4朝著信扔去。
想著自己竟然被這麼一顆小小的子彈擊傷，微微自嘲。
「看來我的修行還不夠。」
信被結結實實地砸中，M4此時爬在信的身上喘著氣，臉色紅潤，不只是因為受了內傷，還是因為害羞。
「對不起，我現在動不了了。」M4弱弱地說道。
「我扶你。」信也沒有在意，連忙扶著M4躺下。
樓內傳來跑動的聲音，SPA終於到了！
SPA破開天花板來到樓頂。
「大家還好嗎！」SPA盯著塔科大聲喊道。
「好個鬼啊。」信反駁了一句。
SPA也沒有多和信多鬥嘴，她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二話不說就向塔科攻去。
信也拿起槍不斷對塔科進行騷擾。
相比於全能的M4，SPA明顯是攻擊型的。她的攻擊生猛且迅捷。
比老萬還要強上一分，倒是真的可以拖上一段時間。
……
013看著躺在床上的零號，他明顯感覺到零的氣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他都能感受到那冰冷且富有殺意的氣息。
「就快了，就快了。」013咧開嘴笑了起來，伸手撫摸零的額頭，卻因為刺痛又收了回去。
一般人觸碰現在的零，只會被那股殺意吞噬喪失自我而崩潰。
零胸口的那枚藍色晶體正在被不斷的吸收，她的身體也在長大。
這種病毒就像是催化劑一樣，讓零不斷的成長。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
原本綠色的眼珠想被染成了藍色，臉蛋依舊可愛，但給人的感覺卻異常冰冷。緩緩地站起身，她已經有了177公分，衣服已經無法遮擋她那雙長腿已經凹凸有致的身材。
「完美！太完美了！」013有些失控，而零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現在的情況。」
「女王大人，現在情況都在掌握之中。」
「出去看看。」
……
SPA現在大口喘著氣，而塔科也是微微出汗。
而就在這個時候，塔科突然發難，一腿將SPA掃開。SPA雖然用手擋住但是沒辦法卸去這股力量。
信將手中的槍扔掉，上前硬生生接住SPA發出了一聲悶哼。
「你怎麼樣！」信看著SPA說道。
「不行了。」SPA罕見的露出虛弱的表情。
「再堅持一會！」翠現在也急了。
「門壞了，沒辦法再進去了。」李也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信微微搖頭，這個情況就算門是好的也沒有用啊。摘掉了耳機，沒辦法了，只能自己上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不跟你們胡鬧了。」塔科彷彿也盡興了，決定快速結束這場鬧劇。
握著軍刺的手微微抖著，這是源於一種靈魂上的恐懼，信知道自己作為強化人還不成熟是個半吊子，但還是想爭取一線生機，哪怕半線也得拼。
「看樣子你已經準備好了。」塔科看到信的眼中沒有了驚慌，微微嘆口氣。
信想了很多辦法，但是都不太行得通，只能做取捨了。
猛地發力，信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彷彿這一刻時間都慢了下來。但是在塔科眼裡依舊不夠看。
塔科揮出帶有勁氣的一拳，信揮動右手的軍刺。
「快！再快！再快一點！」信的右臂開始滲血，而軍刺就如同翠說的理論那樣，帶出了火焰。
塔科的拳頭近在眼前，信一個偏身，但是速度不夠，左臂沒能逃開這一擊。
信感覺自己少了些什麼，但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軍刺上。帶有火焰的軍刺穿過了那一層勁氣防禦插在了塔科的右腹。
信跪在地上，捂著空空如也的左肩，想抑制血的流出，但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臉色越來越蒼白。
塔科拔出了軍刺，看著冒煙的軍刺和此時的信，有了些想法，而就在他想進一步時。
又有一個人擋在了他面前，是零。
「進一步，死。」
塔科從此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便沒有輕舉妄動。
「閣下是誰？」
「你不必知道。」
但塔科從她的裝飾來看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知道這人是鐵定不會讓自己繼續了，看著斷臂的信和兩個身負重傷的救贖者，回去也算有交代了。
「你們撿了條命。」雖然將軍刺丟回信的旁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零用頭髮上的注射劑給信止血，然後蹲下身，一根芊芊玉指勾起了信的下巴。
此時信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一口氣了，如果沒有止血就已經死了。
零微微一笑，低聲道：「以後再見，希望到時候你能有點樣子取悅我。」隨後便離開了，信也倒在了地上。
「女王大人好像很看重那個少年。」013緊緊跟上零號的腳步，小聲詢問道。但是零恢復了那冰冷的模樣，一言不發地走著，消失在了M4等人的眼中。
M4吃力地站起來上前查看信的狀況，好在剛才用的只是普通的止血劑，沒有感染的風險。
而她也隱隱聽到戰機轟鳴的聲音，令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