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第992章 疼痛

  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一但是這一次他好像是腦袋裡,突然閃過一些記憶的碎片但那也僅僅只是一瞬間,並且伴隨著一絲不可忽略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就可能是想起來的前兆,可是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痛苦,就好像是把自己的腦子硬生生的分開了兩半。 

  邢牧野臉突然變得皺巴巴的,然後伸出雙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頭。 

  他的這個樣子真的是嚇壞了杜九卿,他還以為邢牧野的頭是怎麼了,是有這副作用什麼的,連忙衝出去,想要去叫醫生,但是她剛剛走出了一步之後,就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手腕。 

  回頭一看,邢牧野好像沒事,跟平常人一樣,沒有事,如果不是微微凌亂的頭髮和急促的呼吸,也許根本不會想到他剛剛是那樣的痛苦。 

  邢牧野喘著粗氣說:「別去,我剛剛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弄得我腦袋有些疼……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哦……」 

  杜九卿懷疑地看了他幾眼之後,還是猶豫著坐了下來。 

  她看到現在自己著急也沒有,他剛剛的那些反應,他也知道可能是想起了一些什麼,但是看她那樣的痛苦,自己還真的是有些於心不忍。 

  沒辦法,既然要回憶就肯定會痛苦…… 

  杜九卿是多麼多麼的希望這些疼痛能夠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好讓邢牧野不那麼痛苦。 

  杜九卿心疼的表情,一絲不落的落到了邢牧野眼裡,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頭痛了一下,杜九卿會心疼成這個樣子。 

  他好像,對這個女孩子有一點興趣了…… 

  「我好像對你有了一絲絲的感覺,但僅僅只是一身濕,這是感覺,好像是熟悉,又好像是,陌生?」 

  杜九卿立刻欣喜若狂地抓住了他的手:「是嗎?太好了,你能夠想起我,那真的是太好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要你對我感覺有些熟悉,那就證明你的記憶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鬆動了,接下來我只要每天都跟你說話,每天都跟你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你就不會忘記我了,就算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一次。」 

  就在邢牧野他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大不了重新來過一次,就當做是重新戀愛一次好了,就讓自己守著前一次戀愛的甜蜜與痛苦,與他開始一段新的戀愛吧。 

  邢牧野:「我可沒有興趣開展一段新的戀愛。」 

  邢牧野突然這麼說真的是讓杜九卿愣了一下,她還以為邢牧野是無意識的拒絕了他不想與他重新開始了,巨大的失落感和失望又傷了她的心頭,好像要將她淹沒。 

  誰知道邢牧野又重新加上了一句話,讓他的心情從地獄直接飛到了天空:「既然要戀愛,那就想起來以前的那種感覺吧,我沒心情開著一段新的戀愛,還要重新認識什麼的,太麻煩了,不如你就努力點,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好!……吃飯吧,邢九好像是餓了。」 

  杜九卿正在說話的時候,邢九抱著她的小腿一直在搖,一直用他的小臉蹭她的褲腿,那樣子要多萌有多萌,就連邢牧野這個身高八尺的大漢子也被萌到了。 

  邢牧野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微笑,然後伸出了自己還扎著針筒的手,去抱起了邢九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好,你知道嗎?我是你的爸爸。」 

  邢九還不太會說話,只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特別的帥,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密感,就不自覺地叫了一聲:「爸爸!」 

  這麼軟萌軟萌的一聲爸爸真的是叫到了邢牧野的心裡。 

  被叫做爸爸的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爽,他非常的喜歡這種感覺。 

  「哎!我是你的爸爸。」 

  邢九:「爸爸!」 

  邢牧野:「哎,小寶貝,你知道嗎?我是你的爸爸!」 

  邢九:「爸爸!」 

  他們兩個人時候就這樣子玩開了,要是放在以前的時候杜九卿可能會毫不留情的鄙視邢牧野一把,但是現在這樣的場景她卻特別特別的珍惜,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心酸的感覺。 

  「好了,你們兩個先不要玩了,還是先吃飯吧,邢九需要長身體,要按時吃飯,你現在是病人,也要按時的吃飯。」 

  「好。」 

  …… 

  現在病房裡的燈光已經從白色的日光燈變成了昏黃的暖色的燈,他們三個圍著坐起來吃飯,場面看起來特別的溫馨,就連他們兩個人感覺也是特別的溫馨,就好像這種感覺是久違的熟悉。 

  杜九卿不爭氣的想:就算他真的恢復不了記憶的話,自己就像這樣子與他一起吃飯也是會感覺到特別幸福的吧。 

  就算再怎麼沒出息,也不可能會沒出息到這種地步。 

  這不關有沒有出息的事情,而是關係到愛上一個人的事情。 

  在一場愛情之中,心這種東西真的是一文不值,想要這場愛情能夠保持平衡,只能將手放在心,都毫不留情的拋給對方來求得自己的平衡,這樣子叫做相愛。 

  邢牧野和 

  杜九卿現在這樣的氣氛,就好像是把自己的信任完全交給了對方,這樣子吃飯,無關於愛,只關於那份特別的感情。 

  …… 

  在邢牧野醒來的第二天,杜九卿就一大早就帶孩子來到了邢牧野的病房裡,開始與他說話。 

  關於不停的說話這一點呢,也算是杜九卿的一個小小計策,她希望用話語之間無意流露出來的愛,和,說以前的事情來喚起他對自己的懷疑,如果能夠想起自己的話,那他們之間曾經的事情也就肯定能夠想得起來。 

  當然,理想終究只是理想,第二天說話的效果收入甚微,甚至已經到了毫無效果的地步了,毫無進展。 

  這讓杜九卿感覺到有些沮喪,但是這樣子並不能阻礙她,她第三天依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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