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第740章 你是我的女人
「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是我害死了御景朝,就算要恨也是恨我自己!」杜九卿傷心地說。
邢牧野抓住杜九卿的肩膀,強迫杜九卿和自己對視說:「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明白?不是你害死的御景朝,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驕傲自負害死了御景朝,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對,是你的錯!」杜九卿用力掰開邢牧野的手,後退了兩步繼續說:「你既然都已經去御景朝了,為什麼還會救不了他?你不是能力一直很強嗎?你連你自己帶出來的兵都救不了,你算什麼男人!」
處在絕望當中的杜九卿已經魔怔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只知道御景朝死了,是她的任性害死了御景朝,所有和御景朝的死有關的人她都不想放過。
杜九卿知道邢牧野可能已經盡全力去救御景朝,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御景朝死了,重傷不治而死,邢牧野想去救他沒有救成,邢牧野他也有錯。
邢牧野被杜九卿這樣尖銳的話語戳傷了心,他的心在杜九卿面前柔軟無比,可這也給了杜九卿傷害他的機會。
杜九卿不相信邢牧野會讓他難受,杜九卿拒絕邢牧野的照顧會讓他傷心,杜九卿這麼直白的說他沒用無疑是從他心中玩下一塊兒血肉,還要用力撕扯。
沒關係,九兒,我沒關係。邢牧野感受著心中汩汩流淌的鮮血,安慰自己說:「沒關係,只要九兒能放過自己。能看開,那麼他就算背負所有的罪惡都心甘情願。」
我寧可你恨我,也不要你折磨你自己!邢牧野眼中劃過痛苦的神色,隨即冷硬下來神色說:「沒錯,是我沒有救回御景朝。是我的自負害死了御景朝,我連自己帶出來的兵都救不了。我……不配做一個男人。」
只要我這麼做你能夠開心,或者減輕你心裡的痛苦,我都願意。邢牧野在心裡說,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杜九卿身上,生怕她有點傷害自己的行為。
「你胡說!你胡說!」邢牧野這麼坦然的承認杜九卿倒是果斷否認了,她眼中帶淚,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明明是我害死的御景朝,你為什麼不這麼說?你知道的對不對?是我只告訴御景朝關於綁架的事情,是我讓他去查的。也是我悄悄改了航班提前離開,才會讓御景朝陷入險境的。你都知道的不是嗎?」
邢牧野大聲回答說:「我不知道!」他再度衝過去緊緊箍住杜九卿的雙肩,大聲說:「我只知道有個叫御景朝的男人是個好警察,他會認真對待他接手的每一個案件。他有著自己的責任!」
說完邢牧野深吸一口氣,他試圖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狂暴。杜九卿已經受了太多刺激,他不能再刺激她了。
邢牧野將聲音放低,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有著獨特的溫柔,「我說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御景朝,你可以恨我,我都願意接受。」
杜九卿淚眼朦朧間看到邢牧野認真的神色,他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永遠帶著薄冰的眸子此刻變成了柔情湖水,滿滿深情快要把她溺斃。
「可我不能接受啊!我因為自己的私心害死了御景朝,他死的時候我都不能去見他最後一面。現在你讓我把所有的責任都退給你,我怎麼能做得到?」
杜九卿哭著說:「邢牧野,我也有心啊!我也會疼啊!我不能把所有的責任推給你,整日自欺欺人的過下去。這對你、對御景朝都太不公平了!」
如果不是邢牧野現在抓著杜九卿的雙肩,她覺得自己早就承受不住跪坐在地上了。她撐不住了,她找不到理由怎麼頂著這麼大的罪惡活下去。
「我說公平就公平!」邢牧野把杜九卿攬到懷裡緊緊抱住,像是要把她勒進骨血一樣用力,「你只要你能放過你自己,不要這麼自責,那麼這一切就夠了!這就夠公平了。」
我虧欠了你三年時光,欠了你那麼多解釋。現在還能把你抱到懷中,我就已經很滿足,覺得上天待我不薄了。邢牧野覺得這已經很公平了,他欠下的罪孽自己來償還。
杜九卿推不開邢牧野,只能用力捶打著邢牧野想讓他放開自己。
「那御景朝呢?他也會覺得公平嗎?」
「九兒,你別總想著反駁。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御景朝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三年了。這個答案他早就沒辦法回答你了!」杜九卿多抗拒一分,邢牧野幾多用力一分。
御景朝死了三年了……關於御景朝的答案他已經無法告訴杜九卿了。杜九卿捶打邢牧野的手力道鬆了下來,她雙眼放空,沒有焦距的雙眼和她一樣似乎找不到生活的目標了。
「是啊,御景朝已經死了。我再也聽不到他的答案了。」杜九卿索性就把臉埋在邢牧野的胸口,輕聲說:「邢牧野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想御景朝了,你讓我去找御景朝贖罪吧。讓我去聽一聽他的答案吧……」
「杜九卿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前面杜九卿說的那些傷害邢牧野的話,都不比這一句對邢牧野的傷害大。
「你要做什麼?為御景朝償命嗎?」
杜九卿像個木偶一樣忍邢牧野擺布,聲音輕柔地像是一縷微風,理所當然地說:「我害死了御景朝,不該為他償命嗎?」
「御景朝不是你害死的。害死御景朝的人叫玲子,她現在已經死了,御景朝有什麼仇也報完了!」邢牧野將杜九卿帶出懷中,湊近她的臉惡狠狠地說:「如果這樣你還是想為御景朝償命,我告訴你……」
「我不允許,我決不允許!你是我的女人,生和死都應該和我在一起,不應該為了別的男人輕易說放棄!」
邢牧野說完他沒有給杜九卿反駁他的機會,而是直接吻上了杜九卿的嘴唇。他鼻尖呼吸著最熟悉的、三年來他最想念的氣息,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去不斷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