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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祭祖

  日子翻篇,又過一天。

  每年的九月廿一,是六大家族的祭祖日,這個日子是風水大師欒杜景親自挑的。

  本來六家的祭祖日子各有不同,由於祖上羈絆很多,每年祭祖都是我要來你這,你得去我那,後來為了方便祭祖,就將祖墳遷至一處,訂了個統一的日子。

  其實鑒湖省富裕的人家很多,但這六家祖上關係很好,尤其是如今有幾家發展的特別好,所以提起六大家族,眾人心知肚明就是他們六家。

  六家中,祝家為首。如今祝家表面上是做的是珠寶生意,暗地裡的手段卻骯髒至極。祝常憫年紀輕輕就靠心狠手辣和殺伐果斷坐到了當家人的位子。祖輩給他取名常憫,意為「常懷憐憫之心」,實在是諷刺至極。

  第二家是欒家,九百多年前,欒家的祖先能根據山河走勢、星辰方位來探尋大墓,與土夫子聯手將當時許多的大墓整個搬空,徹底發了家。後來金盆洗手,做起了算命、看風水的行當,至今已經傳到了當家人欒杜景那一代,但欒杜景的獨子和獨孫不願學習風水玄學的那一套,都去另謀其它生活方式了。

  第三家是陳家,陳家祖上做茶葉生意,做的相當成功。可惜現在陳家的當家人陳世康生的兒子不爭氣,是個四處留情的男人,光兒媳婦就給他找了兩三個,沒帶進門的還有不少。現在還給他留了五個敗家的孫子,從長到幼分別是陳商詠、陳商淳、陳商靖、陳商淮和陳商旗。估計按這副樣子下去,陳家還能撐多久,就看他們陳家的老本能啃多久了。

  第四家是施家,施家是中醫世家,施家的當家人施余逢醫術高明,每天找他號脈問診的人不計其數,施余逢與其子施文崢平日里樂善好施,先人後己,很為人所敬重。施余逢有個兩個孫女名叫施晏和施灧。雖然施晏是親生的孫女,施灧是領養的,但施家對她們兩個都是一視同仁,但因為施灧失去雙親,實在可憐,有時施家人會更偏愛施灧一些。

  第五家是寧家,排在第五倒不是因為財力不夠,而是因為寧家不願與人爭些什麼。寧家祖上主要是干盜墓這一行的,其財寶一代一代傳下來積累無數,現在的當家人是寧泛,寧家第五十七代傳人。寧家不與人通婚,他們的傳代有一定的規律:每個當家人到三十歲的時候,都會去收一名弟子,傳授他寧家盜墓的秘訣和本領,並且把寧家所有的家產都給他,然後在這個弟子到二十歲時,上一代當家人就傳位給他,自己則隱匿於人間。但這個弟子是有條件的,年齡不得超過五歲,且必須為男性,而且還要是孤兒。這一代的寧家當家人寧泛已經三十歲了卻沒有收徒弟,原因是寧家的祖地只有五十六口棺槨的位子,沒有第五十七代當家人的。世人皆說是寧家祖宗知道寧家只能傳五十七代,而第五十七代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祖地的棺槨沒有他的位子,這些流言蜚語也只能等終局塵埃落定才能知道了。

  第六家是陸家,陸家的發展衰敗了許多,現在的陸家其實就是一般的人家,不是大富大貴的家族,但由於祖上的關係,一直算在六家中,雖然當家人是八十五歲的陸科巷,但事務是三十歲的陸聽眠在打理。

  六家祖上關係還算不錯,到現在卻已經有些分崩離析了,只有場面上的來往。

  祭祖當天,先九拜天官地官,一上午時間也就這樣過去了,眾人吃著山下送上來的飯,因為祖墳選址在山頂,買東西並不方便。

  陳家三少爺陳商靖邊吃邊說:「嘿嘿,施晏今天穿著的鞋子可真好看。」

  施晏抬眼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承蒙三少誇獎。」

  「昨天我包的那個小姐也穿的這個。」陳家二少爺陳商淳果然是個沒腦子的,三十三歲的人了,還是不會說話。

  施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二少抬舉了,我哪是能和您看上的人相提並論呢?」

  陳家的五少爺陳商棋,也是陳家最小的一個少爺,平時一副「世界我最富」的模樣,心高氣傲地說:「那自然是比不了,施家排在老四呀。」

  施晏這回是真氣著了,也不和他們做那副假客套的模樣了,她的冷嘲暗諷在他們眼裡還真以為她弱了:「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陳家四少陳商淮笑了一聲:「施小姐這麼生氣,難道還和我們這些宵小鼠輩計較?」

  施晏懶得說了,在她眼裡陳家各頂個都是只有錢沒腦子的草包。

  祝常憫聽著似乎有點興趣,特意來冒犯一下施晏:「難道陳二少昨天包的是施小姐?」

  施晏對這個祝常憫採取的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他的心真是黑的,又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所以聽到這句話,她不作聲。

  倒是陳家二少來了興緻,畢竟能和位居第一的祝家關係牢靠,光說出去就有面子:「那怎麼能啊,我倒是想,只怕施小姐不願意啊。」

  「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只要你想要,你今天就是在這把她辦了,也沒人敢攔著你,你考慮考慮?」祝常憫顯然無聊至極了,想看看熱鬧。

  施晏縱使再好的脾氣,也穩不住了:「祝常憫,你話不要說得太過分了。」

  祝常憫笑意不及眼底:「這就過分了嗎施大小姐?我的手段可遠不只如此啊。還有,按輩分你得尊稱我一聲祝當家。」

  「今天是祭祖的日子,不是來吵架拌嘴的。」欒杜景出面收拾爛攤子。

  祝常憫這個人神鬼不懼,何況是區區一個欒杜景,繼續說:「施大小姐,我倒是挺喜歡看你牙尖嘴利的模樣,但是既然欒當家都發話了,那麼,只能改日再來見見我了?」

  「你最好求佛讓你多活幾天,活得到我去見你。」施晏冷冷地開口。

  祝常憫笑意更深了,「太久沒見血了,都快忘記自己嗜血如命了。我倒是很想知道是我的刀快,還是施家的人救人的速度快。」語氣中的威脅顯而易見。

  「我得罪過你嗎?」施晏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煩的不得了。

  「我這個做事從來不講道理,只隨心情,施大小姐第一天才聽聞嗎?」祝常憫還是笑著,卻讓人膽寒。

  欒懷亭開口了,「本就是六家的人,互相照拂才是,何必置氣。」

  欒懷亭說完后,真是沒人說話了,施晏與他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就連祝常憫這個凶神惡煞的人和他也有幾分交好。

  若欒懷亭是個女人,用「醉嬌勝不得,風裊牡丹花」來形容都不為過,畢竟在鑒湖省富豪圈子裡,他和施晏被並稱為「鑒湖雙花」。但是他是個男人,在這種風情上多了些陽剛之氣,倒也不覺得突兀,反而更讓人覺得驚艷。

  就連施晏也覺得,欒懷亭長得實在是風情萬種,當真配得上「風華絕代」四個字。烏黑的眸子清清冷冷卻暗含暖意,猶如山巔的雪初化的模樣,身姿宛若綉在屏風雲錦上的神仙。

  鬧劇收場了,就開始進行下午的三拜山神和祖先的儀式。之後還需食素、禁慾七日,祭祖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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